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雲韻來這麼一手,還真的是把我給嚇壞了。
現在的我,怎麼就變得越來越脆弱了呢?汗!
當下心中的心思是轉了又轉——這個雲韻,怎麼就和濱中泰男給扯到一起去了呢?要知道,現在我們做的,可都是些「保密工作」。
我的腦袋頓時一團糨糊起來。
雲韻?雲韻是什麼人?她怎麼著就突然間會和我說這樣的話呢?而且,這算不算是一種巧合?如果是巧合,也許大家都好說一點,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我的心中「咯登」一下,這次倫敦期銅的事情,可是傾注了我全部的熱情,我的全部家當都已經是壓在這個上面,雖然現在並沒有把全部的錢投進去,但是,就是已經砸下去的五個億,那也是不得了的一個數字。
所以,我的目光對雲韻帶著點「敵意」,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還是要警惕高一點,老話怎麼說的:長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呀。
「雲……姐……」差點就直接叫出「雲韻」的大名來,但是怎麼說我也是個奸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也不好把後路斷死不是,還沒有成為敵人呢?慎重一點的還是稱呼為「雲姐」吧,畢竟,這丫的女人都有當姐姐的癖好。
「是不是現在想把我掐死?」
剛才還沒有發現,這雲韻地嘴巴,怎麼就這麼毒呢?
「哪能呢?」我陪上笑臉——現在不陪不行呀,就算是雲韻有問題,我難道還真的能把雲韻給殺了滅口嗎——「呵呵」一聲:「雲姐,看你說的。」
「呵呵。」雲韻的這聲「呵呵」可比我口中發出來的要好聽多了:「嘴巴挺甜地。嗯,姐姐喜歡。」
我大汗。感覺著雲韻眼光裡面的光芒,那可是真的狡猾狡猾的,現在又聽著這丫的女人「調戲」我,可憐我蕭浪也是一代人傑呀,竟然落到這個下場,真的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呀。不過,雲韻要是喜歡,想像雲韻那魔鬼的身材,恩。為了大計,犧牲色相。我認了。
我這樣的想。
不過,也就是這樣的想想而已,瞎子都能聽出來雲韻剛才和我說的多半是玩笑,我也沒有到那種自作多情的地步。但笑臉還是要陪的。怎麼著也得把雲韻地老底給摸清了再說,至於剛才的顧東民,現在倒不著急讓他停頓,就算是為了拉回成本,現在也該是把那些多頭合約給平倉的時候了。
「我的嘴巴一直都是這麼甜地。」我假裝可愛:「以前雲姐沒有嘗過,現在總算是嘗過了吧?」
我故意的這麼說——不過,一說完,就心中叫了一句糟糕,這句話,怎麼著好像聽起來有那麼點岐義。
果然!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那邊的雲韻一聲「啐!」隨後,雲大魔鬼的那一波一波地白眼就是接踵而來:「好你個小子,竟然吃姐姐豆腐。」
這個時候,一般有幾招應對,老實人的做法呢。是老實交代,坦白從寬的承認錯誤,而狡猾的人呢就絕對是胡攪蠻纏,插渾打科的混淆視聽了,可是我這種極品,那用的可是極品的辦法。
我乾脆送上前去的說:「這個……也只能怪姐姐你太誘人了,呵呵,雖然我還小,可也是個小男人呀。」
果然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面對我這樣死皮賴臉的,雲韻竟然是沒有轍了,而且,在雲韻的小心思中,被我這樣用另外一種方式奉承和讚美著的女人心中,竟然還有一種許久都不曾感觸到的甜蜜。
尤其是那個「小男人」,看著我那嘻嘻哈哈的樣子,雲韻竟然提不起來生氣,甚至,甚至還感覺到有一點點好笑。在內心的深處,竟然還喚起了久違的童心,在雲韻的心中看來,故意的為難我讓我難堪竟然也成了一種樂趣,當然,這點女人的小心思,由於我們的雲大魔鬼此時的頭包的像一個木乃伊似的,可憐的我,自然是發覺不了的。
按理說,平時要是遇上我這樣的,不管是雲韻還是其他的女人,只要不是男女朋友或者是夫妻間的**,女人的矜持都會讓女人有爆發的衝動。所以,當我這樣說的時候,我還是冒了一定的風險的,不過,當聽到雲韻對著我輕輕一聲「撲哧」而笑的時候,我知道,我賭對了。
「知道自己小,怎麼就知道姐姐誘人?」
恩!失望中,被雲韻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沒有面子,所以我理直氣壯的再次對雲韻重複:「我再重複一遍,我雖然小,那能不能在小字後面加上『男人』兩個字。」
「哦,男人!」
雲韻跟著我重複。
「嗯!男人。」
我肯定。
雲韻再次的笑了,在這一次的笑聲中,我知道,她笑的很開心。當然,我也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在我用堅定的語氣強調完我的性別之後,我再次用一種獻媚的聲音對雲韻說到:「不過,雲姐你真的認識濱中先生?」
我的試探已經開始了,這個時候,選擇否認是愚蠢的,大家都是聰明人,在某一些事情上,就沒有必要牽掛了,完全可以更加的深入一點,所以,雖然還只是試探,但是我還是選擇承認。
「你說呢?」雲韻用一種說不清楚不明的語氣回答。
「雲姐這麼說,自然不會是騙我地。」我順口就這麼說到,可是,剛一說出口,我就靈光一閃。雲韻這麼主動就把事情告訴我,說明這裡面還有一點名堂。
這個事情。好像也不是沒有轉機。
不知道怎麼的,剛才的一團糨糊腦袋裡面卻沒有想到這麼一點。就這個事情,雲韻要是要背後告密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必要在我的面前直接就把話說地這麼直白呀。
我的心中稍微放下一點,雲韻就已經是接著我的話說到:「其實,濱中泰男我還是認識的。」
得到雲韻的承認,說明雲韻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果然,雲韻不給我插嘴的機會就反問我到:「從你剛才看我那帶著敵意的眼神來看,想來你和濱中泰男並不是一路人吧?」
這還用說,要是和濱中泰男一路地,我還這麼擔心幹什麼?不過這個話只能在肚子裡面說,嘴巴上我還是很謙虛的說到:「呵呵。玩期貨嘛,不是買多就是買空了,我也隨便就玩玩而已,小打小鬧的。」
雲韻神秘的一笑。然後對著我促狹的說:「隨便玩玩?不見得吧,你不老實哦。」
我苦笑:「這個……我能不能把這當成是你對我的誇獎。」
雲韻倒是直接:「完全可以。不過,你不介意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就玩起期銅了,想來你也知道。現在地期銅可是一灘渾水。」
我自然是知道現在的國際期銅不是那麼好玩的,可是,到了這個份上,還能由得我選擇嗎?從雲韻的話語中,我彷彿是聽出一點特別地東西,當下,我用了一句很具有想像力色彩的話語回答雲韻:「如果我說我和濱中泰男有仇,你相不相信?」
「相信!」
雲韻的回答可比我的回答肯定多了,這讓我有些汗顏,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雖然眼前的這個被包成木乃伊地女人處處表現出小女人的那種性格,但根本上來說,這種魄力,更是表現在一個女強人身上的,雲韻到底是什麼人?我的心中頓時生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但從眼前的情況來說,雲韻好像是朋友的可能性多於敵人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大魔鬼有什麼樣的企圖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對於雲韻,好像並不需要其他的說明。
我開誠佈公地坦白:「雲姐這麼說,那一定是不會讓小弟我為難的吧?」
「人小鬼大!」雲韻笑著說了一句,但是馬上就戲謔般的反問我:「不過,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不會為難你呢?你不知道,女人可都是很感性的嗎,喜怒好惡可都是沒有來由的哦!」
雲韻這麼說,我更加的肯定其實雲韻並沒有對我有什麼不良的想法,只不過,雲韻這樣說,必然是多少還是會有企圖的,當下的就是把牙一咬,反正什麼我都認了。
「雲姐,你就不要寒磣我了,你說吧,在力所能及範圍之內,小弟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總可以了吧。」
我那樣子,整個就像是革命烈士上刑場一般。
可惜的是,雲韻也沒有讓我上刑場,雲韻得意的一笑,然後才說到:「真是個聰明的弟弟,好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姐姐也不兜***了,你知道嗎?其實姐姐在香港,真的是連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都沒有,要麼呢就是生意上的來往,要麼呢就是我的那些下屬,這兩天,我希望自己是能我為自己過的,所以,姐姐並不想去招惹那些虛偽的傢伙,雖然才見你第一次,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姐姐還是很相信你的,姐姐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明白,我有什麼不明白。
當下,我也笑著說到:「那準確一點的說,姐姐準備在香港這樣自己休息幾天呢?」
雲韻想了想,然後得意洋洋就如同是打贏了一場什麼戰役似的向著我伸出了一個手掌,我仔細一看,雲韻那五個纖細的手指頭已經是在我的面前晃的讓我的眼睛都發亮了。
不就是五天嗎?算了,就當是賣身吧。
我心中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