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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潔淨的美麗 文 / 蕭妃夜夢

    追趕的日軍在林徑上出現,像衰人們以往經驗中的一樣,他們拉的是三角隊形,輕裝步兵在前方搜索,一組輕機槍和一組擲彈筒在後邊掩護。巴丹只能看到第一個輕裝組,另外的支援兵都在林中和黑夜裡,衰人看不見他們就像他們看不見衰人們一樣。

    九年前巴丹進入軍校,七年前開始從軍,除去巴丹、黑龍和麻留,粗人們都參加過淞滬會戰和南京保衛戰,敗戰無數卻屢屢逃生,逃到後來他們很憤怒,戰略戰術中國人是日本人的祖宗咱不說,對方步兵戰術的僵化死板一根筋像是得了山炮的親傳。一萬年不變的三角隊形在山林和黑夜中居然照用,火力兵力都被分散,打過半年仗的兵都會說他們找死。

    但敗的仍然是這些衰人。直敗到有一天,巴丹只好想,是不是部隊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中國人的聰明真的對不過日本人的鋼鐵?

    幾個排頭的日本兵在狹窄的山路羊腸小徑上仍堅持著三角隊形,困擾衰人們的山林和黑夜同樣在困擾他們,枯草纏住了腳,在樹枝上碰出了響動,全部諸如此類的狂奔。遠處的日軍被黑夜遮沒在枝叢裡,他們的支援火力只能呈現為模糊的影子。藉著日軍的火把,巴丹的注意力被排頭日軍刺刀尖上滴下的鮮血吸引,那顯然來自某個落後不願繼續被日軍劫持的女同胞。

    巴丹脫離黑龍的拉扯,定下身,凝目看著混亂的戰場,進入日軍包圍的女同胞在激烈反抗。遠處。一名女同胞被日軍壓在身下不停的掙扎,雙手胡亂的揮舞,但這並不能阻止日軍的繼續,猥瑣的臉上浮現興奮、淫蕩的笑容,笑容持續的時間很短,突然僵直,日軍回過頭去,站在他身後的另一個女同胞在渾身顫慄,手裡的石塊繼續高舉準備隨時落下,她的警告並沒有引起日軍的愧疚,流著鮮血的臉由興奮馬上變為猙獰,抓起身邊的刺刀豪不猶豫的捅進她的身體,並在不停的攪動,石塊緩緩的從她手中掉落,那是她想繼續一擊卻無力的掉落,對日寇怒目的同時,轉身對地上的同胞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微笑卻由於痛苦而變的扭曲。

    她倒了下去,憤怒的表情裡看得出她很不甘,她沒有用全力把日軍殺死,沒有救下自己的姐妹,不知道他們曾是什麼關係,或是從小到大的姐妹,或是從不曾相識,但這危險一刻,在凶窮極惡的鬼子面前,她舉起了並不粗糙的雙手,而用槍用到長出老繭的粗糙雙手,卻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地上的女同胞見姐妹慘死,爆發出中國女人特有的驚人勇氣,一頭死死撞向鬼子不在分開,牙齒和雙手作為武器在鬼子身上嘶咬。鬼子一面哀號一面倒退著,他不明白女人為什麼忽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他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到自己的兩個同僚把兩把槍刺刺入女人的身體,女人的身體被挑在了空中,女人沒有掙扎,彷彿痛苦在她身上根本不存在,只是用一雙眼睛幽怨的看著衰人的方向,如同兩把利劍在刺激著衰人脆弱的心。

    衰人們還在發愣,巴丹臉上濺上一滴濕潤。巴丹反射似的抹了一把,不是雨水,冬天也不可能有雨水。是唾沫,不知道老趕是想吐這些衰人,還是在吐唾液,他並不高大的身影從這一群呆若木雞的傢伙中間跑過衝向鬼子,而巴丹臉上的唾液,在臉上火辣辣的燃燒。

    鬼子已經發現衝向他們的黑影,開始舉槍,麻留一躍而起,把老趕撲倒在地。「老不死的,你不想活了。」麻留憤憤的罵著,老趕也不回應,面無表情,他想繼續爬起身,被麻留一拳打趴在地。

    槍響了,是巴丹的槍響了,一個鬼子倒在地上,槍聲起到很好的效果,鬼子馬上全部趴在地上停止了追趕,衰人們也各自隱蔽起來,和鬼子對射。

    鬼子被衰人吸引,女人們得以繼續奔向他們的安全。衰人們就慘了,鬼子的機槍、小炮一起向這邊開火。衰人躲在樹後,石頭後不敢抬頭。

    「完了,我們都得死在這裡。」山炮開始歎氣。

    黑龍咬著牙:「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怎麼拉,你敢出去?」巴丹繼續他的刻薄。

    「野獸已經呲牙了,一群衰人,撕掉你們的遮羞布吧。」跡哥繼續他的幸災樂禍,無論何時何地,永遠改不掉他的本性,打擊別人,是他最大的快樂。

    跡哥的話到是提醒了巴丹,女人們已經跑到他們的安全不見了蹤影,是該逃了,要活著,只有活著才可以讓敵人敬畏,只有活著,才可以繼續和敵人戰鬥下去,巴丹忽然有些慶幸,自己活著的目標竟然可以改變。

    巴丹從懷裡掏出繳獲日軍的甜瓜手雷,示意大家和他一起丟手雷。一個的身影卻從斜刺裡向巴丹撞來,巴丹措不及防,半跪在一塊岩石後的身體被黑影撞的仰面跌倒,忽然間,巴丹聞到硝煙的味道裡攙雜著淡淡的香氣。

    岩石本來面積不大,剛好隱蔽巴丹的身體,被黑影一撞,兩人全部暴露在日軍的火力之下,軍人的敏捷和逃生的本能巴丹抱著黑影迅速翻滾,滾到岩石後。「你姥姥」巴丹張口便罵,轉而感覺不對,凝目細看:「是你?」

    巴丹驚詫的看著面前潔淨的美麗,「怎麼沒和同伴一起跑?」巴丹問道。

    「跑了,又回來了。」美麗的聲音清脆中帶著沙啞。

    黑暗裡巴丹看不清她的表情,淡淡的挖苦道:「回來幹嘛,送死?」巴丹繼續他的尖酸。

    麻留酸溜溜的接口:「想和你死一起嘛,做對苦命鴛鴦。」

    潔淨的美麗到是不理會巴丹的尖酸和麻留的嘲諷,「不想讓你們死才回來,我帶你們擺脫鬼子。」

    巴丹在鼻孔裡哼了一聲,只有他自己懂那是什麼意思,但想到潔淨的美麗的話到是有道理,她是本地人,更熟悉這裡的地形,也許在她的帶領下更有希望。

    巴丹揀起掉在地的手雷扔了出去,衰人紛紛效仿,藉著爆炸的硝煙和夜幕的掩護,巴丹抓起美麗的胳膊同時對衰人們大喊,「扯乎!溜那路?蘑菇!」巴丹學著從黑龍和麻留那裡學來的黑話。

    山炮不解?「啥玩意?」

    麻留在翻譯。「母親?往那跑。」

    黑龍糾正。「母親行話叫蘑頭。」

    「噠噠噠」歪把子的槍聲打斷幾人的死貧,幾個勇敢的日軍從硝煙和夜幕裡衝出,巴丹把潔淨的美麗甩給跡哥,單膝跪地,準備舉槍射擊。

    可惜他忘了換彈夾,槍裡已經沒子彈了。巴丹兩眼一閉:完了,這番是死定了。但黑龍和山炮、麻留、毛楞衝著幾把對他戳過來的刺刀撞了過去,黑龍的槍刺挑翻兩個,山炮拿槍托敲倒了一個,第四個生得像猴子卻以一種相撲的姿勢撲了過去,被麻留一橫膀子給橫掀在地上,毛楞撲過去拿槍托狠敲。

    巴丹終於有空迅速換上彈夾開始射擊,直到打完三八槍彈倉裡少得可憐的五發子彈。短暫的狙擊,跡哥和老趕帶著美麗已經跑出200多米,巴丹等人隨後追上。

    「蘑菇往那跑?」麻留問。

    「跟著我。」美麗回答。隨即一怔,「我不叫蘑菇,我叫衛雅。」

    麻留賣弄他只會說不會寫的文采,「是文雅的雅?」

    「是淡雅的雅了。」小雅答。

    麻留用他從小學的恬不知恥繼續恭維。「淡雅的雅好,聽起來就舒服。」

    巴丹無奈的搖頭,麻留不不懂他不奇怪,但小雅不明白還是真不知道,淡雅的雅,和文雅的雅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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