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草地之,秦銘劍笑言道:「遇見你可沒有什麼好事,除了打,我們之間好像沒有幹過別的事情,人生真是無聊啊。」
影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人生的樂趣,才正在此處呢。」
秦銘劍問道:「當日在禹國刺殺冥崖的那個女子,是不是就是你的小妹?」
影點點頭,隨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秦銘劍歎了口氣,說道:「你只是因為身在其中,才感到它多神秘似的,冥國的大王子遭刺,你以為是尋常人,現在早傳言紛紛,再者,他們又沒有封鎖消息,還有,我可不像你,只有我這麼一個朋,沒銀子,寸步難行,有朋,走遍天下。」
這次輪到秦銘劍問,問道:「逆風前輩之所以放他們一條生路,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影微一點頭,還未有別的動作,秦銘劍又問道:「你的面子怎麼這麼大,有沒有和他比試一番?」
影的臉露出苦笑,說道:「我連他什麼時候到我身邊,都沒有現,怎麼還有信心向他挑戰?他之所以手下留情,是我拿消息與他交換的。」
秦銘劍的眼裡滿是好奇之意,問道:「到底是什麼消息,能得到逆風前輩的看重。」
影正色說道:「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現在還不方便告知,希望秦兄能體諒我的難處。」
秦銘劍點點頭,說道:「既然是朋,哪有那麼婆婆媽媽,什麼時候你想說,我再聽便是了。」
影:「多謝了。」
秦銘劍坐起身來,說道:「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關於你的事情,冥崖既已有所懷疑,可能很快便會向你採取行動,你打算怎麼辦?」
影冷然說道:「還怕不來呢?」
秦銘劍:「現在不可逞匹夫之勇,再者,以冥崖的功力,無論你我當中任何一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絕不會一人前來,待他行動之時,我們可就逃脫不了了。」
影當然也知道雙方實力的差距,但以他剛強的性格,卻不想輕易說出。秦銘劍:「現在來看,最好的方法便是—影從此在江湖消失。」
影眉頭揚,說道:「什麼意思?難道為了躲他們,我就要永遠的隱藏自己麼?若是如此,我情願正大光明的與他一戰。」
秦銘劍一拍大腿,說道:「你小子怎麼就一條筋,我說讓你暫時消失,又沒有說從此以後你都不能在公開場合現身,只是為了避避風頭嘛。」
見影仍在遲疑,秦銘劍接著說道:「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自你來到中原之後,可能還一直未有時間,好好的全面的調整一下自己,借這個時機,正好系統的將你與各位高手比試所得到的益處,一一體會出來,慢慢消化,要不然你這麼努力,不就什麼都得不到了麼?」
影還是沒有定下主意,秦銘劍從情感方面下手,說道:「這不是僅僅為了你自己一個人,別忘了你還有小妹,你還有全族的在天的企盼,需要你去為他們復仇。」
影終於點點頭,說道:「就按秦兄所說的,小弟找個山頭,好好消化一番。」
秦銘劍伸出右手,說道:「識時務者,方為俊傑,一路順風。」
影的臉露出微笑,緊握秦銘劍的右手,說道:「秦兄多保重,後會有期。」
「我肯期待著與你的第六次交手,別讓我失望啊。」
冥峰來到窗邊站定,說道:「三弟所言應該不假,那手印確是如此,不過,我想不出影會與他們有什麼關係,這一點必須要弄明白。」
冥巍點點頭,說道:「大哥所言極是,以我們的地位與實力,對付他一個影,絕對是綽綽有餘,但我們必須找一個別人都能信的過的理由,否則,輿論對我們會很不利的。」
冥峰轉過身,向冥崖說道:「秦銘劍的突然出現,讓你沒能有機會向影詢問,但按正常來說,他們之間也不會生什麼關係的,怎麼今晚竟是關係不關係的。」
冥巍與冥崖均笑了起來,冥巍說道:「影與秦銘劍兩人之間曾經有過數次打鬥,說不定,兩人性子相投,結成個異姓兄弟,也不是不可能。」
冥崖笑言道:「是用英雄所見略同呢,還是用臭味相投?」
冥巍看著冥崖,說道:「很少見三弟這麼風趣的,莫是受了什麼刺激?」
冥崖瞥了冥巍一眼,沒好氣說道:「去你的,說不出半點好話。」
冥峰:「二弟這話,今次所說不假,三弟今晚絕對受到了刺激,應該是受到魔宗『劍魔』官獻的刺激了,那可是三弟趕的對象啊。」
冥巍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我有一事不甚明白,即使以你和鍾震兩人,便應該與官獻相若了,而且還有石敬瑭、楚天野、秦銘劍、影等人,如此高的實力,怎麼沒一舉出手,將官獻擒住呢?」
冥崖搖搖頭,說道:「本來我以為自己的劍術比之代高手,應該是相差無幾,可是那日,有幸領教到逆風劍的威力,才知道自己與他們還相差甚遠。官獻劍術直追當今的『三劍』,即使差點,也不會差很多,只看他一劍便能令秦銘劍吐血受傷,這份功力也讓我肅然起敬了。」
冥峰:「其實三弟不出手,也是應該,一來,官獻的實力,確實讓人難以琢磨,即使能打敗他,但不一定能殺死他。二來,若是出手,能擒下他也好,但如若擒不下他,不僅讓所有出手的人名聲大跌,而且還讓我們招惹了一個誰也不想招惹的敵人。」
冥崖看向他大哥,說道:「在當時,我想的並不這麼多,我只是在想,在風月樓動手,對我們絕對不利,官獻若不與我們相打,轉而逃跑,那裡的地形會給他帶來方便,而給我們追捕帶來不便。」
冥巍問道:「這段時間,楚天野一直沒有出現,也一直沒有事情生,怎麼他剛出現,便有事情生?楚天野這人真是與眾不同啊。」
冥峰也問道:「他是與一高手決鬥受傷,才一直沒有出現的,三弟可知道對手是誰,能將楚天野傷的如此之重?」
冥崖搖搖頭,說道:「對方的具體身份,我也不清楚,不過,從楚天野的傷勢來看,對方應該是一位用劍高手,而且招式狠辣。」
冥巍愕然問道:「楚天野受傷已過去多天,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冥崖一笑,說道:「不行了,要知道我可是被稱作『後三十年十大高手』之一啊,當然可以看的出來。」
說罷,三人都笑了出來,冥巍罵了一句之後,說道:「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冥崖:「我是從他的動作看出來的,若我所猜不錯,他有兩處重傷,一處在右腿,一處在左邊肋骨。」
冥巍奇道:「越吹越厲害了。連傷在哪裡都看出來了。」
冥崖不理會他的打岔,接著說道:「先說他腿傷,我們都知道『紫籐訣』高明之處,那麼一『紫籐訣』的功效都沒有治癒,那麼,當時楚天野所受的傷嚴重至極,但若對手用刀,無論『紫籐訣』如何高明,楚天野這條腿便是條廢腿了,因為刀是砍,劍是刺,這說明,楚天野當時被對手一劍刺穿右腿。」
冥峰與冥巍均點點頭,連位都是用劍好手,當然可以想像的出當時的情景。冥巍歎道:「能一劍刺穿楚天野的右腿,看來那人的劍術相當高明啊。」
冥峰此時卻岔開話題,說道:「明日去拜會一下趙國的大王子程羽煥。」
冥巍接口道:「他哪需要大哥親自去拜會,我去便可以了。」
冥崖笑言道:「二哥莫不是想要找鍾大將軍演習兵法?」
冥巍瞪了冥崖一眼,冥崖立刻收起笑容,冥峰:「無論你去或是不去,我都是要去的,畢竟他現在還是趙國的大王子,禮數還是不能怠慢的。」
冥巍歎了口氣,說道:「好好一個軍事大家,武林高手,卻不得不當程羽煥的保鏢啊,三弟,你也是當保鏢的,不過,要比他幸福多了。」
冥崖:「怎麼?」
冥巍:「至少咱們的大哥值得啊,一個只會茶的王子怎能和大哥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