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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正邪之爭第二十七回 黑風-2 文 / 天之驕子——龍騰

    貝相天看著拓拔刀,說道:「銘劍傳說道你們在竹幫和黃飛鷹曾大戰了一場,你詳細的把過程說一下。」

    拓拔刀用他簡練的語言將事情的始末向眾人說了一遍,片刻,貝相天卻皺眉說道:「神仙散與蝕魂水均是扶桑毒物,蘇谷怎麼可能會有,難道是黃飛那老匹夫暗中與扶桑勾結?還有,以逆風的高明怎會現不了,我覺的裡面恐怕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

    尉遲敬一也說道:「我也是這麼想,咱們應該是旁觀者清,竹幫以後還少不了動盪啊。」

    周錦濤點頭後,說道:「不僅竹幫,整個禹國都表現出一種浮動,前些日子與魏國交戰,未佔絲毫便宜。兩位王子卻在這時還為王位之爭鬧的不可開交,恐怕他們得到之後,得到是一亡國的王位了。」

    任風此時插嘴說道:「那少主不正好從禹國下手麼?」

    貝相天瞪了任風一眼,說道:「大人門淡話,小孩插什麼嘴,吃你的飯。」

    任風本還想反駁,但又低下了頭,錢孝忠一笑,說道:「小風說的很對啊,再說小風也不小了,當家的也該讓他接觸這些了。」

    鄒雲也說道:「對啊,小風的武藝也有所小成了……」還未說完,便被貝相天瞪了回去,貝相天說道:「我總覺的風兒還小,待他再長大一些再讓他接觸這些。」

    拓拔刀猛然拔出「破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揮向任風,在座所有人包括任風自己都未想到拓拔刀會突然難。任風感到四周的空氣好似有重量似的向自己壓來,以前所有學過的招式都感到那麼無用,但內心處的一種本能讓他用盡身體內最後一絲力量將身邊的刀拔出,拔到一半,拓拔刀手中的「破軍」便已來到面前,只感覺到額頭已有冷汗流下。

    「嗆」,拓拔刀將「破軍」插回刀鞘,坐回原地,拿起桌的酒,一飲而盡,說道:「是時候了。」

    眾人看向任風,他正將額頭溢出的汗水擦掉,他手中的刀無力的落在地面,但刀身已有半截抽出,眾人均知拓拔刀的意思了。雖然以任風的武功對拓拔刀毫無勝算,但並不至於如此,只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拓拔刀事先用強勁無匹勁氣壓過去,換作一般人早已崩潰,而任風尚能拔出半截刀身已屬不易。任風也是聰明之人,見狀也知道拓拔刀的用意了。

    貝相天閉眼睛,似是回味剛才的那一幕,接著睜開眼,頗有深意的看著拓拔刀。

    眾人看到貝相天看向拓拔刀的眼神,便已知道貝相天的想法了,果不其然,貝相天說道:「雖然小刀還是像以前一樣少言寡語,但刀法絕對在你父親在你這個年紀之,真是懷念當時你父親手中的『破軍』啊,幸好他有個好兒郎,讓我二十多年後再一次領教『破軍』。」

    拓拔刀撕下一大塊雞肉,填在嘴裡,片刻嚥下,將面前的酒壺抓起,痛飲起來。貝相天亦是如此。其餘眾人均知道一場精彩的比鬥馬就要開始了,而最興奮的莫過於任風了,他還從未見過拓拔刀出手,迫切想知道「破軍」在拓拔刀手裡的威力。

    貝相天與拓拔刀走出亭外,站開,其餘眾人一字排開,在離兩人三丈距離的地方停住,任風本想再站近些,卻被尉遲敬一拉住,並往他耳朵裡塞進衣片,他才想到他義父的成名技藝,忙塞緊些。

    貝相天與拓拔刀已對峙起來,凜冽的山風吹的兩人均是衣訣陣陣,貝相天已將「水吟」拿在手裡,大戰一觸即。

    破風聲起,拓拔刀手中「破軍」連刀鞘一起攻向貝相天,待刀尖來到面前三尺時,身影晃動,貝相天已在拓拔刀的眼裡消失,拓拔刀前進之勢不變,揮刀揚,刀鞘隨勢飛出,直追已騰身而起的貝相天。貝相天手中鐵笛下壓,將刀鞘震開,隨即捲起「嗚嗚」聲響,追在拓拔刀身後。拓拔刀來到懸崖邊,猛然轉身,整個身子像是融入「破軍」般,化作一體,迎向急飛來的貝相天,竟是以硬碰硬。

    兩人均是閃電般連出數招,招招毫不留情,錯開,拓拔刀將「破軍」反握,隨即又攻前,翻起層層勁浪,將貝相天捲入其中。貝相天閉其鋒芒,後退一小步,立即將手中「水吟」直送至拓拔刀的面前,刀勢立即滾不下去。拓拔刀鬆開握刀的右手,變成雙手握刀,全力施展「破軍」的特點,如同千軍萬馬般一直殺向前方。貝相天眼裡露出欣賞之意,旋又露出鬥勝之心,「水吟」如同有生命般在手中旋轉,下翻飛,每次均將拓拔刀的攻勢化解。直看的任風等人大呼過癮。

    貝相天畢竟要比拓拔刀多將近三十年的功力,將拓拔刀用力擊退,自己翻身飛峰頂的亭子,手中「水吟」已放到嘴邊,所有人都知道名震天下的「月魔曲」會立時吹響。尉遲敬一、任風等人均運起內力,以抵抗這讓人魂破的曲調。拓拔刀雙腳站住,刀鋒直指亭的貝相天。

    笛聲起,幽怨、悵然之聲隱隱傳來,雖聲音不高,卻如同在自己心裡吹奏一般,聲聲直指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種種不忿、悲倀之意在心中升起,不由使人產生一種氣餒的感覺。拓拔刀強壓住內心的動亂,凝住心神,全力對抗從貝相天笛中吹出的蝕魂之音。

    貝相天絲毫沒有減弱的動向,一股股勁氣從笛中傳出,如同刀鋒般,直衝拓拔刀,拓拔刀身在狂暴的聲音的中心,受到的衝擊要比其餘之人強大的多,且貝相天大部分的真氣都集中在他的身,讓他不能竭盡全力消除笛音對他傷害。鼻中已流出鮮血。

    任風雖不是貝相天的攻擊目標,但那陣陣笛聲仍不斷湧向他的內心,他雖然早已知道義父的厲害,只是到親身經歷後才真正體會到「月魔曲」的高明,他已將全身置於一級戒備狀態,仍覺的心裡像是有千萬條螞蟻一般在不停的蠕動。尉遲敬一已現任風的異常,將左掌按在任風的背後,沿著手掌傳過去,任風直覺的好像是夏天吃了冰塊似的感覺,舒服至極。

    拓拔刀依舊在死死的在亭前強撐著,尉遲敬一與周錦濤等其餘三位寨主無不對拓拔刀產生佩服之意,若換作自己處在拓拔刀的位置,早已趴在了地。片刻之後,拓拔刀再也支撐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傾倒在地。尉遲敬一等趕緊飛身向前,扶起倒地的拓拔刀,貝相天也從亭飄下,來到拓拔刀旁,為他把脈,拓拔刀已昏迷,片刻,貝相天說道:「不礙事的,只是心血翻湧過快,經脈未損,調養幾天便可恢復正常。」

    見尉遲敬一將拓拔刀背在身,又說道:「不愧是『破軍』的後人,不愧是我紫籐山莊的後人啊,很久都沒有出手這麼重了,真沒看錯他,你們不他背下峰,我再坐會。」

    七日後,黑風寨後院。

    拓拔刀手中「破軍」狂舞,將對面的任風手中的長刀震落,拓拔刀收身立住,說道:「揀起來,再來。」

    任風擦擦額頭的汗水,俯身揀起被拓拔刀震落的長刀,擺個架勢之後,便向拓拔刀攻去,每一刀均是用盡全力,但對於拓拔刀卻造不成一絲傷害,甚至並不能使他後退半步。十招剛過,任風手中的長刀再一次被拓拔刀擊落,自己喘著大氣,坐在地,這已經是他今早第十二次被拓拔刀將長刀從他手中打落。

    拓拔刀也不再強迫任風,自己回到石桌前坐下,為自己倒滿一杯水,隨即又招呼任風坐下,任風大喜,從地一躍而起,來到石桌前,端起水壺便仰口大喝。

    此時貝相天從院外走進,看見任風滿身汗水與泥土,笑著說道:「怎麼樣,風兒?我給你請的師傅還不錯。」

    任風放下水壺,看了看拓拔刀那張幾乎表情不變的來年,笑了起來,說道:「非常好,我以前從來沒有覺的像現在這麼充實,這兩天風兒從大爺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

    貝相天一笑,向拓拔刀說道:「你來黑風山已有數日了,該到干正經事的時候了。」不等拓拔刀說道,接著說道:「振戟兩個月前才從這裡離開,在這將近半年的時間裡,他將黑風寨的兄弟們重新編排組織,共收編了三萬五千人馬,其中可調動兩萬五千人隨時開赴戰場,八千騎軍,剩餘為步軍。你的任務你也知道,便是將這三萬多人調教成真正的士兵,而不是占山頭的綠匪。」

    拓拔刀將刀擦完,說道:「那就從明天開始,貝叔叔最好把幾位鋒將、寨主以及大小統領召集在一起,晚我們要部署一下了。」接著將「破軍」扔給任風,說道:「你用『破軍』,再來。」

    任風舔舔嘴,將「破軍」拿在手裡,站在空地,等著拓拔刀,拓拔刀將任風原先用的刀拿起來,掂了掂,便擺開架勢。

    貝相天一拿水壺,竟空空如也,隨即放回桌,大聲說道:「開始,風兒。要給義父爭口氣,義父在一旁會幫你的。」

    任風有了貝相天的支持,更加鬥志昂揚,揮動手中的「破軍」,向拓拔刀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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