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進攻一次比一次猛烈,他的猛烈程度和援軍距代嶺的距離成正比的。戰刀嚴肅、威嚴的在戰場巡視著,邊走邊繼續鬼叫:「小鬼子進攻的越猛我越高興,因為什麼?援軍離我們近了,堅持到天黑,我們就可以和嫡系兄弟一起晚飯了。」
跟在他身後的巴丹自言自語。「沒人願意吃那斷頭飯。」
戰刀回頭踢他一腳。「嫡系知道嗎?中央軍的嫡系,李宗仁都是後娘養的。」
「李宗仁不你親爹嗎?現在怎麼後娘養的了,原來你們都遺腹子。」巴丹幸災樂禍的笑著,戰刀一時氣結。
「小損人,天黑之前不許說話。」戰刀用頭上的鋼盔砸的巴丹落荒而逃。
巴丹邊跑邊喊。「別想嫡繫了,那和我們沒關係,嫡系把我們全餵了子彈連眼皮都不會眨下,我們自稱炮灰是自嘲,他們會真把我們當炮灰的。還有,那個戰區通緝令你怎麼辦?」
戰刀楞住了,然後喃喃自語。「我不能讓大家背一生的逃兵罪名。」
戰刀說的沒錯,浴血奮戰了四天的青山**營在嫡系剛剛踏上代嶺陣地,就以逃兵的罪名把粗人們全部抓起來,關進臨時的牢房。
最先突破日軍防線登上代嶺陣地四師三團團長:何俊的兒子何東趾高氣揚的接管了代嶺陣地,接管的那麼自然,那麼理所當然,而且理所當然中,還未忘記堅守陣地的是一群逃兵。
失去自由的粗人們在次陷入窘迫。「在他們眼裡,我們比那蟑螂、臭蟲的命還要賤。」巴丹恨恨的對著戰刀發著牢騷。
「只要我們自己不認為那麼賤就行了。」戰刀做著無關痛癢,不算安慰的安慰。
「好好的大青山不呆,非要帶我們出來送死,送死也罷了,還送到麻溜仇人的手裡,幸虧他的兒子不買你的帳,如果真讓你靠了大樹,你怎麼對得起麻溜和一枝花。」
戰刀的厚臉皮現在可謂發揮的淋漓盡致。「小損人,別看目前,看最終結果。麻溜的仇要報,大樹也要靠!」
「你姥姥的,你不把我們弄死在小鬼子手裡,也會死在自己人手裡,為了這個鳥陣地,毛楞失去條胳膊,跡哥失去條腿,值得嗎?」
「沒什麼值不值得,為了殺鬼子都值得。」
巴丹沉默,良久,還是問道:「你那麼有信心他不會殺我們?」
「當然有信心!」戰刀到是一副信心十足。
所有人都看著他,他的信心來自那裡?沒人知道,多年在生死邊緣掙扎,眾人早已經學會了認命,生死由天。
三團佔領代嶺隧道的捷報發回師部,何俊立刻全師開赴代嶺陣地,代嶺隧道鐵路是日軍向徐州戰場運送物資的生命線,軍事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昨天因為臨時有事,沒完成整章,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