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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智者東來第八十七回 滄月 文 / 天之驕子——龍騰

    泉水叮咚,蟲鳴鳥唱,不絕於耳,渺渺炊煙,徐徐升起,不時傳來猛獸吼聲,驚的院裡的幾隻小雞,四處逃竄。

    內堂之中,一女子身穿麻衣,秀隨意的放在腦後,不施任何煙粉的面容卻顯的格外秀麗,樸素的衣著令她更顯的似乎身散一種與生俱來的特質。此時正坐在床沿,一臉微笑的看著面前的那個女子。

    前面那女子轉過身來,輕輕碰了碰剛插到秀的簪,雖然是木製的,但其制工的精巧,仍讓人不禁多看幾眼。那女子一臉喜色,問道:「好看麼,師傅?」

    坐在床邊那人,看著眼前的女子,露出欣喜之色,點頭說道:「好看,我們的煙兒,無論戴什麼樣的簪子,都是那麼的好看,連師傅都要嫉妒了。」

    煙兒坐在那女子的一邊,輕輕為她揉著腿,說道:「煙兒哪有師傅漂亮,師傅若要年輕一些,全天下的女子都要羞愧的自殺了,那『天下第一名妓』都要出家為尼了。」

    她笑了笑,撫摸著煙兒的秀,說道:「煙兒的嘴真甜啊。」

    煙兒抬起臉,說道:「可煙兒說的是實話啊,難道師傅年輕時不比這還要漂亮麼?」

    她拍了拍煙兒的俏臉,說道:「唉,每次見到我的煙兒,雖然長大了,越來越是個美人了,可老感覺煙兒還是我身邊的那個整天問東問西的小女孩。」

    煙兒:「那當然啦,煙兒是師傅從小養大的,煙兒無論變成什麼,在師傅面前都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說話的同時,用手比量了一下。

    她看了看煙兒,笑著說道:「可我的煙兒還是長大了,都有自己喜歡的男人了。」

    煙兒立即站起,說道:「師傅,煙兒哪有。」

    那女子笑了笑,說道:「還說沒有,都把腕帶送給人家了。」

    煙兒嘟起了小嘴,說道:「師傅若再說,煙兒今天一天都不會理師傅了。」

    那女子拉著煙兒的手,說道:「好,煙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煙兒露出勝利似的微笑,歡呼道:「師傅最疼煙兒了。」

    那女子收起笑容,正色道:「煙兒,你要知道,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的,只要你喜歡就可以。」

    煙兒搖著那女子的手,說道:「師傅,你不是說過不說了麼,怎麼又說起來了?」

    那女子拿手在煙兒的鼻尖點了一下,說道:「那有什麼好害羞的,快點告訴師傅,那個男子到底是誰,師傅想知道是什麼樣英雄能讓我的煙兒喜歡。」

    煙兒低下頭,輕聲說道:「就是,就是那個……」

    那女子笑言道:「煙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害羞了,快點說,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怕什麼?」

    煙兒還是沒有抬頭,低聲說道:「就是紫籐山莊的少莊主—楚天野。」

    那女子雙眼閃過一絲異樣,在這一瞬間,竟然讓人有一種恐懼的感覺,但隨即恢復正常,點點頭,說道:「雖然沒有見過他,但從自從進入江湖以來所做出的事情來看,是有些不錯,簡直就是他父親的翻版啊。」

    煙兒聽到師傅對楚天野誇讚,但還是說道:「怎麼只能用『有些不錯』來形容啊?短短半年時間,便名震中原,晉級一流高手的行列,而且,每一件事情都能得到百姓的推崇。怎麼說,也得用相當不錯來形容?」

    那女子聽到煙兒毫不客氣的誇獎楚天野,一直在微笑,見煙兒停下,看著煙兒說道:「真像啊,與我當時的情景幾乎一模一樣。」

    煙兒愕然看著師傅,問道:「什麼相像?難道師傅喜歡的男子是楚天野的父親楚龍嘯麼?」

    師傅的眼裡又閃過一絲異常,搖搖頭,說道:「我是很欣賞楚龍嘯的,但我喜歡的那個男子要比楚龍嘯強十倍。」

    煙兒露出狡黠之意,問道:「那人到底是誰?那麼厲害。」

    那女子站了起來,說道:「有空再跟你說,他們已經到了。」

    那女子站起之後,氣勢凜然,眉宇之間透露著不容侵犯的霸氣。她便是魔宗代聖女—滄月,而被她稱做煙兒的那女子,便是當今的魔宗聖女—離煙。

    天色已黑,卻沒有點燃擺在桌子的蠟燭,三個人,三個方向,佔據了房間的三個角落。

    東南角那位,看外貌似乎是個女子,一張古琴抱在懷裡,左手撫摸著琴身,右手不時的觸彈幾下琴弦,一陣一陣的。東北角那位,懶散的坐在地面之,看情況是對那撫琴者帶有怨言,不時的向那望去。西北角那位,緊緊的站在角落裡,若不注意,根本不會有人知道角落裡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東北角那位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我說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別總抱著那張破琴賣弄,生怕別人忘掉你似的。」

    那女子冷哼一聲,說道:「琴雖破卻破不過你那柄爛劍,嚇唬一下小朋尚可,可別招惹了高手啊,免的再求奴家為你報仇。」聲音嫵媚至極。

    那人站起,說道:「不知是誰啊,號稱『琴魔』,一曲『天殘』斷人肝腸。結果,在人家面前使勁的彈,人家就是沒有任何反應,可笑啊,可悲啊。」

    那女子卻不生氣,說道:「不知是誰呀,號稱『劍魔』,一把『血殤』奪人性命。結果,在人家面前跟個小丑似的,差點丟可那把破劍,可笑啊,可悲啊。」

    這兩人竟然是名震中原的魔宗「四魔」之一的「琴魔」秋月寒與「劍魔」官獻。

    官獻冷哼一聲,說道:「我是打不過他,可也比那位光知道彈琴,一招沒出的那人強多了。」

    秋月寒也是冷哼一聲,說道:「你道是出手了,也出醜了。他根本沒有心智,奴家如何能控制的了他。」

    一直沒出聲的西北角那位,這時卻露出幾聲冷笑。立刻,秋月寒與官獻站到統一戰線,官獻說道:「不知是誰啊,號稱『血魔』,殺人無數,可結果呢?」秋月寒接著說道:「結果啊,還不若奴家呢,至少奴家還撫撫琴,可那位英雄啊,只用了那雙眼睛。」兩人同時說道:「可笑啊,可悲啊。」

    「血魔」單崇隱又是幾聲冷笑,說道:「打不過,便是打不過,不如您兩位,口齒伶俐,理由充分。」

    官獻已將劍拔出數寸,秋月寒也將手指放在琴弦,單崇隱業已將雙手反在了身後。此時滄月的聲音傳來:「你們三人每次見面都來這一出,幾十年了,還沒玩夠?」

    三人恢復一開始時的情形,官獻說道:「反正也是閒來無事,只是月神看煩了。」

    語音剛落,滄月便與離煙相隨著走進屋子,秋月寒的聲音響起:「數月不見,聖女風姿更勝以前啊,不知是什麼保養方法,可否告知奴家。」

    離煙淡然一笑,沒有說話,官獻卻說道:「聖女英姿薄,哪向你都是奔七十的人了。」

    秋月寒剛想反駁,又有一人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秋月寒、官獻、單崇隱立即死死的盯著他。那人彷彿沒有看到三人似的,走到滄月的背後站住。

    離煙對那人一笑,說道:「武爺爺坐這裡。」

    那人一點頭,來到離煙身邊,但沒有坐下。

    滄月打破這壓抑的狀態,說道:「青蝠的傷勢沒有大礙?」

    官獻說道:「幸虧聖女出手及時,不然,我這徒弟恐怕以後再也不能動武了。」

    秋月寒插嘴道:「有其師,必有其徒。」兩人又是一陣對視。

    滄月不理會兩人,說道:「楚天野『太虛手』都已使出,已然動了殺機,不過,今次你出山,絕不能殺了他,這一點,你要記住。」

    官獻皺眉說道:「不可以殺他啊,可是如若他一直在隱忍,就是藏而不,怎麼辦?」

    離煙說道:「所以才需要官叔叔出山啊,以官叔叔的高明,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官獻笑言道:「還是聖女的話中聽啊,楚天野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了。」

    秋月寒:「徒弟捅了簍子,當然要師傅補啊。」單崇隱又是幾聲冷笑,完全看笑話的表情。

    滄月:「我聖宗馬就要捲土重來,你們最好別鬧的太厲害,影響聖宗的大事。」

    四人除那面無表情者,均低頭說道:「是。」

    秋月寒露出狡黠之意,說道:「若是以後遇到枯榮、逆風等人的干涉,奴家倒是有個好主意。」

    官獻一聽,立即明白,說道:「你是說武癡?」

    秋月寒笑了笑,說道:「武癡的高明,咱們都是知道的,若讓他對付枯榮或逆風也比我們有勝算啊,當然,一切還是要聽月神安排。」

    月神看著一動不動,坐在椅子的武癡,露出緬懷之色,說道:「武癡自有他的作用,這一點,你們不用費心,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楚天野逼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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