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四輛**式坦克一起向巴丹的坦克發瘋的圍攻,**式37mm火炮的炮彈在巴丹夢想m1坦克裝甲周圍不停爆炸,日軍的小坦克那裡憾的動的夢想坦克的125mm貧鈾裝甲,雖然巴丹不停的開炮,但無一發能命中日軍坦克,炮彈飛的無影無蹤,外星球的高科技產品,那裡是30年代的人所操控的。
巴丹駕駛著夢想坦克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似的亂撞,車內的對講系統裡傳來跡哥懊惱的罵聲。「狗日的巴丹,打准點啊?」
手忙腳亂的巴丹也不忘回應跡哥的謾罵,「王八羔子的,你來試試,我已經暈菜了。」
不但巴丹自己暈菜,車上的幾人都在暈菜,從潛望鏡裡射擊真是讓他們頭疼,有些文化的老趕方向感比跡哥和鐵漢要強很多,他已經可以準確的把子彈射向日軍的坦克。
氣急敗壞的巴丹乾脆直接向日軍的坦克撞去,經過諾門坎戰役的日軍坦克深知自己的小坦克撞不過這個龐然大物,可日軍的坦克沒夢想坦克的速度快,每小時72公里的速度那是日本的**坦克比的。無計可施的巴丹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直接向日軍的坦克撞了過去,攀垂直高1.84m的夢想m1坦克在車體傾斜時,巴丹才知道,日軍的坦克已經被自己碾在履帶下。
對講話筒裡又傳來跡哥控制不了高低音不男不女的叫聲。「好樣的,就這麼撞。」
巴丹沒時間回應他。日軍的坦克傷不了自己,甚至日軍陣地的105榴彈炮都對自己的坦克毫無作用,巴丹少了很多緊張,穩定下情緒,他不撞了,把坦克停了下來,利用360度旋轉的炮塔開始追著日軍的坦克射擊。
日軍坦克見奈何不了這個龐然大物,也放棄了和他的纏鬥,向憲兵團陣地衝去,陣地上的麻留早已經迫不及待,日軍坦克和巴丹攪在一起,他怕誤傷到巴丹,扛著夢想72mm火箭筒在陣地急的亂轉,看到日軍坦克脫離了巴丹向陣地衝來,夢想火箭筒的穿甲彈呼嘯著向日軍坦克飛去。
夢想火箭筒機械瞄準,相對比光學瞄準簡單的多,穿甲彈擊在坦克上,直接筷子捅豆腐——穿了。日軍坦克的車載炮彈開始自爆,瞬時成為一堆廢鐵。
坦克上適應了一段時間的三個粗人和一個還算有文化的人終於找到點門路,在打完30幾發炮彈後巴丹終於可以熟悉夢想坦克的自動捕獲和自動瞄準的操作,在魯浩夢想155榴彈炮的協助攻擊下,日軍的坦克全軍覆滅。
於是:巴丹駕駛著坦克開始肆意的碾壓、坦克上的跡哥和老趕、鐵漢肆意的傾瀉著坦克上配備的一萬二千發子彈、陣地上的戰刀肆意把40發連射又打了出去——雖然不知道火箭彈落在了那裡。自行夢想155mm榴彈炮也肆意的怒吼——威懾大於命中。
炮灰們的肆意並不對一千多日軍的進攻起多大作用,日軍還是衝上了憲兵團的陣地。雜牌軍低劣的輕武器和不能統一的口徑只能靠繳獲的日軍三八槍來抵抗日軍的衝鋒。
坦克的肆意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把衝鋒的日軍成功的截為兩段,後續的衝鋒部隊被老趕和鐵漢的車載機槍成功的壓制在衝鋒的路上,巴丹的炮也越來越準,120mm的滑膛炮給了日軍大量的殺傷。
血紅了眼睛的日軍爆破手和自殺式的敢死隊抱著**包、燃燒瓶和集束手榴彈向巴丹的坦克撲來,但大部分都死在了靠近坦克的路上,290度旋轉的並列機槍和裝填手鐵漢的機槍成功把日軍阻隔在200米之外,衝到坦克近前的燃燒瓶和**包也奈何不了夢想坦克的裝甲,燃燒瓶更沒用——夢想坦克是柴油的。
導致巴丹原連隊全部覆滅的一幕重新上演,螞蟻啃大象的軍人換成了黃軍裝,日軍的坦克變成了巴丹的坦克,爬到坦克車體上的日軍被巴丹炮塔一個360度旋轉打在地下,然後履帶下血肉橫飛。
車內對講裡傳來老趕悲切的嗚咽,「連長,你看到了嗎?死在坦克履帶下的是鬼子,是小鬼子。」
巴丹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你個老笨蛋,你個人五人六、老天扒地的笨蛋,日軍退了你在號喪。」
巴丹的咒罵不能阻止老趕的繼續嗚咽,雖然沒做聲,嗚咽卻繼續在對講裡傳來。
幾束高高的天線出現在巴丹的瞄準鏡裡,巴丹的心驟然緊張,緊張裡帶著興奮,任何一個打過仗的老兵都知道那是日軍的指揮部。從資料裡,巴丹知道自己的坦克最大發現距離為3000米,攻擊有效距離為3500米,日軍的指揮部在自己的瞄準鏡裡出現,那說明是在自己的有效射程之內的。打掉日軍的指揮部,也許戰場形勢可以逆轉。巴丹穩定下情緒,手動輸入激光測距顯示的距離,穩定的瞄準。
開火的一瞬間,巴丹忽然想起什麼,對著裝填手的鐵漢大喊。「鐵漢,裝高爆彈。」
鐵漢反問回來,「那個是高爆彈?」
巴丹氣結,「一起6發的那個。」
夢想坦克是半自動裝彈,144發裝在炮塔尾艙內,左右彈藥倉各存放42發,這186發是自動裝填。6發水平存放在炮塔吊籃底板的防彈盒內待用,其餘8發裝在車體後部彈藥裝甲隔倉內,其中存放在炮塔吊籃底板的防彈盒內的6發是高爆彈,8發裝在車體後部彈藥裝甲隔倉內的是貧鈾脫殼穿甲彈。
鐵漢的木訥是有選擇性的,在炸日軍指揮部這個問題上他甚至比巴丹反映還快,手腳麻利的退彈,重新裝填,隨著120mm坦克炮的轟鳴,炮灰們和巴丹的心隨著日軍指揮部飛起的殘骸一起升騰了。
失去了指揮的日軍很快撤了下去,日軍的進攻打退了,回到陣地的跡哥坐在角落沉思,戰刀湊了過來。「有人性沒血性的傢伙,又在想什麼?」
「守不住的。」看著同僚死去的屍體,跡哥喃喃低語。
「守不住什麼?」
「大鍋盔陣地。」跡哥一臉的茫然。
「說什麼鬼話。這種話不好亂說,說多了會成真。」
「不說也會成真,你明白的。」
戰刀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你知道嗎?今天的戰場傷亡比從原來的10:1變成了3:1,也就是說,我們損失三個,日軍要損失一個!」
「說什麼幾比幾,我是說我們守不住陣地的,日軍用300人就可以換我們1000多人,你告訴我,59軍在那裡?」跡哥也激憤了,是非常的激憤。
戰刀不說話,死死的瞪著他,眼神裡有悲憫、有輕蔑。良久,他坐了下來,平靜的道:「我只能告訴你,軍人馬革裹屍,死得其所。戰死沙場,亦我所願。」他指著巴丹。「吾國吾民,用得上我輩本當碌碌無為的生命。便是我輩的幸運。灑盡熱血,便是我輩的飛揚。即使59軍不來,吾輩甘願血灑疆場。」
戰刀的慷慨激昂讓跡哥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小的餃子餡,卻要被一張很大的餃子皮給包上。但他的每一個字都從耳朵眼裡落進了心裡,撿都撿不出來。2月的魯南天氣還很寒冷,可他從毛孔裡冒火,但聽了他的慷慨陳詞,跡哥如同掉進冰窖,狠狠打了一個寒噤,帶得身邊的空氣彷彿都四散開去。
「你姥姥的。」跡哥學著巴丹的口氣輕罵。
戰刀站起身,拍著跡哥的肩膀。「有胡思亂想的時間還是好好熟悉你的噴火器吧,我們都是炮灰的命,但要活的偉大,死的其所。」
跡哥小聲嘀咕。「滾你姥姥的偉大,活著輪不到咱偉大,死了到絕對其所。死在這個陣地,只是增加了司令部的傷亡數字,名字都不見得留下。」
跡哥說的屬實,作為司令部直屬憲兵的戰刀更明白,但他平靜地沒有任何反應。「怎麼樣都是死,我只想自己死的問心無愧。」
「兩千多人都快死在你手上了,你怎麼問心無愧?」
戰刀轉身,表情沉重的閉著眼,低著頭,喃喃地也不知念什麼鬼,像是自言自語。「軍人馬革裹屍,死得其所。生逢亂世,人命如朝露,死如泰山,生如鴻毛,所思所想,只在一念之間。一念之間」
戰壕拐角沒有出現——但清楚聽到兩人談話的巴丹和陳鳴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