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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正邪之爭第二十六回 黑風-1 文 / 天之驕子——龍騰

    送楚天野船後,拓拔刀回到洛城又過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拓拔刀便來到洛城北部的浮橋,等待渡河。雖然禹國與魏國剛打過仗不久,但那只是魏禹兩**隊打仗,並不妨礙商人的生意與普通人的生活。

    整個洛河與九江只有四座浮橋,而在禹國境內的只有這一座,而乘船渡河代價又高,一般只有商人或貴族世家才乘船渡河,因此等待走浮橋的人馬排了很長的一隊。拓拔刀直等了半個鐘頭才渡過洛河,由於拓拔刀的身形、冷酷的面容以及隨身攜帶的長刀,惹的關口之人望他身投來過多的目光。

    拓拔刀渡過洛河之後,策馬狂奔,連馳一百八十里地,已然到達位於魏國南部的黑風山脈,由於楚天野是坐船去九城,因此拓拔刀在中途沒有一次下馬,每隔數十里便騰飛而換馬,從而度要比平時快不少。晌午剛過,便已到達黑風山主峰腳下。

    整個黑風山脈方圓百里,雖位於魏國境內,但江湖中人都知道這裡的國王非魏國國王柯洵,而是黑風山黑風寨主貝相天。貝相天原是一黑道綠林人物,二十年前趁中原大亂,拉竿扯旗,聚眾逍遙,竟成了黑風山地區的土皇。

    貝相天的武功甚是了得,成名技藝便是與魔宗「琴魔」秋月寒的「天殘」相提並論的「月魔」。從貝相天笛中吹出的「月魔曲」與從秋月寒琴彈出的「天殘曲」亦是異曲同工,均能侵蝕對手的意志,從而輕易的打敗對手。十數年前,魔宗之人還未隱退江湖之時,江湖中便盛傳要讓兩人鬥一鬥,但因魔宗之人行跡不定,而貝相天又不主動挑戰而不了了之。

    黑風寨裡幫眾達到四萬人馬之眾,但如同竹幫於禹國,龍游幫於冥國,與當地軍隊、政府並不任何衝突,反而在一些馬賊流寇侵犯之際,幫助當地抵抗入侵。這恐怕是二十年前的那場戰亂留下的顯著特點,幾個大國各有自己的煩心事,又因這些幫派在當地群眾中有較好的印象,且他們自己也擁有一定數量的武裝,不好直接出兵征討,在大勢所趨之下,也就安其現狀了。

    拓拔刀在山腳下下馬,在山門前立住,便往裡大聲說道:「過來個頭說話。」

    在拓拔剛入黑風寨範圍之內,寨中之人便知道拓拔刀要來拜山了,拓拔刀話音剛落,一人從山門後騰身而起,在拓拔刀面前落下,向拓拔刀偷偷看了一眼,見拓拔刀微微露出些笑容,遂說道:「義父已等你很久了。」一頓又說道:「少主沒駕臨麼?」

    拓拔刀和那人並肩走齊,讓那人牽過一匹馬,看了那人一眼,說道:「少主還有別的事情。」停頓一下,又說道:「小子他日必成大器。」

    那人聞言一喜,在拓拔刀面前卻又不敢表現的太過興奮,低頭說道:「謝大爺誇獎,任風會更加努力的。」接著又小聲說道:「不知大爺什麼時候可指點一下小風。」

    拓拔刀回頭看了任風一眼,這任風自幼無父無母,在街頭流浪,貝相天見到他時,他已瘦的只剩下一身骨頭和緊緊包在外面的皮膚,本已心存善意,又見他長相伶俐,便收為義子,傳他刀術。說道:「有機會的。」

    任風聽拓拔刀這麼說,就差沒有跳起來,將自己手中與拓拔刀手中的韁繩交給一小廝,領著拓拔刀走進黑風堂,貝相天見拓拔刀走進,立刻從椅子跳起,走到拓拔刀身前,拍了拍拓拔刀的肩膀,說道:「好小子,這麼硬朗結實了,『破軍』練的怎麼樣了?」

    拓拔刀本想跪拜,被貝相天伸手攔住,拓拔刀暗運勁力,剛要快跪到地面,卻有被貝相天拉起,兩人便較起勁來,一會過後,仍是相持不下,貝相天一笑,再次輸入內勁,拓拔刀直感覺貝相天的雙手內勁傳來,硬是被貝相天來起。

    拓拔刀不再堅持,直起身來,說道:「好功夫。」

    貝相天招呼拓拔刀坐在自己右,自己回到座位,朗聲笑起來,隨後說道:「痛快,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可惜少主沒能親臨,真想親眼看看少主充滿必勝與霸氣的『龍卷十式』。」

    拓拔刀說道:「少主他先行去了九城。」直面看向坐在對面的尉遲敬,露出一絲微笑,尉遲敬一一笑說道:「大爺還是風采依舊啊。」

    拓拔刀並未答話,從懷裡摸出一柄金劍,站起來遞與尉遲敬一,說道:「這是少主親手交給我的,作為賢侄出生而未能趕來的賠禮。」

    尉遲敬一趕緊站起,雙手接過匕,仔細的看了看,接著說道:「這是易當家專門為少主鍛造的,內含烏金,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小人怎敢接受如此貴重的禮物。」

    貝相天一拍座椅,大聲說道:「是少主給你的,你就收下,怎麼也學的婆婆媽媽了,怎麼當我黑風寨的鋒將?」

    尉遲敬一聞言立刻低頭說道:「寨主教訓的是。」接著向拓拔刀說道:「請大爺轉告少主,無論何時小弟的這條命都是少主的。」

    貝相天站起說道:「怎麼又可以這樣說?聽的好像是少主在收買你似的。」

    尉遲敬一小心將匕放入懷中,

    拓拔刀問道:「周錦濤周賢弟呢?」

    任風接口答道:「周鋒將有事下山了,不過晚飯前便能回山。」

    貝相天將茶杯放下,說道:「小刀先回房休息,待錦濤回來後,晚間為小刀洗風接塵,敬一今晚主陪,算是補償小刀未參加喜筵。」

    貝相天說道:「風兒領小刀先回已收拾好的房間,敬一留下。」

    拓拔刀向貝相天拱手告別,與任風走出黑風堂。

    任風領著拓拔刀來到位於內院的一見房內,說道:「這是我特意安排的,我的房間就在隔壁,這樣我就可以隨時向你請教刀法的問題了。」

    拓拔刀看了看房間,隨後說道:「真有你的。」

    任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以前見大爺時,大爺都是一副冷面孔,我也不敢問,現在現原來大爺也不是那麼難相處。」

    拓拔刀聞言苦澀一笑,看來自己以前留下的印象都是如此不好的,頓一下,說道:「多大了?」

    任風為拓拔刀拉開椅子,自己在一旁坐下,說道:「十五了。」片刻沉默之後,任風像是咬定決心似的說道:「大爺可否讓我看一下『破軍』?」

    拓拔刀聞言轉向任風,不說一話,任風趕緊把頭低下,接著「砰」的一聲,「破軍」被拓拔刀拋在桌,任風看後大喜,將「破軍」捧在手,「嗆」的一聲,將刀拔出,仔細的撫摸著刀身,眼裡閃爍著興奮之色,久久不肯放手,一會,任風將刀插回,放回桌面,說道:「真是好刀啊。」

    拓拔刀也看著「破軍」,說道:「在你武藝有所成就之後,貝叔叔會送你一把易叔叔親手打製的屬於你的刀。」

    任風好似未平靜下心來,又看了「破軍」幾眼,說道:「大爺先休息,小風會在晚飯前來叫大爺的。」

    拓拔刀點點頭,任風退出,順手將門拉。

    日落西山。

    「大爺,到晚飯時間了,義父讓我來請你去聚客峰。」

    拓拔刀從床起身,他本是和衣而睡,起身後將鞋穿,「破軍」綁在背後,來開門,歲任風向聚客峰走去。

    聚客峰是黑風山脈中一座較高的山峰,在黑風寨南方方向,最大特點便是峰頂處非常陡峭,尋常之人根本爬不到最高處,而峰頂卻有一空曠之地,方圓有十數丈。貝相天於是招集寨內之人在峰頂建了一座涼亭,閒時便在亭內飲酒休憩,樂的個清靜自在。

    拓拔刀本跟在任風身後,在得知聚客峰方向後,腳下愈來愈快,任風知道這是在考驗他的輕功,是以使盡全力,跟在拓拔刀身後,但兩人之間的距離愈拉愈大。此時任風額頭已溢出汗水,他抬頭看向拓拔刀,卻現拓拔刀的身幾乎一絲未動,不知情者都可會以為拓拔刀僅是在像尋常一樣走路。

    轉眼間,拓拔刀已消失在視線外,與山腰間霧氣融為一體,心中剛有寫氣餒之意,背後勁氣源源不斷的傳來,原來拓拔刀又回到自己的身後。任風為追拓拔刀,內力本已消耗大半,此時得到拓拔刀手掌傳來的內勁,全身感到舒適,像是飛了起來,於是不在運勁,純憑拓拔刀勁力相撐,這種情形還是在他學武未精,自己還不能登聚客峰時,義父貝相天也是如此將他送頂峰。

    拓拔刀、任風登聚客峰時,貝相天、尉遲敬一等幾個黑風寨大頭目已在峰頂等候,下午在山外辦事的周錦濤也已坐在峰頂。見拓拔刀來,除貝相天外均站立起來,拓拔刀先與他們一一擊掌,在亭內包括拓拔刀在內共有八人,尉遲敬一與周錦濤在黑風寨內是僅次與貝相天的兩大鋒將,其餘三位分別是鄒雲、錢孝忠、李則龍,都是黑風寨三寨的寨主,在江湖中都是黑道中成名的人物。

    貝相天招呼拓拔刀坐在自己的身旁,其餘六人席地而坐,任風則將已準備好的酒菜擺石桌,為每人都倒滿一大碗酒水。貝相天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說道:「今晚是咱們黑風寨為小刀洗風接塵,來,連干三碗。」

    他自己先仰口將酒飲盡,見任風想站起為自己倒酒,遂說道:「不用了,沒有外人,都不必拘束,來,一人一壺,自己倒。」

    眾人均是連干三碗,貝相天擦擦嘴角邊的酒水,說道:「二十多年了,咱們窩在這山裡已二十多年了,現在紫籐山莊重出江湖,少主的霸氣絲毫不弱於老莊主,老夫心裡是十分欣慰,待時機成熟,少主舉起爭霸大旗,咱們就殺下山,做少主的馬前卒,天下雖大,英雄雖多,可誰會被我們放在眼裡。」說完又大飲一碗。

    尉遲敬一端起酒碗,站起來,說道:「這杯酒是小弟和內人敬給少主的,少主因不能親臨,希望大爺能代少主飲盡此杯。」

    拓拔刀站起,接過酒碗,一飲而盡。尉遲敬一又倒滿,說道:「這一杯算作小弟得子而大爺未能到場的補償。」

    拓拔刀一言未,接過來便送到嘴邊,仰口喝下。兩人坐回自己的座位。周錦濤這時說道:「小弟在黑風山聽得少主和大爺在樊城大破馬賊與流寇,和當家的均既感到欣喜,又覺的佩服,當時三爺告知少主會西行之時,就擔心會碰米狼那廝,因為我們都知道少主是不會坐看他們殺掠的,但不久得到的消息卻是少主僅憑當地兩百軍士便大敗他們,小弟等與當家的得知後痛飲了一夜。」

    拓拔刀先為自己倒滿一碗,說道:「你們樂的逍遙,我和少主卻是拼的滿身是傷,幾天未爬下床。」

    眾人聽的從拓拔刀嘴裡說出這樣的話,均是笑了起來。鄒雲笑後說道:「想來那一戰也是驚險至極,事後我們曾和當家的將少主的戰術研究了一遍,真是每一步都是針對流寇那種部隊而設,本來只是在少主年少時見過少主,印象最深的便是少主那自信的表情,現在看來是有恃無恐啊。」

    李則龍接過話說道:「顯形了,怎麼可以說成有恃無恐呢?那是成足在胸,讓少主聽見了,以後打天下時就沒你的將軍了。」

    眾人又笑了起來,這鄒雲與李則龍向來喜歡鬥嘴,但在對外作戰,或出山辦事時,均是一起行動,兩人的配合相當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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