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韻這個買家還是有點良心的,至少,在我正式的「進入」她跟班的這個角色之前,雲韻還給我放了一個假。
雲韻說:「那我們就說定了,可不准賴皮。」
我反問:「怎麼,我像是賴皮的人嗎?」
雲韻還是那麼執著:「老實說,真像!」我頓時被雲韻打敗了。不過,雲韻總算是給點面子:「但賴皮能賴到你這種境界的,也是屬於前無古人後無來著。」
對於雲韻的這種評價,我敬謝不敏。
其實我也是沒有什麼賴皮的,無非就是趁著雲韻心情好的時候從雲韻的嘴巴裡面兜出了一點實在話,譬如其實雲韻也玩期貨什麼的,不過,據說玩的也不是怎麼大,具體多大的資金量我就不知道了,最近什麼國際期銅的風雲變換雲韻也是知道的,但是,作為一個穩健的投資者,這個時候從避免風險的角度出發,雲韻對國際期銅的那種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還是穩妥的,但是,從雲韻說話的語氣中可以看出,雲韻對濱中泰男的不感冒還是實在的,用雲韻的話說:怎麼著也是個炎黃子孫,誰喜歡當漢奸呀。
雲韻的話說的過了一點,但濱中一個小日子鬼子,至於和雲韻有過多的交情,我也不是太相信的,我也是兩世為人,有些話,還是能夠分辯真假地。
有了雲韻的這個底。我這才完全放心,剛才就當是虛驚一場吧,再說了。雲韻真要是對我有什麼壞心思,根本也不可能希望我這五天她的假期中給她當一個好遊伴的。
和雲韻說完這兩句。我就暫時的先告別了雲韻,畢竟,我也需要回公司交代一下事情,順便帶點什麼東西,雲韻也是沒有留我,只是和我約定了時間才放我離開。當然,在我走地時候,雲韻竟然是用一種幼稚的方法和我約定,那竟然是——拉勾上吊。
我苦笑:這雲韻,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小女孩了。
搖頭出了醫院的門,先是給雅晴打了一個電話,沒有說昨天車禍的事情。就是關心了一下,雅晴那電話裡面全是柔柔膩膩的聲音,讓我好是心動。不過,聽到雅晴還在那裡責備我說我是個水牛,讓她現在某個地方還是隱隱作疼的時候,我又是心中一陣地憐惜,當然,這個時候在這種憐惜中還是帶著點男人的驕傲。這一點箇中滋味,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隨後,哄了雅晴好一會,最後才在電話掛斷之前和雅晴說了可能最近幾天因為某些事情不能去看她,本以為雅晴肯定會極其的不樂意要爭取點什麼條件的,沒有想到雅晴竟然還是很好說話,用雅晴的話說地就是:「反正這兩天也不能陪你那個。」
我大汗,難道在雅晴的心中,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為了那個的嗎?看來,真的是很有必要需要給雅晴上一上課了。
掛了雅晴地電話,隨後就接到了才認的姐姐姚嵐的電話,姚嵐的電話比較簡潔,就問了一下今天在醫院怎麼樣什麼的,就是不是明天她到醫院來給病人也補一個筆錄什麼的,不過,我知道這其實不是姚嵐說這個話的本意,其實姚嵐的目的完全是在她在最後隱晦提出來的幾個問題上。
姚嵐問的是:「今天要不要陪女朋友呀?」
姚嵐自然是知道我有女朋友的,只不過不知道我有一堆的女朋友就是。
我說:「女朋友是不要陪,不過,就是可能要陪另外一個人。」說著,大概把雲韻的事情說了一下,姚嵐的性格比較地那個「火暴」,當下就為我鳴起不平來了,尤其是聽到我準備賣身五天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要爆發了。好在千勸萬勸勸下去了,不過,當聽到姚嵐那單純的關心的時候,心中也是暖暖的,多有一個姐姐疼的日子,還是不錯的。
等到姚嵐稍微平復了,姚嵐才拋下她那火辣辣的性格,有些羞澀的對我說:「恩……不知道晚上還會不會下雨?」
我自然是知道姚嵐的意思,我微笑著答應:「只要晚上下雨了,我一定到你那裡陪你。」
姚嵐聽後自然心滿意足的和我「bye-bye」了,臨了還和我看她怎麼幫我出氣,出什麼氣我不知道,大概是要給雲韻一點什麼好看吧,不過,此時我的心卻已經是在感歎了:姚嵐要我陪,雲韻也要我陪,自己家裡還有一堆的美嬌娘要陪呢!現在這個時候,大概除了有點傻傻的雅晴外,大概誰都要自己陪,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吃香了,看來真應該專職去做三陪了,嗯,還是那種賣藝又賣身的那種。
打了一個車飛奔著回中興公司,雖然針對國際期銅的戰役已經在我剛才給顧東民的電話中拉開了帷幕,但是,我還是很清楚的,這兩天還不是和濱中泰男決戰的日子,可就是這樣,有些事情還是要和顧東民好好的交代的,誰知道面對我這樣的地挑釁,濱中泰男會不會衝動的在我陪雲韻的這幾天中把決戰提早打開。
雲韻,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氣她。
但想想,雲韻其實也是個可憐的人,沒有朋友又沒有自我的人,難得的想找回屬於自己的時間和快樂,其實也沒有什麼的不可的,那心中的氣,頓時就氣不起來了。不過,我不知道的是,當我還在出租車上感慨雲韻那身世的時候,病房中雲韻的身邊已經是多出了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如果我在場的話,我已經會感歎,世界竟然是這麼小,可惜,我並不在場,自然也沒有這樣的感歎了,而由此猜測出雲韻身份的機會雖然也是消失不見了。
躺在病床上的雲韻看著自己的這兩個心腹心下給自己送來的一些必要的東西——比如說移動電話什麼的,然後就趕了兩人回去,那兩個手下卻沒有雲韻的那麼舉重若輕。
「夫人,你的安全?」
其中的一個慎重的提醒。
畢竟是自己的心腹,雲韻也沒有什麼駁斥,只是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說到:「好了,這個事情你們已經提了好幾次,我就在外面休假五天,你們也不要這樣的說來說去吧,該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五天之後,我就回去,另外這個事情,該保密的還是保密。」
雲韻這麼說,她的兩個心腹自然是無從反駁了,也只有隨著雲韻的「荒唐」了,兩人向著雲韻一個微微行禮,然後才準備從病房中退出,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雲韻喊到:「哦,等等。」
兩人再次的轉身,雲韻這才說對著其中的一個說到:「約翰遜你是負責家族投資業務的,跟我說說看最近倫敦那邊國際銅期貨的情況!」
「國際期銅?」那個叫做約翰遜的男子當即就是詫異的說到:「夫人……難道想也阻擊國際期銅?」
雲韻沒有下面回答,而是帶著點好玩的感覺問約翰遜:「什麼叫做『也』,難道,已經有人在阻擊國際期銅了嗎?」
約翰遜點頭到:「是的,夫人,根據我們的消息,一些北美財團的資金已經秘密的進入了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市場,雖然這些資金並沒有完全的表露其目的出來,但是根據我們的推測,他們的目的正是國際期銅,夫人你也知道,倫敦國際金屬交易的交易也是佔了我們家族投資項目的大頭,所以,裡面出現大量資金遊走的情況我們一般都是很在意的,而且,根據我們多方面的消息,可以確定,這次北美財團的資金已經達到了十一億美元,而他們的操作者,正是在華爾街上呼風喚雨的量子基金主席索羅斯先生。」
「索羅斯?」雲韻聽到這個名字「哼」了一聲,看來雲韻對索羅斯的印象也不好,但是一想到這次索羅斯的對手濱中泰男,雲韻這才冷冷的說了句:「這次原來是狗咬狗。」
這女人說話就是毒,聽在約翰遜的耳朵裡,再聯想到雲韻平時的權威,約翰遜的心中都是忍不住的感到寒冷,還好,想到自己是雲韻的心腹,又對雲韻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約翰遜才稍微好一點。
要是遇上這種事情,雲韻保證一下子就沒有興趣了,畢竟雖然討厭索羅斯和濱中泰男,但雲韻也沒有去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心情,怎麼說這兩個也是大傢伙,不說雲韻能不能吃下來,就是要吃也只能是吃一方,用我的話說,這玩期貨的,不就是壓注一樣的嗎?不是壓大就是壓小,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我也在這裡面「玩」著呢,雲韻或許也就是「愛屋及烏」的關心了一句:「最近聽說期銅的價格變化很不尋常,約翰遜,你說說看有什麼樣的想法?」
約翰遜可是個專家,當下就給雲韻分析了起來,不但把現在整個市場上的情況說了一下,還把濱中泰男和索羅斯這兩個多頭空大頭之間的一些利弊都說了一遍,聽著市場的這種變化莫測以及兩個大頭的實力,雲韻不知道的心中竟然為我緊張了起來。
他能在其中混到水,摸到魚嗎?
想到這裡,一股憂慮的氣氛立刻在整個病房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