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秋雨一陣涼,在那場磅礡大雨之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天氣愈的涼氣逼人,在如此無月的夜晚,夜色灰朦,竟然能看的出嘴角邊微微顯現的熱氣。
楚天野搓搓手,雖然他並未感到寒冷,但以往在家之時,在這個時節早已是大雪紛紛,入眼的均是白皚皚的一片雪海,讓他不停的在心裡感慨著世界之大。
楚天野此時與拓拔刀在快的向流水山莊趕去,腳下動作迅疾無比,但半身幾乎看不出是在奔跑。看著周圍朦朧的景象,絲毫沒有熟悉感,而且非常偏僻,暗想當時滇王為何會在如此偏僻之處安家,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身邊的拓拔刀依舊毫無表情在向前奔馳,楚天野嘴角微動,說道:「小刀啊,你看這世界如此奇妙,在咱們家幾乎感覺不到有春秋,不是冷就是熱,到了中原則又如此的分明。沒想到這橫斷山脈一南一北的差別如此之大,真是令人咋舌。」
拓拔刀沒有任何言語的回答,只是稍稍點了點頭算做回答了。
楚天野歎了口氣,不再理會拓拔刀,全力向前奔馳。
在出城將近半個時辰之後,兩人終於抵達流水山莊,在此前的前進當中,他們竟然現了有不少暗線佈置在周圍,如果不是兩人提前現,很有可能被他們逮個正著,但楚天野卻想不出為何會有如此明顯的變化。當初和三大名捕擊潰殺手盟之時,只是殺手盟自己的防備,並沒有像現在布有暗線。
更讓楚天野感到不解的是,周圍佈滿暗線,但山莊之中卻沒有任何人影。他們本以為會有高手暗藏其中,但他們卻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楚天野使勁的嗅嗅鼻子,只能微微感覺到一絲的血腥之氣,那場雨真是不小,如此規模的殺戮竟然只留下淡淡的氣息,怪不得取名叫做流水山莊。歪過頭,看向一旁的拓拔刀,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拓拔刀微一皺眉,說道:「我絲毫感覺不到什麼,如果你也是如此,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楚天野點頭一笑,接著說道:「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這兩種可能,一者,這山莊內根本就沒有人,二者,那人的武功高明到越你我兩人聯手。如此一來,我們無論如何都可以了。」
如果山莊裡沒有人,這是最好的結果,但如果有人,那麼此人的武功絕對可以稱的當今江湖一流的高手,因為他完全將自己的氣息湮滅,僅這一點,他們兩人便可負手稱臣,毫無生路可言。
拓拔刀轉過頭,問道:「兵分兩路?」
楚天野聳聳肩,說道:「好,若現任何異常,記的要通知我。」
拓拔刀沒有回答,便徑直走向左邊,楚天野微微一笑,提槍走向右邊。
楚天野慢慢走在庭院之間,彷彿看風景似的,絲毫看不出是在探究流水山莊的秘密。整個山莊構造極是風雅,與周圍靜寂的環境融為一體,讓人感覺十分愜意,而不會有煩躁之感,當真可稱的養心的好地方。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楚天野便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拓拔刀已在那裡等他,見楚天野回來,微一聳肩,看來也是如他一般沒有任何現。
楚天野呼出口氣,看著周圍的房屋,搖搖頭,說道:「小刀,你難道沒有感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拓拔刀冷聲說道:「太過尋常了。」
楚天野狠狠點下頭,說道:「非常正確,這座山莊雖然無論在構造,還是在色彩,以及與周圍事物的搭配來看,都是等之作,但是,像這種莊園太過平常,根本不像是當今滇王曾經居住的地方。只能說是比尋常莊園堅固,而談不高明。」
拓拔刀也是如此之想,問道:「以你之見呢?」
楚天野狡黠一笑,說道:「還記得的我們的村子嗎?在平面來看,是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但是。」語音一停,抬起手,指指夜空,接著說道:「如果換成立體角度,那麼,哇,真相大白,豁然開朗。」
拓拔刀也不禁被楚天野說話的語氣逗笑,身子微弓,楚天野立知拓拔刀的意思,將槍插入地面,一個踏步,縱身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轉之後,左腳踏在拓拔伸出的手掌之,同時用力,楚天野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衝雲霄。
片刻過後,楚天野穩穩落回地面,但並沒有立即說話,反而閉眼睛,拓拔刀知道楚天野是在將剛才所看到的東西要自己腦子系統起來。不多會,楚天野向左走了幾步,轉過身,背對著大門,說道:「我身後是莊園的唯一入口,當然,也是唯一出口,整個莊園大致可以分成四部分:我們現在正面面對的部分,是莊園的主建築,在規模要比其他部分大些許;而我們左手邊與右手邊的建築如出一轍,只有一處不同;第四個部分,便是我們現在所在個花園。」
待楚天野說完,靜的出奇,沒有任何聲音。楚天野苦笑一番,說道:「我說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氣氛,一問一答的,我才有激情嘛。」
拓拔刀呼出無奈的一口氣,問道:「關鍵在於那一處不同?」
楚天野一笑,點頭說道:「我不知道。」
拓拔刀露出愕然神情,說道:「你自己不知道,還讓我相問作甚?」
楚天野:「你當我是吳叔叔,什麼東西一看就明白清楚,天這麼黑,我也只能看個模糊的大概,能找出那個不同之處,已經相當不錯了。」
拓拔刀無奈一伸手,說道:「少主請帶路。」
楚天野忍住笑,將「龍卷槍」拔起,走在前面,不多會便來到那個所謂不同的地方。楚天野指指對面,說道:「現在看更加明顯,兩側的房屋均是非常對稱,但在這一處卻有著不小的差別,如果不是我,一般人是不會感到有什麼異樣的。」
拓拔刀沿著楚天野所指的方向看去,又對照旁邊的建築,略有所悟,說道:「你的意思是,那面是個門,而這邊卻是一堵牆?」
楚天野點頭說道:「的確如此,的確如此簡單,要知道,無風不起浪,既然此處有謠傳,那麼就說明其中絕對有蹊蹺,而要找個那個蹊蹺,就必須從一些特別之處下手。」
說罷,楚天野走到牆邊,撫摸著這堵牆,說道:「看,整個的牆是由一快巨石鑿成,如果它後面有地道,它便是那個入口了。」
仔細尋找的好一會,楚天野卻沒有現任何可疑之處,只得後撤幾步,看著牆面,眉頭緊鎖,說道:「難道我以前學到的那些機關製造都沒有任何作用?不會啊。」
楚天野甩甩腦袋,猛然現周圍的牆壁之都雕刻著相同的壁畫,這一點立即引起的楚天野的注意,要知道一般人是絕不會在所有的牆壁都雕刻同一幅畫的,除非對某一幅畫太過喜愛。
楚天野來到另一幅壁畫前,看著相同的壁畫,百思而不得其解。沒有任何現的他,撫摸著這讓他頭痛的壁畫,忽然間,楚天野感覺到一絲的異常,一道光芒在他腦海閃過,楚天野眼睛頓時充滿了異樣的色彩。楚天野又回到剛才的那壁畫前,仔細將兩幅壁畫進行對比,不多會,微笑在他臉顯現。
隨後,他又跑到另一幅壁畫前,仔細的觀察對比之後,終於讓他有所現。
拓拔刀一直在一旁注視著楚天野,見楚天野由興奮轉至煩躁,又再興奮,自然也知道楚天野已經現了其中的秘密。
楚天野興奮的來到第一幅壁畫前,說道:「這幾幅壁畫雖然看起來都一樣,但如果你撫摸起來,但可以察覺出裡面的異常。」
楚天野將手放在壁畫,一邊輕輕的撫摸,一邊說道:「如果你的感官足夠靈敏,你就會現,在任意一幅畫的中心位置的這條船,都有著不同的脈絡,同樣是一幅畫,但凸起的部分卻不一樣,這幅畫所代表的意思是數字一,而旁邊的那幅畫代表數字二,依次類推,如果找到代表數字九的那面牆,我們便找到了地宮的入口。」
拓拔略有些明白,但又問道:「為什麼是九,而不是其他數字?」
楚天野微笑說道:「因為九是盈滿之數,也就是說,九是個極限。」
楚天野興奮的在庭院裡將所有的壁畫都仔細勘察一遍,口中不停的念著觸摸到的數字,可自始至終都沒有現代表數字九的那面牆,越來越讓人心煩。
拓拔刀沒有跟隨楚天野一起研究,反而看向前方的莊園裡最大的建築,其地基便已高出平地丈許,可見它的威嚴。沒有理會到楚天野的煩躁,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邊,慢慢走台階,在平台的中心位置站住,仰面看著這威嚴的建築,看著前面殿堂,忽然轉過身,望向大門,眉頭微皺,隨即看向兩方,忽然靈光一閃,看向腳下,少見的微笑出現在拓拔刀的臉。
沒有任何興奮之情,拓拔刀緩緩說道:「我已經找到地道的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