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哪能猜不到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撬開自己的家門,在裡面這樣等著絕對不可能是為了買安.全.套,不過時故作疑惑罷了:「可是我現在只做這個生意啊?」
青年哼了一聲,說:「沒出息,一天你賣1oo個這個,能賺多少錢?」
中年人這一次也是優哉游哉的搖晃著腦袋說:「就是嘛,這種生意贏利點太低……」
他還沒說完,門外就來了兩個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小伙子。
「小老闆開門了?」其中一個小伙子說:「大老遠的看見你這裡的霓虹燈沒亮,還以為你沒做生意呢。」
他們兩個都是附近夜總會的人,平時經常光顧,丁珂陪著笑,說:「哪能啊?我又沒事,不做生意吃嘛喝嘛?」
最後兩個小伙子花2o塊錢買走了兩盒安.全.套。
丁珂將手中的兩張1o元鈔票甩得嘩啦啦一響,對中年人和青年說:「兩盒,純利八塊!」
青年撇撇嘴,明顯的非常不屑一顧。
丁珂把錢收進自己的口袋,操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滄桑,說:「沒辦法啊,我現在還上著高三,明年準備考大學了,平時生活不說,還得攢大學的學費。」
「所以說嘛,靠你這樣幾塊錢幾塊錢的攢,攢到猴年馬月,想把大學學費攢出來都不太可能。」中年人笑瞇瞇的說:「我今天想跟你談一單生意,只要你同意,把這單生意坐下來,我一次性的給你一千塊。」
丁珂撇撇嘴說:「那也得看你說的這單生意做多久啊?做上一年給我一千塊,我還不如繼續賣我這套東西。」
中年人呵呵一笑,說:「哪能啊?這麼不厚道的事我怎麼能幹?你看看我像那麼不厚道的人嗎?」
丁珂倒是想說「你看著不是像那麼不厚道的人,而是臉上寫著『居心叵測』的人」,不過他倒是想聽聽這兩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就佯裝很無辜的樣子,說:「那是那是,你一看就忠厚老實,面目慈祥,絕對不可能坑害我這樣的清純少年。」
青年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忍不住說:「你清純的賣套套為生真是太清……」
中年人搗他一下,提醒他閉嘴,又笑瞇瞇的對丁珂說:「其實事情很簡單,大概需要花費你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你考慮考慮?」
「有這樣的好事?」丁珂越認定這兩個人不懷好意,臉上卻是十分驚喜的顏色,說道:「那可真是很划算的一筆買賣。不過今天晚上我是真的沒辦法考慮了,明天早上還要考試的,今天晚上我得好好複習一下。」
中年人笑著說:「那是,我們不能耽誤你正事對吧?這樣,明天晚上我們再過來,仔仔細細的說說那個事,你看怎麼樣?」
丁珂點點頭,說:「那再好不過了。」
「那我們先告辭。」中年人站起身來,和青年就朝門外走去。
「那個,這樣的買賣真是做的話,你二位是不是得先給點定金啊?」眼看他倆要出門了,丁珂又訕訕笑著說:「明天晚上跟你倆商量事的話,我別的事都沒法干了,這個損失……」
中年人二話沒說,掏出幾張大票來,塞在丁珂的手裡,說:「5oo是定金,多出來的二百,算是補償你明天的損失!怎麼樣,夠意思吧?不過這事你可記住啊,不要給別人說,保密。」
貌似大喜過望的丁珂連忙回答:「你放心,你放心……」
站門口眼睜睜的看著他倆的身影消失在昏黃的夜色之中,丁珂臉上的笑意早已經轉變成為了凝重。
天上何曾掉過餡餅?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何曾砸在丁珂的頭上過?
這兩個人大方至斯,什麼都沒給丁珂說呢,丁珂隨口一句試探他們的話,他們就先拍下了7oo塊錢,難不成這天上真的要掉餡餅,而且是定向砸在丁珂頭上的餡餅?
「你們真當咱是小孩子,隨便哄著玩呢?」丁珂的心裡滿是冷笑。
丁珂很仔細的把自己的這間小平房檢查了一個遍,也到沒現什麼異常的手腳,最後拿著手電筒去看了看床底下的大背包,但見一根細細的頭絲掛在兩邊的創腿上,橫在背包的前面,繃得緊緊的,也不像是有人動過的樣子——頭絲很細,房間內的光線又不亮,如果有人曾經將這個大背包拉出來翻查過,這根丁珂早先掛好的頭絲一定就會斷掉。
這讓丁珂小小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兩個人來這裡,為的是別的什麼事,而不是針對他丁珂。
不過,這兩個傢伙究竟是想幹什麼呢?
……
「老闆,有啥好介紹麼?」
半個多小時之後,丁珂的成人用品店裡來了新客人,是一個穿著十分勁爆的女子,上身穿了一件純白色的小吊帶,領口有點低,露著胸前的溝,下身穿了一條緊身短裙,裙擺最多剛剛蓋住大腿根,腳底下應該是一雙高跟鞋,走起路來卡卡作響。
最最勁暴的當屬她的頭,染成五顏六色的絲四下裡張揚著,甚是扎眼。
丁珂抬眼看看她,有些眼珠子直。
那女子嬌嗔道:「看什麼呢看?問你話呢?」
「我說……姐姐,你那傷好了?這才多長時間,又出來辦案子?」丁珂疑惑的問。
那女子明顯一愣,警惕的用眼角餘光瞅瞅兩邊,又小聲問:「你認出我來了?」
丁珂無奈的點點頭,說:「你換了衣服,燙了頭,臉上還抹了個煙熏妝,換成別人可能認不出來你,可是咱倆畢竟共處一室一晚上呢,我還能認不出來你?」
原來這女子還是昨天晚上臀部挨了一刀的那個女警察。
「呸!誰跟你共處一室?小小年紀就不正經!」厚重的粉底掩飾不住女子臉上的紅暈,想想自己的的確確也算是跟丁珂在一個房間裡睡了一個晚上,她又忍不住一笑,說:「算你眼神好行了吧?不過我得告訴你,你有一點看錯了,我沒燙頭,這是戴了一個頭套。」
「呃……」丁珂只好裝作非常錯愕的模樣。
女孩子的心思誰能懂?這一點點小小的回擊,或許是她在被丁珂輕而易舉的識破偽裝的事情上獲取一點點勝利快樂的源泉,丁珂可不想再一次的在這個事情上跟她糾纏。
轉移話題,丁珂問道:「你今天這是又來執行什麼任務?」
女子說:「也不算執行什麼任務,主要是來看看你。」
丁珂心說你騙鬼呢?來看看我就好端端的來就是了,做了這麼拙劣的偽裝過來,又不是故意的試探自己的眼神究竟亮不亮,何苦這麼折騰?
「昨天晚上看上你的那兩個人今天來我這裡了。」丁珂大致的猜測著她可能的任務,說:「是在我回來之前,就把門撬開進來的,當時還把我嚇一跳。不過那個中年人明顯對自己的催眠術很有信心,至少是他認為我沒認出他來。」
女子急切的問道:「那他們來了之後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基本上應該算是什麼都沒做,但是說了一些東西。」丁珂心領神會,曉得自己猜對了女子的任務,就接著說:「他們說想跟我做一筆買賣,事成之後給我一千塊錢。」
「什麼買賣?」女子的半個身子都要湊到丁珂的眼前來了,以至於上身那件小吊帶使勁向下耷拉著,將胸前最貼身的那一抹米白呈現在了丁珂的眼前。
丁珂在她胸前的溝壑上掃了一眼,心裡給了她一個「36d」的估算胸圍,又說:「具體是什麼買賣,要到明天晚上才能說,今天只是給了5oo塊錢的定金。」
他倒是不瞞她,說的還算是詳細,然後就笑咪咪的望著她。
他的眼神微微瞇起來,掩飾住了他的黑眼球的行跡,讓她即便是盯著丁珂看,也不會意識到,丁珂的眼神一直都滯留在她雪白的胸脯上來回掃蕩。
丁珂顯然不知道,自己瞇著眼睛笑的時候最是陽光,最是迷人,女子看著他,心裡怦怦直跳,臉上居然再一次紅了,小聲嘀咕道:「完了完了……」
「什麼完了?」丁珂這一次沒有猜中女子的心思,有些好奇她的「完了」。
「沒……沒什麼……」
女子有些慌張的垂下頭去,平復一下情緒,再抬頭的時候問道:「那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丁珂問她:「什麼忙?」
「你先說幫不幫吧!」女子說:「我可以給你打個預防針,幫我這個忙可能有點危險,而且到時候萬一事情敗漏了,你得跑得足夠快才行。」
「有兩個條件。」丁珂笑瞇瞇的說:「第一個條件是你得告訴我,為什麼盯那兩個人那麼緊。還有一個嘛……我是很好奇的,那兩個人行蹤的確是有點詭異,行事風格上也有點不走尋常路的意思,但是,我想知道的更具體一點。隨時給你通氣,說說他們的情況,我沒問題,但是我不想惹太多麻煩。」
女子有些愕然:「你怎麼知道我要讓你幫這個忙?」
丁珂指指自己的腦袋,微笑不語。
女子有些氣惱,說:「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猜測!煩人!說吧,你另外一個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