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中少一郎覺得這兩天的日子過的挺無聊的,畢竟是在濱中泰男的眼皮底下,這個傢伙也不敢太過於招搖。
濱中泰男在投資上的性格執拗,在家教管理上,也是貫乘了日本家庭的威嚴,很表面上看到的護短的樣子不同,在平時對濱中少一郎的家庭管教還是很嚴厲的,甚至,這次濱中少一郎灰溜溜的回到倫敦,雖然濱中泰男把他那所有的怨念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但是,在此之前,也是先狠狠的把濱中少一郎揍了一頓的,這樣的做法,和在上海我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的濱中泰男也是先向我們道歉,然後再要求我們向濱中少一郎道歉的,雖然,他向我們道歉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來有多少誠意。
無聊的濱中少一郎1沒有什麼事情,父親的投資業務又從來是不讓他插手的——他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濱中泰男是很清楚的,這點識人之明要是沒有的話,那他就不是濱中泰男這個敢號稱「百分之五先生」的人了。所以,又不敢去打擾他家老爺子的濱中少一郎只有拉著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叼上的女人跑到lme交易中心去炫耀去了。
說來,也是濱中少一郎的運氣,這個,這個傢伙為了跑妞並顯示一下自己老子的實力,所以,才跑到市場中心去兜***,所以,這個傢伙才從外人的口中聽到了一些有關於他老子濱中泰男的傳言,一聽到這個傳言,也知道事情嚴重的濱中少一郎驚訝的連飯都不陪那剛剛混上的小馬子吃了,慌張的就跑向了濱中泰男的辦公室。
濱中泰男對濱中少一郎管教的嚴厲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就是自己的辦公室,濱中泰男也是不允許濱中少一郎未經允許進入,可就是不知道,濱中泰男的這樣管教都沒有把這個bt地濱中少一郎給教好,當然。這不是我能操心的事情了,反正濱中少一郎也不是我的兒子。
跑到濱中泰男的辦公室門口。秘書不讓濱中少一郎就這麼闖進去,怎麼說濱中泰男也是交代過的,正要打電話詢問一下,可是濱中少一郎連這點時間都是等不急了,秘書也是盡職的傢伙,兩人差點就在門口吵起來,而這時的濱中泰男還正在那獨自得意呢。
聽到外面的聲音,濱中泰男這才跑到辦公室門口,看到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秘書兩人的糾纏,濱中泰男當時就是一個「八噶」。然後才問秘書怎麼回事。
濱中泰男地餘威對濱中少一郎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雖然著急要報告剛才聽到的傳言,但是,見到了濱中泰男本人的濱中少一郎卻連一句話都不敢插,等到秘書說完,當著秘書的面,濱中泰男當下就是一句:「混蛋八噶」加「八格牙路」,接著就是左右開工給了濱中少一郎兩個耳光,這才叫著濱中少一郎跟著自己進來。
濱中少一郎也是不覺得委屈。這個在察言觀色上很有一套的,要不然就不是兩個耳光了,而是吧唧吧唧的起碼七八個了。所以,進到房間的濱中少一郎也沒有覺得多委屈。濱中泰男一問到他到底什麼事情地時候,濱中少一郎這就想倒豆子一樣的把聽到的都倒了出來。
盯著濱中少一郎,濱中泰男一點都沒有在意的問到:「你是說。你聽到了在整個市場在傳言,說什麼已經有人傳我利用公司地名義以私人帳戶進行期銅交易,還有我已經給公司造成了巨大的虧損,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市場地董事會已經準備對我進行調查了?」
濱中少一郎被濱中泰男盯的是頭皮發麻,不過,還是「恩呀」著點了點頭,沒有想到,心情還不錯的濱中泰男一下子變地是心情更加的好了起來:「哈哈,哈哈,你說著急的事情就是這個?」
看著濱中泰男笑的得意,濱中少一郎還是無知的點頭。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而且畢竟是對自己的關心,濱中泰男雖然是很不客氣的給了濱中少一郎兩個巴掌,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在濱中少一郎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好!好!好!你的心思,我的知道,不過,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擔心,這樣的謠言,已經是傳了很多年了,你看,到現在,我不還是這個樣子的嘛。」
濱中泰男說的不錯,這樣的謠言,的確是已經傳了很多年了。
賓中泰男企圖操縱市場的價格牟利的事情,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就開始了,賓中泰男在期銅交易中所持有的是多頭頭寸,即大量買進期銅合約,這在銅價上漲之時無疑是獲利的,從1970年進入這個行當以來第一次因此獲利,濱中泰男不但曾經為此暗喜,還一直是樂此不疲。但是,自1995年以來,國際銅價一跌再跌,1995年一月二十日有國際銅價還高達每噸3075美圓,到了今年年初,卻跌到每噸2600美圓以下。銅價的連續下挫使得濱中泰男的多頭頭寸贏利不但損失待盡,而且造成了相當嚴重的虧損,為了挽救,濱中泰男就更家的固執了,而和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市場董事局主席老威廉先生的交情以及得到了他的庇護,使得這個「錘子」一點都沒有反思自己的行為,這也是為什麼今年的濱中泰男特別的瘋狂的原因。
但有著老威廉先生的庇護,卻並不意味著沒有人關注濱中泰男的行為。
其實,早在1991年末,據倫敦金屬交易所總裁大衛-金介紹,他們就已經注意到了濱中泰男的行為,並數次對他提出過警告。1991年11月,金收到了del經紀公司總裁施瑞爾凱德的來信,信中披露了濱中泰男要求他向其非法提供虛假交易證明,並建議對濱中泰男進行調查。這位負責交易的總裁還不止一次地召見濱中泰男以及另一位交易員。1991年底以及1993年,倫敦金屬交易所幾次對住友在該交易所銅市中所持有的頭寸規模也表示擔憂。可惜,這一切都沒有給濱中泰男帶來任何的麻煩,濱中泰男也毫不客氣的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甚至在去年,也就是1995年10、11月份,有人已經意識到了期銅個月和約之間價差的不合理狀態,要求董事會展開詳細的調查,在對每個客戶各個和約上所持有的頭寸,以及交易所倉庫的所有權有了清晰的瞭解之後,倫敦金屬交易所專門成立了一個由相互之間毫無聯繫、沒有根本厲害衝突的專業人士組成的特別委員會,就如何處理進行了探討。這個特別委員會包括行業著名律師和資深監管人員等。但是,在老威廉先生的干涉下,濱中泰男還是沒有任何的事情,甚至,他天真的認為,憑借其雄厚的資金實力必將扼住銅價連續下跌的強勁勢頭。基本面的不佳表現在他日益發漲的頭腦中已經顯得不再重要,於是在他的操縱下,倫敦交易所銅價果然在1995年末略微持穩。
所以,市場上的這些小傳言,根本就沒有放在濱中泰男的心上,更沒有察覺到這次的傳言和以前的那些流言的不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濱中泰男失去了把傳言抑制的先機,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不過,濱中泰男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卻被另外一個老狐狸敏銳的察覺了,這個老狐狸,就是北美財團的領頭羊,索羅斯老先生。
索羅斯先生在和濱中泰男的正面交鋒中並沒有得到什麼便宜,不過,這個老先生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他的確是有後手。
這個老先生在政治上操作手段遠遠要比他在金融上的操作來的老練,功夫在詩外,在金融投資操作上沒有打倒濱中泰男的索羅斯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政治手段上,要說,按道理,索羅斯的文章做在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市場的聯合監管機構上那是最好的,可是,在幾年前的英鎊事件中,索羅斯得罪了大量的英國金融界人士,所以,索羅斯只有通過美國政府的金融監管部門向日本的住友集團那邊增加壓力,迫使住友集團內部開始對濱中泰男進行調查,而濱中泰男利用公司的名義以私人帳戶進行銅期交易的行為正是他的不容於公司的佐證。
可畢竟是住友集團的公司內部調查,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嗎?索羅斯那是冒險了的,要是能有人在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市場內部呼應一下,那才是最好的了。大概是老天看索羅斯的面子,索羅斯剛心動一下,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市場上真的有流言傳出,而且,和平時的傳言不一般的一點就是,市場上的流言竟然還帶著董事局主席老威廉先生要離職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索羅斯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為了加一把火,索羅斯想都沒想就安排自己的人再給市場上的傳言加了一把更大的火,那就是更大的一個謠言:濱中泰男要被住友集團公司停職了。
一時間,風雲變動,而得意的濱中泰男雖然得到了消息,卻因為沒有重視,還被那虛妄的勝利迷惑的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