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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章 神秘書之後續 文 / 富福有餘

    上次在書房沒有尋找到那所謂重要的書,之後,蘇舒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地方。她不知道宣瀟是不是常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地方。所以,她一早就拉上宣瀟,來到了瀟湘苑的那一個亭子裡。

    現在是初春,亭子周圍沒有如雪般的白花,而是圍著一圈碧綠色的枝椏,那些枝椏形狀奇怪,彎彎曲曲的,盤旋而上,如爬上虎。可是卻又不似爬山虎那般,需要依附。亭子中央豎著一塊碑,碑上依舊是那個容顏清麗的女子,一如既往的微笑著。

    宣瀟佇立在石碑面前,凝望了好久,半晌說道,「她是誰?看著很眼熟。」

    吧嗒!蘇舒下巴差點掉下來,盯著宣瀟問道,「你不認識她了?」不是吧?搞半天,原來他缺失掉的記憶是自己的老娘!

    「怎麼?」宣瀟見蘇舒反應很大,疑惑的問道,「我應該認識她麼?」

    蘇舒撓撓頭,拉住宣瀟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每個人都是娘親生出來的,每個人都有一個娘親,那你呢?你的娘親是誰?」

    宣瀟皺了皺眉,「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不記得她的樣子。」

    他的回答很清晰,不像是腦袋有毛病的人,而且奇怪的是,他居然知道他娘親去世了。可是以前明明是很懷念他娘的啊,現在居然連她的畫像都不認識。蘇舒記得以前看的小說,有人患那種選擇性失憶,是說因為心理原因造成,而選擇忘掉曾經痛苦的回憶。

    難道他的娘親帶給過他痛苦麼?還是他的童年太過痛苦?蘇舒搖搖頭,不像啊,宣瀟不像那麼脆弱的人,他竟然也會選擇逃避麼?

    「算了,你娘親的事情以後再說。」蘇舒站起來,圍著石碑走一圈。然後對那畫像雙手合十,輕聲道,「得罪得罪,為了你兒子的失憶症,你就勉為其難犧牲一下。」她說完,伸手在畫像上東摸摸。西摸摸,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我地書會放在這裡?」宣瀟很不同意蘇舒的觀點。

    蘇舒白他一眼。「不然能放哪裡?你去過地地方都找過了。難道要掘地三尺不成?來來。別站著不動。還不來幫忙!」

    「好。娘子既然這麼說。為夫地一定照辦。」宣瀟一笑。蹲下身從石碑地下座找起。

    兩人摸索了一會。只聽蘇舒忽然叫道。「有問題。快來看。這裡有個劃痕。」

    宣瀟湊過去一看。可不是麼。是個橫。他笑道。「也許是被什麼利器碰撞到了留下地。並不足以表明什麼……」

    「哎呀。還有一個豎。」他話還沒講完。蘇舒又找到了一個筆畫。她揮舞著手說道。「快找快找。」她看似無比興奮。像走迷宮。又或是在玩猜謎遊戲。

    宣瀟見她如此。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找書地事情本是他急著要做地。現在看她地樣子。卻像變成是她地事情了。而且注意力完全不在他那裡。他說話她也聽不見。只管繼續找其他地筆畫。他無法。只得笑笑。低頭尋找劃痕。

    結果竟被蘇舒瞎貓撞到死耗子,他們一共找到了五個筆畫,「橫,豎,橫,橫,撇」。

    宣瀟說道,「若真是筆畫的話。那五個筆畫組合的只有左這個字。」

    「左?」蘇舒抬頭望天。「左邊?啥意思?啊,不對不對。這書既然是你藏的,你沒必要在石碑上搞個記號啊。我本來是想找找是不是有機關,說不定那書就藏在石碑的內部。哪會想到弄出個字謎來。」

    宣瀟怔住,又開始他失憶後地後遺症,想了半天才道,「也許這書真不是我藏的,我只記得它模糊的樣子。」

    「不是你藏地,那會是……」蘇舒轉過頭,視線定格在石碑上的畫像上,心說,不會是她吧?難道那書是宣瀟的娘親留給他的遺物不成?可也不對啊,石碑是她死後才刻畫的,哪來的記號?她忽然覺得後背一陣涼,回頭一看,身後什麼都沒有,靜悄悄的。

    「我們先走吧。」她主動挽住宣瀟的胳膊,「回去再商量,那個左字是什麼意思。」

    宣瀟見她這麼主動,立刻反被動為更主動,反手牽住她的手,笑得春光爛漫,「走,娘子。哎呀!你地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感冒了?」

    被自己的幻想嚇倒了而已,蘇舒白他(eb用戶請登6。)一眼,不過他的手如此溫暖又寬厚,陽光下,他的臉盡在咫尺,黑隨意的紮著,垂落在左肩,漂亮的眼眸裡滿是對她真切的關心。她稍一掙扎,就屈從在他的手掌間了。原來,就這樣手牽手回去,也挺好,她偷偷的笑了笑,沒有讓宣瀟現。

    回來地時候,正趕上姚清新來探望她,她們已經有好幾個月未見,只知道她變得更加強悍,捲土重來,混得風生水起。起先讓花花收購鴨毛,起了一個噱頭。然後在冬季的時候,製作了羽絨被。還定量銷售,那些豪族貴胄,花千金亦不可得。可不是麼,鴨毛好求,那被子的被面可難求,也只有姚清新研究了高密度的經緯編製,才能達成如此好的效果。

    聽說花花跟著她,也是直奔小康,成為女富翁指日可待。

    「你這個踩不死的小強,不去忙你的事業,又來我這裡瞎逛幹啥?」蘇舒打趣的說道,「聽說靜王又重新追求你了?聽說你狠狠拒絕他了?把人家傷透了心,第二天就娶親了。」說起靜王真夠可憐的,處心積慮到最後也沒有得到她,結果要逼自己狠心成親,從此後忘掉姚清新。

    「靜王是誰啊?」姚清新挑挑眉,「本公主不認識。」她年初因為資助朝廷對抗外敵,當今皇帝破例封她為郡主,聽說深得太后地歡喜。

    「看你這德行。」蘇舒不屑地衝她翻白眼。這傢伙,若不是這裡輕視女性,姚清新一定是個一品大官。她雖然平日裡對她不屑,可是內心還是很欽佩她的。

    「我說你啊。別待在這裡了,跟我去做生意多好,要多自由有多自由。」姚清新懶懶地倚在椅子上,斜睨著蘇舒,「哦,對了。你那個冰山美男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入洞房?唉,看來我這次又說不動你了。」

    「什麼入洞房。」蘇舒扔給她一個蘋果,「堵你的嘴去。花花呢?她怎麼沒跟你來?」

    姚清新啃了一口蘋果,笑道,「花花這個人不錯,這次算你做了一件好事。她性格老實,做事卻很機靈,又能幹,還有武功。真是個全能人才。我那邊幾個夥計,都看上她了,你這個花花啊。說不定很快就能嫁人。」

    「什麼?」蘇舒叫道,「你那邊的夥計?不行,怕全學了你的作風,一個個三妻四妾的。花花嫁過去不要受委屈?」

    姚清新笑得肩頭一聳一聳地,完全沒有美女形象,她嚥下蘋果後,譏諷蘇舒道,「這裡的男人可是允許三妻四妾的,你以為是我們那個世界啊?花花嫁哪個人不用擔心男人變心?先別說她了。就說你!你那個冰山相公就不會討小老婆了?我說你啊,那麼老土,救命之恩,以身相報,我看你是往火坑裡跳才是!」

    蘇舒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氣得牙癢癢的。

    送走姚清新之後,宣瀟從外面跑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見蘇舒面色不善。忙問道,「怎麼了?誰惹到你生氣了?」

    「沒什麼。」蘇舒呼出一口氣,拿過銀耳羹笑道,「正好餓了呢,你倒是時間掐得准。」她最近似乎比以前容易餓,人家一天吃三頓,她卻要四頓。

    宣瀟坐下來看著她吃,過會擔憂的問道,「你老是這麼餓。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啊。你怕我吃窮你們宣家啊?」蘇舒哈哈笑起來,「只是容易餓。沒必要看大夫吧?可能最近跟我爹練功地原因呢,」

    宣瀟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卻忍住了。蘇舒一勺一勺的往嘴裡送銀耳羹,不時偷偷看宣瀟幾眼。他現在是個真正的男人樣子了,寬厚的肩膀,修長健美的體型,眉宇間比以前多了份沉穩,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卻是甩脫一切的輕鬆和瀟灑。這般的人,走出去是多麼吸引女人的目光啊,又是宣家地公子,他會不討小老婆麼?宣東流可是四個老婆呢,這說不定也是會遺傳的。

    「在想什麼?」宣瀟見她拿著勺子不停的搗鼓銀耳羹,卻不往嘴裡送。

    「嗯?」蘇舒回過神,索性放下勺子,支手撐著下巴說道,「宣瀟,我問你一個問題。」

    「那你問啊,什麼問題都行。」宣瀟溫情脈脈地看著她。

    「你……你以後會不會娶妾?」她目不轉睛的等著答案,萬一他變不回來了,她得有個心理準備啊。

    宣瀟慢慢笑起來,眼瞼忽閃忽閃的,遮掩了他眼底的情緒。他湊過去,幾乎貼上蘇舒的鼻子,低聲道,「那你要不要我娶妾?如果我娶妾,你會怎樣?」

    蘇舒把頭讓開幾寸,這傢伙,是她問的問題好不好,怎麼卻反問起她來?她哼一聲,「你娶妾關我什麼事?我只是問問。」

    「哦……」宣瀟拖長了音,點點頭道,「即是如此,不關你事,那就不需要我的答案了。只是,我很傷心啊,娘子,你居然會說不關你的事。」他哀怨的看她一眼,端著剩下地銀耳羹出去了。

    蘇舒氣得夠嗆,裝蒜!這傢伙雖然不像從前那麼冰冷,可是好像還是很難對付哎!不行,得快點找到那本神秘的書,然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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