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道;「劫鏢的人不會愚蠢地帶著鏢車一起逃走所以他們一定會有其它的代步方式。()」
清書說;「李雲公子已經說了車和船他們都已查過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難道真有其它代步方式」?
「合肥去信陽那條官道我沒有走過但是大別山的其它地方到過不能說對大別山很陌生。」……
院子裡傳來響聲打斷了他的說話幾個人注意聽了聽李雲說是他的馬匹弄出的響聲可能書山沒有把馬匹繫住。
清書剛要起身下去看一看又響起了客廳門被人打開的聲音接著聽到書山低聲呵斥。幾個人笑了笑秋劍把幾隻空碗倒滿了酒張羅著幾個人連喝了兩碗。
樓下書山睡地正香被院子裡的馬匹響動驚醒心裡這個氣。再回到床反倒沒有了睡意乾脆披衣服了三樓湊個熱鬧。
看見打著哈欠走進來的書山幾個人都笑了李雲逗他有福不會享非要和大家一起熬大眼燈。
書山擠兌李雲說他的坐騎和它的主人一樣讓人不省心黑天昏地的不老老實實困覺卻淘氣來拱門。
說笑過後他接著前面的話茬「那條官道東西橫穿大別山地勢險要深山老林村莊一定很少走這條官道的客旅商賈也一定不會多所以劫鏢人不會選擇車輛。」
書山畢竟不是江湖人提的問題有點可笑「你這道理有點說不通鏢局能使用車輛劫匪為什麼就不能」?
他笑了笑說;「這條官道是南宋和金兵在淮河對持為了轉運大軍和糧草而修建的到了大明依然屬於兵部官道官道關隘很多。對於成群結伙或有大宗貨物行人會查驗官府路引登錄在案你如果是劫匪希不希望對方順籐摸瓜找到你?」
「為什麼非要走官道設的關隘。錢塘這麼大的城池都可以繞過去」?
李雲問;「書山你去過獨松嶺嗎「?
「你說的是獨松關吧很早就聽說過。()好像離錢塘西北百十里地。
「你真應該出外走一走看一看你去過獨松關才能真正的瞭解什麼叫關隘啦。」
「說得輕巧這麼大一攤子扔給誰你要是肯管起來我就到周邊耍一耍。你以為我願意像個囚犯似地。天天圈在客棧裡。」
大家說笑了一陣反倒沒有了困意房間裡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八隻耳朵支愣著等著聽公子說。
他笑著看了看對方說;「書山哥你沒有見過真正的關隘那是華山只此一條路。就像你想走出這個房間唯一的通道就是這扇門。雖然有窗戶下面有三丈多高你敢走嗎。」
看到書山哥的訕笑他改變了話題「史河和淠河是淮水的主要支流由於落差大結冰期很短可以說全年通航。從你們察訪的線索中也確實有五隻船在那幾天出現過你們在船主那裡沒有找到線索實屬正常因為劫鏢的人絕不會選擇船隻逃跑。」
清書疑問道;「你又沒有去過那個地方。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俺曾經從信陽去過息州。辦完事乘船東去路過兩條河流的入淮河口。那個船主是淮南人是個淮水通淠河和史河游他都去過他說過那條水路很難走一般的船工都不願意去。李雲他們察訪的結果也證明了船主所言不虛。船隻確實少得可憐船隻少目標就會大。傻瓜才會那麼做。」
秋劍說;「關隘不敢過船隻又不敢用。現在只剩下山路。石婆店南北兩面沒有車輛可以通行的大道只有羊腸一樣繞來繞去的山路唯有人和馬匹可以通行。可是我們察訪了很遠都沒有人見過馬隊經過。」
聽完秋劍訴說他憋不住笑了秋劍不知所以問到「你到說話呀笑什麼」?
「你們這是病急亂投醫十幾輛鏢車的貨物得需要多少馬匹多長的山路都要通到村落那麼大的馬幫馱著搶來的貨物到處遊行與掩耳盜鈴有何區別。俺也不是說你們做法不對查訪過至少可以排除了這一處的疑點。」
清書鬱悶的說;「地的水路陸路都被你排出了難不成他們會騰雲駕霧!」
「那是你說的俺一直也沒有說他們離開過地面。」
清書笑嘻嘻的說;「我就知道先生比我們強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慧眼求求你快點說好不好別讓大家乾著急。」
「可以啊你沒有銀子也就算了先生面前的碗空著你總該知道做點什麼吧。」
秋劍搶著把酒倒進碗裡拎著罈子等對方把酒喝淨又重新倒滿。討好的說;「先生這回該說了吧」?
他喝完了酒愜意的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地說;「有一種可以充當代步工具的東西往往會被人忽略即使它就在你眼前你也不會想到它可以運輸貨物也許那就是被你們忽略的第一種可能」
秋劍急忙問;「什麼東西」?
他輕輕地吐出兩個「木排」
輕輕地兩個就像一把鎯頭重重的擊打在李雲和秋劍的心裡兩個人一下子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雲皺起了眉頭苦笑著說;「河道裡確實看到有放木排的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
秋劍回應道;「韓擺渡游東西淠河匯合處寬闊的水面停放著好多連在一起漂浮的木頭在史河的水面也見過流放的木排。」
書山看著公子說「奇了怪了你剛才說沒去過那個地方怎麼比去過的人看的還清楚。」
他回道;「山區有好多地方都有這種情況這不是新鮮事。俺那年路過兩條河流入淮河口時遠遠地看見過兩岸有好多木頭堆得像小山。」
李雲說;「明天換一批人去那兩條河流沿岸察訪。」
「那兩條河流很長就六安軍和金寨往那段水路不知道有多少個做這種活計得人盲人騎瞎馬既挨累又耽誤工夫。」
「以公子的意思鏢局該怎麼做」?
「派人去淠河和史河入淮水河口去查既簡單又快捷。河道總督為了保障淮河暢通不允許木排進入淮水河面。面下來的木排大多都是在那裡裝船轉運的。在淠河入淮口正陽關史河入淮口三河尖運河總督在那裡下設了官卡。戶部也會有官員在那。」
李雲好像聽明白了「公子是說那個關卡戶部有人在那徵收賦稅」?
「和船主閒聊時船主曾經說起過他自己的一次遭遇。在正陽關買木材要比游貴一到兩成其實也不遠只是多行三五里地。船主也是第一次做這個行當不懂規矩貪圖小便宜船被扣了人被抓了定的罪名是盜采樹木。幸虧賣主還有部分木材沒有出手被船工找到。賣主拿著縣衙批復採伐樹木書和已經在正陽關繳納了賦稅書才把他放了出來。」
書山問;「既然正陽關能賣個好價錢又已經交納了賦稅賣主為什麼有錢不賺」?
「賣主不是不想賺錢是木排已經解體相互叉住了他不敢繼續流放。放木排是個很危險的勾當放排人死在河裡是常有的事。」
清書顯得很興奮「官府的人很貪財的。用不了多少銀子就能找到我們需要地木排主人。」
秋劍接著道;「從木排主人那也許能聽到我們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人的長相說話口音或許更多。」
他笑了笑說;「那裡既然是個木材集散地就一定會有許多勞金。把木材撈出水面把木材替貨主裝船掙一點養家餬口的銀子。」
李雲的眼睛更亮。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公子說的沒錯也許勞金中就有人能提供那些人是怎麼走的。往哪個方向去了。」
「這只是一種假設也許根本沒有我們需要的線索。這也許就是你們查找沒有結果的第二種可能。」
秋劍急切地問;「第二種可能又是什麼」?
他嚴肅的說;「也許劫鏢的人根本就沒有逃走就在當地隱藏了下來。」
「沒有逃走還留在當地」秋劍嘟囔完看著清書問;「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清書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
「俺說的是也許有這種可能並不一定就是事實。人的思維方式總是認為做了壞事的人一定會急著逃跑從李雲介紹的情況你們也是按著這個思路去查的。人家會不會反其道而行之等你們折騰夠了覺得沒希望的時候人家才從從容容的逃走。」
李雲想了想說;「也許真有這種可能那裡地形複雜他們若是藏在哪裡還真找不著。」
他笑了笑說;「咱們根本不用去找他們劫鏢的人不可能永遠在山裡住下去去淠河和史河入淮口察訪的人注重淠河不要盯著事發那一段時間。」
清書說;「先生說的有道理兩條河流距離石婆店雖然差不多遠史河卻在關隘的西邊。」
李雲說;「這麼說兩處關隘還得重新查一下這一段時間會不會有人使用官府路引把貨物運走。」
幾個人越談興致越高第三個可能接著第四個可能幾乎所有的可能都談到了不知不覺中天已大亮。樓下起來早的人發現了院子裡的馬才知道李雲回來了大家一股腦擠到三樓的客房裡和李雲與秋劍寒暄。
十幾個人昨日夜裡喝了點酒睡得又晚差一點沒把腦袋睡扁。夜裡的動靜雖然也有人聽到卻懶得出來查看樓住著公子和清書有什麼能阻止他們睡覺根本就沒有想到李雲和秋劍半夜而歸。
聽說幾個人一夜沒睡覺眾人很知趣沒有追問想急於知道的事。李雲要趕回鏢局重新安排人手趕赴合肥另外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他們約好了睡醒後去看王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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