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王宮實行全天候戒嚴,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出!」離開愛芙洛的寢宮,楊亂立刻下達戒嚴令,「封鎖太空港口,只許進,不許出,查封所有的私人港口,發現私自逃離炎凰星的,一律擊毀。」
有精神力的好處,就是在星球範圍內無須通訊設置。戒嚴令在楊亂心中過了一遍,各個軍隊的將領便同時知悉,著手執行。
楊亂又掏出一枚金屬小球遞給身邊的一名軍官,這隻金屬球裡記錄了維納洛折磨王后的視頻,「把這個交給林藝澤,他知道該怎麼做——現在,帶我去見維納洛。」
維納洛被關押在宮殿另一端的房間,沒受什麼虐待,卻如同一隻被困的母獸般煩躁不安。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幫愛芙洛那個賤人?」維納洛見到楊亂帶著手下走進房間,厲聲質問。
「因為比起你來,她更適合坐在王座上扮演女王的角色。」
「難道你不明白,她是在利用你?」
「我明白,但我不介意。反正現在整個王國都是我的了。」
維納洛冷笑一聲,「鳳兒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你還是搞不清楚狀況,」楊亂搖了搖頭,「鳳兒小姐已經是我的人了。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絡她。」
「我不信!」
「星歌,幫我接通公爵府。」
星歌是智能機器人,體內本身就有信號收發裝置,聽到楊亂的命令之後,雙眼立刻發出藍光,在半空中投下一片全息影像,是公爵府楊亂的書房。楊亂的貼身侍女艾莉絲正在打掃書房,見到書桌上的全息通訊儀亮了起來,吃了一驚。
「去跟鳳兒小姐說,維納洛夫人想要見她。」
「好的,」艾莉絲一路小跑著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出來說:「鳳兒小姐說她很累,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楊亂示意星歌切斷通訊。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不,不會的……她為什麼這麼做,我是她母親!」維納洛先是迷茫,然後憤怒,聲音裡滿是怨毒。
「因為你這個母親做的實在很失敗。」楊亂髮自內心地說。
維納洛沒有反駁,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問:「你現在要怎麼處置我?」
「那就要看你還能為我做些什麼了。說實話,比起愛芙洛來,你沒有多大利用價值。」楊亂衝著身後的星歌點點頭,星歌上前伸出手指,指尖射出一道忽長忽短的細小激光,像是毒蛇在吐著信子。
「不,不要殺我!」
維納洛的臉上露出本能的恐懼,跌跌撞撞朝後退去,但星歌卻面無表情,步步緊逼,那道激光始終不離開她細長的頸子。
但維納洛還不想死。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愛芙洛仍舊好端端地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而她的屍體卻要被丟棄在王宮某處不知名的陰溝裡。
這一場爭奪,再次以她的失敗而告終。
但只要活著,就還有再次爭奪的機會。
下一次,她會好好把握住。
「撲通!」
維納洛一下子跪倒在地板上,用最卑賤的姿勢朝楊亂爬過去,如同一隻溫順的母狗匍匐在楊亂的腳邊,抱著他的大腿瘋了一般地親吻著。
「親愛的公爵大人,不要殺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留下我,我將成為你的奴隸,你想怎麼玩我都可以!求求你,尊敬的主人,我不想死在愛芙洛那賤人的前面!」
維納洛夫人一邊說著,一邊顫抖著撕扯自己黑色的長裙,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還有一截修長的**。她躺倒在地板上,擺出最羞恥的姿勢,用滿含乞求的目光望著楊亂,媚聲道:「主人,請盡情使用你最卑賤的奴隸吧!」
看著昔日的公爵夫人擺出一副賤奴樣,楊亂大感滿足,冷笑一聲,向星歌道:「你們都出去吧,今晚我要看看公爵夫人願意為活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星歌一言不發地離開房間,幾行人類無法理解的代碼寫進了她的數據存儲器中,翻譯過來就是:人類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們對於生命的渴望。
在宮殿的另外一端,女王的寢室內仍舊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孩子的屍體仍舊在地上,已經冰冷了很久。
床幃之中到處是冰冷和粘稠的血液,愛芙洛置身其中,卻感到一種久違的平靜和溫暖。她拒絕了侍女打掃房間、更換被褥的請求,揮手讓她們離開,隨即閉上雙眼,很快陷入了酣甜的睡眠,這一次,沒有夢魘。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進窗欞時,愛芙洛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甜蜜的微笑。
起床,伸一個大大的懶腰。
然後是沐浴,洗去滿身的血污。
穿上女王的長袍,戴正王冠。在鏡子裡一照,修長苗條的身體、散發著淡淡光輝的白皙皮膚,以及足以顛倒眾生的魅惑笑容。
只有這個身體才是她最有利的武器。
……
愛芙洛走上王座的時候,脖頸圍著一襲輕紗,腳步還有幾分虛浮,臉色仍舊略顯蒼白。
群臣已在大殿中列成兩排,神情既忐忑不安,又帶著幾分期待。
現在還能站在大殿上的,都是德拉爾家的親信,愛芙洛的黨羽昨晚就已經全部被殺了。昨晚王宮之內發生了什麼,他們也都心知肚明,看愛芙洛的樣子就已經知道,她肚裡的孩子已經沒了。那麼,接下來她該宣佈退位了吧?但是繼承王位的維納洛夫人在哪裡呢?
維納洛夫人出現了。
她的一身黑色長裙皺皺巴巴,多處撕裂,爬動時露出無限春光。是的,爬動。她四肢著地趴在地下,細長白嫩的脖子裡戴著一隻金色項圈,一條細細的金鏈就牽在楊亂的手中。兩人進入大殿,頓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大臣們連大氣都不敢出,驚懼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直覺告訴他們,維納洛夫人的計劃進展的不是很順利,要不然她跟愛芙洛的處境應該調換過來才對。
楊亂牽著維納洛徑直朝王座走去,對周圍的目光毫不在意。
令大臣們更加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愛芙洛女王自王座之上站了起來,學著維納洛的樣子匍匐於地,並且輕輕扯落圍巾,露出同樣一隻金色項圈,她用雙手將金鏈舉起,遞到了楊亂手中。
「愛奴恭迎主人……」
楊亂接過鏈子,轉身坐上王座。愛芙洛和維納洛一左一右,順從地趴在他的腳下。這對爭鬥了數十年的姐妹花,終於成為同一個男人的獵物。
「愛奴,你不是這個王國的女王麼,」楊亂淺笑道,「繼續處理公務吧,不要讓這幫重臣們等得心焦。」
「遵命,主人。」
愛芙洛順從地應了一聲,然後倚著楊亂的大腿,背靠王座坐下,微笑道:「諸位,你們夥同維納洛夫人一起謀奪王位,證據確鑿,可有話說?」
台下眾臣見勢不妙,紛紛拜倒。
「絕對沒有這回事啊!」
「微臣對女王陛下,不,對德托洛薩公爵忠心耿耿,蒼天可鑒!」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愛芙洛甜甜笑道,「證據很快就來了。」
話音剛落,便聽地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無數機械蜘蛛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大殿,一陣藍光閃爍,數十個全息屏幕出現在眾臣的眼前。
畫面裡,都是維納洛與他們密謀奪權的場景,以及昨晚他們各自的行動。圖像質量很高,每個人的面孔都清晰可見。
被這群小東西滲透,殿中群臣再也沒有秘密可言,否認頓時變成了求饒。
「饒命啊,女王陛下!」
「我是被逼的,德托洛薩公爵明鑒!」
「主人,我該如何處置他們呢?」愛芙洛抬頭仰視著王座上的楊亂。楊亂正撫弄著她的長髮,似乎沒有注意到大殿上的局面。
「你是女王,自然由你處置。愛奴,不要拿這種無聊的問題來為難主人!」
「是。」
愛芙洛輕聲答應,然後轉向眾臣,淡然道:「那就全殺了吧。」
早已等候在外的士兵湧入大殿,正要將所有的大臣全都押下去,愛芙洛卻阻止了他們,嬌聲道:「就在這裡殺,我要看!」眼神裡帶著嗜血的笑意。
領隊的軍官有些猶豫,看了一眼王座上的楊亂。
這支部隊屬於禁衛軍,是一開始便跟隨楊亂南征北戰的精銳部隊,楊亂並不想讓自己的部下變成屠殺機器。
「都下去吧,把星歌上尉叫來。」
那軍官如釋重負,連忙打開通訊器聯絡星歌。
不一會兒,星歌就趕到了。
衛兵們退出大殿,將大門關上,大殿之內一時昏暗起來。
眾多大臣紛紛顫抖著縮成一團,看上去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星歌問道。
「這個賤奴想看殺人,你就殺給她看吧。」
星歌點頭。
她舉起兩手,激光自她的十指射出,形成兩隻光爪,兩隻眼睛也轉變為紅色,然後她朝著大臣們慢慢走去。
一場殺戮之舞,在堂皇的大殿之內上演了。
尖銳的慘叫,噴濺的鮮血,飛散的殘肢,愛芙洛看的兩眼放光,一掃平日端莊賢淑的形象,看上去竟有幾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