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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七章 海也流血之一 文 / 老窩瓜

    杜鵑讓大哥捎來的信他看了好幾遍,儘管他看過一遍就能倒背如流,可是他還是一遍一遍的看每看一遍心裡都會隱隱作痛,心裡都好像在流血,然而疼痛裡卻摻雜著幸福,那是一種快樂的疼痛

    每一次看完信他都有一種負罪感,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褻瀆了秀秀對自己的癡情他沒有勇氣讓杜鵑離開自己,他對杜鵑的溫馨好留戀夜深人靜他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一個登徒子,平心靜氣審視後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他相信如果秀秀還在,誰也不會走進那塊禁地

    想起了秀秀離開他的那年春節,過完初五爹娘去了哥哥家裡,說是想孫子還想看一看城裡的熱鬧,家裡只剩下兩個人秀秀快樂的就像一隻燕子在飛,每天臉上掛著璀璨的太陽笑的很開心,儼如一個真正的家庭主婦把兩個人衣食起居安排的井井有條秀秀經常不知為什麼會臉紅,害得他也不得不陪著她臉紅

    十五那天他賠了好多人喝了酒,都是秀秀小時候的玩伴,儘管女孩們很玩賴,(她們喝一碗他就得喝五碗)他還是很高興的接受了條件,他看見了秀秀讚許的目光他不想讓秀秀失望他不僅喝掉了自己的那一份,還要喝掉秀秀的那一份,女孩們走時都帶著狡詐的笑女孩們走了,秀秀不依不饒還要陪著她喝酒,他幸福的喝多了

    那個夜晚兩個人是在柴草垛看的月亮,月光下秀秀的臉上紅紅的很艷麗,那天晚上他親了秀秀秀秀流著淚水問他是不是真的愛她,自己無所顧忌的告訴了她,秀秀羞澀的問想不想要她,酒雖然喝多了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告訴秀秀自己還有未了的事,給他幾個月想清楚,自己即使娶秀秀做婆娘也要讓她清清白白的,決不能讓她被人後千夫所指,那一夜兩個人相擁到了天明

    後來他想明白了,爹娘是故意躲出去的,就是要給他們一個兩個人獨立的空間女孩們的伎倆也是小姐妹們精心策劃的,當然秀秀不會置身事外想到那個夜晚他就後悔,他為什麼要假充聖人,如果他要了秀秀,可能他們已有了孩子,為了孩子秀秀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

    他在被窩裡不僅想到了秀秀和杜鵑,還想到了另一個女人,他不能確定女人的年齡,因為自己沒有看到女人的面容從女人的著裝應該是待嫁之身,有夫之婦絕不會穿得那麼亮麗從女人的走路和彈琴的身姿應該是個美麗的女孩,女孩不僅身段好,琴彈得好,他從未有見過女孩彈得這麼好一手琴

    秀秀不會彈琴,也不會武功,甚至識不得幾個字,可是秀秀身上透著山村鄉土的純真,那樣的女人會讓他一生幸福杜鵑會武功,彈得琴卻讓人不敢恭維,高雅沒有馴化了她身上關東的野性,誰都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一生交給她,只要杜鵑喜歡

    那個女孩彈地琴可比史上蔡文姬,趙飛燕,女孩彈琴時的優美舞姿是琴我兩忘,她不是用指彈琴而是用心只有用心彈琴的人才能把琴韻發揮的淋漓盡致,這樣的人也會為琴改變自己,高雅就像面紗,偽裝既害了別人也會害了她自己,蔡文姬和趙飛燕就是例證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若不是如此,他怎麼會有今日失足之恨

    杜鵑的大哥說的很清楚,杜鵑還要等上一段時間,等待是人生最無奈的事情,那就是寂寞解決的方法只有一個,放鬆他決定去周邊走走,至於去哪他還沒有想好,無論去哪都要先填飽肚子,於是他下了樓

    今天是王母娘娘設桃宴,各路神仙都來了,平時六張餐桌閒一半,現在每個桌上都有客人,他選了只有一位客人桌前坐下鄰桌是兩個人,兩個人都是弱冠年華,裝束也無大差別,可是眉宇間的神氣卻大不相同,一位是英氣,一位是豪氣

    右手是一個臉面白皙的年輕人,白的就像一張紙,一種病態的白,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寫生主人將藍天的色彩溶入盛裝,下身馬蓮花浸染左手桌上放著一把七孔長笛,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把笛子不僅可以吹出美妙的樂曲,還能吹去他不喜歡人的生命,那把笛子是出自鐵匠之手,是一個懂音律的鐵匠一個身體如此殘弱的年輕人,竟然帶著一把殺人的利器,讓他大感意外

    左邊搭檔與白臉年輕人穿的一摸一樣,兩個人的身材高矮也一樣,給白臉年輕人做成衣時稍加肥就可以,省去了搭檔在量尺碼的麻煩兩個人的長相卻大相逕庭,走在一起正好是一對讓路人沒病都會嚇出病的黑白無常白臉人右手桌上放了一把劍鞘鑲嵌著三朵綻放的梅花長劍梅花很美麗,鑲金嵌玉,玉石泛著如血的殘陽,如果誰看到那把劍鞘還不知道劍的主人是誰,那他一定不是江湖人,劍的主人是梅花三弄,與琴曲一樣美的名字

    梅花三弄問道;「少爺,今天我們去哪裡遊玩」?

    白臉年輕人回道;「吃過飯我們就離開錢塘」

    梅花三弄詫異的說;「我們來了還不足三日,有好多地方還沒有去,這麼快就要離開」

    白臉年輕人道「盈則必虧,我不喜歡做乏味的事」

    梅花三弄不滿的說;「少爺,我不是玉兒,聽不懂少爺說的是什麼」

    少爺笑著說;「梅三,難怪老爺對你不滿意,說跟你說話必須要俗得很,不如玉兒乖巧」

    梅三一肚子不高興回道;「老爺偏心,讓玉兒陪讀,讓我干雜活,反過來到說我不乖巧」

    少爺說;「老爺不是沒給你機會,在書房裡一個月你睡了三十天,害得我也哈欠連天讀不進去書,被老爺隔三差五打手板」

    原來兩個人是主僕,梅花三弄在江湖上已經小有名氣,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而梅花三弄卻是白臉年輕人的跟班,這個年輕人一定是不同凡響

    梅三自嘲的笑了,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家祖宗八代都沒出過秀才,讓我讀書不是糟蹋黑三麼公子,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少爺耐心的說;「十五的月亮雖然最美,卻讓人缺少了遐想景致也是一樣,如果你把它看的溜溜透,他對你就沒有了吸引力也許你還會發現並不如意的地方,就像看過十五的月亮再看十七的月亮,心裡會有遺憾看花需要遠遠地看,走進了你會看到花瓣上蟲子留下的破損,走馬觀花一詞應該是此意」

    梅三又問;「少爺,那咱們去哪裡」?

    少爺隨嘴低聲的吟出;「蓮花洋裡風浪大,無風海上起蓮花,一朵蓮花開十里,花瓣尖尖象狼牙」

    梅三鄒起眉頭說;「剛才少爺還說走馬觀花,去年少爺不是去看過了麼,怎麼又要去看,黑三被少爺鬧糊塗了,到底是看得仔細好,還是不好」?

    少爺笑著說;「我並不是去看,而是去感受」

    黑三愣愣的看著他疑惑的問;「少爺不是去看,而是去感受,既然不是去看,在哪感受不一樣,風高浪急的,黑三不知道感受是個什麼玩意」?

    白臉年輕人說;「你如果不願去,就在這裡等我,五六天我就回來了」

    梅三急忙笑著說;「黑三沒說不願意去,好賴都得跟著少爺去普陀山,黑三雖然不喜歡感受,可是,黑三喜歡那裡的海鮮」

    普陀山瘋道人是知道的,只是還沒有朝拜過,雖然他沒有見過一朵蓮花開十里是什麼樣子,但那段漁歌他早就聽說過見對面年輕人談吐和見識都不同於普通人,對號稱地下天堂的杭州並不眷顧,卻要漂洋過海拜祭普陀山,那裡一定有別於錢塘之處,自己正拿不定注意去哪,何不也去普陀山一遊

    心中打定主意,和店家打過招呼,直奔江邊搭船去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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