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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節 文 / 紅色哥薩克

    崇禎怒氣沖沖地走出坤寧宮,身後的小太監緊緊跟隨,見主子臉色嚴峻,一句話也不敢說。!!

    崇禎一路疾行,穿過坤寧宮外的假山、園林、御花園,直奔乾清宮方向走去,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一處假山後面,有一個青綠色的衣裳浮現在眼前,但只一閃間,又消失在假山之後了。

    小太監眼尖,喝道:「什麼人?」但卻不見有人回答。

    崇禎正在氣頭上,怒道:「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叫他出來!」

    小太監叫道:「皇上問你呢?再不出來,亂棍打死!」

    只聽得有人低聲驚歎了一聲,假山後面有一個人悄然現身,低著頭遠遠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崇禎道:「什麼人,讓他過來說話!」

    小太監道:「叫你過來,聽見沒有!」

    那人漸漸走進,卻原來是一個穿著青綠衣裳的年輕宮女,走了過來,依然低著頭,卻不說話。

    小太監怒道:「見了皇上還不跪,等著滿門抄斬不成!」

    那宮女急忙跪下,卻依然低著頭不說話。

    小太監喝道:「抬起頭來,皇上要問你話呢!」

    那宮女抬起頭來,崇禎向下望了一眼,心中不禁驚歎一聲:好一個美人啊!一張清秀的臉上,肌膚嫩白得有如羊脂白玉一般,眉含遠山,眼蘊春色,紅唇鮮艷欲滴,真是纖巧細膩,清麗脫俗。此時因為驚嚇臉色蒼白驚恐,更是我見猶憐。

    小太監道:「你是哪個宮裡來的,見了皇上竟然躲躲閃閃,還要命不要?從實說來,否則有你好瞧的!」

    那少女拜倒在地,鶯鶯燕燕地說道:「奴婢是國丈爺田老爺和曹公公選來的秀女,出來方便,因為不認得路,才誤撞到這裡,因為不知皇上尊容,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小太監道:「說得好聽,你犯了大不韙之罪,說幾句軟話就行了?給我自己掌嘴,打到皇上說停為止,敢不用力,看我怎麼罰你!」

    「算了!」崇禎見這少女眼裡含著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心軟起來,「她不過是剛進宮來,不識得朕的模樣,有什麼大罪,值得你們這樣為難她?不知者不怪,你且起來吧。」

    那少女跪地不停地磕頭,卻不敢起來。小太監道:「皇上要你起來,還不快起,敢抗旨不成?」

    少女站了起來,委屈地站到一旁,崇禎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和顏悅色地道:「看你也不過就十七八歲年紀吧,什麼時候入的宮?」

    少女道:「回稟皇上,奴婢前天入的宮。」

    崇禎道:「果然是新來的,怪不得我不識得你。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又在哪裡?」

    「奴婢名叫邢沅。現在慈寧宮裡暫居著,曹公公說將來要奴婢侍奉皇上的。」那少女突然不再羞怯了,很自然地說出這番話。

    「噢,邢沅。」崇禎念叨了一句,又看了看她,自語道,「莫非你就是曹化淳說的那人?」回頭對小太監道,「天色不早,咱們這就回宮吧。」說完不理邢沅,逕直走了。小太監跟在後面,回頭沖邢沅使個眼色,邢沅就急忙退了下去。

    崇禎回到宮中,乾清宮內知道皇上今晚回來,所有的人員都在恭候,曹化淳站在最前面,臉上帶著諂媚的笑,道:「皇上不是說要在坤寧宮過夜嗎?今兒怎麼回來了?」

    崇禎也不回話,直接進了乾清宮。曹化淳急忙跟進,端著個銅水盆進來,準備伺候崇禎洗臉。宮裡專門有伺候皇帝的太監,但曹化淳怕他們照顧不好,這些事情都親自來幹。

    崇禎坐在那裡,閉目養神,曹化淳將毛巾蘸上熱水,替崇禎擦臉,崇禎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曹化淳道:「朕困了,馬上要睡了,你就不要忙了。「曹化淳道:「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伺候皇上就寢。」湊上前來,詭秘地說道,「皇上,奴才給您找了一個暖身子的奴婢,伺候你入睡,皇上你看可好?」

    「不用了,朕還是習慣一個人睡。」崇禎說,突然想起一事,抬起頭來望著曹化淳道,「你說你和田國丈為朕找了一個暖身子的人,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回皇上,老奴將她安頓在慈寧宮的後院內。如果皇上瞧不上她,就留在那裡侍候您的皇嫂張皇后了。」

    「噢,」崇禎將眼閉上,道,「這女子叫什麼名字,說與朕聽聽。」

    「回皇上,她叫邢沅,是江南人,以美艷聞名一時。國丈爺挑選了好長時間,才選中了這個人,專門送給皇上,治主子您的失眠之症。」

    崇禎略一沉吟,道:「好吧。也難為你的一番苦心,那就讓她今晚過來吧。朕一會兒要睡了,朕要是睡著了,要她別阻撓了朕的睡意就行。」

    曹化淳欣喜地道:「是。」向小太監使個眼色,小太監點了點頭。曹化淳將崇禎的臉擦洗乾淨,又幫他洗完了腳,扶著崇禎去了臥室。出得門來,見小太監還在門口站著,上去就是一腳,罵道:

    「還愣著幹什麼?去叫陳圓圓來!」

    小太監急忙應了一聲,剛要下去,曹化淳又道:「等等,」上前一步,貼耳說道,「告訴她警醒點,要她施展出渾身解數,一定要皇上過了今夜就再也忘不了她。嘴要嚴實,別說錯話!」

    小太監應了一聲,就出去了,曹化淳非常得意,今天他隨機應變,先命陳圓圓躲在御花園,再讓隨行太監配合,假裝無意間撞見崇禎,成功地演了一出雙簧。現在看來,戲演得很成功,若非如此,想讓陳圓圓這麼快就引起並不好色的崇禎的好感,並主動召喚,還真不容易。

    崇禎躺在床上,非常疲倦,合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自從那次遇刺以後,每當閉上眼睛,他的眼前總浮現著那寒光閃閃的一刀,令他心驚肉跳,夜不能寐。

    只聽得門外有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只聽得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皇上,秀女邢沅已經帶來了。」

    崇禎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唔了一聲。只聽得一個人輕輕地走了進來,接著聽見小太監道:「皇上吉祥,請安歇龍體,奴才告退了。」接著聽得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了。

    崇禎微微睜開眼睛,只見一個倩影盈盈跪倒,輕聲道:「奴婢邢沅,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禎睏倦地道:「好了,不必多禮,關了燈,上來睡吧。」陳圓圓應了一聲,將燈關上,屋子裡黑了下來,只有月光的亮澤照了進來,黑暗中只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陳圓圓身上薄如蟬翼的輕紗一層層地剝落,恍惚中,崇禎只見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個雪白的身子一晃之際,陳圓圓已經鑽進了他的被子裡。

    陳圓圓將身子貼近崇禎,一股淡淡的少女身上獨有的香氣幽幽襲來,沁人心脾,一對光潔的臂膀輕撫在他瘦削的胸膛之上,涼爽而又滑膩,年輕的皇帝不禁體內熱血湧起,連年勞累、憂心忡忡的他自田妃死後,久無**,此時這光滑的肌膚一接觸到他的身體,體內的**又騰地升了起來。

    陳圓圓輕輕地解開皇帝身上的睡衣,柔荑在胸前輕輕撫動著,皇帝一陣衝動,翻過身來將美人壓在身下,月光之下,只見美人因為緊張的緣故臉上竟然掛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光潔的額頭映上一層淡淡的陰影,更勝於月光的輝芒,這真是梨花帶雨般的春情!皇帝輕撫著她聖潔的面容,驚歎道:「啊,美人,你到底是神仙還是人?」陳圓圓只輕輕地道:「皇上,我是人,是你的人,奴婢只求你憐惜,不要太用力了……」皇帝一陣衝動,粗重著呼吸,手在陳圓圓**的身上亂摸著,陳圓圓低聲呻吟著,紅唇微閉,銀牙緊咬,在月光的掩映與偷窺下,皇帝的**上升到了極點,將陳圓圓壓在了身下。

    一陣又一陣的驚濤駭浪之後,年輕的皇帝終於沒有力量了。他的身體並不好,再加上長年熬夜,堅持的時間很短就再也不行了。但即便如此,皇帝還是感到了在其他妃嬪身上前所未有的快感。皇帝翻過身來,但是還不忍將懷中的美女放開,將美人摟在懷中,歎息一聲:「你不是人,你是仙,你是來解救朕脫離苦海的仙人。」

    陳圓圓見皇帝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禁不住撲哧一笑,道:「皇上你貴為九五之尊,奴婢要是仙人,您就是玉皇大帝了,皇上如此抬舉奴婢,這教奴婢怎麼承受得起?」

    崇禎道:「美人在懷,實乃人間幸事,怎麼說都不為過。」將陳圓圓拉到眼前,道,「朕剛才過於急躁,都沒有好好看你,讓朕看看。」陳圓圓面帶微笑將臉貼到皇帝的臉前,鮮艷的紅唇在皇帝的眼中,有如豐盛的鮮桃,崇禎按捺不住,在上面印上深深一吻。

    長長的一吻過後,陳圓圓嬌喘著從皇上的身子裡掙扎了出來,崇禎將她放開,躺在床上歎息道:「曹化淳說你是來治朕的失眠症的,可是朕現在看來,有了你更是睡不著了,你哪裡是朕的良藥,分明是來要朕的命的。」

    陳圓圓笑道:「皇上言重了,奴婢只怕伺候不好皇上,皇上你要這麼說,奴婢真是萬死也不能辭其罪了。」突然靈機一動,道,「皇上你總是睡不好覺嗎?要不我唱個小曲伴您入睡吧,過去我媽活著的時候,我一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會唱小曲,特別管事。我也給您唱一曲,也許,皇上聽著聽著就會睡著了呢?」

    崇禎好奇地說:「怎麼你還會唱小曲?」

    陳圓圓道:「奴婢不但會唱小曲,還會彈琴的,只不過皇上的寢室裡沒有琴,要不,奴婢還真想露一手呢。」

    崇禎道:「就是有也不能讓你彈啊,夜深人靜,那成什麼體統啊?這樣吧,」用手輕輕敲了敲了床幫,道,「我倒也通些音律,你唱吧,我幫你用手在這上面敲打些拍子。」

    陳圓圓歪著頭想了想道:「多謝皇上。不過,我給皇上唱個什麼好呢?這樣吧,我就唱娘小時候給我唱過的歌謠吧,皇上您看行否?」崇禎道:「你唱吧。不管你唱些什麼調子,朕給你打拍子就是,能把朕唱著了,朕記你一功。」說完就用手輕輕地敲打著床幫。

    陳圓圓清了清嗓子,低聲唱了起來:

    「東邊路、西邊路、南邊路。霎時間天也暮、日也暮、雲也暮,斜陽滿地鋪,回首生煙霧。兀的山無數、水無數、情無數。青山隱隱水茫茫,時節登高卻異鄉。孤城孤客孤舟上,鐵石人也斷腸,淚漣漣斷送了秋光。黃花夢,一夜香,過了重陽。」

    歌聲清麗明媚,有如一道春風劃過,穿透了清冷的夜空。

    陳圓圓唱罷一曲,貼在崇禎身上道:「皇上,我唱得怎麼樣?」

    崇禎道:「歌聲不錯,就是這歌詞俚俗粗鄙,聽著不那麼順耳,不過朕想你娘可能也是個窮戶人家,會些市井小調,並不為過。」用手輕撫著陳圓圓的裸背,道,「美人,你的歌聲這麼動聽,想來這老天也真是有眼,給了你這麼一副好嗓子。」

    陳圓圓笑道:「皇上這次可猜錯了。我的歌藝都是教坊裡的姐姐們教的,從小就和她們學唱,時間長了也就學會了。」

    「教坊?」崇禎皺了皺眉,「你說你在教坊裡待過,是哪裡的教坊?」

    「江南有好多教坊,教坊裡的姐姐們都是在那裡專門學藝的,學成了以後就出徒了,」陳圓圓心無芥蒂地說,「出徒了以後,那就可以靠著這歌藝吃飯了。」

    崇禎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道:「你是說,你也是在教坊裡長大的,和她們一樣,長大後也是靠這歌藝吃飯的嗎?」

    「是啊。」陳圓圓眨著大眼睛說道,「我學了十年藝,然後在秦淮河上,跟著李大娘一起,混出不小的名聲呢。」

    「秦淮河畔?那是南京的繁華之地吧。」崇禎的心一下子冰冷到了谷底,冷冷地說道,「是不是你們這一行的人,都有個藝名,你的又是什麼?」

    陳圓圓似乎沒有察覺到皇上表情瞬間的變化,仍然直率地說道:「奴婢不敢瞞皇上,奴婢當時的藝名叫做陳圓圓。」說到這裡,突然興奮起來,道,「皇上,想不想聽聽這教坊裡的曲兒,比我剛才唱的那個俚俗之曲,還要好聽得多呢?」說完也不等崇禎回答,竟自站了起來,施個萬福,輕展玉臂,邊舞邊唱起來:

    「人一立小庭深院。注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裊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兒茜,艷晶晶花簪八寶瑱。可知我一生兒愛好是天然?恰三春好處無人見,不提防沉魚落雁鳥驚喧,則怕的羞花閉月花愁顫。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陳圓圓唱的乃是昆曲的名段,作者是當時的昆曲大家湯顯祖。秦淮河上的歌舞伎大都通曉昆曲,唱作俱佳,陳圓圓是其中高手,這一段唱詞唱得更是深得韻味,但在如此佳音面前,崇禎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起來。

    陳圓圓恍似不覺,唱罷一曲,倒在崇禎懷中,嬌喘說道:「久已不唱,有些中氣不足,倒叫皇上見笑了。」

    崇禎一把將陳圓圓從懷裡推開,「騰」地坐了起來,臉色鐵青地說道:「陳圓圓,朕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

    陳圓圓見他突然翻臉,嚇得急忙跪倒在床上,道:「皇上怎麼突然生氣了?您有什麼事要問,奴婢不敢隱瞞,自然言無不盡。」

    崇禎喝道:「朕只問你,你在和朕一起之前,是不是處女?」

    「啊,這個——」陳圓圓臉色緋紅,支吾起來。

    「說!」崇禎見她這個表情,已經猜到了幾分,怒道,「有一句隱瞞,朕殺你全家!」

    「皇上息怒,奴婢說,奴婢——」陳圓圓眼含淚水,委屈地說,「奴婢十幾歲就破了身,不是處女,做這一行的,幾乎就沒有處女啊。」

    「什麼!你不是處女!你們竟敢如此折辱朕!」崇禎的怒火終於徹底爆發了,一腳踢了下去,陳圓圓驚呼聲中,栽倒在床下。

    崇禎大叫:「曹化淳何在?這個死奴才,竟敢把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送到朕的床上,朕要殺你全家!殺你全家!」

    這一鬧,一下子就驚動了宮中的人,曹化淳心有所屬,一直就沒離開宮中。一聽說皇上發怒,嚇得急忙跑了進來,一進來就見陳圓圓裹著個被子坐在地上,雪白的肩頭袒露著,抖動得像風中的樹葉,皇帝坐在床上暴跳如雷。曹化淳只覺得腦海轟的一聲,急忙跪下,道:「皇上息怒,有什麼事和奴才說,千萬別生氣!」

    祟禎叫道:「給我把她帶走!不要污了我的眼,她是妓女,你們欺朕,天殺的!」

    「啊!」曹化淳這一驚非同小可,怒視陳圓圓道,「你和皇上說了什麼?讓皇上如此生氣!」

    陳圓圓哭泣著說道:「皇上非要問奴婢從哪學的歌藝,奴婢不敢隱瞞啊!」

    「完了!」曹化淳心哀若死,心想這個蠢婆娘,叮囑她不要說漏嘴,她還是說漏了,看來真是改不了婊子那一套打情罵俏的招式,讓皇上起了疑。正不知如何是好,崇禎又發怒了:「你還不帶她走?你要氣死我?!」

    曹化淳道:「是,是。」命小太監,「把她給我帶走!」

    小太監不知就裡,問:「帶到哪裡?」

    曹化淳惡狠狠地說:「送到洗衣監,讓她到洗衣房洗衣服去!」

    「把她趕出京城,不要讓她穢了宮裡,不要讓她穢了宮裡啊!」崇禎大叫。

    曹化淳道:「是,是。趕出去,趕出去。皇上息怒,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小太監連推帶搡地把陳圓圓趕出了崇禎的寢室。陳圓圓走得匆忙,拿起了衣服,都來不及穿上,裹著個被子就被推了出來。

    小太監將她推倒在地上,指著她罵道:「穿上衣服趕快滾回慈寧宮,看明天公公怎麼收拾你。」

    陳圓圓將衣服拾起,一件件穿好,在如水般溫柔的月光下,此時她的表情,既沒有剛進來時的嫵媚和春意,也沒有了被趕出時的驚惶與可憐,相反,一種與她清麗的容貌和瘦弱的身軀極不相符的剛毅神情竟然出現在了臉上。

    穿好衣服的陳圓圓對著月光雙手合十,輕輕一拜,在心裡默默地祈禱。

    陳圓圓在心裡祈禱著:吳郎,我雖然不能在這裡為你保住清白之身,但我還是想出了一個作踐自己的法子,故意洩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樣那個皇帝就不能永遠地佔有我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與你相聚,即使受再多的侮辱與困苦,我也萬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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