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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1 賣套套的高中生 文 / 亂花叢中過

    「童叟無欺不二價,一隻隻要一塊錢。城裡那個自動售貨機上也是這個價,但是東西不見得有咱的好。最主要的是,咱這是小本經營,賺的是個吆喝,先能保證的是,絕對不可能有壞小孩在上面偷偷扎過針眼,安全第一。」

    丁珂擺弄著手裡拆開的一盒安.全.套,有些小小的倦怠,說:「兩位,如果這一種還不滿意,只好勞駕您二位換家店舖看看了。」

    他面前是一個三成新的破爛玻璃櫃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安.全.套的櫃檯對面,站著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魁梧,女的打扮得倒是濃妝艷抹的模樣,只是稍稍有點心不在焉。

    「小兄弟,這個東西馬虎不得,稍稍一個不慎,就容易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輕則傷身,重則要命啊!」男人搖頭晃腦地說:「再說這城西老護城河邊上,一溜煙的小平房,就你家有套套賣,你讓我換家店舖,豈不是誠心趕我多跑二里路,去城裡找嗎?」

    「大哥,我也沒辦法,我這裡所有的貨你全看了個遍,愣是沒一種看上的。左右我就收你一塊錢,賺你不到幾毛錢,這時間我是真搭不起了。」丁珂無可奈何的拿起櫃檯下面放著的歷史書,說:「要不這樣,你自己慢慢挑,我就不招呼了?」

    男人笑呵呵的說:「也成,你看你的書,我慢慢挑我的套套。」

    女人有些好奇,望著丁珂手裡的那本高中歷史教材,問道:「小兄弟,你是高中生?」

    丁珂漫不經心的回答說:「是啊,童叟無欺,靜陽一中高三六班……大姐,你這是啥眼神?」

    他能感覺到女人眼神之中的不可思議,就像是看到了披著花衣裳的屎殼螂一樣,讓丁珂感覺很不舒服。

    女人笑笑,搖頭說:「你不說我都沒看出來,敢情你這個開成人用品店的小老闆還是個高中在校生!」

    「所以大姐你得多照顧,讓大哥多買兩個。晚上你們多爽兩次,我就多賺幾毛錢。」丁珂歎息著說:「咱這小本買賣,都是幾毛幾毛的攢起來,賺點學雜費啊!」

    「呸!什麼多爽兩次?」女人輕啐一口,憋了半晌,又笑了,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開成人用品店的,哪能靠賣這個幾毛幾毛的賺錢,還不都是靠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小小年紀不學好,上學也白搭。」

    丁珂翻著眼皮看看她,說:「大姐,你這口吻可不像普通女子啊?」

    女子好奇的問:「那我像什麼?」

    「警察。」丁珂說:「而且還是專管思想工作的警察。」

    男人插嘴說:「小高中生懂什麼?快看你的書吧!」

    丁珂看那女子也有點尷尬,聳聳肩膀,不再搭理他們,果然是低著頭繼續看自己的課本。

    昏暗的小平房裡面,老式的鐘錶滴答滴答的轉動著,時間也就這樣滴答滴答的消失著。

    「買了!」一直擺弄著手裡那盒安.全.套的男子忽然說了一句,扔下十塊錢,抓起身邊女子的手,說:「咱們走。」

    兩個人慢騰墨跡了半天,走的倒是乾脆,而且慌張,居然連那盒安.全.套都沒帶。

    丁珂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現在的公安局,怎麼就派這樣毛手毛腳的警察出來執行任務?不怕案子沒辦好,先把自己人搭進去?」

    他早就認出這兩個人是警察來了。

    一般來他這棚戶區之中夾著的成人用品店裡買安.全.套的,不是附近的租房戶,就是不遠處大馬路邊上那家夜總會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生怕耽擱了值千金的一夜**,哪和這兩位一樣,擺弄半天,也沒選定到底買哪一種?

    再看他們兩位的打扮,分明是常在城區走的人,身上的衣服雖說算不上光鮮,但是布料款式都不像是地攤貨;就連他們兩位的神態,那些帶點小小的嘻哈風的裝扮,壓根掩飾不住他們臉上的莊重、眼神之中時不時的透射出來的冷峻以及動靜之間的訓練有素,要說他們是一對熱戀之中急需安.全.套的小情侶,打死丁珂,丁珂都不相信。

    「演技不及格,搞不好晚上的戲得演砸了……」丁珂很不看好這對打扮成小情侶的警察,基本可以認定他們今晚的行動一定失敗……

    不過,他們的行動失敗與否,跟丁珂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他們還在丁珂店裡的時候,丁珂盼著他們快走;現在他們走了,丁珂就把門口掛著的課本大小的紅色「成人用品」霓虹燈斷了電,關了房間裡的燈,脫了衣服,走出門去,走向了路對面的小河。

    河不深,河水稍稍有點湍急,但還不至於過於激烈,自從丁珂搬到這裡來之後,他很喜歡泡在這樣的河水之中。

    不單單是為瞭解暑,丁珂更喜歡被河水沖刷身體的那種感覺……

    水中多小魚,小魚像是小石頭一樣,伴隨著河水的流動,一下一下衝撞著丁珂的身體,將一點點的衝撞力經由他的皮膚和肌肉,傳遞到了更深的地方。

    在丁珂的感覺之中,伴隨著這種衝撞力慢慢增加,他的小腹位置總有一種隱隱的溫熱感,似乎在緩慢的轉動著。

    這並不是丁珂剛剛現的事情,也不是丁珂剛剛搬到這裡來之後現的事情,是將近一年前,丁珂還在那個不知名的小山村的時候就現了的。

    更加準確的說,是丁珂意識到自己叫丁珂的時候,現這個問題的。

    在那之前,如果說丁珂有什麼記憶的話,那就是一片片的虛無和悸動,當他在病床上睜開眼的時候,伴隨著腦袋的陣陣刺痛,他忽然就明白過來,自己的名字叫丁珂,自己是那個山村之中的一幫老頭們收養的一個孤兒,自己之所以躺在病床上,似乎是因為那個姓金的老頭要自己跟山裡的巨熊火拚,結果自己失足落下山崖,摔昏過去了……

    一連三天的時間,腦袋之中的刺痛一直陪伴著他,同時也讓他慢慢的認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自己是一個穿越者。

    一個失去記憶的穿越者。

    他不知道自己穿越之前是誰,穿越之前是做什麼的,又是怎麼穿越的……和那些保有了穿越前記憶的穿越者相比,丁珂現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關於穿越前的一切記憶,似乎全部失落了。

    別人有穿越前的知識,他沒有。

    別人有穿越前的技能,他沒有。

    別人有穿越前的閱歷,他也沒有……

    如果說他還擁有一點點穿越前的記憶的話,他只是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受到別人的尊敬和追捧,自己還擁有一大群的紅顏知己,似乎自己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兒子……

    但是,在他意識到自己穿越了之後,他只是在一個小山村之中,被一群孤寡老頭撫養成人的野小子。

    他唯一擁有的是,在自己穿越後,山村之中那些老頭們教給他的形形色色的技巧和手法。

    枯守山村,孤獨終老?不知道這個山村之中如果還有另外一個孩子的話,是不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畢竟在這個山村之中,基本上自給自足,油鹽醬醋茶蔬菜水果肉食樣樣俱全,做出這樣的選擇,似乎也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但是那個小山村裡沒有別的孩子,只有一個丁珂。

    丁珂不喜歡繼續滯留在那個小山村裡。

    他告訴自己,要走出去,要闖蕩一番,要重振輝煌,要出人頭地,要飽覽天下美色!

    ……

    那時候的他,隱約記得以前的丁珂是一個很邋遢的人,屬於丁珂的那間小屋之中,什麼東西都不多,就是髒衣服多。

    新生的丁珂是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的,他要改變那樣的境況。

    無論做什麼,精氣神是一定要有的,潔淨的身體和整潔的著裝,是精氣神的有機組成之一!

    所以丁珂把房間裡面所有的髒衣服全部洗乾淨了,還戀上了在山泉之中洗澡。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現,當自己的身體受到碰撞之後,小腹的位置會有感應的,當那樣的撞擊力漸漸匯聚起來的時候,他總是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股股的暖流在自己的小腹位置盤旋著,按照逆時針的方向微微的轉動著。

    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丁珂並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帶給自己的會是好處還是壞處,但是每每從涼颼颼的山泉之中走出來的時候,這一股暖流瞬間從小腹的位置散開,瀰漫住全身,讓他感覺到春風的和煦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認定了,自己對這種感覺的喜歡。

    而在這個炎熱的夏日,他每每從小河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小腹位置的那一股暖流卻總是又化作一陣陣的清爽傳遞到身體的四面八方。

    「難不成這是我穿越之前所熟悉的一種功法?」丁珂不止一次的懷疑過這個問題。

    他曾經非常晦澀的打聽過一些人,他們泡在山泉之中和小河之中的時候,完全沒有自己的那種異常的感覺,出水之後的感覺也和他不盡相同。

    不過這個問題他自己是思考不出答案的,他唯一所希望的就是時間能夠幫他解答……

    ……

    「撲通!」

    丁珂剛剛走進自己那間小河邊的平房,還沒來得及拉開燈擦拭一下身體,穿上小內褲,就聽見背後有什麼摔進了自己的房門。

    回頭一看,影影綽綽的,竟像是一個人影。

    「誰?」丁珂忍不住問了一聲。

    但是那人摔在地上,卻是一動不動。

    鼻息之中闖入了一絲絲還算熟悉的淡淡清香,丁珂的心裡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他輕聲歎息著:「早就知道你們得失手……」

    門外殘月如鉤,月色靡靡,門內的丁珂終於認了出來,地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和那男子一起來佯裝買安.全.套的女子。

    看她現在的狀態,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以至於昏了過去。

    怎麼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這個女子已經是摔進了自己的門,如果和她生某種暴力交涉的人還在附近的話,萬一搜到自己這邊來,看到現在的這個狀況,就算丁珂渾身是嘴,只怕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女子哪裡都不去,偏偏來了這裡。

    「這不是添亂嗎?」丁珂歎息一聲,俯身就想去把這女子抱起來。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這女子忽然翻身而起,人都沒坐穩,伸手就朝丁珂的身上抓來,口中輕呼一聲:「不要跑!」

    她這一把幾乎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伸出來的,一把抓住了丁珂身上的某個部位之後,心神上的緊張一下鬆弛下來,喃喃自語著:「不要跑……」

    然後,整個人再一次朝著地面上摔下去。

    丁珂一把抄住她的脖子,臉上一猛勁的燥熱。

    不是熱,是疼。

    繞是丁珂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這女子的這一把抓的那叫一個准,不偏不倚的抓在了自己的胯下。

    抓得那叫一個狠!

    小姑奶奶,您老人家能抓點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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