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一個無聊的一天,楚天野又來到了這座禪院,並沒有直接進入禪院,而是先來到了後山。走進那個亭中,坐在自己曾經坐過的那個石凳之,竟微微感覺到有種熟悉的感覺。
當時就是在這裡,駱紫暄就坐在對面,向自己露出歡快的一面。不禁想到當時駱紫暄甜美的笑容,又不禁想到到底是若衣美呢,還是離煙美呢,亦或是駱紫暄美呢?真是一個足以讓所有人頭痛的問題啊。
與若衣接觸的時間最長,自小便與若衣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一起歡笑。那時的時光是非常值得留戀與回憶的。而且無論自己是做什麼,若衣都不會責怪自己,都是那麼永遠的相信自己。若衣,應該用秀美柔弱來形容,永遠都讓人那麼疼愛。
離煙,與她接觸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了,可自己總是無法摸清她的性格,一會笑臉相迎,一會怒拳相向。唉,心思真是難以捉摸啊。雖然脾氣有些不好,不過,和她在一起還是蠻快樂的。離煙,應該用嫵媚靡麗來形容。
駱紫暄,自己與她僅僅見過三面,可這三次,每一次駱紫暄給自己留下的印象都是那麼的深刻。她有時彷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與其他眾人顯的那麼的然,有時又宛如至親的朋,與你淳淳而談。駱紫暄,應該用清麗脫俗來形容。
三位絕世美女,一位是與自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位與自己一見鍾情,權且這麼認為。若是駱紫暄與自己也產生點情愫,自己豈不被天下所有的男人嫉妒死。
可惜,自己總是也猜不透駱紫暄的真實想法,這幾乎是兩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啊。但感情這種東西是很奇妙的,你永遠都猜不到它會在何時出現,它會在何人身生。說不定,此時駱紫暄正在想我呢。
不由得,楚天野臉逐漸露出微笑,一種近似貪婪的微笑。突然耳邊傳來駱紫暄的聲音。「楚兄因何事而笑的如此開心?」
在那一瞬間,汗水立即從額頭溢出,楚天野乾咳一聲,掩飾一下剛才的尷尬,說道:「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來到這古剎之中,感受佛法無邊,頓時心中一片歡暢之意,不由得微微一笑。」
駱紫暄大有深意的看了楚天野一眼,看的楚天野只能對著乾笑,好在駱紫暄接著說道:「楚兄先後兩次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楚天野頓時想到今次的來意,說道:「小子今次所來,是來向紫暄告別的。」
駱紫暄臉表情不變,問道:「楚兄前日大展威風,力挫冥巍、鍾震兩大軍事大家,令楚兄聲名更盛,紫暄還未有機會祝賀呢?」
楚天野摸摸腦袋,說道:「在紫暄面前,何必提那些凡塵俗事,不免污了紫暄的雙耳。」
駱紫暄:「不知楚兄何日啟程,可否方便告知?」
楚天野:「這有何不可告知的,小子準備明日一早便動身,在歷城呆了太久,難免有些無聊。趁著天氣還未大變,小子準備繼續南下,感受另類的風景。」
駱紫暄淡淡一笑,說道:「楚兄真是好興致啊。」
楚天野也是一笑,接著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說道:「紫暄可知『劍魔『官獻已重出江湖的事情?」
駱紫暄又是一個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楚天野,說道:「官獻重出江湖的消息,現在應該已傳遍整個中原,不過還要多謝楚兄提醒。」
楚天野立感到索然無味,官獻重出江湖的消息,可不是一般江湖的事情繁雜,肯定已驚動所有的江湖人士,自己卻還要『拿著歷史當新聞』,唉。
駱紫暄問道:「楚兄為何歎氣?」
楚天野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明明在心裡歎氣,非得在外面表現出來,只好說道:「只是一時有感而,希望紫暄不要見怪。對了,紫暄可否瞭解殺手盟盟主赫劍虹赫老前輩的事情?」
駱紫暄皺眉說道:「也談不瞭解多少,赫老前輩雖然身在殺手盟,而且位列盟主之位,但一生之中並無惡行。唯一一件,應該是刺殺金朝皇帝那件事情了。」
楚天野:「那件事情,我也知道,只是不太瞭解,希望紫暄可以詳細說一遍。」
「當時金朝的統治已露出動盪之意,各地民眾經不起壓迫,起事者數不勝數,只是聲勢不如以後那麼浩大,而且只是各自為戰,很容易便被金軍消滅。但金朝統治者不僅沒有改變策略,緩和矛盾,反而大肆屠殺參與起事的民眾,即使沒有參加,只是支持過,便也遭到血腥的屠殺。更有甚者,只是住在起義軍的周圍,便也全家都遭到毒手。」
楚天野冷哼一聲,說道:「這可以叫做最後的瘋狂了。」
駱紫暄繼續說道:「在那之時,赫劍虹僅僅是江湖中一著名的俠客,與金朝沒有任何的關聯。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讓赫劍虹目睹了金軍的暴行,當他決意與金軍作對之時,傳來噩耗,他的家人在動亂之中,全部遭到毒手。這更堅定了他反對金軍暴行的決心。」
楚天野露出恍然之色,說道:「這麼說來,赫劍虹當可算作起義軍中最早的領袖了。」
「但終究起義軍被壓制下去,這讓赫劍虹起了刺殺金朝皇帝的想法,後面就不用說了,相信你也知道。刺殺失敗之後,赫劍虹遭到瘋狂的追殺,四處躲藏。當時,畢竟金朝統治的根基還未動搖,雖然有些正義的俠客想出手相助,但那可是與朝廷正面作對了。在那種形勢之下,只有兩人現身相助。」
楚天野抬頭問道:「哪兩人?當真可算的真正的俠客。」
駱紫暄一笑,說道:「楚兄如此之說,似乎有些偏激,我剛才已經說過,正義的俠客均想伸手相助,但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你不能僅僅根據道義,便可全然不顧。」
楚天野:「紫暄教訓的是,小子明白了。」
駱紫暄一笑,接著說道:「當時出手相助的兩人,一個是當今『天下第一高手』萬乾坤萬前輩,另一人便是紫籐山莊老莊主楚豪。」
楚天野心中驀然一動,難怪赫劍虹現身提醒自己,原來有這層關係。
駱紫暄:「雖得到兩人的幫助,赫劍虹畢竟是朝廷通緝要犯,即使是這兩人也不想與朝廷正面交鋒。終於,赫劍虹走了崑崙山。」
楚天野標誌性的微笑再顯,說道:「小子今日與紫暄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不若小子做莊,與紫暄共飲一番如何?」
駱紫暄笑言道:「楚兄真是客氣,不過,既然楚兄此時身在禪院,自當是紫暄要招待楚兄了。若是楚兄不棄,就在此間品嚐一下真正的齋菜。」
楚天野露出驚喜之色,說道:「那是最好不過,請紫暄帶路。」
駱紫暄站起,說道:「楚兄就在此處等候,紫暄很快就會回來。」說罷,不待楚天野起身,便離開涼亭,向禪院走去。
楚天野雙手放在石桌之,不停的擊打著桌面,等待著駱紫暄的出現。莫非她是要親自下廚,不然怎麼如此長的時間還未到來,看來自己今日要一飽口服了。能夠吃駱紫暄親手做的齋菜,足以向他人炫耀了。
終於,駱紫暄出現在視線內,右手輕挽一竹籃,慢慢向這走來。楚天野趕緊站起,望著駱紫暄。駱紫暄先說道:「累楚兄久等了。」
楚天野看著駱紫暄將四小碟齋菜放在石桌之,一人一碗米飯,楚天野不由得心裡歎道:看來以後要注意飲食了,這一碗米飯我怎能吃的飽。
駱紫暄像看透楚天野的所想似的,說道:「楚兄不用擔心,紫暄怎會讓楚兄空腹下山呢?」
楚天野尷尬一笑,與駱紫暄同時坐下,駱紫暄起箸夾起齋菜送到他的碗中,說道:「這一餐算是紫暄為楚兄壯形色,楚兄千萬不要客氣。」
楚天野一口吞下,含糊不清的說道:「紫暄就放心,小子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客氣,只要紫暄不嫌棄小子的吃像便可。」
駱紫暄淡淡一笑,夾起一青菜放到嘴裡,細細的咀嚼、品味。楚天野很快便將自己碗中的米飯吃完,駱紫暄拿過,為楚天野添滿。楚天野看著駱紫暄輕柔的動作,說道:「小子以前不知齋菜可以做的這麼好吃的。」
駱紫暄將碗放到楚天野面前,楚天野一聲答謝後,說道:「可能是楚兄很少吃到如此清淡的食物,才顯的新奇?」
楚天野搖搖頭說道:「不是的,以前在家中之時,也是經常吃些新鮮的蔬菜,真的不如現在的舒服。可能,要看與誰一起共餐了。」
駱紫暄看著低頭吃飯的楚天野,沒有說話,楚天野卻突然抬起頭,衝自己傻傻的一笑,突然感覺到楚天野的微笑之中,竟有些純潔的光芒,給人一種想保護、關心的想法。唉,楚天野,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