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張揚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好奇怪多麼夢。
夢中他光著身子在南極冰天雪地裡穿行,企鵝啊,海豹啊,見到他的樣子都張開嘴,齊聲向他譏笑。張揚又氣又急,腳底一滑跌落到了浮冰下冰冷的海水裡。
他幾乎都快凍僵了,拚命地掙扎著向岸邊游,岸邊那塊突出的石頭總是觸手可及,卻總是遙不可及。
寒氣沿著他的肌膚迅速向身體裡滲透,他能聽見自己的血液結冰發出的「咯吱」的聲音,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臟在漸漸停止跳動,一種強烈的壓抑窒息感撲面而來。
張揚閉著眼睛在海水裡折騰了不知多久,突然間抓到了一個溫軟滑膩的東西,冷極了的張揚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不顧一切地抓著那東西,然後拚命地向那東西靠近。
當他緊緊地摟著那溫軟的物體,冰寒的身體有了知覺時,他睜眼一看,被自己摟住的卻是一條美人魚。美人魚美極了,頭髮濕漉漉的滴著水冒著熱氣,**著上半身,可以看見她那圓潤的香肩,修長的玉頸,還有那沒有一絲瑕疵比白玉還要剔透,比象牙還要滑膩、泛著瓷器光澤的曼妙玉體。
那美人魚眨了眨眼睛,對著張揚溫柔一笑,如百花齊放般絢麗,張揚只感覺世間最美的事物莫過於此。
待往下看,看見她那對柔軟飽和細嫩發散著淡淡**的玉*乳,那顫巍巍的玉*乳頂尖如新剝雞頭肉般鮮嫩可人的紅櫻桃,那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下動人的萋萋芳草,張揚只覺得口乾舌燥,下面蠢蠢欲動,他動情地撫上那堪堪能被他大手一握的酥胸,輕輕地揉捏著,下面那一柱擎天也情不自禁地向美人魚的花叢中探去。
就聽見美人魚「嚶嚀」地呻吟了一聲,媚眼如絲地喘息著,然後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了他的下面,阻止了他的胡來。然後下面被那雙小手用力一掰,疼痛傳來,張揚打了個激靈,一身是汗地醒了過來。
就在這時張揚聽到耳畔傳來熟悉的嬌羞的聲音:「你醒了!」
張揚頓時神識一清,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在海裡面,而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胸膛上躺著一具柔軟馨香一絲*不掛的少女裸*體,被她緊緊地攔腰抱住。
她青絲披散,落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又涼又滑清香撲鼻。那股暖暖的女兒香,嗅入鼻中,就如飲了甘醇的美酒一樣,讓人陶醉。她的身體緊貼著他的,沒一處不細滑沒一處不透著無限的少女青春活力的肌膚,讓本來還感覺欲裂的頭為之一輕。
那濃密的秀髮遮掩住了她的秀顏,看不清她的模樣,可是她那柔軟飽和的酥胸還被張揚結結實實地抓在掌中!
張揚先是一驚,待少女用手打掉撫著她的酥胸的大手,掀開秀髮,露出那張紅暈密佈卻又無限欣喜的容顏,張揚更是驚訝,失聲道:「是你——」
「怎麼,不是我還能是誰啊!」她對著張揚甜甜一笑,嗔道。
「我們——這——」張揚困惑地望著她那雙晶瑩透亮的眸子問道。
「怎麼,佔了便宜還不高興了?你什麼時候變成正人君子了!」吳娜伸出纖纖玉指淘氣地捏了捏張揚的鼻子笑道。
「……是你用身體救了我?」張揚想起夢中無限的冰寒,又想起那條把他從凍死的邊緣救回來的美人魚,還如何不明白,卻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算你還有良心,知道是我救了你……」吳娜說完,就要離開張揚的身體,將光潔的玉臂伸出被窩去抓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張揚見到她的動作,輕輕問道。
「笨蛋,陪你睡了一天一夜,還想賴著我不成?你睡著吧,我睡的渾身都疼!」吳娜瞪了張揚一眼,說著就坐起來,用寬大的被子遮掩著一絲不掛的身子,就在被窩裡開始穿衣。
張揚望著她那隱隱露出的赤裸的玉背,還有被她抓著手裡的繡著精緻圖案的可愛的紅肚兜,眼角不由露出意思詭異的笑容。
就當吳娜就要穿上肚兜時,他突然伸出手趁著吳娜不注意,一把將她手裡的紅肚兜搶到了手裡,放在鼻尖深深地嗅著,然後發出誇張的聲音:「好香啊!」
吳娜大羞,忙伸手去搶,肚兜卻被張揚壓在了身體底下,吳娜慌忙低身去奪,而身上遮掩的被子卻因此滑落,她那**的上身都毫無掩飾地展現在張揚眼前。
她驚叫一聲,忙裹起被子,張揚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根本不用用力,輕輕一拉,她就又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是我救了你,你不要恩將仇報!——」吳娜被張揚賴皮地緊抱著不放,想掙脫又怕觸動了他的傷口,只得小聲地警告道。
「我要娶你!這次等打完闕宣,回到吳家堡我就向你爹娘提親,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張揚不容置疑、霸道地將臉緊貼著她的,凝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你一點兒都不俊,怎麼配得上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吳娜輕哼了一聲,兩人唇齒相依,他那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覺得火辣辣的難受,她不由地扭過了頭。
「我很醜但我很溫柔——不對,男人要那麼好的皮囊幹什麼,能遮風擋雨,能體貼關心,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心幸福,能讓她感到安心,能給她可愛的兒女,這才是好男人的標準!」張揚底氣十足地說道。
「你不會武藝,我一個人能打你一百個,天下英勇無敵的男兒那麼多,為什麼我要嫁給你這個笨手笨腳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吳娜嗔道。
「你已經夠厲害了,還要找一個十項全能的夫君,把家裡變成武館才甘心?男人比的是胸襟,比的是智慧,只會打打殺殺的那是莽夫,而會動腦子指揮莽夫為之所用的那才是人上人……也許我不是你心中那個允文允武智勇雙全的白馬將軍,可是我答應你,我會給你一片寬廣的天空,讓你這匹不受世俗拘束的小野馬,盡情地馳騁!」張揚又將魔爪撫上了那讓人愛不釋手的少女酥胸,輕輕地揉捏著,並不時撥弄著那小巧可愛的頂尖一抹嫣紅。
吳娜沒有經歷過房事,被他輕輕一愛撫,就嬌喘吁吁經受不住了,動手又怕傷了張揚,只得連聲求饒道:「別這樣……你的身體還沒好,這樣胡來,崩了傷口怎麼是好啊……」
張揚聽見她輕聲的喘息和呢喃,不由地心底一暖,輕輕地翻過身子,將她壓在身子底下,貼著她的臉,嘴唇湊到她那元寶般可愛的耳朵旁,輕輕地吹著暖風,嬉笑道:「叫我三聲好夫君,我就放了你。」
吳娜被他在耳邊的暖風吹的嬌軀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強忍著發出讓人羞的呻吟,閉上眼抗拒到:「陪你睡是我想做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是不願意看著你死罷了,有並不是真的喜歡了你,憑什麼讓我叫你夫君……」
「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小魔女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博愛了……「張揚呵呵一笑,親了親她那鮮嫩的唇瓣,賊笑道,「軟的不行,那就別怪我用強硬手段了。若是我將生米煮成了熟飯,看你嫁不嫁給我——」說著張揚猛然將一柱擎天挺到她的萋萋芳草下,在花徑外邊輕輕地摩挲著,吳娜只感覺私密處被一杵滾燙堅硬的東西給頂著,隨著張揚的動作,吳娜敏感的身體經受不住,一陣陣激流自私密處傳來,她的身體頓時無力地癱軟下來。她忙用手去阻攔,卻被張揚給按住,猶自問道:「再不叫,我的可真的捅進去了,第一次野蠻起來可是很疼的啊!」
「我數三聲,一……二……」
吳娜再也經受不住恐嚇,真的怕自己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次就在這樣沒有親人祝福,沒有美麗的婚衣,沒有紅燭交杯的情況下被奪去,她只好閉著眼酥胸劇烈地起伏著,夢囈般輕聲呼喚道「好……好夫君……好夫君,好夫君,好夫君,穎兒答應了便是,饒了人家吧……」。
張揚聽著她的甜膩的動情呼喚,只覺得心頭完全被幸福的暖流淹沒。他深吸一口氣,湊到吳娜耳邊輕聲但鄭重地說道:「娘子……既然你叫我夫君了,從此我就要疼你愛你一輩子。若是你是喜歡寧靜的生活我會陪你採菊東籬,若你要金戈鐵馬一心恢復祖宗的輝煌,我也會為了你跟天下群雄爭鋒相對。不管你是主公,還是我是主公,我都會永遠站在你身邊,死我也會擋在你前面……」
「夫君大人……穎兒也愛你!」張揚伏在她耳邊請親弟說著,吳娜似乎還沒有從張揚挑逗中舒醒過來,半晌她才面色酡紅地睜開眼,一雙眸子媚眼如絲,動情地能滴出水來,她嫵媚而誠摯地地凝視著張揚用溫柔糯甜的嗓音說道,然後突然坐起來,伸出如白藕般粉光緻緻的玉臂一把摟住張揚的脖子,主動地將如花瓣般美麗的粉唇吻上了張揚的大嘴。
轉眼間就已經是第二天黃昏了,張揚在張楚的老爹張鐵這個著名獸醫的悉心調理下,恢復的極快,當然若沒有吳娜的「捨身」相救,張鐵手段再高明,藥物再有效也是白搭。對於吳娜的救命大恩,張揚感激不盡,只能以身相許了。
廖化趁著這段時間,小心地出去打探了一下風聲,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管亥他們的伏兵。這麼長時間來下邳,他和波秀一直干的都是這個。加上這麼多年東躲西藏逼圍剿,苦等機會逃生的經歷,打伏擊,查敵蹤,設陷阱,夜奔襲,在兩人手中都是運用的極為熟稔。
作為常常設陷阱讓獵物鑽的獵人,豈能不擅長辨別發現陷阱埋伏?
還好,這個張家村很偏僻,很少有人來這兒,也不虞有人跑到這兒來守株待兔。方圓十幾里都讓廖化給查遍了,確定沒有埋伏。
不過如今吳娜張揚還在張家村,他也不好走得太遠,每天早晨出門偵查,中午就回來吃午飯,下午就跟吳娜他們一起商量怎樣對付眼前的局勢。
張揚已經能在吳娜的攙扶下在院子裡散散步,曬曬太陽了。
天依舊很冷,院子裡的雪被清理乾淨了,堆在那兒還未來得及化開。
張揚外邊穿著一件厚厚的打著好幾個補丁的布大衣,正一邊享受著暖暖的夕陽,一邊享受著吳娜給他修理著指甲,挑出指甲裡的灰燼。
望著她雖然也是一身不合體的補丁衣裙,仍掩不住她那絕色容顏的吳娜,看著她垂著眼瞼,輕柔地一絲不苟地擺弄著,她那在夕照下剔透無暇的小臉恬靜聖潔的模樣,張揚心裡暖暖的,這樣能有美人相伴的恬靜日子他多麼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他忍不住輕輕地喚道:「穎兒……」
吳娜抬起頭,對著張揚甜甜一笑,柔柔地答應道:「怎麼了,弄疼夫君了嗎?」
張揚忙道:「沒有,沒有……繼續吧,那個啥……晚上把我的腳趾甲也給剪了吧,長的都蹭到鞋了——」
張揚還沒說完,只感覺腿上被人一擰,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讓他差點兒叫出聲來,而待他看見吳娜收回的小手,還有那依舊甜美動人的笑容,差點兒以為是看錯了。
「閨女啊,來幫把手,大娘手裡扎上毛刺了,你眼睛尖,幫大娘給挑出來!」這時柴草垛旁傳來大嬸的呼喊。
「喔,來了來了!」吳娜忙答應道,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揚一眼,這才站起來快步跑了過去。
這時張楚湊了過來,嫉妒地瞅了瞅離去的吳娜,拍了拍張揚的肩膀,歎了口氣道:「人比人氣死人!我老大不小了,還沒娶到媳婦,你小子倒是有福氣,娶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又對你噓寒問暖百依百順的婆娘,想到這兒我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看著張楚幾乎是垂足頓胸般的痛苦模樣,張揚不由好笑地想道:「百依百順?能不騎到你頭上把你當騾子騎就不錯了!這樣的霸王花,其實人人都能消受的起得?」
嘴上張揚還得神遊感觸地安慰道:「張兄一表人才(一臉麻子,還是齙牙),又技藝出眾(勉強湊合的獸醫,還是助理),怎能娶不到稱心如意的妻子?就算娶不到,那也是緣分不到。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是你的終歸是你的,感情這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張楚聽不懂那文縐縐的說辭,而是湊過去,鬼鬼祟祟地小聲對張揚道:「兄弟,我家可對你有救命之恩啊,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你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絕不推辭!」張揚拍拍胸脯說道。
張楚這才指了指柴草垛旁正在幫他娘挑刺的吳娜,小聲道:「你娘子家裡有沒有姐妹啊?」
張揚想了想,才遺憾地說道:「還真沒有,我娘子是家裡的獨女,老大是她,老ど也是她,我那岳父岳母把她當成是寶貝一樣疼愛的!」
「親的沒有,堂姐妹,表姐妹,姨姐妹呢?」張楚不甘心地追問道。
「這個倒有兩個!」張揚說道。
「多大了?!」張楚頓時一喜,按捺不住欣喜之色抓住張揚的手問道。
「一個出嫁了,孩子都三個了。還有一個三歲了,我還抱過……你問這個幹什麼?」張揚想了想答道。
「就沒有適合婚嫁的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張楚一下子洩了氣,哀歎道。
夜晚油燈下,張揚吳娜廖化三人圍坐床上,雖然床上有些不對勁兒,可實在沒有能商量事情的地方了。
「我打聽到了,這幾天費縣的天水國出大事了……而下邳城也出大事了!」廖化簡要說完,張揚吳娜都是臉色沉重。
「穎兒,明日一早你就動身出發趕往下邳,控制局面,千萬不能讓我們的大本營亂起來。元儉,你就前去跟波秀匯合,看能不能趁著管亥他們大亂之時,撈些好處!」張揚這時說道。
「那你呢?」吳娜不放心的看了張揚一眼道。
「我——呵呵,重傷未癒,還沒等顛簸回去,就要半途暴斃了……我就在這兒養病,元儉,到時候你們就帶兄弟前來跟我回合,咱們和穎兒你一裡一外,搭好了戲台,把這場對台戲給他唱個滿堂彩!」張揚大有深意地瞥了兩人一眼,自信滿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