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麟趾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看到這種畫面,跪在林同宇後面的男子皮膚暗綠色,就像身上套了一件充滿褶皺、鬆鬆垮垮的舊衣服。
他身上沒有一根毛,連眉毛都沒有,光禿禿的樣子令人厭惡,如同被拔光毛了的火雞,很是畸形。
林同宇趴在他的身下,看到林麟趾出現時,滿臉的驚恐,林麟趾的驚愕卻比他還要更甚。
而畸形男子卻彷彿並未覺察到林麟趾的到來,他依舊沉浸在這場快樂之旅中,身下飛快地抽動著。
林同宇承受著猛烈的侵犯,林麟趾的突然出現讓他感到極度的羞恥,但這種羞恥感同時也伴隨著異樣的刺激,他痛呼一聲,竟然瞬間就達到了**,全身都開始興奮地抽搐。
林麟趾只覺胸口一悶,異常的噁心,他偏過頭去,不想再看這正在交媾的兩人一眼。
而就在這時,畸形男子動了,他疾掠向林麟趾,滿臉的猙獰與殺意。
林麟趾剛偏過頭去,心底就升起一絲警覺,他臉色大變,倉促間只來得及竭力去扭動身軀。
畸形男子的右手利如長矛,刺中他的胸口,若非之前竭力扭動了身軀,林麟趾的心臟都會被直接擊中,如果真是那樣,那麼接下來的他便只能是任人宰割。
畸形男子的右手攻擊心臟,左手為刀則斬向林麟趾的脖間。
林麟趾反應也迅,他不退反進,忍著胸口的痛楚,一頭頂出。
眼見自己的右手就要斬斷林麟趾的脖子,畸形男子臉上剛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但突然,他只覺眼前一黑,被林麟趾給一頭正正頂中了面龐。
林麟趾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為自己換來了喘息之機,他趁著畸形男子頭部被頂的後仰,身子急退與其拉開距離。
胸口巨大的傷口在迅癒合,林麟趾後怕不已,他竟然險些就被對方給一擊秒殺。這讓他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實戰能力是多麼的低下,之前以一敵二那次的勝利來的亦是多麼的僥倖。
對面的畸形男子可不會給他充足的時間去自省,又迅疾掠過來。
這次林麟趾也有了準備,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得手,兩人瞬間對攻幾回合,最終還是林麟趾稍遜一籌,被對方一腳踢中,連連後退數步才卸去力道。
「血刃!」
林麟趾用起了他最大的倚仗,鮮血之道。
兩柄血色的彎刃從雙臂生出,林麟趾欺身上前,左右開弓,斬向畸形男子。
對方看到那兩柄血刃愣了愣,有些驚訝,在避過之後,悶聲問道:「這是什麼把戲?」
林麟趾看著全身**,光禿禿的畸形男子,根本懶得理會他,繼續進攻。
畸形男子冷笑著,將他的攻擊全部避過。
林麟趾是越攻越惱,他的進攻手段太過單一,根本拿對方沒轍。正如書到用時方恨少一樣,實力這東西也只有在面臨真正的戰鬥時,才會豁然現所欠缺的還有很多。
漸漸地畸形男子也慢慢摸清了林麟趾的套路,他開始對黔驢技窮的林麟趾起致命的攻擊。
林麟趾空有兩柄鋒利的血刃,卻總是無法斬中對方,無異於是擺設。而他本人的戰鬥力也反倒是被血刃所局限,變得有些束手束腳起來。
畸形男子一沾即走,游鬥傷敵,林麟趾陷入了被動。
對於鮮血之道,林麟趾還只是初入門者,沒過多久他所凝結出的兩柄血刃就化為血水,散落在地上。這下畸形男子更是沒了顧忌,攻勢更猛。
林麟趾猶豫是再次凝結出血刃戰鬥,還是保留實力於最後以「血之荊棘」出致命一擊,就像是維基那次,就像是他自己之前那次。
但每次都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傷人也傷己的招數上,根本就是在拿生命去賭博,這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因為即使再精明的賭徒,他也終會有輸光的時候。
林麟趾疲於招架,無意間瞥到已經穿起衣服的林同宇,他突然一愣,隨即啼笑皆非。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
之前那次他沒有逃走,是因為如果那樣接下來張婕定然會遭到毒手,但此時此刻的林同宇,一來與他非親非故,二來更是眼前這個畸形男子的姘頭。
他若是逃走,林同宇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既然如此,那麼根本就沒有去拚命的必要。
一想到這,林麟趾立刻轉身就逃。
礦洞的通道擠滿著蝙蝠,它們瞪著大大的眼睛,嘴中高頻率的聲波,在向林麟趾出著警告。
相比這些小蝙蝠,林麟趾可是更怕身後的那個老蝙蝠,他雙臂護臉向著聚在一起的蝙蝠群衝去。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本來擋在身前的蝙蝠群,在他接近時卻突然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迅躲開為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林麟趾也來不及多想,直接跳出礦洞,在落地後因為腳下是碎石塊沒有站穩,在連打幾個滾之後,沒事人一樣地站了起來。他迅抬頭,看到一道黑影掠了下來,正是畸形男子。
這個老蝙蝠看來是想趕盡殺絕,但林麟趾此時卻不再擔心,因為他知道維基應該就是在附近。經過剛才的交手,林麟趾肯定他充其量也就是一等騎士的實力,而三等男爵的維基收拾他那是不在話下。
「小子,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只要你將大爺我服侍的舒舒服服,」畸形男子在身後追著,嘴中還說道,「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為你提供庇護。」
服侍的舒舒服服,看過他親身示範後的林麟趾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聞言是一陣惡寒。
「或許剛開始你可能不怎麼能接受,但相信我,漸漸地你會享受,甚至沉迷於這種感覺。」畸形男子說著還舔了舔嘴角,彷彿是在回味。
林麟趾作為一個性取向和情感取向都正常的男人,對那些同性戀者並不歧視或是厭惡,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接受同性戀。而最令人噁心的是這個想要脅迫自己與他作同**流的,還是個光禿禿的畸形火雞。
兩人一逃一追,進入了南山,畸形男人的度要快上一籌,兩人間的距離在漸漸地拉近。
林麟趾漸漸有些焦急起來,眼見自己就要被追上,維基卻始終未出現。
林麟趾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不能再繼續逃下去,那樣只會是將自己的銳氣全逃光。
靠人終不如靠己,林麟趾調動著體內的血液,決定開始拚命。
「哦?怎麼不逃了?」畸形男子戲謔地說道。
「因為……接下來你不能再追,而我又何必再逃。」好似是看到了什麼,神情凝重的林麟趾突然笑了。
畸形男子額頭一皺,有些莫名其妙,剛要開口問為什麼,卻覺脖頸一緊,他被人從身後擒住提了起來。
瞬間,他明白了林麟趾那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