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章無怨無悔
第章無怨無悔
兩個人離開前廳,走向自己的客房。手打點d杜鵑輕聲的問;「哥,咱們隨廚子前輩一起去赴約」?
他淡淡的回道;「不是咱們」
杜鵑驚訝的問;「你要自己去,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悶著頭拉開房mn,逕自走進去,一歪身倒在了唇g上。竹唇g好像受到了虐待,吱呀吱呀的呻yn。
杜鵑跟到唇g前,不依不饒的問;「哥,你說為什麼不讓我跟著去」?
他慢慢地回應;「不為什麼。黑更半夜的,那裡不適合你去。我去也只熱鬧,一個人來去方便,你跟著……」
杜鵑打斷了對方的話「你撒謊,一定是你感覺到了凶險,甭想糊nng俺。」
對方翻身朝裡,不再說話。杜鵑坐在唇g邊,一隻胳膊壓在對方的肩膀上,探過頭說;「你到說話呀,想急死俺。」
他閉著眼睛回道;「說什麼?說了你又不信。」
杜鵑搶白道;「告訴俺,你感覺到了什麼凶險」?
他又閉緊了嘴,杜鵑等了半天,對方卻打起了呼嚕。杜鵑生氣的說;「俺知道你沒有睡著,你睡覺從來不打呼嚕。俺也把話擱這,要去咱們一塊去,否則,咱們誰都別想去。」
呼嚕聲越打越大,對方好像真的睡著了。杜鵑氣急敗壞的用手推著哥的後腰,連聲說;「往裡點,往裡點。」
他再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問;「你要幹啥」?
杜鵑回答的很乾脆;「睡覺」
他一翻身坐了起來,詫異的問;「你那屋裡不是有唇g嗎」?
「俺要和你在一個唇g睡,甭想撇下俺。」
他氣笑了,坐起來回應道;「你瘋了,大天四亮的,一男一女兩個人擠在一張唇g上,你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杜鵑一本正經的說;「俺早晚是你的人,誰願意嚼舌根隨它去,桐廬這地方咱們又沒有認識人,誰知道咱們沒結婚,那不還有窗戶簾嗎?」
一番言語擲地有聲,一下子把他震住了。杜鵑說的是那麼認真,臉上沒有一點羞澀,和平時判若兩人。他呆呆的坐在那,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躺下睡覺。」杜鵑氣哼哼的說完,先自在唇g邊躺下,側身臉朝外閉上了眼。
他看著犯了倔脾氣的杜鵑,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小聲的央求說;「杜鵑,唇g太小,兩個人太擠,哥真的困了,你讓哥好好的睡一覺好不好?」
杜鵑連眼皮都沒抬,硬生生地扔出兩個字「不好」似乎多一個字都懶著說,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知道沒有辦法說服杜鵑,想了想,一縱身下了唇g。杜鵑翻身坐起問;「你要幹什麼」?
他無奈的說;「還能幹啥,去睡覺。」
杜鵑疑hu的問;「去哪睡覺」?
他無可奈何的說;「當然是唇g上,你既然喜歡這張唇g,就留給你。」
杜鵑冷冷的回道;「甭想轍,就是有一百張唇g,俺也要和你睡在一張唇g上。」
女人是一副不依不饒,他傻了眼,歎了一口氣說;「等俺睡醒了,再告訴你,現在困的兩個眼皮直打架」
「不行,除非你答應帶俺一起去。」
他無可奈何的回道;「哥答應你」
杜鵑臉上立時有了笑模樣,急忙問;「哥,你告訴俺,……」
他打斷了杜鵑的話,「等俺睡醒了,再說好不好。」
杜鵑沒有再堅持,拉著哥的手說;「幫俺把唇g抬過來。」
「幹什麼」他雖然心裡明白杜鵑的用意,還是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俺不放心,最好的辦法,把我的唇g放在外邊,要不,俺睡不著。」杜鵑說完,得意的笑了。
太陽還沒有落山,兩個人已經出了客棧,隨身只帶著寶劍。臨出mn時女店主曾經提醒,已經到了飯口,兩個人回說不餓。漂亮的女店主,對出雙入對的情侶好羨慕,也多了一份關心,原本不該打聽的客人去做什麼,也問出了口。客人也沒有多心,告訴她,去看長河落日。通過敞開的前廳mn,看著即將消失在客棧大mn的背影,香韻酸溜溜的自言自語「好幸福,好lng漫」香韻進過學堂,顯然知道長河落日的出處。
兩個人沒有騎馬,他們回來會很晚,城牆雖然已經頹敗破損,卻沒有倒塌,馬不是人。騰雲駕霧的神馬,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文人編出來的。
兩個人走的路,瘋道人很熟,無須問路。出了啟明mn城樓,眼前是一片低矮而又散的平房,一天裡他已經是第二次踏上這條路。第一次是和一個女人,第二次還是和一個女人,他看了一眼走在身邊的杜鵑,心裡想『為什麼總是女人』。
這個女人沒有早晨的女人乖巧,話多。杜鵑問;「哥,咱們為什麼這麼早去」?
他反問「你看過演戲嗎」?
杜鵑回道;「看過」看到哥緊閉著嘴,杜鵑突然醒悟說;「你是說,看熱鬧的人會很多,去晚了沒有好地方。除了咱們,還會有誰去?」
「不知道」。杜鵑對這樣的回答顯然不滿意,她也知道,這個問題有點強人所難。
杜鵑接著又問;「廚子今天晚上赴約,真的會有風無險」?
「不知道」杜鵑差一點蹦起來「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說,過一兩日等廚子氣定神閒的時候,再品嚐他做的蠶絲ru嗎」?
他的腳步放緩,神s很嚴肅的說;「有些事情無須看到,也無須問,廚子和蜈蚣暗地裡一定交過手,否則,廚子不會那麼認真磨刀。你可能沒有注意到,廚子磨刀時注入了內力,但是,他的手還是不夠穩定。廚子的心裡有陰影,時常會走神,這就是廚子磨刀時間為什麼會這麼長。兩強相遇勇者勝,自信很重要。廚子知道,馬拉的車,一個轱轆在轉,另一個轱轆必然也在轉,廚子對自己韜光養晦的結果,心裡沒底。」
杜鵑剛想說話,聽到身後有匆匆的馬蹄聲,回頭看見有三個人距離已很近,只好閉上了嘴。兩男一女都很年輕,近身時放慢了馬的腳步,女人轉頭看了一眼看風景的兩個人,眼神突然明亮了許多。然而馬的腳步沒有停止,三個人越過閃在路邊的二人,很快的消失在山路的轉彎處。
杜鵑見身後無人,輕聲的問;「哥,你對廚子說的話,真正的用意,只是安慰他,其實你的心裡也沒底,是不是?」
他看了一眼杜鵑,緩緩地回道;「沒有一個人,面對蜈蚣這樣的高手,敢說心裡有底。廚子也一樣,面對著武功高強的對手,廚子知道戰勝對手的幾率很小。他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最後的準備」?杜鵑皺起眉頭遲疑的問。
他緩緩的說;「廚子的選擇很可怕,是視死如歸,他沒有給自己留後路。無論自己是死是活,他都要把蜈蚣帶走。俺不想看到這個結果。俺很想知道正宗的蠶絲ru是什麼味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廚子能做出御膳菜譜裡的那道菜,錯過今日,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但是,一句話如果能喚起廚子戰勝對手的信心,蠶絲ru吃不吃都不重要。廚子武功雖然很高,卻沒有惡名,蜈蚣早已經臭名昭著。」
時間還早,兩個人並不著急趕路,步伐也是不緊不慢。又有人從後面趕上來,超過兩個人,很快拉開了一段距離。
看到前後已沒有人,杜鵑又問;「哥,廚子和蜈蚣因為什麼結的怨」?
「不知道,兄長那次請客,郭御廚背地裡說過那麼一句話,龍鳳呈祥那道菜是被人做了手腳。那時蜈蚣也在京師任職,也許僅僅是時間巧合。」
杜鵑點了點頭說;「父親他們嘮嗑曾經提到過,蜈蚣在錦衣衛位高權重,做了許多壞事,江湖好漢死在他手裡的也不在少數。蜈蚣也自知作惡多端,怕落了個兔死狗烹,告病退隱。雖然有人尋仇,怎奈蜈蚣功夫過人。好多年沒有蜈蚣的動靜,他卻躲在這裡。」
身後又有腳步聲,杜鵑閉上了嘴,看到身邊匆匆過客,她好奇地問;「這條山路怎麼會有這麼多行人,是不是也和咱們一樣」?
他笑了,慢慢的說;「既然是路,自然會有行人。你既然那麼想知道人家的去處,為什麼不自己去問。」
「有病」也不知道杜鵑是說自己有病,還是說哥有病,杜鵑想了想竟然笑出了聲。兩個人開始悶頭走路,曲曲折折的山路,隨高就低,不時和其他的山路匯和又分開。杜鵑暗暗地佩服哥,如果是自己,就是走過兩次,依然會暈頭轉向。
看著轉彎再轉彎,沒有盡頭的山路,杜鵑耐不住又問;「哥,還有多遠」?
他抬起頭看著漫天的紅霞,自言自語道;「夜晚一定會月朗星高,回程一定會少了許多寂寞。晚霞落盡前,咱們應該找好了位置。」
哥說的話,有點沒頭沒腦,但是有一點杜鵑聽明白了,離地頭不遠了。轉了兩個彎,二人走上了另一條小路,杜鵑知道這一定是哥說的,男青年和女孩分手的岔道。杜鵑知道,她們要去的內林,不是那裡,夏家也不是下家。杜鵑想起來哥笑她「咱們又不是去賭博,哪來的下家。」
杜鵑不知道哥是怎麼打聽到的這麼詳細,但是,她相信絕不是廚子說的。
杜鵑好高興,跟著哥,萬事不用愁。接著她又有點擔心,長此下去,自己會不會越加懶惰,腦筋越來越不靈光。
杜鵑邊走邊想,心裡是喜憂參半。高大的摸竹挺拔蒼勁,在晚霞中飛揚,腳下的路依然在伸展。終於轉過一個山頭,前面的視野突然開闊,對面山腳下坐落著一個村莊,炊煙繚繞,留戀的瀰漫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