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對於何長山的來訪,我沒有感到一絲的驚奇,但是對於何長山來的這麼快,我還是有一些沒有想到的。
根據我的調查,這次,在市政府的規劃公佈之前,整個新東區的地,我和何長山成了最大的地主,兩人加起來已經達到1200畝,幾乎將近整個規劃的一般。那麼,我和何長山自然有了共同的利益,何長山來拜訪我們公司,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希奇的了。
我是在學校的時候得到何長山要到我們公司的消息的。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王農林。
王農林以前就和何長山認識,說實話,我還是很佩服何長山的識人之明的,因為在我沒有拿下南贛城市開發總公司之前,何長山就因為自己的同江置業而招募過當時的南贛城市開發總公司的總工王農林,但是,當時的王農林對著南贛城市開發總公司還有著一絲的幻想,沒有投入何長山的懷抱,不過,幸虧如此,要不,我現在可是要欲哭無淚了。
何長山沒有直接的和極光投資聯繫,而是通過自己的個人交情找上了王農林,然後在通知王農林後直接就拜訪了我們的南贛新城市開發總公司,新城市開發公司沒有和極光投資分開,都在一層樓上辦公,何長山的來意也不言而喻了。
但這何長山畢竟來的太快,這讓沈莉莉和王農林搞了個措手不及,對於這個我們在南贛以後最大的競爭對手,沈莉莉和王農林對怎麼應付沒有一點根底,所以立刻通知孔龍找我,而當時的我正好在上課。
孔龍直接就跑到我們學校門口,弄的老師很是不爽,對著孔龍就說:「你這個同志怎麼這麼莽撞,我們這還在上課呢?」
別開孔龍五大三粗的,可偏偏在我們這個嬌小玲瓏的女老師面前一點脾氣都沒有。孔龍蠕蠕的說:「不好意思這個老師,我找我們蕭總……不是,不是,找蕭浪同學有點急事。」
可老師就是不給孔龍面子,說:「就是有急事也得等下了課再說。」
幸好這個時候我沒有睡覺,我一看見孔龍就知道是出了什麼非要我解決的事情,平時孔龍是不會這麼著急著來找我的。
我立刻跑出教室,對著老師說:「對不起,老師,我出去一下。」
說完,我也不管老師同不同意,就拉著孔龍跑下了教學樓。
邊跑,孔龍把事情給我說了一下,我一聽何長山竟然就這樣跑到我們公司來了,我開始何長山極度好奇了起來,看來,這個何長山能在南贛如此風聲水起,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呀。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想會一會這個傳說中的老狐狸。
我的嘴角不由的也泛起了奸笑。
孔龍見我默默的不說話,還嘴角帶笑,著急的說:「我說,蕭總,你快一點,到底怎麼應付,沈小姐和王總還在等你的底呢?」
沈莉莉雖然是個董事長,但在公司,基本上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沈莉莉是我這個大老闆的女人,也就是事實老闆娘,所以背後都是以沈小姐稱呼的。
我看著孔龍著急的樣子,一臉老氣的拍著孔龍的肩膀,就好像反了是孔龍的大哥一樣說:「孔大哥,你別急,這個老狐狸呀,也只有我能應付,走,我親自去會會他。」
孔龍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孔龍的車不但開的快而且開的穩,當我到達公司的時候,沈莉莉和王農林正陪著何長山和何江父子在小接待室裡喝著茶。
我敲門,聽到沈莉莉喊了聲:「進來」。
我走了進去,何長山出現在我的面前。
沈莉莉沒有想到我會來,一半驚訝一半高興的說:「蕭浪。」
王農林也是興奮的看著我說了聲:「蕭總。」
何長山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王農林對誰有這麼的尊敬的,也疑惑的看著我,卻對著王農林詢問說:「農林,這位事?」
我沒有等王農林回答,主動的走到何長山的面前,以一個小輩的身份主動的向何長山伸出了手,微笑著對何長山說:「這位就是何叔叔吧?不勞我們王總經理介紹,鄙人姓蕭,單名一個浪字,忝為極光投資董事長,歡迎何叔叔到我們新城市開發公司指導。」
我很恭敬的對何長山說話,對於何長山的到來,一點都沒有挑釁的意思,這讓何長山很是驚訝,何長山想不到的是,對於他們這樣一個競爭對手,我不但沒有表現出本應有的敵視,反而是這麼誠懇的歡迎,這讓何長山大為感慨:自己的兒子怎麼就不及面前的這個小伙子呢?
而更讓何長山和何江更驚訝的事,自己心中一直神秘的極光投資的幕後人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這個人雖然一出場的表現很是不凡,體現了一個現代商人的高素質和高才情,但何長山怎麼看,這個年輕人的年紀也是不及帶冠,以弱冠之念,創下這一番事業,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從這一點上,何長山更是以為我這個幕後的人之後還有什麼更大的背景,對於自己這次到我們這裡來拜訪的決定也更是自詡了。
何長山聽完我的自我介紹,忙臉上掛笑,假裝很是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說:「原來你就是極光投資的大老闆,極光投資雖然剛成立,在南贛這個地方,卻已經是風聲水起,遠近聞名了,對你,我老何更是聞名不如見面,久仰久仰呀。」
聽著何長山的話,我就覺得虛偽,以前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還不知道呢?不過此時的我,卻變得更加的虛偽了:「哪裡說的,何叔叔對我太看重了,我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哪裡及的上何叔叔你這匹千里雄駒,以後,還要何叔叔對小侄多加指點呀,小址一定感激萬分。」
說完,我還拉著何長山坐下,自己也陪著何長山坐下,更是誠懇的說:「不過,難得今天何叔叔今天到來,我蕭浪有兩個事情對不住何叔叔,還要向何叔叔道歉。」
「哦。」何長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說:「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呵呵的笑到:「何叔叔對這等小事不放在心上,足以看清何叔叔的坦蕩胸懷,這一點,就是我蕭浪學一輩子也是及不上的。」我一個馬屁不著痕跡的拍了上去。
何長山哪會不知道我的意思,不過,既然知道了我的意思,何長山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我為難的。
何長山笑著說:「我那有你說的這麼好呀,其實呀,也就是老了,有斜事情看的開了些而已。」
我卻說:「誰說何叔叔老了,何叔叔還年輕著呢。不過,就算何叔叔不把小侄這些對不住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小侄卻老記得這事,不說出來,小侄真不知道會不會安心。」
我說到這個份上,何長山也只有接著演戲說:「那賢侄你就說說,看看我老頭子還記不記得。」
我也假裝很懊悔的說:「這第一個就是上次那個南贛城市開發總公司的事情,小侄要是知道何叔叔你也感興趣,小侄怎麼說也不會去插這個手呀,而這次就更是小侄的不隊了,這個新東那個軍分區訓練場的事……」
我說到這裡,也就不準備說下去了,何長山也是成了精的人物,當然知道自己該在什麼時候接過話說什麼話了,何長山馬上很是配合的說:「哦,我說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兩個事,我當時還以為是誰故意和我老何過不去呢。不過,現在知道是賢侄你嘛,我們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就當是我給賢侄公司開業大吉的一個面子吧。」
何長山說話也不看場合,這話說的比什麼時候都虛,不知道的人聽了,還真的以為我和這何長山肯定是世交,誰又能想到我和這何長山根本就是第一次見面呢。
不過,何長山的話雖然說的虛偽,但說的卻恰倒好處。
說實話,我們都很清楚,我現在的主動和何長山的假裝模糊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在這談笑之間,把我們兩個公司之前的兩樁不是誤會的誤會揭過,這樣才能更好的開展我們的合作,下面的合作,就是我們要面對政府相關的征地補償問題,這個時候我們是站在同一個方陣的第一第二的代表,當然要更加緊密的聯繫在一起了。
不過,我和何長山的這番苦心,在場的卻只有王農林這個老傢伙明白,看著我和何長山這麼虛偽的應酬著,對我佩服卻更加進了一分。
而我,聽到了何長山的話,也開心的一笑,表現的更加誠懇的說:「那就真的謝謝何叔叔了,以後,何叔叔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小侄,小侄一定以何叔叔馬首是瞻。」
我委婉的表達了我的立場,其實,何長山也很高興於我的識趣,何長山大笑:「好!好!好!」
下一刻,我和何長山的再次的握在了一起,笑聲也迴盪在了整個接待室,而且還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