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和自行榴彈炮推出去,確實起了很好的振奮效果,眾人圍著這些龐然大物喋喋不休,一名身材瘦小、衣衫襤褸的俘虜的動作引起了戰刀地注意。瘦小的軍人很輕鬆的找到倉門並打開,向內倉觀看。「你懂這個?」戰刀問。
旁邊的俘虜接口道:「肯定懂了,他是德國學機械學院畢業的。」
戰刀的眼神無異於發現了寶貝一樣放光:「你會開坦克?」
瘦軍人很謙虛。「東北軍我是坦克駕駛員,但這種坦克沒開過也沒見過,如果熟悉段時間,我想應該可以。」
俘虜的話到是提醒了戰刀,「你叫什麼名字?」
「魯浩。」俘虜回答。
於是他恍然大悟的站在坦克上大喊。「以前開過車的、開坦克的、開飛機的、學過機械的、有初中以上文化的、有一技之長的都站到我這邊來。」
巴丹不得不佩服這個瘋子的聰明,多困難的事情他總有辦法解決。一千多人裡很快站出來二十幾人。坦克兵、炮兵站出來十幾個,其餘的包括他所說的各種所長,各種軍事院校畢業的好幾個。
這個年代有知識的青年從軍那個不是報著救國救民的理想來的,戰刀地做法無形中讓這些人有了遇到知音的感覺,從這些人的眼神裡不難看出,懷才不遇的炮灰們彷彿看到了一直在渴望的伯樂,對他的敬重更增加了幾分。
戰刀沒注意到這些,但他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不大的嘴巴差點裂到耳根。「劃魂,這些人交給你了,這可都是精英。」
巴丹遲疑的問:「憑什麼交給我?」
「憑你是大學教授、出國留學生、天才神童。」這瘋子在順嘴胡鄒,給巴丹戴了一連串的高帽子樹立威信,不明真相的精英們詫異的看著巴丹。
「**的!」巴丹輕罵。
戰刀充耳不聞,以往的經驗裡,巴丹罵人不反駁那是他已經默許了。瘋子蹦著跳著忙著組織防禦去了。
看著無論什麼情況下,永遠充滿希望的背影,巴丹苦笑,把操作手冊和使用說明拿給精英們開始全心研究新武器的使用。
有了魯浩德國機械學院畢業的專業人士幫助,新坦克和自行榴彈炮很快開動起來,但只限於開動,坦克和榴彈炮上的自動火控系統眾人一時還是弄不明白,不過沒關係,坦克主炮右側安裝有1挺m240式7.62mm並列機槍,炮塔頂裝填手艙口處1挺m240式7.62mm槍槍,該機槍旋轉範圍為265°。在車長指揮塔上安裝有制式m2式12.7mm防空機槍,可360°回轉,機槍回轉可電動或手動操作,利用坦克和榴彈炮上的三挺機槍也把這新武器變成一座移動碉堡。
研究新武器的同時,巴丹也不忘搜索腦中的新武器資料,太先進的就免了,粗人們沒人會用,夢想冰雹火箭炮引起了巴丹的興趣,40發齊射,和一個炮團的火力差不多。
對夢想冰雹火箭炮最感興趣的當然還是山炮和毛楞,放下迫擊炮開始研究冰雹火箭炮,努力了一翻後,還是悻悻的回到迫擊炮前,無奈的搖頭。
對兩人的無奈,跡哥開始新一輪的打擊。「山炮整不明白火箭炮?」
跡哥隱喻的諷刺木訥的鐵漢都聽的出來,而山炮卻不為所動,喃喃的道:「七五山炮我最擅長了,可惜沒有。」
一旁的戰刀對兩人的談話沒興趣,他對夢想冰雹火箭炮有興趣,「姥姥的,這是個好東西,憑空多出個炮團,這炮歸我了。」
他說到做到,馬上拿起使用手冊和操作說明看起來,經過魯浩的講解,他到是很快掌握了夢想冰雹火箭炮的簡單操作。
日軍被突如其來的攻擊丟了近兩公里的沿河防禦陣地,天剛剛濛濛亮日軍便發動反擊,蚌埠方向也傳來59軍的吶喊嘶殺聲。
進攻大鍋盔的日軍炮火像在做炮彈展覽,擲彈筒、步兵迫擊炮、九二步炮、七五山炮、105榴彈炮和野炮出膛撕裂空氣聲加入了這個已經足夠混亂的陣地,戰刀叫聲在這片奇怪的炮彈聲與混亂的叫喊聲中聽起來很是淒厲,「防-炮!」
炮彈的呼嘯聲還沒停息,平原上開始出現那些殘暴而瘋狂的軍隊,黃黃的一片,沒完沒了,似乎要鋪到了地平線。
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炮要在部隊的後方給陣地以支援,憲兵團陣地的身後不到三米就是淮河,沒有縱深的夢想冰雹火箭炮只能放在陣地上,炮灰們手忙腳亂的看著戰刀發呆,學會簡單操作的,只有戰刀一個人。
戰刀不負眾望,40發炮彈一個齊射打了出去,可惜他實在不得要領,夢想冰雹火箭炮70公里的射程使炮彈無影無蹤,甚至炮灰們都沒有看到炮彈爆炸的煙塵,只聽見連串的劇烈爆炸聲。
戰刀還在火箭炮旁發呆,夢想冰雹火箭炮40發齊鳴的氣勢和火箭彈撕破空氣的尖嘯讓陣地上的炮灰們不由自主的看著這個「龐然大物」。那聲音震動著山野,鳥雀驚飛,獸吠滅絕,炮灰們的耳膜裡似乎只剩下這一種聲音。「我的姥姥,這炮好厲害。」戰刀在自語。
火箭炮的炮彈雖然沒有準確命中衝鋒的敵群,但呼嘯而過的火箭彈拽光和震天動地的巨響著實讓在衝鋒路上的日軍吃了一驚,僅僅是一驚而已,這並不影響滿腦袋瘋狂思想的日軍衝鋒速度。
「狗日的,厲害用什麼用,你用炮彈回鄉祭祖?都他媽的打沒影了。」黑龍罵著戰刀,手裡的機槍並不停頓。夢想m60通用機槍充分發揮了射程遠的優勢,日軍不斷有人倒在他的槍下,但也杯水車薪,阻止不了日軍的衝鋒速度。
「裝彈。裝彈。」戰刀的心思不在黑龍身上,指揮著一臉茫然的炮灰們繼續裝彈。
「不用裝彈,你自己就是最大的一棵炮彈,把自己打出去就得了。」旁邊看熱鬧一樣的巴丹對著戰刀輕笑,戰刀一愣,顯然沒明白巴丹的意思,放映過來後猛揣巴丹。「你的坦克那,開出去啊。」
巴丹蔑視著他。「白癡,這是防禦戰,你以為攻堅啊。」
「讀書人都讀傻了,誰告訴你坦克只是攻堅用的。開出去啊,碾死這些日本兔崽子。」
他的戲謔中總帶著道理,巴丹無言以對,只能對他翻白眼,並乖乖的發動坦克向衝鋒的日軍碾壓過去。不單是碾壓,坦克上的三挺機槍也組成強大火力。
陣地上大呼小叫的毛楞和山炮到是把夢想60mm迫擊炮和夢想105mm的野炮使用的得心應手——夢想105野炮是巴丹對山炮的特殊照顧。白磷彈和高爆彈頻頻出膛,兩人面前的陣地上已經是一片火海,滿身火焰的日軍撕心裂肺的嚎叫著,蹦跳著,直到在發不出聲響。
與山炮和毛楞心有靈犀的配合所不同的是巴丹的坦克。同車的跡哥、鐵漢、老趕配合可謂極不協調,還好飛毛腿坦克炮彈是自動裝填的。但坦克內用潛望鏡射擊讓三人很不適應,只是盲目的掃射。作為駕駛員和車長的巴丹更是不得要領,視野潛望鏡、單目潛望式瞄準鏡、激光測距儀、熱像儀組合、構成測距、晝夜三合一的瞄準鏡讓他分不清南北,只好試探著那裡人多向那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