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沒希望啊……」東方勝失望地走出了龍雉公會。
今年他已經十八歲了,這次的失敗,意味著他被龍雉公會判定為終生失格,永遠也無法成為煌戰士。
在這龍雉大陸,煌戰士可謂是最為閃耀的存在。相傳,遠在數萬年前,整片大陸一直被一條龍和一隻青雉這兩大神靈守護。
龍神單名一個煌字,乃是八爪蒼龍一族的王者。而那雉神雖然出自遠古神獸青雉一族,但卻與龍神情同手足,簽下了性命交修的魂源血契。
只是,龍神與雉神的嫡系族人十分稀少,難以輔助他們守護大陸,抵禦外敵。因此,他們在人類先祖之中挑選了大量天資橫溢之人,灌注本源精血進行傳承,煌戰士便由此誕生。
如今,大陸上僅有三大聖煌戰士,他們便是這世上最為巔峰的存在。而龍雉公會,則是一個凌駕於一切國度之上的龐大組織。公會的高層,便是連諸國帝王也不得不仰視的存在!
因此,大陸之上,但凡熱血男兒,大都以成為煌戰士為榮!甚至,某些國度的王侯將相乃至皇帝,本身就是戰力超強的高級煌戰士。
然而,想要成為煌戰士,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龍雉大陸人口超過百億,但煌戰士總數量卻不過百萬,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萬中挑一。
每年,遍佈大陸的龍雉公會,都會不問出身,對未滿十八週歲之人進行考核。每個人十八年間擁有三次考核機會,而一旦年滿十八歲之際仍舊無法通過,便會被判定為終生失格。即便此後得了天大奇遇,使得血脈之中的本源聖力覺醒,也最多成為龍雉公會的旁系成員,無法成為正統煌戰士。
眼下,東方勝便是悲劇地成為了終生失格之人。
這傢伙本就出生貧賤,且父母早亡,如今唯一的財產便是西山上的兩畝貧地,一間茅屋,以及幾隻老母雞。當然,那些雞與傳說中外觀與雞極像的雉神,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東方勝試著接受眼下殘酷的事實。他自從十二歲來到縣城進行了第一次測試,被發現血脈之中隱藏的龍雉聖力異乎常人後,便時常鍛煉身體,以求增強體質,希冀有朝一日能夠成就煌戰士,一步登天!
但可惜的是,東方勝雖然潛藏可觀的聖力,但卻是個悲劇的陰陽雙屬性者。兩重屬性相互克制之下,便是平庸無比。因此,他始終無法通過考核。
而事實上,煌戰士數量之所以如此稀少,便是因為世人絕大多數皆為雙屬性體質!體內雙重屬性相生相剋,雖然生生不息,但卻難以有成,甚至連一品煌戰士的坎都邁不過。
不知不覺間,這西林小縣已經五年沒有出過煌戰士了。
「天意如此,強求無益……」東方勝一番歎息,念及家中鋤頭已破損不堪,便轉悠到城東鐵匠鋪買了把新鋤頭,準備回家翻地種糧。眼下,一口飽飯才是重中之重。
離開縣城之際,東方勝卻是被城門旁聚集的一干民眾吸引。過去一看,便見城牆上新貼出了一張官府告示。
東方勝的祖父是個酸秀才,窮是窮,但頗有骨氣,不附權貴,其臨終所留,唯幾箱典籍與札記。東方勝少時無趣之際,便常取出翻閱,如今他雖比不得遷客騷人滿腹經綸,卻也能識文斷字。
「嘿!小勝,快來給叔唸唸,都寫了個啥!」就在東方勝猶豫是否要擠開人群湊熱鬧之際,一個黑臉大漢忽然高聲呼喊著他的名字,並艱難地撥開人群,給他擠出一道縫隙來。
「張叔!」東方勝微微一笑,那漢子名叫張大彪,算得上是他鄰居。自從父母早亡,東方勝便常受人所欺,唯有這黑臉漢子從不欺辱他,還多次在青黃不接之時接濟過他。因此,東方勝對此人頗為感激,有報恩之念。
而這張大彪,平日久喜湊熱鬧,此番擠在人群中,卻是嘻嘻哈哈,不知所以然。而圍觀者也大都是老農村婦,識字者寥寥無幾。好在張大彪無意中看到了東方勝,便招呼了他過來。
東方勝抬眼一掃,這告示卻是張通緝令。前面舞文弄墨的一堆廢話,大概講述了眼下州府各縣採花賊橫行,已致不少名門閨秀深夜失蹤,貞潔不保……
東方勝目光閃動,直接落到告示最後一行--凡擒殺此獠者,賞白銀萬兩!賜十畝良田!
「我靠!賞金那麼高,要是讓我抓到……」東方勝不禁怦然心動,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座白花花的銀山來。但轉念一想,這狗屁通緝令,連圖都沒有半幅,卻叫人如何抓賊?而且,這天底下那麼多捕快、俠客都無法奈何那採花賊,想必其武功定然不俗。若真遇上,別抓賊不成,反而丟了小命。
「罷了罷了,還是乖乖種地,養雞賣蛋吧,等過些年就去討個不美不醜的小媳婦兒,生個娃,安安穩穩過日子,此生足矣……」東方勝微微搖頭,打消了大發橫財的念頭。
離開之際,東方勝朗聲將告示大致內容告知張大彪,卻是讓張大彪和湊熱鬧的民眾們嘩然一片,一個個都眼冒金光,神色激動異常。
午後,東方勝扛著鋤頭,赤著胳膊,在西山上揮汗如雨,頗有老農風範,不知不覺中便將考核失敗之事拋諸腦後。
夕陽西下之時,東方勝扛著鋤頭回到家中,清粥鹹菜,別有一番滋味。雖說近幾年風調雨順,東方勝完全吃得起白干飯。但少年時代食不果腹,多次瀕死的經歷,卻是讓他養成了勤儉節約的好習慣。
「咕嚕咕嚕……」大口喝完最後一碗粥,東方勝拍了拍鼓脹的肚腹,輕聲自語道:「再過幾年,等俺攢夠了錢,嘿嘿……」
收了碗筷,東方勝悠悠晃到茅屋旁的牲口棚,例行公事一般,清點著自家的老母雞。每次清點完後,他便會露出猙獰的笑容,將母雞們的寶貝雞蛋通通據為己有!但這雞蛋,他卻是很少捨得下鍋,大都是湊夠整數之後拿去換了黃白之物。
「一二三四五六七……咦!怎麼少了一隻?」忽然,東方勝大聲驚叫起來,好似見了鬼一般……
是夜,月明星稀。
寧靜的縣城中,一道黑影穿梭如風,不多時便來到城牆一角。此人黑布蒙面,看不清容貌,只見他忽然雙腳蹬地,一躍三丈,輕鬆踏上了一座靠近城牆的屋舍房頂。再一躍,便已至城外!
這般輕功,便是武林高手也當驚歎。尤其是,此人懷中,竟還抱有一名暈厥的美貌女子。
不多時,那黑影便掠至城外一片山林之中。放倒貌美如花的暈厥女子,那黑影低頭淫笑兩聲,旋即雙手並用,在那女子胸前一番恣意揉捏。
片刻後,一陣?的撕裂聲傳來,美貌女子潔白如玉的肌膚便徹底暴露在朦朧夜色之中。
「田家千金,果然是極品啊!」那黑影凝視著女子光滑如絲的**,目光淫邪無比,一番感歎後,便揭開了面上黑巾。原來此人,卻是一個樣貌不差的陰鷙青年。
「據傳有一少女修士雲遊至此,今夜之後,本少便當離開這西州之地,另尋花叢了!」青年頗為遺憾地咂了咂嘴,旋即寬衣解帶,俯下身去。
「嘰嘰!咕咕!」而就在陰鷙青年準備提槍上馬之際,兩道怪異的聲響忽然傳來。
陰鷙青年駭然回頭,只見一個身穿破爛麻衣,蓬頭垢面,手提三尺木棒,恍若鬼魅一般的村夫,出現在了山林中。
原來,卻是那外出尋雞直至半夜的東方勝,鬼頭鬼腦地闖了進來。
「嘰嘰!咕……呃!」東方勝忽然一愣,傻了吧唧地望著前方的男子,月色朦朧之下,卻是看不清模樣,當即以為是撞了陰神,驚恐萬分。
本來,他從西山尋雞而來,不知不覺間便尋遍了方圓數里之地,此刻,恰在這山林中聽到響動,便以為他的寶貝雞在此。不曾想,一頭撞進來卻遇到了這麼一幕。
「什麼人?」那採花賊也是一驚,旋即抓起衣物遮擋下身。
「採花賊?」本以為撞了陰神的東方勝,在看到男子身下那衣衫襤褸,形似少女之物後,登時明白了一切。下意識地叫喊出聲後,不待採花賊有所反應,手中的棒子便已飛出!
「敢壞本少好事,有種!」那採花賊抬腳踢飛東方勝扔來的短棒,提刀怒目,作勢便要將東方勝斬於刀下!
「我靠,有傢伙!」東方勝瞧得採花賊刀露寒芒,頓時心虛不已。此刻心念轉動,卻是不知該轉身逃跑,還是跪地求饒。
而就在他猶豫之際,那採花賊卻是忽然抬頭望向遠方的天空,旋即大驚失色,收刀飛退,轉眼間便消失在山林深處,不留片語。
「哈哈!我就說嘛!就憑咱這英俊威武的相貌,天下賊人見了還不都嚇破狗膽?」東方勝見那賊人驚退,還以為是自己的功勞,出於土鱉心態,當即得瑟起來。
大步來到那**女子身前,東方勝立刻倒吸一口涼氣,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此刻,月下冰肌,猶若白雪,處子體香,浸人心脾。尤其是少女胸前,那波巒疊嶂之處,兩點嫣紅分外誘人!
「天賜良緣!天賜良緣啊!」東方勝口水直流,邪念叢生,下意識地便要去解褲腰帶。但他念及祖訓之中,有不能趁人之危這一條,卻又猶豫了一番,腦中念頭衝突不斷。
「此乃天意,不得不從!」
「不行,趁人之危非君子!」
「可我本就不是君子,只是個土鱉啊!何況,天公都作美了,我就勉為其難了吧……」
「不對,方纔那人指不定都已經做過些什麼,等到東窗事發之際,他把一切罪責推到我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片刻後,小土鱉終於以小命為重,生生抵住了淫火,俯下身來,心痛無比地為少女穿衣著裳。
但他自己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為少女穿褻衣之際,竟然觸碰到了挺拔的禁忌之處,霎時間,東方勝只覺渾身酥麻,一陣頭暈目眩。
「不行不行!此處當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東方勝終於再次靜下心來。
但就在此刻,天空之上忽然閃過一道赤芒。東方勝抬起頭來,駭然失色,便見那赤芒之中,一個正值豆蔻年華的絕色少女,竟然御劍乘風,從天而降!
「大膽淫賊!你找死!」這少女美眸一瞪,不由分說,忽然玉手一指,便有一道紅光激射而來,直奔淫賊胯下!
「誤……啊!」東方勝尚未來得及辯解,便被那紅光射中**。一聲慘叫後,從未有過的空虛感伴隨著一陣劇痛,瞬間襲上心頭。
東方勝咬牙切齒,雙目充血,死死瞪著少女,將那絕美的容顏烙入心間,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因疼痛過度,忽然一頭栽倒,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