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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225【北美盟友】 文 / 雍敏

    注意到我的神色開始變化,有些異常,顧東民關切的問我:「怎麼,想到什麼了嗎?」

    我點點頭,帶著點詢問的語氣問到:「東民,你說,如果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家電解銅的生產公司上市融資呢?而且偏偏這家公司年產銅在200萬噸以上,你說濱中泰男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也許是我的話有「一語驚醒夢中人」的作用,在我話剛落音的時候,顧東民就驚訝一聲:「啊!你說的江西銅業?」

    我鄭重的點點頭。

    對於顧東民一點就通,我感到非常的滿意和敬佩,忍不住的就把後世媒體對顧東民的評價說了出來:「東民一點就通,真不愧為天才投資大師呀。」

    不過說實話,其實還真輪不到我對顧東民評頭論足的,要不是重生的狗屎運,在後世的我,就是想見顧東民,顧東民都不一定給我機會,而就算見到顧東民,那也是求著這位大師給自己簽名的份,所以,這個時候的我,裝模做樣的給顧東民評價,還真的是汗顏。

    但現在臉皮也厚了,有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自覺,才沒有臉紅。

    顧東民卻謙虛的笑笑:「這也是多虧了蕭總的提醒。」

    我知道顧東民謙虛。

    我也跟著笑笑說:「過分謙虛可是等於驕傲的,你能一下子就知道是江西銅業,說明你對事情還是上了心的,有你東民兄給我看著這香港這一大攤子事,我可就放心多了。」

    顧東民還是謙虛:「蕭總你可別誇我了,我可是真會驕傲的。不過,說到江西銅業,他們已經在香港開始路演了,畢竟是和我們倫敦有關的企業,而且,他們新出來的『貴冶』牌電解銅可是倫敦lme的新貴,所以,我才對江西銅業關照了些,那畢竟江西銅業在lme沒有交易席位,所以,江西銅業雖然可以說是舉足輕重的銅礦生產企業,但是在國際金屬銅期貨市場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力,也因為這個,如果住友集團要釜底抽薪,借雞下蛋,江西銅業就是最好的選擇。」

    「是呀,我想說的也就是這個,告訴你一個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已經有日本的財團盯上了江西銅業了,但是是不是住友集團還不能肯定,不過,就算不是,相信也和住友集團離不開關係,至少也應該得到了住友集團的支持,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要把這一關給過了,真頂過了這一關,住友集團那可就真沒有什麼辦法了,濱中泰男作為多頭頭寸,也就只有跟空頭對撼了。而真正要對撼起來,我看住友集團的這種實力不見得就是空頭北美財團的對手,到那個時候,我們也就能跟著狂吃一通了。」到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對顧東民隱瞞什麼了,我淡淡的把我從小凌口中聽到的有關信息告訴了顧東民。

    顧東民聽了我的敘述,思考了一會說:「想想也是,這個時候的住友集團,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意圖,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也是大有可能暗中出資,借本土公司的名義對江西銅業進行操作,這次,他們選擇歐陽明凱的明華集團,也是可以理解的,同樣,在倫敦,相信他們也是這樣操作的,看來,我們還應該做好兩面作戰的準備呀。」

    顧東民的話語中有些擔憂,我還是能聽出來的,我疑惑的看了顧東民一眼說:「東民兄有什麼顧慮嗎?」

    顧東民直來直去,也沒有隱瞞,當下就說:「現在我們中興基金的這五個億的資金,也只夠我們在倫敦的操作,現在要出這麼一檔子事,我們可不如住友集團濱中泰男的財大氣粗呀。」

    顧東民想到的是錢的問題,說實話,我們這次的錢也的確是不夠的。

    我點點頭說:「這個,我來想想辦法。」

    顧東民「哦」了一聲,又接著說:「還有一個,我們這次中興基金主要是針對在倫敦阻擊住友集團而成立的,我想,在現在對江西銅業的操作中,暴露了可能不太好吧,因此,我們是不是以凌雲集團的名義出面呢?」

    在香港,顧東民知道我也就凌雲集團這個關係,自然是想到了凌晨的身上。

    我想著也是,現在就把中興基金暴露出來,可能還會給住友集團打草驚蛇,那就得不償失了,用凌雲集團的名義也是可以的,反正凌晨也不會有意見,適當的時候,還能調用一些凌雲集團的資金,對我們還是很有利的。

    我肯定的說:「這個事情我會和凌晨說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剛才說的,我們在香港和倫敦兩手作戰的問題,我想,我們是有點不太可能的,畢竟我們的實力在這裡,我在南贛的極光投資整個加起來也就三個億左右的資產,而且,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固定資產,能夠利用到資金還不到一個億,就是加上凌雲集團可以利用資金,那也就是在兩個多億的樣子,在香港一邊就已經是很吃力了,倫敦那邊我們根本就顧不上,因此,我覺得我們最好的是能有一個忠實的盟友。」

    我說著笑笑的看了顧東民一眼。

    顧東民咕噥的說:「盟友?」說完,腦瓜子裡面就靈光一閃:「難道是北美財團。」

    我呵呵的說:「看來,這次這個事情還得勞煩東民胸跑一趟美國了。」

    顧東民在美國讀過書,這個事情,讓顧東民出馬那是最好的。

    不過,顧東民疑惑的抓抓頭說:「跑一趟美國那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到了美國,我又有什麼用呢?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北美財團的主要出資方是誰呢,我總該不可能到處舉著牌子就找人問:你是不是在倫敦最近做大空了吧。」

    顧東民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幽默,但是,伴隨著他那說話的嘻哈表情,我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顧東民說的很有道理,要是在別人那裡,保證是一問一個准,可是,偏遇上了我,怎麼說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資深投資經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北美財團真正的幕後投資者是誰呢?

    我對著顧東民神秘的一笑,然後用手在面前的桌子上輕聲的敲了一下,顧東民跟著也把目光轉而注意到我的手指上來了,當著顧東民的目光,我火速的在桌子上用食指寫了一個英文名字。

    顧東民的臉色快速變化:「是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北美財團的掌舵手,正是這位老人家。」我雖然是微笑著說的,而且說的也是如果,但我的語氣中卻含有不容反駁的重力。

    「他老人家,我說我的蕭總,他老人家可是金融王國大頭中的大頭呀,根本就不是我想見就能見到的呀。」顧東民苦笑的說。

    「那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舒舒服服的做我的甩手掌櫃,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的顧東民,雖然是才華橫溢,但是畢竟還是個初哥——在那個老傢伙的眼中就是這樣——,所以,看著顧東民那緊皺著眉頭苦笑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忍不住的就多點了他一句說:「你也不要太著急,我教你一個辦法,我們的這個老人家有個癖好,那就是他每個月的20號都會到紐約郊外的卡裡布森林去打獵,這個時候,你要是出然出現,而且,對倫敦的金屬銅期貨有著很深刻的見解,說不定,你們就可以有這個機會好好的溝通一下了。你知道的,20號,可是馬上就到了。」

    我說的也只能是這麼多了,這也是我在後世的時候,從這個老人家的自傳中看到的。

    這個老人家,他的,名字叫做索羅斯。

    按理說,這個時候,我去倫敦其實是最好的,由我親自對他解說,比顧東民肯定要來的恰當一點,但是,這個老人家在明年將會做幾件「壞事」,到時候的我,難免要和這位有著傳奇經歷的老傢伙交交手,這個時候,在老傢伙面前就暴露了我這個天才少年,那可是得不償失的。

    說到了這個份上,顧東民也就不說什麼,反正也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事,死活也就走一遭就是。顧東民看著我說:「這個事情緊急,我看,我明天一早就走,蕭總,你看還有沒有什麼事情,沒有的話,我就先去準備了。」

    顧東民這樣說了,倒是提醒了我:「哦,對了,還真有一個,我補充一點,為了保證事情順利的進行,我們需要盡可能詳細的資料。有關江西銅業這次在香港融資的具體消息,我就一客不煩二主,趁著你還沒有走,就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了。」

    顧東民是個老實人,還能怎麼樣的呢?

    不過我也不讓顧東民吃虧,臨顧東民出去,我送他的時候,我拍拍顧東民的肩膀說:「東民兄這次又要為公司奔波,自然也不能再讓東民兄破費,今天晚上的這個鮑魚魚翅宴,那就我來做東吧,就當是為東民兄送行。」

    顧東民臉色這才有點稍緩,看來他是等我這句話可是等了好長時間了,我話音剛落,顧東民如釋重負後,馬上就脫口而出:「早說嘛,記住了,我要雙份。」

    我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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