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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空中飛行了一個小時之後,在島青市的亭流機場降落。
許駿此時歸心似箭,也沒有在機場多做停留,正準備打的回家的時候,卻發現雲嵐已經飛快的投入到了一個一米九左右的魁梧男子的懷中,平時很有些安靜的雲嵐此時巧笑嫣然,倒像是一個喜歡撒嬌的小丫頭。
「許駿、藍晴,過來,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大哥,雲逸!」雲嵐又笑著對自己的大哥說道:「這是我的朋友許駿和藍晴!對了,你那兒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大哥什麼時候給你辦砸過?」雲逸和許駿、藍晴握了握手,便對著雲嵐回答道。
許駿剛才在和雲逸握手的時候,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手上磨起的老繭,而且看他的氣質和神態,許駿基本上可以斷定,他應該是軍隊上的人。尤其是在看到他們旁邊停著的一輛掛著軍牌的黑色路虎的時候,許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許駿也不知道雲嵐是在搞什麼鬼,他現在有些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能回到自己父親的身邊,看雲嵐的架勢,似乎是在準備什麼東西。在等雲逸一個電話打出確認之後,許駿和藍晴一塊坐上了黑色路虎,隨著一聲強勁的怒吼,路虎飛躍而出,開始在公路不斷加速疾馳。
路上,看著那異常熟悉的景色,許駿心潮起伏,自己已經三年沒有回到這個美麗的海濱城市了,如今聞著空中略帶鹹味的空氣,許駿童年的記憶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此時東方的朝陽開始慢慢探出了頭,和一望無際的海水連成一線,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到處閃耀著金線,這是島青最美的開始。
許駿的老家是在西萊市豐城鎮的香島村,離亭流機場也只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雖說香島村三面環海、一面近山,但是因為進出村子只有一條通路,因此這裡的漁業和旅遊業等都不是很發達。
而就是這唯一通往香島村的通路,也讓雲嵐和藍晴她們吃盡了苦頭,那坑坑窪窪的小路就是彪悍的路虎進去了也很難掙扎的出來,因此雲逸的車開的也是格外的小心,然而即使如此,他們也被這條小路折騰的不輕。
剛進入村頭,許駿他們就聽到了從村子裡傳出來的一陣吵鬧聲,循著吵鬧聲的方向,許駿他們看到了一群村民正拿著鐵掀、洋鎬等農具正和一群手拿鐵棍、鋼管的彪形大漢對峙著。
許駿沒等雲逸將車停下,將車門打開,一個飛躍就跳了出去,腳下沒做停留,快速的向那些手拿鋼管的彪形大漢衝了過去。
剛才許駿看得很清楚,那被村民們保護在後面的婦女們中間就有自己的母親,只不過現在的她頭髮散亂著,眼睛赤紅,雖然故作堅強的沒有哭泣,但許駿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母親受了很大的委屈。
十多米的距離許駿幾步跨過,看著還在那耀武揚威、不斷的威脅著村民們的幾個彪形大漢,許駿沒有絲毫的客氣,被改造過的身體全力出手,一個鞭腿直接朝一個大漢的後背踢去。
「砰!」大漢的後背遭受到許駿的全力一擊,那幾近有兩百多斤的身體如同一個稻草人一般飛出人群撞在了五米外的的石頭牆上,頓時昏了過去。
許駿沒有停手,右手變拳為掌,一個掌刀迅速的劈向離他最近的彪形大漢,只聽得喀嚓一聲,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壯漢的手腕竟被許駿的掌刀切了個粉碎。
大漢淒厲的慘叫終於引起了眾多香島村村民和十幾個彪形大漢的注意,只見在他們的眼前,一個不算強壯的男子對那些彪形大漢們大打出手,只見他一個鞭腿、一個掌刀就將兩個壯漢踢飛、手腕骨折,一時之間,他們倒是都愣住了。
而此時愣住的還有剛剛才車上跳下來的雲逸,他沒有想到這個妹妹的朋友看似很瘦弱,但是力氣卻很大,身手也是很靈活,看他出手的架勢雖然沒有受到過專門的訓練,可是僅僅是憑借他那變態的身體素質,就足以將眼前的這十幾個大漢干翻。
「還愣著幹什麼,上去幫忙啊!」剛剛才車上下來的雲嵐看見自己的哥哥下車後竟然愣在當場,而沒有上前去幫助許駿,因此對著雲逸嗔道。
雲逸心裡苦笑,這些大漢看著很強壯,一個人能打幾個普通人,可是在許駿面前也就是一盤小菜而已,如果自己再上前幫忙,倒顯得有些多管閒事了。不過看到自己妹妹那很氣憤的樣子,雲逸也沒有辦法,只好跟著許駿如同一輛巨型的坦克一般衝進了大漢群中。
而許駿在一個掌刀將大漢的手腕切碎之後,也沒有閒著,躲過一個大漢揮舞過來的鋼管,右腳一個戳腳,狠狠的向大漢的膝蓋蹬去。伴隨著一聲卡嚓和大漢的慘烈叫聲,又一個大漢在許駿的腳下被踢成了骨折。
而雲逸此時也已衝進了人群中,如果一頭巨大的灰熊一般,舉起蒲扇大的巴掌,一個巴掌將一個大漢扇到了一邊,緊接著又是一個簡單有力的直拳直接將向他殺過來的大漢的胳膊打斷成兩截。
如同是有意識的比賽一樣,這邊雲逸幹掉了兩個大漢,那邊許駿更是沒有絲毫的留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哪個大漢碰上,不是骨折就是直接被打暈過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將近有二十幾個的彪形大漢全部被許駿和雲逸兩人打倒在地。
受傷輕一些的只是被打暈過去,而受傷較重的則輕則骨折重則被打的腦振蕩,陷入中度昏迷之中。只不過許駿顯然不想放過這些受傷較輕的大漢,一腳下去要嘛一隻胳膊被踩斷,要嘛一條腿被踩斷,一時間痛苦哀嚎聲不絕於耳。
「撲通!」將眾大漢全部解決之後,許駿快步走到自己的母親跟前,雙膝跪下,眼睛通紅的看著自己的媽媽說道:「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呀?原來是小駿回來了,太好了,這下老許家就不用這麼苦著了!」一位正在攙著許駿母親的婦女看到許駿跪在地上,仔細打量了一番才將許駿認了出來,失聲叫道。
「小駿,起來!」許駿的媽媽一看跪倒在自己身前的正是好幾年都沒有回家的兒子,那種心疼勁又上來了,趕緊上前要將許駿拉起。許駿也沒有拒絕,順著母親的手站了起來。
「小駿啊,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啊?你爸爸被人打的住了院,媽媽又被人推倒跌了一跤,我倒是想問問你,外面究竟是什麼花花世界,竟然讓你三四年都不想著家?你小子的良心難道都讓狗給吃了嗎?」說話的中年男子是許駿的四叔,那嚴厲的眼神看的許駿低下了頭。
「四叔,我……」
「甭叫我四叔,我許老四也沒你這麼一個不孝的侄子!今天我就替你爸媽把話給你撂這兒,你小子要是再敢不顧你爸媽就這麼出去,三四年不著家,他瑪的許家就不再認你是我們許家的爺們!」四叔的聲音很大,很火爆,言語也很犀利,聽的許駿潸然淚下,他此時真的後悔了,自己七年前去了燕京,中間只回過一次家,如今七年過去,自己母親的頭上已經有了白髮,那根根刺眼的白一下子射進了許駿的心裡,將他的心一下子穿的千瘡百孔。
「他四叔,小駿也是出去闖蕩,每年都捎回來不少錢,這孩子心裡苦,你就不要再說他了!」四叔的話讓許駿無可辯駁,但是媽媽卻替許駿說了話,只是這話卻讓許駿更感內疚,心裡懊悔極了。
「苦?問問咱們香島村的老少爺們們誰不苦?他苦?他能苦的過我那一直昏迷不醒的哥哥,能哭的過你嗎?嫂子,你就不要再寵著他、慣著他了!」四叔雙眼不滿血絲,想起還住在醫院裡生死不知的哥哥,他就恨不得將許駿活生生的給劈了。
「媽,四叔罵的對,兒子不孝,長這麼大了也沒能在你們面前盡盡孝心,還整天讓你們為我擔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許駿此時裝了七年的堅強,如今在自己的媽媽身前終於完全支離破碎,尤其是想到自己的父親還住在醫院中生死不知,他的內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就更加強烈。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這七年的漂泊他真的做錯了。
「許守四,你又抽什麼風呢?好男兒志在四方,小駿他出去闖蕩有什麼錯?難道都應該像你一樣,天天守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輩子走不出這個窮旮旯!」人群分開,只見幾個十仈jiu歲的孩子攙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走了過來,老者年紀雖老,但看著身子骨很解釋,完全沒有那種顫顫巍巍的樣子。
「二叔,你怎麼來了?」原本對許駿一頓喝罵,感覺很風光無限的許守孝見到白髮老者就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灰溜溜的疾步上前將老者攙扶著,原本很凶巴巴的樣子一下子變得溫順了起來。
「我不能過來嗎?你小子不是很威風嗎?是不是覺得自己能耐了?小駿剛回來就被你一頓呵斥,你還有一個當四叔的樣子嗎?」
「我,我這不是看見嫂子她被人欺負,心裡有氣嗎?」許守孝神情訕訕的說道。
「哼,老頭子我懶得理你,沒能耐把這些王八蛋趕走,卻有能耐在窩裡橫,我看你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老爺子一巴掌將攙扶他的許守孝的手打落,轉手又對著許駿說道:「小駿啊,別聽你四叔的,我們香島村的爺們就要有一股子闖勁兒。我們香島村的未來也只能指望你們這些闖出去的孩子們啦!」
「二爺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