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陳登來了,莊稼喜人!
「歡迎歡迎啊。」見到跟黃忠典韋等人一起騎馬上前的喬蕤陳蘭等揚州新降將領,張揚親自帶著賈詡陳群等人熱情地上前迎接,周倉的警衛營緊隨其後,兩側護衛。
黃忠孫策等人都超張揚見了禮,而喬蕤陳蘭雖然也向張揚見禮,但是從神色就可以看出沮喪和悲傷。
在他們趕回來之前,黃忠就讓影子通過飛鴿將城中的情況全都送了回來,張揚自然知道張勳的死讓他們很傷感。
「眾位將軍請放心,從今以後大家齊心協力匡扶漢室平定天下,不分彼此絕不慢待。張將軍泉下有知,會替你們感到高興的。」張揚說完,吩咐道:「把西城最好的營房都騰出來給新來的兄弟們住,晚上,加餐!」
黃忠親自去安排,張揚自然放心。
喬蕤陳蘭感激地謝過張揚,既然如今已經從敵人變成了部屬,張揚自然細緻地向他們介紹謀臣武將,喬蕤陳蘭也都客氣地連道如雷貫耳,幸會幸會。
陳蘭喬蕤二人親自去統籌落實降兵的住宿,以及底層將領的重新安排問題。畢竟他們對這些揚州兵比自家熟悉的多,由他們安排一是省事兒還妥帖,二就是讓陳蘭喬蕤安心,也讓揚州兵都安心。
「一下子多了七千多降兵,我們的軍馬就過兩萬了。」張揚看著列隊遠去的揚州軍說道。
賈詡瞇著眼看了一陣,點頭笑道:「張勳練兵還是有一套的,我問了一下,其中不少是丹陽人,丹陽兵驍勇聞名一方,西漢名將李陵的五千死士就是丹陽兵。這路人馬戰鬥力在眾多諸侯軍中戰鬥力也算不錯的,只不過被張勳太輕敵,又用來攻城,算是以短擊長,而我軍也是敢打必勝之軍,敗給我們也不算虧。袁術自己去洛陽勤王,卻留下張勳這支兵馬,看來所圖非小。不過現在卻便宜了我們。」
張揚沉思了一下,問道賈詡:「陶公不也是丹陽人麼?還有下邳相笮融也是丹陽人?」
眾人還沒答廖化就說道:「末將在徐州木駝嶺呆過一段時間,這個比各位清楚。的確如主公所說,下邳的和尚國相的確是陶公老鄉,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油水的地方呆這麼多年。」
荀攸歎息道:「徐州無良將,陶公全賴幾千丹陽兵撐場面了。」
張揚本想問,丹陽在哪裡,但沒好意思開口,就咳嗽一聲道:「以後可得去丹陽看看啊。」
主管內勤的華歆此刻卻擔憂地說道:「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差點兒不夠住。」
然後歎息道:「吳家堡的確太小了。」
眾人也都漠然地點點頭,張揚呵呵笑道:「快了,快了,很快就能換一個又大又寬敞的城池了。那時候,我給你們每人安排一個大院子,不用現在大傢伙兒都擠在一個院子裡了。」
荀攸看了一眼華歆,卻笑道:「一個院子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下棋省的出門。」
安頓好揚州兵,張揚晚上在自己家小院子裡和廖化、黃忠孫策、華歆、荀攸等人一起為喬蕤陳蘭二人接風洗塵,二人自然事先隆重拜見了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的熱情勉勵,讓二人感到感動而羞愧,因為在此之前他們就在心裡打過張揚身邊幾個女人的主意,現在卻得到了她們的熱情款待,相比之下,喬蕤很慚愧。
人這麼多,小小的院子就顯得有些擁擠。大家不分彼此,都跪坐在乾草織成的軟和的坐墊上,面前都放著矮几木板,酒水和食物就擺放在上面。
酒是剛出窖的徐州名酒龍打盹兒,菜既有城中農戶沒吃完的臘鹿rou、兔子rou、野豬rou,還有香辣可口的涼菜滷菜,最讓人食慾大開的還是那些精緻可口的家常小菜。還有別出心裁的烤魚、烤rou串兒,簡直豐富極了。
眾人不談恩怨,只喝酒。幾輪下來,氣氛就高漲起來,開始還有些忐忑不安放不開的喬蕤陳蘭二人,面對熱情真摯的眾人,也迅速融入進來,吃著美味豐富的各種風味的菜餚,品著甘醇可口回味無窮的美酒,喝著笑著,他們好久沒有這麼高興痛快了。
陳蘭喬蕤二人的酒量不錯,加上今天的酒水是敞開了供應的,廖化黃忠等人你一碗我一碗地敬,二人沒多會兒,每人都在自己身後放了兩個空空的大酒罈子。二人也是醉意朦朧了。
喝完酒,吃完飯,眾人就散去了,廖化等人親自架著已經走不了直線的兩人,將他們送回了營帳,並吩咐人給他們洗澡,還送去了乾爽的換洗衣服。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午時了,問及親兵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秦兵們就將前前後後都說了。還說,一大早主公送來了一件袍子。
喬蕤陳蘭,看著身上穿著的做工線腳精緻細密合體的睡衣,看著榻前疊的整整齊齊的嶄新袍子,想起昨晚的開懷暢快,想起他們的豪爽融洽,兩人默默地看著榻前的衣物良久,最後共同做出了一個決定——
穿上袍子看看,合不合身。
午時的時候,張揚親自帶著將領去揚州大營慰問參觀。見到二人在門口迎接,身上穿的正是自己讓人送去的袍子,細細一打量就笑著說道:「知道你們走得匆忙什麼也沒帶,就照著你們的身形連夜讓人把我那兩件做了一半的袍子給改了,沒想到還真合身,冰兒的手藝真不是吹的。就是熬了一夜,辛苦她了。」
昨天拜會見過鄭冰,就聽張揚親暱地喚過長公主冰兒,聽張揚這樣說,二人還如何不知是張揚把自己的新袍子給拆了,並讓公主殿下熬了一夜趕製出來,凌晨讓人送過來的……
喬蕤二人看著關心地看著他們的張揚,眼圈一紅差點兒感動的落淚,但被他們強忍住了,只是都向張揚非常鄭重地抱拳表示感激。
張揚點點頭,示意道:「去看看將士們怎麼樣了。」
參觀慰問完,喬蕤陳蘭二人送慰問團出來,就見傳信兵來報:「陳登大人來了,就在主公家裡。」
張揚點點頭道:「我這就回去。」
等回到自家院子,就見陳登正在客廳喝茶,鄭冰親自作陪,見到張揚回來,鄭冰忙起身到門口迎接,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意識再說:「客人底下就交給你了,我下去了。」
張揚笑著點點頭,鄭冰又向陳登優雅地盈盈一禮,然後離去。
等鄭冰轉身離開了,陳登就恢復了那副放蕩不羈的個性。他站起來,瞥著鄭冰動人的背影,拍著張揚的肩膀笑道:「行啊,如一!把大長公主殿下都弄到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張揚一把打掉他的手,鄙夷道:「我很醜嗎,就算醜也總比好那麼一些。」
陳登對著他直翻白眼。
張揚就問道:「你是客人來拜訪,該去議事堂旁邊的貴賓接待室啊,直接跑到我家裡,有些不合體統啊。」
陳登擺手笑道:「你莫非忘了,外邊人是怎麼評價我陳登嗎。放蕩不羈,有傷風化,文人中的敗類恥辱,朽木不可雕……若是我守規矩了,就不是陳登了。」
張揚然後問道:「聽說我還沒回來之前,編纂月旦評的名士許劭去下邳拜見你,你很冷漠,招待的伙食很差,而且你自己跑到樓上摟著美妾尋歡作樂,卻丟下客人在底下客廳,聽了你們一夜的風*雨纏綿。有這事兒?」
陳登點點頭道:「是啊。真是傳的夠快的啊。」
張揚沒好氣地批評道:「還是家里長子呢,你這幅懶散隨意的性子不改,陳伯父怕是要氣吐血了。」
提起許劭,陳登冷笑道:「如今天下風雨飄搖,身為名士不去幹它該幹的事情,卻到處遊蕩,喝酒賞樂,簡直是敗類。能讓他進men就已經是很客氣了。」
張揚無可奈何地一笑,然後坐下來談正事了。
「下邳的田地莊稼怎麼樣?」張揚問道。
陳登笑著點點頭,抿了一口水說道:「如一提前預告今年大災,所以準備充分,損失已經減到了最低。而且北海國以及青州兗州逃難的難民很多,我陳家和臧家黃家等下邳大戶出糧出錢招攬他們大興土木,在暴雪襲來之前,挖了大量的溝渠直通田地盡頭,並挖了很多池塘,將白狼溪以及泗水裡的水引到裡面儲存起來。而且每方圓一里的田地都打了一口深井,每個村莊按人數戶數算,小村子一口深井,同姓聚居的大村落就打兩口甚至三口深井。而且水車等工具也都準備妥當。」
「天越來越干,已經快兩個月沒下一滴雨了。而且天氣燥熱,河流湖泊的水也都降得很厲害。聽說北海國,還有青州兗州的州郡已經普遍大旱,不僅幾十里上百里的莊稼全部枯死,而且連人和牲畜渴死的也是不計其數。而我們準備工作做在前頭很多,準備很充分。事先儲蓄的池塘溝凹的水,已經派上了用場,而且花了大力氣,費了巨量人力無力財力打造的一口口深井也開始發揮巨大的作用。如今不僅晚種的莊稼灌溉良好,長勢喜人。而且從各郡傳來的消息來看,由於莊稼長得好,而且村村人人都飲水無憂,家裡還有餘糧,人心很安定。聽到不久前逃難過來的其他州百姓的陳述,徐州百姓都慶幸不已。我陳登典農校尉的名聲也一下子傳開了,現在到徐州再也沒有人敢給我臉色看了。爽啊!」
張揚聽完,向他拱手道:「恭喜成名啊。」
陳登笑著搖搖頭,然後問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需要我們做什麼?」
張揚想了想到:「你們只管保證莊稼豐收,屯積糧草。消化逃難難民……而我,也許不久就要南下攻打揚州了。那時候需要你們糧草的強力支援!」
陳登拍著胸脯到:「保證不會出岔子!」
然後陳登笑道:「正事談完了,喝兩壺如何?」
張揚道:「要找人陪酒嗎?」
陳登笑著擺擺手道:「咱們兩個人喝多痛快,被第三者chā進來多掃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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