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鄭冰告「黑」狀!
「快快傳達下去,布谷鳥被破譯,停止使用」嚴慶當機立斷不再猶豫喝令道。
「喏」自有黃衣隨風一閃而出,穿入草叢中一陣風吹草動之後就消失了身影。
等各路人馬消失,嚴慶才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陰鷙地看著前遠處呢喃道:「有內鬼……莫非是白頭翁變節了……」
當大雁的叫聲響徹幽谷的時候,影字營米康道:「大雁南飛,南邊有情況,快跟我去看看」
當米康帶著大隊人馬疾奔南下時,卻被深深藏在附近的隨風發覺。
「布谷」隨風隊長小聲吩咐道。
「喏」然後深不見人的草叢深處就想起了悠揚的布谷聲,但是很久之後也不見自家人來幫忙。
小隊長驚道:「怕是有變故,出去看看」
當他們帶著人馬快不出去的時候,卻發現早已敵人早已端著弓弩等候他們了。
「快撤——」小隊長驚恐地大喊道。但是剛喊完,就被密集的弩箭射穿了喉嚨和胸腹,倒在地上雙眼瞪圓,再也沒了聲息。
「告訴你們,布谷鳥已經被我們征服了」影字營第四隊伍長焦志(跑焦王)冷冷地看著滿目瘡痍的敵人屍體,然後隨口吩咐道,「打掃戰場,迅速南下幫忙」
布谷鳥被破譯,直接導致隨風和破軍戰線的大面積崩潰,但隨著嚴慶的命令下達下去,宣佈布谷鳥被禁用,這才情況好轉了些。
就當這邊百鳥爭鳴,箭雨橫飛的時候,張揚的大軍已經拖著遍佈的尾巴向前了十里地。前面的路更加難行,但盡頭的出路已經就在不遠處了
而董越郭汜,徐榮,張繡的人馬也已經在前面等著他們了。但張揚他們卻是風雨無阻,日夜兼程
「布谷鳥已經消失了,貓頭鷹已被敵人察覺玄機,大雁也不能用了……百鳥爭鳴,終於要告一段落了。」張揚望著前方斗轉星移消失在山澗之間的河流時,感歎道。
夏侯惇點點頭,笑道:「這種打法還是夏侯惇從來沒見識過的。這一次算是大開眼界,受益匪淺啊。接下來這最後一程,該是絲竹的天下了吧。」
張揚點點頭,看著夏侯惇苦笑道:「以後一聽到音樂,就該想起這段崢嶸歲月了吧。」
這時蘇寧快步而來,恰巧夏侯惇離去,他才從暗處出來向張揚稟報道:「今天唐河的人馬被伏擊,我懷疑是我們內部有人洩露了八哥鳥的機密.飛速更新」
張揚眉毛一簇,凝視著蘇寧問道:「你懷疑有內鬼向敵人傳訊?」
蘇寧點點頭,卻是猶豫了一下才看著張揚說道:「我……我懷疑是鄭冰洩露了消息……昨日我發現她指使婢女蓮兒偷偷地在一處樹幹上留了屬下不認識的標記。那該是一眾隱秘的組織專用的語言符號。」
張揚目光閃爍不定,捏著下巴轉過身沉淫片刻,才深深地舒了口氣,點點頭對蘇寧道:「我心裡已經有底了。不要聲張出去,也要約束影字營的人不要亂猜亂說,以免人人自危。」
蘇寧這才抱拳沉聲道:「屬下明白,屬下告辭了。」
等蘇寧告辭了,張揚眼前浮現出那張淚雨梨花的容顏,那雙修長玉質的手兒,他歎氣道:「真的是你麼……」
張揚緩緩地前行,來到了自己的帳篷,還沒入內就聽見鄭冰和曉蝶曉娥那清越動聽的笑聲。
「冰兒姐姐,你教我**嘛,我真的真的很想學呢。相公每天那麼累,我就想把蕭學好了,相公想聽,我就吹一曲給他聽,這該多好啊。」曉娥撒嬌地央求道。
「真想學?」鄭冰笑道。
「是啊。其實我也會彈琴的,也會彈琵琶,就是沒吹過蕭。但是相公都會吹,我怎麼能不會呢。」
「只要你以後別總是那白眼瞪我們,我都可以教你的。」這是蓮兒語氣不善地說道。
「嗯?……誰瞪你們啦……好好好……以後我對你們青睞有加總成了吧。」曉娥沒好氣地說道。
張揚緩緩地掀開營帳的門簾,就看見曉蝶靠在床上的枕頭上,一邊笑看著她們的說笑,一邊手裡拿著針線給張揚縫補那件破了的內衣。而曉娥則像一個螞蟥,摟著鄭冰的身子撒嬌央求,全然望了前幾天她是如何鄙夷她們的。
聽到裡面幾個女孩子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張揚心裡一陣暖和。這樣的家才是他夢想的啊,可是她們中間偏偏就有敵人的臥底,要威脅到自己所有人安危的臥底。這樣溫馨的場面,他真的不忍心打破,但卻又不得他啊。
「想學蕭,我就能教你啊。咱們手把手地教,再加上曉娥的聰明腦袋,很快就能超過我了。」張揚笑著走進去。
曉蝶忙停下手中的活兒,曉娥則一把從鄭冰的身上爬起來就嬌聲喚道:「相公,你回來了。今天咱們打人嗎收穫如何?」
張揚一面輕輕捏捏曉娥的鼻子,一邊向向他行禮的鄭冰主僕還禮。然後他對曉娥笑道:「打得很好啊,布谷鳥被我們破譯了,光著一隻鳥就讓我們成功伏擊了六次,總共消滅了破軍三百多人,隨風五十多人。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啊。」
鄭冰和蓮兒都一驚,蓮兒定力不足,臉色有些難看,而鄭冰卻是飛快地掩飾住她的驚愕,然後向張揚莞爾笑道:「恭喜將軍大捷,多消滅一個敵人,奴家能到洛陽完成心願的機會就大一分啊。將軍可得再接再厲才是啊。」
曉娥轉過臉,對著鄭冰甜甜笑著接口道:「姐姐說得很對呢,那些人壞透了,全部死光才好呢。」
蓮兒差點忍不住想上前理論,卻被鄭冰飛快地用眼神喝止。張揚淡淡地看著她們的眼神交匯,話語交鋒。
歎了口氣對鄭冰說道:「冰兒,你覺得我們這些人如何?我們對冰兒如何?」
鄭冰一愣,然後用感激地目光看著張揚道:「眾位將軍對奴家恩重如山,若非各位將軍相救,奴家主僕早就橫屍荒野了……將軍都是君子,對待奴家就像家人一樣——」
張揚點點頭,看著她問道:「如今冰兒已經沒有親人沒有了朋友,就算是回了西涼,那裡也早已經物是人非徒生悲傷。既然你喜歡這裡,不如就留下來吧。讓我好好地照顧你,像兄長一樣照顧你。等你遇到了喜歡的人,我再給冰兒一份嫁妝體體面面地嫁出去……以冰兒的姿容人才,根本不需要你再去費心思地算計冒險,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鄭冰疑惑地看著他,而他繼續說道:「別的女孩兒做夢都想擁有的,冰兒都擁有了,何必再酷酷地追求根本不需要的東西?相夫教子,自由自在歡歡樂樂,健康安穩地活下去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不是莫大的幸福嗎?……跟我們一起走吧,忘記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和虛無縹緲的東西,珍惜現在關心愛護你的人,把我屬於自己的幸福。不要辜負了那些對你好的人的心意,傷了他們。以後你就會知道,這種單純的關愛比起利用和算計得來的東西受用的多……現在做出決定還來得及……可好?」
看著張揚深沉而複雜的目光,所有女孩兒都愣住了。
曉娥想張口說什麼,但卻被曉蝶用眼神止住,她這才不高興地翻翻白眼坐到床上不吭聲了。
而鄭冰望著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張揚,也是有些迷惑了,不知他到底有什麼算計,難道真的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有可能
想到這裡,鄭冰有些由於,又有些羞澀地低著頭說道:「奴家……」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張飛驚天動地的嗓門:「冰兒姑娘,你在裡面嗎?我都看見你了」
鄭冰眼神一動,對張揚苦澀地一笑。
張揚點點頭吸了口氣道:「接下裡兩天,需要你的琴聲配合。我要回去商量要事了,好好休息。」
鄭冰點點頭,向著張揚盈盈一禮,然後和曉娥一起出來送他。
張揚看了一眼死盯著鄭冰看的張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來找我開會的吧?」
張飛剛要開口說道:「我……」
張揚打斷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那好,現在咱們一塊兒去吧,別讓大傢伙兒等急了——」
然後他不等張飛急著開口,就轉頭對曉娥她們說道:「你們也都洗洗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知道了。」曉娥脆生生地笑著答應道。
鄭冰主僕也笑著向張揚張飛盈盈一禮,然後告辭了。
張飛不捨地看著鄭冰的背影,這才轉身對張揚喪氣地說道:「走吧。」
張揚點點頭,看著鄭冰遠去的背影,心中歎息道:「若你真的是來臥底的,憑你的聰穎不該聽不懂我剛才那些話的意思。這是我給你的一個機會……希望你能夠珍惜。」
然後張揚深吸一口氣,驅散性腦海中那白衣嬌顏,沉聲自語道:「若是你死不悔改,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鄭冰輕輕一拂白衣,油燈就滅了。
躺在床上,她久久無法入睡,思索著張揚今天奇怪的目光,奇怪的話語。最後她突然醒悟道:「該是他發現了什麼,但不太確定。是在暗示我——」
鄭冰苦苦思索著:「到底哪裡出了紕漏……我除了琴簫傳訊,一不留暗號,二不偷偷接觸,他如何懷疑我?莫非又是曉娥那個小妮子怕我搶了她相公,告我的黑狀……我可是救過她們姐妹性命的恩將仇報啊,她——」
鄭冰的眼前不由地浮現出曉娥那張天真無邪,笑得花枝爛顫的笑靨,苦歎一聲:「看來我還得表示些什麼,打消劉揚的戒備才是啊……表示什麼呢……」
這時外邊傳來一陣夜鶯的歌聲,她突然想起今天跟她當初出現異曲同工的白頭翁李恬。她眼前一亮:「他來歷不明不白,該是董越徐榮派來的臥底。把他揭發出來不就是了這樣我就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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