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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鳳舞九天第二十四回 聖女 文 / 天之驕子——龍騰

    楚天野與駱紫暄兩人到達鄰近的城鎮時,天已微黑,兩人來到鎮西頭的一家客棧,那小二立即迎來,笑臉問道:「兩位是投宿還是用膳?」

    楚天野轉向駱紫暄,並未說話,只是稍微揚起了眉毛,詢問駱紫暄的意見。駱紫暄柔聲說道:「不如先休息一下,洗去塵土,再用膳如何?」

    楚天野一笑,向那小二說道:「不用送來了,呆會我們下來。」

    小二點一下頭,說道:「兩位請二樓,由於客人實在太多,小人不能陪您兩位去了,還望兩位諒解,南廂二號。」

    兩人剛欲起身,但聽到最後一句,兩人幾乎是同時停下,看向對方,楚天野一咧嘴,無奈的擺擺手,表示不是自己的意思。駱紫暄眉頭微皺,接著向小二說道:「我們要兩個房間。」

    小二歪著頭看了看楚天野和駱紫暄兩人,像似看不懂似的,接著說道:「那就南廂二號與南廂三號。」

    兩人走二樓,分別走進自己的房間,楚天野進房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躺在床,不由想起剛到中原時,和現在一樣,都是幾天沒有在床躺過,隨便找個地就睡了,想到這裡又想到了和自己一起出來的拓拔刀,暗自慶幸一番,現在和自己同路的卻是聞名天下的連雲宗新一代高手駱紫暄。

    敲門聲響,楚天野站起,拉開門,原來是客棧提供的熱水,將水桶架入房內後,楚天野立即將衣服脫下,跳入熱水內,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連紫籐訣的原因,楚天野非常喜歡在水裡療傷。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楚天野從水桶裡站起,看著自己的傷疤已有新肉生出,不出三天,自己就會回到完美的自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楚天野穿讓小二新買的衣服,便走出房間,來到一樓的大廳,找了一角落的桌子坐下,因為他認為駱紫暄會比較幽靜的環境。

    楚天野剛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駱紫暄就從樓走下來,烏黑的秀垂在身後,只是稍微梳理一下,更顯的清麗,更加迷人,惹的大廳內幾乎所有的人向她看去,都暗暗驚為天人。

    駱紫暄來到楚天野的對面坐下,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換衣服。」

    楚天野為駱紫暄倒一杯水,說道:「和紫暄一起,怎麼能讓你失了面子呢?」

    駱紫暄淡然一笑,不與置否,這時小二來到桌旁,詢問食譜,楚天野隨意叫了幾樣素菜,並忍住沒有叫酒,駱紫暄沒有任何拘束之意,和楚天野你一筷我一筷的,楚天野初時還有些壓抑感覺,畢竟對方是道家最為神聖的連雲宗的弟子,但時間一長,楚天野便沒有任何顧忌,他畢竟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中午又是一場惡戰,腹內空空如爾,便又叫了一盤牛肉,一個烤雞,但依舊強忍住沒有叫酒。

    楚天野吃著,突然現駱紫暄已停箸,楚天野不好意思說道:「是不是我的吃像讓你沒有的食慾,小弟實在罪過啊。」

    駱紫暄一笑,說道:「楚兄多想了,紫暄食量一向不大,反而是楚兄莫要因為紫暄的存在,而讓自己的肚子受苦。」

    楚天野不再說話,專心填飽自己的肚子,一會,楚天野一拍自己的肚子,說道:「都怪你啊,讓我丟了個大面子。」

    駱紫暄「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是駱紫暄第一次失笑,惹的楚天野呆看著駱紫暄,遲遲沒有移開視線,駱紫暄稍稍低下頭,隨即說道:「不若我們出去。」

    楚天野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說道:「走。」

    兩人並肩走在街,中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兩人一個英俊瀟灑,一個清麗動人,惹的路的眾人都向他們望來,射來異樣的目光。

    楚天野收回望向四周的眼神,向駱紫暄問道:「我一直不明白,為何你會在如此亂世,還會走出連雲山,到戰亂不斷的江湖中來,」

    駱紫暄似乎不是那麼注意,隨口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奉師命在江湖中行走。」

    楚天野眉頭一皺,問道:「奉師命行走江湖。?」

    駱紫暄略一點頭,說道:「對,如今中原戰亂不斷,魔宗中人沉默了十數年,如今已有很多的跡象表明他們也要趟爭霸這水,魔門中人向來詭異多變,新一代的聖女,誰也不知道是何許人,因此我才下山。」

    楚天野「哦」的一聲,說道:「那麼,這樣說來,你此次出山的目的便是針對魔宗的聖女了,我想也是,有什麼重要的人需要連雲宗最出色的弟子出山呢?只是我還從未聽說魔宗聖女的消息。」

    兩人來到鎮裡的一家茶樓裡,在二樓臨窗的一張桌子坐下,駱紫暄接著說道:「魔宗四門中當以聖女和四門門主最為高明。」

    楚天野打斷說道:「我只聽說,魔門有四魔。怎麼還會有四門?」

    駱紫暄一笑,說道:「只是稱謂不同罷了,這四門門主便是你口中的四魔,分別是劍魔官獻、琴魔秋月寒、血魔單崇隱和隱魔。這四人中隱魔則又高明一層,除魔宗之人外,從沒有人知道隱魔的真實身份。」

    楚天野點點頭,說道:「這些我也知道,聽說劍魔官獻的劍術已接近『三劍』的級別,血魔單崇隱嗜殺成性,琴魔秋月寒的魔曲更為厲害,能讓人迷失本質。」

    駱紫暄將茶杯放在嘴邊,輕喝一口,動作自然之極,說道:「對,這三人都是達到宗師級別的高手,隱魔和聖女的高明就不言而喻了,更何況他們魔宗的弟子都是搏命之人,非常難對付。」

    楚天野看著駱紫暄的茶杯,問道:「若是魔宗高手現身江湖,枯榮前輩還會重出江湖懲惡揚善麼?」

    駱紫暄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連雲宗和梵心宗向來不問江湖中的事的,但由於是魔宗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出山。」

    楚天野點頭表示理解,說道:「連雲宗與梵心宗,一個是道家聖地,一個是佛家淵源,為何會在同一座山呢?並且相安無事。」

    駱紫暄又是一笑,說道:「這要你親到了連雲山之後就會知道的。」接著將杯中茶水飲進,說道:「我有些倦意,不若我們回去。」

    楚天野也微感到疲憊,遂說道:「好。」

    兩人又是並肩向客棧走去,皎潔的月亮掛在空,在路投下兩個人的身影。

    楚天野與駱紫暄兩人一早吃過早飯,便乘船東去,目的地冥國中部城鎮巴臨郡。

    楚天野與駱紫暄並肩立在船頭,迎面吹來的微風舒服至極,楚天野感受到從駱紫暄身傳來的幽幽香氣,說道:「可惜不能乘船一直南下,如若那樣,則省去了不少腳力。」

    駱紫暄依舊將劍背在身後,聞言一笑,並未說話。楚天野雙手扶在船舷,接著說道:「連雲宗與萬佛寺同為宗教聖地,為何連雲宗在江湖中威名赫赫,而梵心宗則除佛門中人之外,卻很少有人知道?」

    駱紫暄將被吹亂的秀拂往耳後,說道:「連雲宗之所以名震江湖,很大一定程度是因為名列『三劍』之一的太乙劍枯榮,昔日『一掌』萬乾坤萬前輩十數年不出沒於江湖,『雙刀』之一的拓拔宇傲非中原之人,而東方盛又居彝南之地,逆風流浪紅塵,黃飛又身為一國之主,所以,枯榮宗主儼然已是江湖第一,是以連雲宗威震江湖。」稍微一頓,接著說道:「而梵心宗則佛法博大精深,向來對江湖中事不與過問,反而還不如萬佛寺在江湖中有名,但你絕不能忽視梵心宗,其宗主接天禪師佛法無邊,妄念、幻生、幻滅與接天並為四大聖僧,武功不會在枯榮宗主之下,宗內弟子自幼習武,每一位如若放在江湖中,必定位於一流高手之列。」

    楚天野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為自己當初對梵心宗的小看而自悔,不禁又暗歎江湖中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僅對駱紫暄,自己自保都很困難,若得罪連雲宗與梵心宗,看來自己只能聞風而逃了。

    正當楚天野暗想之時,從船後傳來威武之聲,命楚天野所乘坐之船靠岸讓路,楚天野心中又是一陣吶悶,誰有這麼大的勢力能讓一個船隊讓路,要知道在此戰亂不斷的時節,各商人都是拉幫結派,以保自己平安,或向一些大的幫派遞帖,以求保護。

    無須多想,答案已經揭曉,從後面趕來的竟是冥國的水軍,冥國二王子冥巍赫然坐在船頭,冥巍是冥國三位王子中軍法最為高明的,冥國大部分的軍隊都由他指揮,但不知他為何會在此出現。

    楚天野所坐之船大部分是商賈之人,最怕軍官,紛紛躲回船艙,楚天野與駱紫暄沒有絲毫迴避之意,望著對面的船隊,楚天野更是緊盯著冥巍。冥巍似感覺到楚天野目光,轉臉向這邊看來,隨即皺起眉毛,接著輕歎一聲,不知他是為楚天野的挑釁而微皺眉頭,還是為駱紫暄的美貌而輕歎,冥巍隨後轉過臉去。

    待水軍全部過去之時,楚天野所坐之船才重新出。楚天野望著不斷遠離的船隊,歎道:「此子不負他的盛名啊。」

    駱紫暄不禁點頭表示贊同,若一般將軍見駱紫暄如此美貌之人,至少也會動些雜念,而冥巍僅僅是輕望一眼,何況還有楚天野挑釁的眼神,對他那種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來說,無疑會被激怒。

    楚天野收回眼神,說道:「冥國的最大的優勢就是冥幽有了這三個個個英雄的兒子,更可貴的是他們三人團結一致對外,並不是像禹國一樣,只顧爭奪權利。」

    駱紫暄似有所想的一笑,接著說道:「不若回船艙。」

    楚天野心中暗歎,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啊,剛起了興趣,便被壓回,但還是隨駱紫暄回到船艙,走進自己的房間,橫豎無事,便運功療傷,片刻,淡淡的熱氣從楚天野的背後生起。

    待楚天野運功完畢,已過晌午,楚天野跳下床塌,揮一揮胳膊,說不出的舒坦,楚天野走進最大的艙房,駱紫暄早已坐在那裡,眾人的目光雖都放在駱紫暄的身,卻無一人敢去搭訕,一來,由於駱紫暄的驚為天人的秀麗,讓他們產生一種可觀而不可親的感覺,二來,不僅駱紫暄劍不離身,她身邊還有一個氣勢迫人的楚天野,商人最怕的便是江湖中人,是以都遠遠避開。

    楚天野在駱紫暄對面坐下,抓了一個饅頭就放在嘴裡啃起來,還不忘向駱紫暄飄去笑意,駱紫暄淡然一笑,說道:「你可知冥巍為何會在這裡出現嗎?」

    楚天野嘴裡嚼著饅頭,搖搖頭表示不知,駱紫暄看著楚天野毫不掩飾自己的吃像,騾出一絲微笑,說道:「我剛向從禹國過來的商人打聽過,冥巍此行是和冥國大王子冥峰一道出來的,目的是拜會禹國的二王子戾懷義,僅是拜會戾懷義。」

    楚天野不由一頓,將口中的饅頭嚥下,說道:「好毒的一招。」

    禹國的兩位王子為爭王位而紛爭不斷,著已是天下皆知的事,而此時冥國未來的王位繼承者去拜會禹國的二王子,這不僅讓二王子戾懷義更加有恃無恐,也會讓大王子戾懷仁心存不甘,很容易引起內戰。

    楚天野將手邊的茶水飲盡,說道:「我真搞不明白,戾天再怎麼樣,也是一個久經沙場之人,他怎麼會坐看他的兩個兒子為王位之爭而鬧的不可開交,若照此下去,禹國很快便會亡國,天下會生極大的混亂,戾懷仁與戾懷義真一對親兄弟,他們就不想想,即使他們其中一位奪的王位,又怎麼能對付的了外敵的入侵。」

    駱紫暄為楚天野倒滿茶水,說道:「這也許就是冥國以及其餘各國的想法了。只是苦了這些天下無辜的黎民百姓,無論孰勝孰負,最終受苦的都是百姓。」

    楚天野望著駱紫暄為天下黎民而擔憂不經意露出的一絲憂慮,誰看了誰不心動,不自主的將手伸了過去,剛欲握住駱紫暄的手,遂又收回,看著駱紫暄的眼睛,說道:「就讓我做拯救他們的英雄。」

    駱紫暄看著楚天野,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接著垂下雙睦,低聲說道:「紫暄累了,先回房休息了。」隨即起身走出。

    楚天野看著駱紫暄走出的背影,忽有一絲悸動在心裡,向船家要了一壺酒,獨自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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