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臥底的較量
今天真的是忙昏頭了,抱歉,抱歉,一章上來了
第二日一早,大軍繼續進發。不過此時張揚夏侯惇的大軍越接近大龍溝,前面的堵截就越厲害。
為了盡可能避免不必要的血拼,保存實力做最後一搏,他們走的很是小心,在這險山惡水只見走走停停,一日蜿蜒前行不到五里路,在夕陽落暮時分選了一塊隱蔽處駐紮。
李恬正準備回去休息,看看第二日怎麼把小心打探到的訊息傳出去,就聽見身後一聲動聽的聲音:「李先生,請留步。」
李恬回頭一看,就見一個白衣如雪飄然除塵的少女正立於燈火闌珊處向他盈盈含笑,旁邊是一個青衣俊俏的侍女。
他匆匆而來不過一日,而且都在考慮搜集情報,還真的沒留意鄭冰的存在。
李恬雙眼一亮,心中暗讚一聲這女孩兒的驚人的美麗,然後彬彬有禮地向鄭冰行了一禮道:「不知姑娘如何認得在下?所為何事?」
鄭冰盈盈做步,姍姍而來,向著有些納悶的李恬優雅地倒了個福,莞爾笑道:「奴家昨日聽將軍們說,他們救下了以為來自西涼的李先生,乃是國士李珂大人的侄兒,奴家就忍不住前來拜見李先生了。」
李恬眼神一動,凝視著鄭冰問道:「姑娘是……」
鄭冰妙目一轉,笑道:「李先生有所不知,先生是西涼人,奴家也是西涼人啊。而且,奴家叔父乃是鄭泰鄭大人……」
說到這兒,鄭冰璀璨迷人的眼神一黯,幽幽歎息道:「奴家和先生不僅是同鄉,還是同為淪落之人啊……」
李恬心一動,暗道:「我冒充那些死鬼的親眷混進來,沒想到在這兒還真的遇到那些死鬼的內眷了……真夠巧的。」
李恬想著就臉色一肅,向鄭冰鄭重地行了一禮,悲憤地沉聲道:「鄭泰鄭大人和在下叔父都是為國而死,這個仇,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報這個公道,我一定要討回來」
鄭冰也是眼中閃著淚光,深深一禮地向李恬道:「先生……這個仇拜託您了。有什麼需要奴家的地方,只管說一聲,奴家滿門血海深仇,只要能報,奴家不惜一切代價」
李恬虛扶起她,看著隱隱含淚更加我見猶憐的美人兒,不好女色的李恬也心中一蕩,心中尋思道:「董大帥喜歡美麗女子成狂,若是把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傻丫頭給他送去,大帥該是高興壞了吧。」
想著李恬就溫言安慰了鄭冰幾句,然後就很紳士地邀請到:「小姐與在下不僅同鄉,而且叔父都是為國而死的志士,如今更是有緣在此處相遇,實在是難得的緣分。在下斗膽懇請小姐到蔽處飲一杯水,敘敘家常,以解思鄉之情。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鄭冰裝出猶豫的樣子,心中卻是暗笑道:「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鄭冰自然半推半就地跟著李恬而去。
鄭冰是英雄鄭泰的侄女兒,李恬也是國士李珂的侄兒。雖然鄭冰是女眷收到的優待多一些,但李恬白髮蒼蒼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也有自己的一處帳篷。
跟路過的巡衛的士兵打了聲招呼,李恬就熱情地將鄭冰主僕二人請了進去。
點了油燈,搬了蒲團,李恬就自嘲地指著自家空無一物的帳篷對鄭冰蓮兒說道:「家破人亡客居在外,已經窮途四壁身無長物,實在拿不出東西來招待小姐,實在是……」
說著,李恬就無奈地搖頭歎息。
鄭冰忙柔聲安慰道:「奴家跟先生一樣,都是落難之人。別人不心疼,但我們這些孤苦飄零之客卻是要相互諒解關心才是啊。」
李恬感激地向鄭冰一笑,就要去尋找那只張揚令人送來的粗瓷水壺,一面歉意笑道:「兩位稍坐,我這就去燒壺水來。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鄭冰給蓮兒使了個眼色,蓮兒就會意地點點頭,然後忙上前笑著搶過水壺道:「這些粗活兒,哪裡是先生該做的?奴婢來就是了,先生還是陪我家小姐敘敘話吧。」
鄭冰也笑道:「先生,讓蓮兒去吧。」
李恬不再堅持,向鄭冰笑著拱了拱手,這才在鄭冰對面的坐墊上坐下。
鄭冰看著李恬的蒼蒼白髮,輕聲問道:「先生這頭白髮該是悲憤所致吧。」
李恬點點頭,指著自己那怒放蘆葦一般的白髮凝視著鄭冰顫聲道:「哪知飛來橫禍,片刻慘遭滅門。轉眼失去一切,白頭不過一夜……這世道,還真的讓人有恨說不出啊。先前擁有的不知道珍惜,以為親人兄弟會永遠像前一刻那樣永遠陪在自己身邊,至少比自己活得久。自己死的時候他們都能陪在身邊守著你……可轉眼間,卻是他們先走了,空留下我一個人在這悲涼的世上踽踽獨行……這世道,說不得,說不得啊……」
說完李恬眼中含淚仰頭無語,鄭冰也似乎被觸動了心弦。只見她目光含霧望著如豆跳動的孤燈幽幽道:「所以,我們都要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啊,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時,鄭冰不由地想起了張揚昨天那莫名其妙的話。
「跟我們一起走吧,忘記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和虛無縹緲的東西,珍惜現在關心愛護你的人,把握屬於自己的幸福。不要辜負了那些對你好的人的心意,傷了他們。以後你就會知道,這種單純的關愛比起利用和算計得來的東西受用的多……現在做出決定還來得及……可好?」
「那個人是在對我表露心跡嗎?」鄭冰腦海中浮現出張揚那深沉脈脈的凝視,不由地想道。
「呵呵,又是一個……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啊。」鄭冰想起這一路上行來,一個個垂涎她的美色,各種表露愛慕之意的男兒,心中忍不住好笑。
她還真的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歸宿,或者如今正是生命中最怒放的一段時光,女孩兒遊戲花間玩得高興,顧不上去留意哪個男兒可能陪伴自己一生。
不過,這不妨礙她下意識地將張揚跟以前那些形形色色的愛慕者相比較,她想起張揚那時而正經,時而調侃,時而溫柔,時而冷酷的樣子,下了結論到:「他……還可以,不算討厭。」
兩個人都被觸動了心事,一時間都神思遠遊,帳篷裡一下子安謐的出氣,只能聽見油燈燃燒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就在這時,蓮兒進來了,手中提著那個熱氣騰騰的瓷壺,還拿著兩個花瓷茶碗。
兩人這都才從神遊中恢復過來,都是對對方抱歉地一笑,然後蓮兒和鄭冰目光一碰,鄭冰就心中有數了。
她用極其細微的動作點點頭,蓮兒就擺好茶碗,卻是鄭冰盈盈而起,用優雅的姿態斟滿兩個茶碗,並將其中一碗熱氣騰騰的茶水雙手送到李恬的面前,淡淡笑道:「奴家是晚輩,敬先生一杯茶。」
李恬也不推辭,雙手接過來,頷首笑道:「我這個主人卻被客人敬茶,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鄭冰和蓮兒看著李恬將茶水喝完,相視一眼,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接下來她們一邊聊著西涼的風土人情,一邊對飲。最後兩人還談了些經史子集之類的東西,並相約有機會可以切磋一下琴技。然後,這次茶會就在融洽的氛圍中結束了。
回來的路上,鄭冰才問道蓮兒:「在他碗中放了多少巴豆粉?不會出事兒吧?」
蓮兒笑道:「不會有事兒,奴婢這又不是第一次下藥了,肯定會把藥量把握的剛剛好。他呀,不會有事的。就是這一夜卻是要在荒郊野外的露天茅廁過夜了。」
鄭冰也是莞爾一笑,點點頭:「明天就可以去跟曉娥那個小鬼報告了。」
李恬剛要吹燈睡覺,就感覺肚子一陣「咕咕嚕嚕」亂響,然後就是一種想蹲坑的強烈想法。
說著,李恬又穿好衣服就飛快地跑了出去,尋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就是一通昏天黑地的排放。剛還沒等想起來回去,還沒等提好k子,肚子又叫了起來,那種難言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再次揭開腰帶,蹲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虛脫了一般雙腿發抖地站起來,望著身後堆積如山淌了一地的難聞至極的糞*便,李恬苦笑道:「我吃錯了什麼東西了我……」
望望西沉的弦月,他才知道自己這一蹲就蹲到了大半夜。
第二日一早,小蓮就跑去跟曉娥偷偷地說道:「昨天李恬那個白髮怪人硬是攔住我和我家小姐,不去他那兒去就不讓我們離開,我和小姐被纏的不行就去了,卻發現那李恬原來是個道貌岸然的登徒子。明裡說是以同鄉之名請小姐去敘舊,其實是想非禮我們家小姐——」
曉娥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她跳起來湊過去眼睛發光地問道:「那他非禮你家小姐成功了嗎?」
蓮兒一見她那模樣,頓時心中狠狠地想道:「你是巴不得我家小姐被非禮吧」
蓮兒搖搖頭:「沒有。」
曉娥一聽有些失望,頓時沒了興趣,但就聽蓮兒說道:「不過,他在企圖軟硬兼施暗示我家小姐就範時,卻說漏了嘴,暴露了他的身份。」
曉娥一聽又來了興趣,忙問道:「快說說看他說漏了那句話?」
張揚剛跟夏侯惇談完公務,就見蘇寧悄然近前道:「主公,李恬昨夜鬼鬼祟祟出去,半夜才回來。我跟蹤了一陣,卻是發現了一些秘密。」
張揚一愣,就見蘇寧略一猶豫,才咬咬牙說道:「我懷疑他是敵人派來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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