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終於如願的戰勝了哪個什麼太陽硫磺,而對於方媛媛的爭奪,太陽硫磺也完全的退出了,此時的大胖是意氣風發,好不得意。
看大胖得意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的打擊他:「得!親兄弟,明算帳。兄弟,我們還是好好把我們之間的帳算算。」
「帳?什麼帳?」大胖不解。
我呵呵的掏出沈莉莉提交給我的一份費用清單,上面羅列了這次我策劃的大胖泡妞行動的所有支出,不看總數還好,一看還嚇一跳,整整4000塊,以現在的大胖,賣了自己也還不了。
大胖知道我不會真的要錢的,所以,大胖很嘴硬的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喏,我現在就這個身了,給你了,反正你有錢。」
靠!大胖還臉皮夠厚,看他樣子不但不準備給錢了,還準備賴起我來了,好在我也就只打的他現在這個唯一的有用之「身」的主意,要不,我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我很直接的就說:「好,那就這麼說了,呵呵,我要的就是你這個人呀,馬上殷殷要做一個花卉公司,我已經安排林微幫殷殷了,不過她們都是女孩子,很多情況都不方便,你這個大男人多吃點苦了,怎麼樣?」
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胖有什麼辦法呢,最後,大胖當然是同意了我的要求,他的課程本來就不多,能出來幫幫我也不錯了。而我找大胖的目的自然也達到了,大家各得所需,也算是完美了。
和大胖不同的是,朱四海自從知道大胖在晚會上的所有行動都是我策劃的時候,對我表示除了最大的崇拜,而我在他的心中的地位直接從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奸商上升到了一個有內涵的情聖,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朱四海更加的堅定了他追隨我的決心。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房子的事情也很快就定了下來,沈莉莉向我提到的兩處房子都被我一次性的買下,雖然花了一百多萬,但我對這已經根本沒有了什麼感覺,有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等到事情全部辦完,1995年已經過去了,向我走來的是1996年。
也許對我來說,過去的1995年就如同我過去的前一生一般的過去了,而1996年就是我新生的一世,希望能夠更加的精彩吧。
現在的我,還是一個在一所完全以應試教育為目的的學校讀書的簡單而又普通的高中生,所以,過一個就如同過一個普通的休息日一般沒有任何的感覺,但不管怎麼說,1995年的最後還是有一點值得紀念的事情。那就是我們花卉公司的成立。
就在1995年的最後一天,我們極光投資的第二個全資子公司紅殷花卉實業有限公司正式成立,經營場所也確定在了我們八一路上的那棟四層的原南贛城市開發總公司的辦公樓,現在經營場所已經在進行裝修了,而以小表姐為首、林微大胖為輔的公司主管集體也正式開始了運作,小表姐和林微他們畢竟沒有什麼經驗,因此,作為公司的執行總經理和法律事物部總監,萬蘭和張凡還肩負起了暫時培養他們三人的重任,不過,三人都是好學的,看樣子要不了多長的時間就能完全上手了。
為了趕上1996年春節的花卉銷售旺季,我們要求公司的必須在農曆的春節前一周正式開業,留給小表姐殷殷的時間並不多,但是殷殷並沒有讓我失望,為了工作,小表姐選擇了在八一路的那套房子,現在房子正在和營業場所一起在裝修,所以小表姐還是借居在沈莉莉的那邊,而楊琳琳、林微以及二表姐三人卻都搬入了學校附近的南山公館小區的別墅,沒一個人的生活都變的平靜了起來,我們都在靜靜的等待著花卉公司銷售營業中心開張的到來。
花店的進度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但是,還沒有等到年元旦的第一天,就等到了我們高中第一個學期的期末考試,考試進行的無驚無險,我以總分421的總分名列班級排名的第十一,年級的第九十九,和我前世的成績倒也是差不多。
期末考試結束了,我們高中的第一個寒假也到來了。
寒假結束,我並沒有馬上和比我早放假的二表姐一起回家,大概是因為我的原因,沈莉莉找了一個實習工作的借口暫時留在南贛,順便還可以幫幫小表姐殷殷的忙,我計劃是到花店正式營業以後才回去的,這時花卉公司的銷售營業中心已經裝修完畢,小表姐也搬入了八一路剛裝修好的房子,現在的小表姐已經把那裡當成了自己和我的一個小家了,把這個小小的房子就像是經營自己的愛巢一樣的經營著,從小表姐主臥室的床上那對鴛鴦繡枕就能看出。
花卉銷售中心的開張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了,銷售中心的銷售人員以及其他的配合人員在年後裝修的這段時間中已經完全到位,從全國各地發過來的各式花卉也進入了我們在南贛郊區的花庫,現在的沈莉莉正帶領著幾女在銷售中心指揮著銷售中心的佈置,而我卻偷懶的躺在小表姐的臥室中的大床上看著還比較精彩的香港電影,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我一接:「喂。」
電話中傳來了小表姐殷殷的有些憂慮的聲音:「小浪,你現在忙什麼?有什麼事情嗎?」
我關切的說:「沒有?怎麼了?」
有沈莉莉在,我倒不擔心殷殷有發生什麼事情,唯一的就是怕小表姐在心理上有什麼壓力。
經過一個多月的接觸,小表姐基本上也知道了我和沈莉莉她們四女的「曖昧」關係,但小表姐乖巧的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滿,就如同一個賢惠的妻子敢於忍受自己的丈夫納妾一般的對待這件事情,不過,從一些方面,我還是可以看到小表姐不經意露出自卑和落寞,一個,和小表姐不同的是,沈莉莉都是屬於高層次的知識分子,在這一點上,小表姐表現出來的自卑心理是最嚴重的,但是,這也成了小表姐對自己這份工作「事業」熱情的最大動力。
除了在打理自己和我的窩外,小表姐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她的事業中,不過,現在畢竟時間還短,看不出來什麼成效就是。
好在此時小表姐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自卑而憂慮,小表姐顯得有些著急的說:「那好,你陪我去趟醫院!鄭冕住院了。」
鄭冕?
我的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被我一撞受傷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女孩,後來又一次在疾病中幫助了我的小表姐的那個看起來的陽光燦爛的女孩,自從上次和她碰面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見到她了(其實是一直都沒有想起她),不過,我不知道的是小表姐和她的聯繫很是頻繁,她們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
此時的她,住院了嗎?
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鄭冕住院了,看還是要去看的,我立刻答應小表姐說:「殷殷,你別急,我馬上就來,你在中心裡等我。」
說完,我匆匆收拾了一下,然後開著車出了門。
到了店裡,帶上小表姐,沈莉莉知道我們要到醫院去看望朋友,特意的讓我們帶上了一束我們自己花店出品的包裝康乃馨,然後我和小表姐沒有一刻的逗留,直接就殺往南贛第一醫院而去。
車上,小表姐一直表現的愁眉不展的。
我問小表姐:「殷殷,鄭冕到底是怎麼生病的?生的是什麼病?」
小表姐搖搖頭說:「小冕本來就身體不好,她本來應該是在學校讀書的,可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才休學了一年在家的。這段時間太忙,一直有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和小冕通電話了,我還想通知她我們開業那天過來看看呢,沒想到電話打過去,小冕都已經昏迷住院了。」
「身體不好而休學?」我這才有點印象,好像小表姐還是誰曾經和我是說過的,但我沒有放在心上,能讓學生休學在家的病,不用說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我安慰小表姐說:「鄭冕吉人自有天向,你也別太擔心,我們到了醫院後看了情況再說吧,好不好?」
小表姐也知道只能這樣,默默的不說話,我知道小表姐的擔心,把車速慢慢加快,很快就到了醫院,我車還沒有停穩,小表姐就迫不及待的下車向住院部跑去。
我停好車,忙抓緊跟了上去,直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口,看見小表姐正在安慰一個四十多歲中年婦女,看面容和鄭冕有些相像,應該是鄭冕的母親,而一個中年的男子正在一邊的等候長椅上默然的坐著,中年男人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但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手中夾著一根香煙,雖然沒有點著,但他還是時不時的往自己的嘴上叼,看來也是個老煙民了。
我還不知道小表姐什麼時候和鄭冕的家裡都這麼熟悉了,我輕輕的走向小表姐,正要和小表姐說話,沒有想到,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突然開口說話了:「蕭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一看,中年男人已經抬頭,沒有想到,竟然是我的英語老師。
「鄭老師……」
剛說出口,忽然想到鄭冕也是姓鄭,那鄭老師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鄭冕的父親了。
難怪,我清晰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鄭冕時,鄭冕是從學校的教師辦公樓裡面出來,我把她撞倒扶回教師宿舍樓後回教師,沒有想到的是下面的英語課老師竟然沒有來,我一直還在鬱悶,早知道老師不來就不用那麼急噪了,還把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撞傷了,現在,知道鄭老師和鄭冕之間這不一般,事情就好解釋了,也合理了許多。
小表姐看來和鄭老師也是說得上熟悉了,聽見我和鄭老師的對話,小表姐和鄭冕的媽媽從哀傷中轉來,小表姐對鄭老師解釋說:「鄭老師,蕭浪是我的表弟,他和我一起來的。」
小表姐說完,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補充了一句:「另外,鄭冕也是我的朋友。」
鄭老師暫時壓抑下心中的煩惱,疑惑的說:「你也認識小冕?怎麼沒有聽小冕說過?」
既然鄭冕沒有說過,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的,只好向鄭老師無奈坦白的說:「上次那個……碰傷鄭冕的就是我了……」
看鄭老師還要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
鄭老師和鄭師母(此時已經確定了他們就是鄭冕的父母了)立刻迎了上去,鄭師母相對心急,迎著那醫生就說:「何醫生,怎麼樣了,那邊怎麼說?」
鄭老師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是含著迫切的心思看著那個醫生。醫生先是歎了一口氣,他這一歎氣差點就把鄭老師夫妻嚇死,幸虧那醫生說話說的早,醫生歎完後接著說:「問是問過了,這個手術只有國外才能做,離我們最近的就是香港的教會醫院,可是,現在有沒有匹配的心臟還不知道,我問了一下我的老師,他說就算有可以匹配移植的心臟,這個手術費用也是不得了,以美圓計算最少也是上十萬呀。」
說到這裡,那個醫生對著鄭老師說:「老鄭呀,這個事情你可要想好呀,如果真決定了,小冕最好現在就要送到那邊的醫院去,畢竟我們這裡的設備呀醫生水平呀什麼的都比不上那邊,萬一有什麼突發的情況,那邊也比我們這邊更能控制呀。」
從醫生的話可以聽出,鄭老師和他的關係也不是一般。
鄭老師還沒有說話,鄭師母就已經說:「什麼?十萬美圓,那是多少錢呀?」
醫生在這個方面也是愛莫能助的,又是搖了一下頭說:「老鄭,你們兩口子好好斟酌斟酌吧,有什麼情況直接到辦公室找我,我還有病人,我先走了。」
鄭老師向那個醫生投去了感激的一瞥,枯澀的點點頭,醫生轉身就走了,這時鄭師母已經走到鄭老師的旁邊,詢問自己的老伴說:「老鄭,我們小冕怎麼辦呀?」看鄭師母的樣子,鄭師母都是要哭出來了。
鄭老師的性格比較堅強,但此時也是沒有了主張,家裡的情況自己是知道的,為了鄭冕的這個病,家裡已經是苦不堪言了,但等到想了好一會,鄭老師還是說:「不管怎麼樣,有這個機會,就是去討去要,我們也要把小冕救回來。」
看著鄭老師那堅定的神色,我都有些感動,我靜靜的走到小表姐的身邊,低聲的說:「鄭冕是心臟的問題嗎?」
小表姐點點頭無奈的說:「具體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說是什麼先天性冠心病,現在已經是很危險的時候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小表姐想到什麼的說:「好像,過完年你也要去香港的哦?」
我微微一笑,現在的小表姐已經打起我的主意來了。
我沒有說話,小表姐就如同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我的胳膊,就向撒嬌一般的說:「小浪,你就幫幫忙吧,我知道你最好了。」
助人是快樂之本,何況鄭冕和我關係也還可以,加上小表姐的說項,鄭老師的關係,也說不出袖手旁觀的理由,我惟有微微說:「我盡力而為了。」
小表姐知道我說了這個話就必定不會就這麼不管,一下子得意忘形的在我的臉上快速的親了一下,然後跑到鄭老師和鄭師母的身邊高興的說:「鄭老師,你們不用擔心了,蕭浪說了,小冕的事情就包在他的身上了。」
聽了小表姐的話,我苦笑:我說了這樣的話嗎?
此時的小表姐就像一個孩子,而鄭師母卻向看一個怪物的一樣的看著小表姐,鄭老師的目光卻已經瞄到我的身上來了。
鄭師母好不容易的才說:「殷殷呀,阿姨知道你的苦心,不過,你們也才是個學生,阿姨領你的情,你放心,阿姨和你們鄭老師是不會放棄小冕的。」
鄭師母這話明顯是不相信小表姐和我了。
鄭老師看了我一會也感慨的說了:「這可不是一個小事,先不說心臟,剛手術費就是百萬,殷殷呀,你能來看小冕,我們就很感激了,小冕現在在監護室,我們進不去,你們就早點回去吧,小冕醒了,我們會通知你的。」
聽了鄭老師的話,小表姐原本就已經急的心就更加的著急了,一時間嘴快,小表姐脫口就說:「我說的是真的,蕭浪有很多的錢,而且在香港也有一些很有關係的朋友的。」
幸虧知道自己是在醫院,小表姐才沒有是用「喊」出來的。
大概是為了驗證小表姐的話,小表姐一說完,我塞在羽絨服口袋裡的大磚頭移動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鄭老師和鄭師母此時也不可思議的向我看來,我尷尬的一笑,掏出電話,一看正是香港李亢基那邊的電話,我向鄭老師夫婦不好意思的笑笑,轉過身,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