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1996年5月13日。距離香港回歸祖國整整一年外加四十七天。
lme(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市場的英文簡稱)交易方式一般有三種,分為現場內交易、場外交易和電子交易,現場交易,從早上7:00開始,叫做市裔做市,然後是上午場內交易時間第一交易市開始,八種金屬各交易5分鐘,以後每次交易市都是5分鐘,中午12:20休市10分鐘,從12:30第二交易市開始,13:10第二交易市結束,公佈八種金屬的官方報價,並進行結算,13:15官方報價結束,場外交易開始,所有八種金屬交易和lmex交易同時進行。lmex的場內交易實際上是在這個區間,即場外交易時間進行的,它沒有自己的5分鐘交易時間。13:30場外交易結束,整個上午交易隨之結束,轉入電子交易時間,所以說,整個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是二十四小時進行的,並不存在什麼所謂的休市時間。所以,自確定了對濱中泰男新的阻擊策略以後,從昨天開始,也就是5月12日,雲韻在倫敦的風聲放出去之後,以我們為主力的對濱中泰男為首的國際期銅金融寡頭的阻擊正式開始實施,而我們首先開展行動的,卻並不是在期銅上,而是在另外的一個金屬,那就是金屬鎳。
相對金屬銅來說,金屬鎳也是濱中泰男的一項分內業務,只不過,相對於金屬銅來說。金屬鎳的盤子要比金屬銅來的小地多。
因為金屬鎳的盤子要比金屬銅來地多,所以,一般人很少關注這個產品的期貨交易。因為他的基數小,就是裡面的價格波動大,對於那些機構投資者來說,所獲取的利益也只能是打打牙祭而已,這還是在價格波動大的前提下,而也正是因為他的基數小,為數不多的資金就可以在這個產品的期貨交易中搞出大動靜來,而為了在這個方面對市場的謠言進行佐證,我們並沒有直接去挑戰濱中泰男地神經,而是通過曲線救國。從另外一個方面去給市場上的謠言吹風,這個曲線,就是金屬鎳。
為了這個,我特意從所到的資金中,一次性的批了兩個億的美圓對金屬鎳進行大規模的轟炸。
以期貨市場的交易規則來說,兩個億美圓的資金其起到的作用那就是二十個億地資金,而整個金屬鎳期貨市場的盤子也不過是一百一十個億美圓左右。
在這種重兵力的打擊下面,沒有任何的防線可以阻擋,國際鎳地價格一直是從被濱中泰男所能操縱到7320美圓的價位一路打壓到了6500美圓。為了確保期鎳地交易正常,市場上的強行平倉交割聲音頓時哄成一片,這次交易悍然的以單比和約造成價格蹦盤達百分之十進入了國際期貨交易市場之最,但是。偏偏作為多頭寡頭地濱中泰男在這個地方毫無動作,讓本來就是風聲雨聲。聲聲亂耳的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市場更是一片慌張,所謂濱中泰男的護身符董事局主席老威廉先生將辭職,日本住友集團內部將對濱中泰男進行調查並暫且停職的消息立刻就變的更是有聲有色了起來。金屬鎳自然是其身不保,原本來因為住友集團倫敦交易代表和美國大通曼哈頓銀行達成戰略協議帶來的期銅井噴也是頓時就被遏止,更多的機構投資者在這個時候理智的選擇了冷靜,並且,還適當的對國際金屬銅期貨的庫存進行了調整,金屬銅期貨原本來堅挺在2940美圓一頓的價位立刻在市場的自動調節中回調到2900美圓。
當濱中泰男看到這個結果時,濱中泰男的第一感覺就是,經過調整以後的那個北美財團又捲土重來了,可是,在詳細的查閱了昨天一天到13日早上為止的期銅交易記錄,並沒有發現有空方資金進場阻擊的跡象,濱中泰男才鬆了一口氣,以他的經驗來判斷,這是市場的自我調整,所以,濱中泰男並沒有太過與放在心上,他現在想的最多的是,馬上自己就可以動用從美國大曼哈頓銀行到位的將近5億的資金來進行托市,而他的目的就是3100美圓的價位,直到他的秘書把昨天發生的金屬鎳出現異常的情況報告到他這裡的時候,濱中泰男才覺察到了裡面不對的地方。
和金屬銅寡頭一樣,作為金屬鎳的寡頭,濱中泰男對金屬瘧期貨的不作為,直接影響的是市場對濱中泰男這個招牌的信任程度,濱中泰男畢竟只是「百分之五」先生,不是「百分之五十」先生,如果因為金屬鎳的崩潰導致了濱中泰男的信用崩潰,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所以,本來就是資金竟長的濱中泰男還是用了一個多億的資金投入了金屬鎳期貨交易的托盤中,看到金屬鎳的價格逐漸的恢復,我命令顧東明果斷的把和約清盤,把資金撤除,金屬鎳的期貨價格艱難的回到了7000左右的價位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實際上呢?
為了這次的交鋒,我們的兩個億資金只是在市場中打了個轉又回到了我們自己的手中,而濱中泰男卻是著實的砸下去了一個多億的資金,原本就資金緊張的他現在能調配的資金只剩餘三個來億。另外一個方面,市場上的流言因為濱中泰男遲到的挽救行為變的更加的瘋狂和凌亂了,這說明,在市場上,濱中泰男具有領袖地位的寡頭形象正在崩潰,他的名聲影響力也逐漸降到了最低點。
這就是我的目的。
而且,我們的動作也是很迅疾的,在濱中泰男還在忙著挽救金屬鎳的形式,我們已經是攜帶著我們的巨額資金瘋狂的投向了金屬銅,這一次,我們的交鋒遠遠比前一次索羅斯的動作要來的兇猛,尤其是我的賭徒性格更是和濱中泰男的性格想沖,在濱中泰男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這邊的國際期銅的價格又被我壓到了2830美圓左右,濱中泰男到這裡時候,已經是不可能不明白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了。
但是,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做的。
雖然手上只有三個多億的資金了,但是濱中泰男還是不得不一次性的又把價格抬到了2880,但是,市場的阻力已經使得濱中泰男很難一次性的把價格再次抬回2900美圓以上了,要知道2900可是濱中泰男自己內心的心理價位,在這個價位上,濱中泰男才有把價格再次抬上頂峰的心理動力,可是,今天的情況讓濱中泰男開始有些慌亂了,這個時候脫逃已經是來不及了,現在濱中泰男能做的就是再次的把自己的秘書叫囂著叫到自己的面前。
「現在我們的資金還有多少?」
秘書是個很盡職的秘書,很快濱中泰男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兩億美圓。」
濱中泰男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現在可以調配的資金只有兩個億,這在濱中泰男擔任住友集團駐英國首席交易員以來,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濱中泰男很難以接受的就對著自己的秘書說:「抓緊聯繫大通曼哈頓銀行,看看他們的第二筆投資貸款什麼時候到,多催催他們。」不過,這個話剛出口,大概是又想到了什麼吧,濱中泰男馬上就說到:「等等,這個事情還是我自己親自去聯繫吧,少一郎那天過來的時候提到過,市場上好像有一些不好的傳言,當時我認為和以前的那些風言差不多所以沒有注意,但現在想起來,這裡面可能有一些不同的東西,你去調查一下。」
不得不說,濱中泰男的知覺還是很敏銳的,但是,他的這個知覺還是來的太晚了一些。
秘書離開以後,濱中泰男緊急的約見了美國大曼哈頓銀行在倫敦的代表,可是,他得到的消息是,美國大曼哈頓銀行的代表已經是回美國進行述職去了,慌忙的濱中泰男只有把電話掛到了美國,但是也沒有直接找到他的這個合作夥伴的經事人。
還在今天我們的攻勢也適當的放緩了,我們並不想一下子就把濱中泰男打跨,畢竟,僅僅靠著我們這七八億個美圓的資金要把市場調整到我們期望的境地那是妄想,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怎麼最大的調動市場其他機構投資者的投資方向。所以,我們適當的放慢了我們的動作,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市場的自我調節就已經停止了,在濱中泰男把國際期銅的價格拉到2880美圓後的一個小時,又瞎話到了2850美圓,濱中泰男的形式已經是越來越嚴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