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黃忠力挫華雄,讓憋屈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徐州軍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那發自內心的歡呼,那出自真誠的注視,讓張揚這兩百新兵蛋子,一個個如同喝了酒一樣滿面紅光,驕傲地挺直了胸脯,像接收人民檢閱一樣接受各個方向投來的喝彩目光,已醉滔滔的不知人在何處了。
雖然他們沒有機會出戰,未立寸功,但黃忠是他們的統領,是他們的兄弟,黃忠的榮譽,就是他們的榮譽。
他們該想的到,從現在開始,從華雄落荒而逃的那一刻開始,他們這只兩百人的隊伍就有了跟兄弟部隊平起平坐、不受欺負的資格。他們雖弱小,但一樣可以閃光,一樣可以堂堂正正地跟徐州大軍、江東大軍並肩而立。他們的黃統領給他們起了個好頭,他們將再接再厲,像一把出鞘的利劍,讓敢於輕視他們的人看看他們的鋒利!
大軍散去,各自回營,張揚正在一行鬥志昂揚的將領士兵的簇擁下往營地趕的路上,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呼喊:「劉將軍請留步!」
張揚轉身一看,卻是孫堅在黃蓋的陪同下大步而來。
張揚他們雖然知道如今搞自己的同壕戰友,除了徐州兵,還有江東軍,但他們昨日下午才到此地。剛剛安排好落腳的地方,應付完孟旭那個揩油的牙將,天就漆黑了,根本沒來得及去拜訪江東軍大營,所以雖然認定孫堅二人氣度不凡,可沒有一人認識。
「閣下是……」張揚細細一當量二人,知道頭上裹著白紗布看不清容貌,但氣宇軒昂自由一股正氣充斥週身,讓人見了第一印象就是豪爽正直,平添了幾分親近之心。
孫堅向張揚一拱手,朗聲道:「在下吳郡孫堅,幸會將軍!」
說著孫堅不顧張揚驚訝的目光,笑著瞥了一眼默默地站在張揚身後的黃忠,微微側身向黃忠一拱手笑道:「幸會黃將軍!」
張揚也算是見過不少場面的人了,第一次見到江東猛虎孫堅雖然驚訝,可是神色恢復的極快:「文台兄,劉揚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黃忠見到自家主公回應了孫堅,這才禮儀性地向孫堅拱了拱手,然後就沒了下文,繼續默默地立於張揚身後。
看到黃忠低調的表現,孫堅和黃蓋兩人目光飛快地一對接,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讚許之色。
「不喧賓奪主,知道上下尊卑知道,懂得進退,不喜爭功奪利,只願默默站在主公身側聽宣。這種人才,不僅是打仗好手,更是極有政治智慧的良才。這種人低調又有才,擁著省心有舒心,是每個主公都需要的人。」黃蓋用眼神對孫堅表達了自己對黃忠的第一印象。
孫堅讚許瞥了黃蓋一眼,傳譯道:「公覆,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劉將軍取笑孫堅了,孫堅如今這副模樣,的確是不同凡響啊。」孫堅指著自己包裹嚴實的頭自嘲地笑道,張揚等人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兩方的距離卻因為孫堅這一句幽默的話拉近了不少。
「可否請孫堅到貴軍軍營一坐?」孫堅這時適當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可以,請!」張揚歲猜不到孫堅到底來回事為了什麼,但從剛才孫堅特意向黃忠示好的用意來看,準是跟黃忠有關。
眾人一同回到軍營,來到張揚的中軍大帳,黃忠、廖化兩人來作陪,曉蝶曉娥將一路上帶來的酒水和乾果拿出來招待客人,然後就一左一右手握腰刀立於張揚身側,警惕地看著對面端坐的孫堅黃蓋二人,似乎他們一有舉動,兩女就要拔刀將對方拿下的意思。
孫堅輕輕地品了一口酒,細細嚥下,回味半晌,眉毛一挑,看著空杯讚許道:「好酒!看著清澈如水,聞著淡淡幽香,飲下柔和如春,但是下肚之後半晌才覺得後勁勃發,回味無窮。這叫什麼酒?」
張揚也自將飲下一杯,笑道:「這是徐州的龍王涎,別名龍打盹兒,是徐州的特產。」想道這龍打盹兒,張揚就忍不住想起徐州山羊嶺的那片泗水角樓,那片庭院梅花,想起讓他難受的龍陽,想起不知何時還能相見的麗人倩影。
飄忽中,聞著這淡淡如梅如菊的酒香,似乎有回到了那個房間,那個夜晚。屋中油燈如豆,燈下酣醉的美人羅衫半解,正媚眼如絲地躺在自己懷中呢喃。她那柔軟溫豐潤的嬌軀似乎還是那樣讓人愛不釋手,她那帶著酒氣的如蘭氣息混著馥郁生香似乎就是這個味道吧。再低頭一看,她的含情笑臉就印在清澈的酒波裡。
看到張揚望著就被失神,廖化輕輕碰了碰他,張揚這才從遐想中醒過來,向孫堅抱歉地一笑。
「這些酒還是我在徐州時偷偷留下,離家時帶在身旁的,卻不想能與兩位共飲,實在是一大快事!」張揚笑道,然後又往孫堅和黃蓋酒杯中添了些酒。
孫堅倒了謝,看了一眼端坐如松的廖化和黃忠,說道:「呵呵,雖然孫堅是個武夫,但也著實喜歡這清如水,淡香如菊的酒釀,等打完這場仗有機會一定去徐州和各位一起在酒坊裡痛飲一場!」孫堅擦了擦嘴角的酒跡,看著張揚笑道。
「好啊,等這場仗打完,劉揚一定請文台兄去徐州好好痛飲一番,不醉不歸!」張揚說著又邀請大家舉杯共飲。飲完這杯,張揚才看著孫堅輕聲說道:「文台兄身為一軍主帥,卻能衝殺在前,致使光榮負傷,實在是叫人欽佩!」
孫堅呵呵一笑,輕輕擺了擺手:「孫堅也知道身為一軍主帥,輕易不能以身冒險。雖然祖上乃是兵聖孫武,但是到了孫堅這輩不肖,沒能學得先祖一分智慧,卻喜歡上了揮刀敵首落,千里不留行的生活。每每從戰場上下來,公覆他們都是一番苦勸埋怨,孫堅也是慚愧不已。只是每次保證的好好的,可一瞧見敵軍衝來,孫堅就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就想著往前衝。就連我自己都拿自己沒辦法了。」
兵聖?又是一個兵聖,吳家堡哪裡也有一個兵聖的先祖呢,你們兩家子見了面為了爭奪祖宗的兵聖頭銜,還不掐起來?!
張揚心裡琢磨著,嘴上卻是客氣地說道:「文台兄太過謙了,如今敢於沖在士兵前面的將軍不多了……」
說著,張揚想瞭解一下如今敵我雙方的傷亡情況,還有力量對比,就話題一轉問道:「劉揚來得晚,昨日下午才到,等安排完弟兄們的住處,已經宵禁了。我想知道,如今敵我雙方這些日子打得如何,傷亡多少?」
孫堅苦笑著搖搖頭,倒也不隱瞞地答道:「我們打得苦啊。不算犬子孫策帶走的一萬五千兵馬,孫堅直轄的近兩萬精銳,半月下來折損了三成有餘,除去輜重兵伙夫馬伕,如今能扛槍上陣的不過一萬兩千千人。」
說著孫堅放下酒杯,身子往前傾了傾,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而陶徐州帶來的三萬徐州精銳,這半月以來在軒轅關一役真是出生入死不怕犧牲,極大地消耗了軒轅關的西涼軍守軍力量,但徐州兵死傷已過六成,如今能上陣的也就一萬兩千人。而軒轅關守將華雄,樊稠本來有守軍一萬八千,這些日子折損的約七千餘人,剩下一萬多。」
「我們加起來還有還是西涼軍的兩倍有餘,還是有勝算的。」張揚緩緩地小酌了一口酒,然後放下酒杯沉吟道。
「只是軒轅關堅固無比,又是背靠連綿橫亙的嵩山而建,想繞過去都不成。更是洛陽的西南大門,比起虎牢關汜水關更加艱難險阻不可逾越。不過正因為軒轅關險阻異常,所以駐軍也就較少,而且最大的優點就是,只要攻下軒轅關,背上東進都再無關隘險阻。就能順著落水,避開西線汜水關、虎牢關、孟津關、滎陽一線的西涼重兵,從宜陽方向揮師猛進,一路殺入洛陽腹地。就算不能極大地震懾洛陽,也能讓西線的西涼軍忙著回援,自亂陣腳,而讓西線的我盟軍戰友有機可乘,一舉擊穿西涼軍的重兵防線。接著合圍洛陽,一戰削下董卓老賊的腦袋!」孫堅說完,激昂地猛擊桌案,張揚、廖化、黃忠也都面帶昂揚鬥志。
而曉蝶曉娥卻是渾身一震,握在腰刀上的小手一緊,險些要抽刀揮毫了。但看到孫堅並沒有接下來的舉動,這才舒了口氣。
孫堅黃蓋自然把兩女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只是微微一詫異,覺得這兩個小侍衛雖然忠心護主,只是有些太過敏感了吧。要是自己不光拍桌子,而且站了起來,怕是她們已經抽出尖刀刺向自己了吧。
只是這都是攻下軒轅關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只能幻想而已。想到這層,屋子裡高昂的氣氛轉眼間就跌落到了谷地,每個人都是低頭沉思,一言不發。
孫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吐了口酒氣,目光掃過張揚三人,然後打破了寂靜:「前些日子,遠在旋門關的呂布突然帶著兵馬悄然而至,趁我等不備,發動了突襲,我等奮力阻擋,將呂布鐵騎擊退的同時,我江東軍大將偏將卻是折損了好幾個,孫堅也不幸重傷,導致華雄出來叫戰,我們卻無人能抵得過他,反而被他斬了十幾個偏將,苦戰不下我軍士氣本就低迷,這下更是被拉向了最低點。」
說著,孫堅瞥了一眼低頭沉思的黃忠,低沉的語調為之一變:「但幸好今日黃將軍橫空出世,將華雄擊的落荒而逃,狠狠地鼓舞了我軍士氣。我孫堅謹代表我江東萬餘將士敬黃將軍一杯,以表敬意!」
說著孫堅就舉杯誠懇地對著黃忠,黃忠猶豫地看了張揚一眼,待看到張揚默許的目光,他這才端起酒盞,鄭重地向孫堅一舉,朗聲道:「黃忠不過匹夫之勇,而且尚不能取得全功,能入將軍法眼,黃忠感激不已!」
說著,兩人目光一對,齊齊仰頭飲盡。
「黃將軍真是痛快人,不知將軍可有表字?」孫堅放下酒杯讚許地看了黃忠一眼,問道。
「黃忠,表字漢升!」黃忠答道。
「漢升,漢升,大漢東昇……將軍胸懷社稷黎民,孫堅自愧不如。」孫堅若有所思地一品讀,笑著說道,黃忠連道不敢。
孫堅看了張揚一眼,才接著說道:「不知如一如今位居何職?」
張揚自嘲地摸摸鼻子笑道:「獨立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是在下身為漢室宗親,雖然身世卑微,但心憂社稷,痛恨國賊,於是結識了漢升、元儉這些志士,帶著兩百人馬就沖沖從徐州趕來討伐國賊了,如今並未擔任任何職位。不自量力之處,還請文台兄不要笑話。」
孫堅一聽張揚自稱漢室宗親,微微一驚,細細打量張揚一下,就趕忙起身向張揚行禮道:「不知如一身份如此尊崇,失禮之處,還望如一莫要見怪。」
張揚虛扶起他,寒暄兩句,彼此又恢復了剛才融洽的氛圍。
而孫堅看了看幾人那破舊斑駁的盔甲,皺著眉頭說道:「好歹都是徐州人,而且如一又是前來助陣的,陶徐州怎麼只給了如一和弟兄們這般破爛行頭?若是如一不嫌棄,請如一隨我一起回去,取些閒置的布甲鐵盔給兄弟們換上——」
這時黃蓋目光掃視了一下張揚的中軍營帳,接口道:「劉將軍好歹是一軍之主,這帳篷佈置的也太過簡陋,不如讓末將取些不用的物件裝飾一下。」
張揚感激地向孫堅二人拱拱手:「文台兄公覆將軍的好意,劉揚心領了。只是江東軍人多攤子大,又是背井離鄉遠征在外補給困難,弟兄們也都不容易。如今我和弟兄們雖然穿的樸素了些,但不影響殺敵建功就可。若是從江東軍弟兄們口中摳食,實在是過意不去。」
孫堅聽見張揚的話,只是讚許地點點頭,也不作答,反而是話鋒一轉,身體前傾湊上去誠摯地看著張揚三人說道:「一根筷子一折就斷,兩根筷子,雖然只多了一根,但合二為一的韌度遠高於一根。既然如一心憂天下,但稍顯勢單力薄了些。雖然如一帳下將士個個精幹,但寡不敵眾,面對動輒十萬的西涼鐵騎,難免吃虧了些。而我江東軍苦戰半月,損兵折將,正需要如一和兄弟們這樣的精銳來幫忙。」
說著孫堅一沉吟,抬起頭鄭重地說道:「嗯,不如這樣,如一和弟兄們跟孫堅一起幹,你也知道江東軍弟兄們十分仰慕如一和弟兄們的風采,我們兩家合一之後,必將親如一家。戰場上同進退,同生死,戰場下面同歡笑,同戚悲。既給了如一和將士們一個好歸處,也有助於如一和弟兄們殺敵報國的志向。不知如一,和漢升,元儉意下如何?」
看著孫堅那誠摯的目光,看著廖化和黃忠,乃至曉蝶曉娥投來的猶豫迷茫的目光,張揚心裡暗罵道孫堅:「說的好聽,目的不過是吞併我的人馬罷了。如今我雖然人少,但好歹都是自己的。一旦投了你,我可又成了打工一族了。想想剛發狠從吳家堡出來,沒過幾天就趟回了老路,豈不被人笑話?好歹我也是米教少主呢,成了別人的附庸,算什麼事兒?」
張揚不是沒有想過借助別人的力量來發展自己,但想想歷史上的劉備,到處投靠然後退出再跑路,十幾年下來,身邊也不過三四個將領,千百個兵,把大把大把的創業時間都荒廢了。若不是遇到牛人,他還只不准還要投奔多少家諸侯,多跑多少冤枉路呢。與其這樣每每地重頭再來,還不如一開始在最困難的開始咬牙頂住,一口氣走下去。
若是真的投靠了,會怎樣呢?
廖化黃忠乃至波秀周倉,他們每個人都可以投靠孫堅,去了或許都能重用,而張揚這個舊主呢?去了之後如何自處?想想劉表死後帶著幾萬人馬投靠劉備獻出了一切的劉琦,最後不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同樣,黃忠廖化越出色,你們對張揚的戒備顧慮就越重吧?若是想著中道退出,不僅前期的努力都荒廢了,白替孫家奔波受累,就連張揚自己的原有人馬也被侵吞,最後最好的結果也是光溜溜地出來。
若是孫家怕張揚蠱惑自己的老部下一起離開,徒生事端動搖軍心,一不做二不休,也讓他出一場意外英年早逝,也不是難事。
若是一路追隨等著孫家成功,到那時候,張揚肯定也是被安排在一個閒職上面,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一個人跟他來往。
然後在某一天七夕之日,飲了孫家送來的美酒,然後壽終正寢。而張揚這一雙如花美眷,也必定被孫家人留著自己享用,或者大方地賜給功臣外戚,以表恩德。
哼哼,不過。孫堅你兒子在赤壁之戰時,就曾被投降派忽悠著投降,但他就明白誰都可以降,就是他不能。還要感謝你兒子的故事讓我明白如何做出如今的抉擇呢。謝謝嘍!
「呵呵,多謝文台兄厚愛……只是劉揚自在慣了,受不得那麼多的約束,去了不但幫不上文台兄的忙,反而托文台兄的後退,讓文台兄為難。合作是可以的,但是合二為一,劉揚只能對不住文台兄了。」張揚半真半假地跟孫堅說道。
孫堅看著絲毫沒有猶豫就做出堅決回應的張揚,知道暫時是沒有可能讓他們歸附了。張揚不歸服,黃忠又是忠心不二的人,自然也不會投靠,如此底下的廢話也就不必多說了,這次前來除了喝了幾杯美酒,算是一無所獲。
孫堅一臉遺憾地告辭了,廖化黃忠也是舒了一口氣離開了,張揚這才知道他們也都覺得如今跟著自己膽敢比較痛快。
而收拾好桌案的曉蝶突然撲到張揚懷裡,緊緊地抱著他,閉上眼聽著他的心跳後怕地說道:「相公。剛才嚇死奴婢了。若是相公真的投靠了孫堅,奴婢真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了……」
張揚心裡一驚,扳過曉蝶的臉,怔怔地看著她問道:「你也明白相公放下權柄之後會怎樣?」
曉蝶點點頭,猶豫地說道:「不……不過是擔驚受怕,怕哪一天相公說沒就沒了,怕哪一天我們姐妹就淪為了別人的玩物……」
說著她狠狠地拍著胸脯喘息道:「還好,相公比曉蝶聰明,奴婢能想道的事情,相公自然想得到。剛才想提醒相公,但又不敢,卻又更怕相公一時糊塗,做出糊塗的決定來……還好,奴婢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這時曉娥也貼了上來,膩著張揚嘟噥道:「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們都想害相公,曉娥就保護相公。若是相公遇害,曉娥也絕不苟活。」
「嗯……」曉蝶也堅定地點點頭。
「我的寶貝兒真聰明,這腦袋瓜子怎麼生的,相公像你們這般大的時候,啥也不懂啊,比起你們這智商情商,相公都自卑了……」張揚捏捏兩女的臉蛋笑道,然後將兩女擁入懷裡,感動地說道:「若是真的有那麼窩囊的一天,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你們兩個好好地活著。」
「相公——咱們不是說好了不能同生,但能同死的嘛,怎麼相公連這個都不讓啊。」曉娥撅著小嘴不滿地說道。
張揚見她生氣的樣子可愛的緊,有心逗她道:「那時候你們該有了相公的孩子了啊,孩子沒了爹,再沒了娘,豈不是很可憐。」
「孩子啊……」兩女頓時大羞,將紅撲撲的臉蛋貼在張揚身上,不敢抬頭看他。
「相公,咱們都已經行房了……什麼時候才能有相公的孩子啊……」曉娥最終還是鼓足勇氣抬起頭,大膽地望著張揚問道。
「你們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呢,再等等吧。」張揚好笑地捏捏她的鼻樑,笑道。
「人家都十四了好不好,再過幾天就過年了啊……」曉娥不滿地推掉張揚的手,小聲說道。
走出張揚營地,黃蓋上前皺著眉頭對孫堅說道:「主公,我觀劉揚此人抱負不小,不是那種肯棲身別人屋簷下的人,而黃忠又是從一而終忠心耿耿。今日主公坦誠相邀,都被他推脫,看來我們的機會不大了。」
看著一臉遺憾的黃蓋,孫堅卻是一臉不在乎,擺擺手笑道:「誰說劉揚不肯棲身於別人帳下?剛才我可是拉過一個徐州兵問過了,劉揚本是徐州吳家堡的重臣,聽說是跟吳家堡堡主的獨生女兒有戀情,為吳家堡奔走效勞不辭辛苦,使得吳家堡在下邳之役幾乎獨力就撲滅了變民闕宣和黃巾巨匪管亥的近十萬人馬,可謂是勞苦功高。卻不知,為何如今劉揚帶著這麼點人馬獨自來了,卻不見吳家堡的人。如此一來,不用想也是劉揚被人嫌棄,氣不過就單飛了。想自己幹出些轟轟烈烈的大事,讓吳家小姐後悔而已。」
「如此說來,劉揚倒是個性情中人,被情所困因愛生恨啊。」黃蓋聽了孫堅的見聞分析,忍不住笑道。
「這不過是我自己瞎猜的罷了,誰知道他劉揚跟吳家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促使他離去的。」孫堅趕忙打住黃蓋的遐想,然後一轉念,對黃蓋說道,「雖然他們不肯接受我們的好意,可是買賣不成仁義在,送些東西過去試一下好,今後或許就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
黃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抱拳答道:「末將這就回去讓人籌備,待會兒就給送過來。」
看著黃蓋離去的身影,孫堅轉身向有條不紊各施其職的劉揚大營看了一眼,自語道:「為情所困?有破綻就好。若是你真是一條蛟龍,能飛上雲端,縱使我孫堅獨女尚香還小不再考慮之列,擇選一個我吳家嫡親之女給你又有何妨?只是,你現在還不夠資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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