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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4 找上門來的買賣 文 / 亂花叢中過

    那女子畢竟受了傷,精神頭並不是很好,很快的就趴在丁珂乾乾淨淨的小床上睡去了。

    丁珂聽到了他鼻息之間均勻的呼吸聲,判定了她現在的狀態,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床邊,伸出一隻手,在她的後頸上輕輕的一按。

    這是他從歸老頭那裡學來的一種及其巧妙的手法,可以保證這女子有一個安然的睡眠,而不至於聽到一點點的聲音直接驚醒。

    受傷的人,多多休息是沒錯的。

    丁珂自己自然同樣需要休息,只是一米寬的鋼絲小床在躺上去了那女子之後,顯然已經沒有了丁珂的睡眠空間。

    不過這樣的事情難不住丁珂。

    一根細細的尼龍繩垂在布簾子的外面,那是丁珂平時晾掛毛巾的地方,今晚卻是變成了他的床。

    這本是《神雕俠侶》之中小龍女的橋段,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架勢的時候,楊過是非常驚奇的,幾乎難以想像一個人怎麼能夠睡在繩上。

    但是丁珂記憶中,四歲開始,老家山村裡的那個金老頭就教著他睡繩。

    金老頭當時給丁珂說的話,按照一個四歲的孩子的智商來說,是比較晦澀的,不過現在的丁珂已經懂了。

    金老頭說,人的平衡感是一種本能,但是更多的人習慣於依靠視力的補充參照,來判斷自己的平衡;睡繩最大的作用就在於重新找回自己的本能,一個在睡夢之中依然能夠處於平衡狀態的人,在任何狀態下,都能找到自己的立足點……

    ……

    女子是早上七點半鍾醒來的,她手機上的鬧鐘把她吵醒了。

    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睡夠,睜開的眼睛有些小小的惺忪,不過感覺還好,就連臀部上方的傷口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身上蓋著一條薄毯,軟軟的,綿綿的,聞起來有一種淡淡的皂角的香味。

    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房間佈局的女子現,別看這間小屋的外部看上去和周圍的小平房一樣,有些破破爛爛的,但是小屋的內部卻是收拾的整整齊齊,所有的陳設未必都是新的,但是所有的東西看上去都是乾淨整齊的,如果不是牆角處堆著的兩三個安.全.套貨箱,女子幾乎都要懷疑這是一個乾淨質樸的女孩子的閨房了。

    「看過你手機鬧鐘,是七點半鐘的,不過不好意思的是,我得上課去了。給你留了早餐,油條豆腐腦,但願你喜歡,但願你醒了之後還是溫熱的。房門我是虛掩的,不過這個點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你走的時候幫我鎖好就成(鎖在外面的櫃檯上),多謝。」

    床頭櫃上放著這樣的一張紙條,字跡剛勁,稍稍帶點連筆,看上去很美很俊朗。

    再看看床頭櫃上的早餐,女子會心的一笑。

    她喜歡這樣的字。

    ……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就像是背後的魔鬼,除了少數幾個對課本感覺到級親切的刻苦學習的學生之外,基本上所有的學生都像是插上了翅膀,一個接一個的從教室裡竄出去,竄出學校校門,奔赴學校周邊的各個飯店。

    不單單是大學的食堂總讓人詬病,高中的學校食堂同樣是很多人難以回之地,尤其是,像是靜陽一中這樣的縣城的高中食堂。

    跟同學們友好的打著招呼,丁珂走出校門之後,沒有和絕大多數的同學一樣奔赴那些街頭的快餐店,而是轉進了一條小巷子裡面。

    小巷子靠近大街的一邊,有一家包子鋪,他們家的大蔥豬肉包子就像是廣告詞上所說的一樣,薄皮大陷非常美味。

    不貴,一個包子只要5毛錢,像是丁珂這樣的大小伙子,一頓午飯只要四個就足夠了。

    唯一的缺點是,他們家的包子有點鹹,口味清淡的人只怕是很難接受這樣的食物。

    這一點已經不止一個人曾經給老闆提出過,不過老闆的態度很堅決:咱家賣的就是這個鹽味!

    饒是如此,十二個籠屜,24o個大包子依然不夠學校的學生和周邊一些商舖的工作人員消費的。

    丁珂很喜歡這裡的大包子,而且跟賣包子的老闆非常熟悉,每天中午的四個大包子,丁珂現在甚至都不需要排隊,直接過去,拿了老闆提前放在桌子上的四個包子,把兩塊錢給老闆扔在錢框裡就行。

    這種待遇,大概整所靜陽一中也只有丁珂能夠享受,以至於每每丁珂旁若無人的拿起包子,撿張小桌坐下的時候,別的同學都朝丁珂的背影投射來嫉妒羨慕恨的目光。

    「劉哥,錢給你放下了。」丁珂拿起包子來,跟老闆打著招呼。

    老闆一邊給別人拿包子,一邊說:「行,桶裡有綠豆粥,你自己盛……」

    這都是老規矩了,就連早早趕來這裡買下包子,佔據了綠豆粥桶旁邊那張小桌的董潤澤所坐的方位,也和往常一樣。

    只是,給自己盛綠豆粥的時候,丁珂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兩個熟人。

    他們也在這家包子鋪裡吃包子,只是吃的很慢,就像是有錢有閒的那些人坐在咖啡廳裡的架勢一樣,細嚼慢咽,喝綠豆粥的時候都是小口。

    昨天晚上傷人的那個中年人和青年!

    他們怎麼來了這裡?巧合?還是故意來的?

    丁珂的腦袋裡迅的轉著念頭,就像是對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印象一樣,鎮定的盛了粥,端著碗,拎著裝了包子的方便袋,坐在了董潤澤的對面。

    自始至終,都不曾看那邊的那兩位一眼。

    「真羨慕你啊!每天中午,無論什麼時候來,都能第一時間拿到包子,不像我一樣,想吃就得早早的跑來!跑得慢了還不成。」董潤澤和丁珂是同班同學,家世據說不錯,不過和丁珂的關係不錯,兩個人經常在這裡拼桌吃包子。

    丁珂打趣道:「你跟我一樣,堅定不移的每天中午都來吃,肯定也能享受這待遇。」

    董潤澤苦著臉說:「那可不行,我媽要知道我中午偷吃這麼油膩的東西,回家得數落死我。」

    他身高175厘米,體重卻是足有18o斤,偏胖一點點,反觀丁珂,倒是胖瘦合宜,身材非常標準,自然是不能跟丁珂一樣比的。

    丁珂呵呵笑著說:「多運動運動就好了。」

    他的眼神若無其事的在整個包子鋪裡掃視了一圈,隱約現,那個中年人和青年的目光似乎也是在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這邊。

    暗地裡心頭一緊,丁珂不由得想到:「難不成是那些傢伙們找上門了?」

    ……

    高三的課程有點緊,按照往年的老規矩,下午放學之後,高三的學生晚上還要繼續兩節課的晚自習,只是現在國家提倡素質教育,這一些晚自習之類的課程基本上就全部被取消了,哪個學校膽敢頂風而上,那絕對是要挨批評的。

    所以,下午的第四堂課上完之後,這一天的課程也就全部結束了。

    丁珂收拾完自己的課本和文具,帶了一兩本教材回到了自己在城西護城河邊上棚戶區的那間小平房。

    和別的學生不一樣,他白天上課,晚上還要做生意的。

    到了門口一看,他的眉頭不由得一皺。

    昨天被他救治的那名女子,他雖然不熟悉,但是他相信,她離開的時候一定會幫著自己把門鎖起來。但是險隘,他看到自己的房門是虛掩著,門上根本沒有鎖。

    是那個女子沒有走?還是……

    輕輕的推開房門,小心謹慎的拉開了門背後的燈,丁珂就看到兩個人坐在自己的櫃檯後面。

    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

    「不好意思小兄弟,不知道你幾點會回來,坐在門口等又有點累,所以借你房間裡面的椅子用一下。」中年人還是一臉笑容,問道:「我想你是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丁珂撓撓頭,說:「如果你們是我的客人,我自然是不會不歡迎,但是……兩位,這個地方離著最近的派出所只有幾百米遠。」

    青年黑著臉說:「派出所很了不起啊?你嚇唬誰啊?」

    「別這樣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中年人勸阻著有些火的青年,對丁珂又說:「我這個小師弟脾氣不是太好,呵呵,說話挺沖,你別在意,他沒壞心眼的。」

    青年哼了一聲,說:「小子你說話小心點,惹惱了我,揍你滿地找牙!」

    「你還說?你能少說兩句不?」中年人訓斥完了青年,轉頭又堆了一臉笑,對丁珂說:「他就是這樣的人,好話到他嘴裡也成孬話了。那個啥,小兄弟,我們真是你的客人。」

    丁珂聳聳肩膀,放下書包,說:「那還差不多。說吧,你們想要哪種?」

    他的手在櫃檯面的玻璃上一劃拉,說:「兩位放心,小店童叟無欺,貨真價實,城裡大店裡有的咱都有,您看要哪種,要多少?」

    「我們不買這個。」中年人呵呵笑著,說:「小兄弟,我們想跟你商量點別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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