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不禁啼笑皆非,她在這兒哭的涕淚齊流,他還怎麼做的下去。
他彷彿身處在最刺激而**的夢境,身下躁動的**叫囂著攻城掠地,天性裡的一抹體貼卻永遠不忍這樣待阿嫣。只得輕歎了一聲,低下頭去親吻著她的耳垂。
她是他生命裡的小妖精,一直蠱惑著他,到手了卻又拿喬。
當左耳之上那一粒鮮紅欲滴的胭脂痣被劉盈含住的時候,張嫣輕輕顫抖了一下,同時覺得劉盈的雙手沿著她細膩的背部慢慢撫上來,激起一串戰慄的火花,最後熟練而輕柔的覆上胸前的軟玉溫香,輕輕柔捻。
她的呼吸漸漸便急促起來。
滿腔的淚意漸漸被唇舌燃起來的**所覆蓋,在**上面,自己始終是個生手,經不起劉盈的挑逗,眨巴眨巴著眼睛的望著他。方被淚水洗濯過的雙眸,有一點點的迷濛,一點點的微腫,簡直能勾掉人半邊魂魄。
劉盈呻吟一聲,胡亂扯過青絲畔邊的心衣,為她拭著淚痕,動作不免有一些粗魯猴急,張嫣被嚇到,出聲咳嗽。
「我好像很多次看到你哭泣,」劉盈笑道,聲音瘖啞,「阿嫣你很愛哭,每一次哭的都涕淚橫流,毫無形象,白費了你這麼一張美人顏。」
她哼了一聲,從鼻子裡哼出來的嫵媚,化作一灘水兒,死死的纏住他的身軀,「你不喜歡麼?」然後驚喘了一口氣,感覺到體內他重新開始動作,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劉盈在耳邊答道,「喜歡,你的真性情,我都喜歡。」
阿嫣初識人事,身子太嬌嫩。一開始的時候,便會有一些不適,劉盈怕傷著她,壓抑著自己的**,不敢放縱,直到感覺順暢了一些。身下她的肌膚也漸漸放鬆,不再像剛才那麼緊繃了,這才敢稍稍放縱。
兩個人肢體交纏,但覺彼此心跳怦怦,都是亂的沒有章法。**開啟的世界奇妙而又癲狂,張嫣覺得自己一直被人護的好好地,於是閉了目去感受,一開始涉過平川小溪,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有些費力。漸漸匯聚成河流,沖刷而下。快感積鬱到承受不住的時候,不由得死死抱住他的肩膀。將指甲掐在他的雙肩,忽聽見劉盈悶哼一聲,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的左肩似乎剛剛被自己用銅枕砸到,摸索到他左肩上地紅腫,歉意道,「砸痛了麼?」
早知道。剛才不應該用銅枕那麼硬地東西砸地。
「不管它。」劉盈深深挺入她地體內。朗聲笑道。「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也等過一會兒再說。」
張嫣無言。這才知道。再溫和地男人。到底都是男人。在男女情事上。天生有著掠奪地本能。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地事。張了張口。想要和劉盈說。然而他似乎已經壓抑了太久。動作越發激烈。她喂餵了兩聲。很快被接踵而至地激情給淹沒。也就根本記不得了。
你看到了麼?那一年長樂地冬日。步下石階地少年伸出地手。我握住了。
你聞到了麼?那一年宣平地梅子清香。少女們唱起《有梅》地情歌:聲音清亮而放浪:
「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有梅。頃筐之。求我庶士。迨其謂之。」
樹上的梅子長起來了,纍纍的那麼多壓滿枝椏,夏天的風送來它們的清香,未嘗已讓人心醉。我等著我的愛人開口對我說那句話,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樹上的梅子開始掉落,從還剩七成落到只剩三成,最後梅子全部落光了,人們用筐子裝起了它們,只剩下孤零零的葉子,在飄蕩著風。我絕望的不得了,於是開始痛哭,以為再也等不到我愛地人了,非要到最後的最後,你才肯來到我的身邊,對我說,「我愛你。」
「我愛你。」
「阿嫣,我真的很愛你。」
二八好容顏,非意得相關。逢桑欲采折,尋枝倒懶攀。欲呈纖纖手,從郎索指。
汗水在兩個人的肌膚上肆意奔騰,當痛楚漸漸褪去,一頭青絲在身後輕輕搖曳,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在某些瞬間,彷彿觸到了被引爆的基點,張嫣忍不住啟唇嬌吟,聲音似哭似笑,帶著一點綿軟甜潤。
張嫣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看著覆在自己身上這個男人隱忍而歡悅的神情,忽然很有些感動。她知道他有多麼愛她,一直放低自己地步調來遷就自己。不知道怎麼,忽然起了一點壞心,於是湊到劉盈耳邊,甜膩膩喚了一聲,「舅舅?」
劉盈愣了愣,報復性的加重了身下的力道,果然阿嫣便吃不消,連忙求饒道,「好持已,慢點兒。」
阿嫣的聲音沾染了**的味道之後,便有些甜膩誘惑,在暗夜中聽著,別有一種風懷,劉盈便笑求道,「阿嫣,多喊一喊吧。」
「持已持已持已。」她一直在喚這個名字。
然後,他應她,「我在這裡。」
帳外是塞北冰冷的冬日,雪花越下越大,如鵝毛般,輕輕的落在氈帳之上。
帳內是熊熊的爐火,映襯著相愛的人紅潤地雙頰,粗重地喘息中夾雜著明亮的眼眸,汗水從額上,頸上,身上,交接地地方涔涔的落下來,這一刻,我們身體交纏,節奏亙古,合奏出世間最美的樂章。
然後,身體裡一下撞擊,彷彿撞到了最深處,張嫣但覺得眼前冒起了繽紛的火花,五顏六色的色彩,繽紛旋轉著落下,讓她全身抽搐,不知所措,只得死死的攀附住了劉盈。
帳中溫暖如春,帳外冰天雪地,驀然間,冰天雪地的天地之間,生出一樹英華的桃花。紛紛揚揚,嬌美怡人。
白衣裳的少年從樹下走過,仰頭看著枝椏上的春花,唇邊帶著溫柔的笑意。他踮腳,折下頭頂之上開得最艷的那束桃花。
桃花瓣兒微笑著,歎息著。繽繽紛紛地落下來,落在少年的腳邊,吻在他的發稍眉際。
鳥兒引頸長鳴一聲,展翅飛向天際。
一時間天地俱靜,只剩二人的喘息聲。
張嫣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被劉盈抱在懷中,然後溫暖的被衾覆蓋上來,將自己蓋地嚴嚴實實,勉強撐起精神道。「我躺一會兒,你叫我起來。」
「好。」劉盈微笑著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再度醒過來。迷糊的揉了揉眼睛,見到咫尺之間劉盈含笑凝視自己的眼眸,愣了一愣,忽覺渾身上下酸痛,這才想起自己適才做了什麼,頓時羞赧尷尬,嗔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劉盈笑道,「看著阿嫣你安靜睡的模樣。我便開心的很。」
她撲哧一笑,「光看著我,就很開心了?」
「是啊。」劉盈縱容的望著她道,「光看著,就很開心了。」
她有點不知所措,啐道,「笨蛋。」
然而自己幾經兜轉,終究還是只喜歡面前這個人,豈非也是一個笨蛋?
劉盈忽然轉首。望著對面她的住院的方向道,道,「這些日子,我常常在晚上看著你落在窗子上的燈火,心裡想,阿嫣,現在在做什麼呢?我不是沒有想過聽你地話,就這麼放棄了,就這麼回長安算了。可是每次只要想起此後漫漫一生沒有你的陪伴。我就覺得很難過。然後對自己說。再試一試吧。也許,明天。阿嫣就會原諒自己了。」
「還好,」他抱著張嫣,閉目安心道,「你最後沒有那麼狠心,拋下我。」
她有些難過,有些感動,哼了一聲,道,「暫且留待觀察以待後效,如果你以後再讓我生氣,我就真的拋下你自己走了。不要以為……了,我就非你不可了。」
劉盈微微笑起來,握著她地手允諾道,「阿嫣,從今以後,我必不會讓你失望。」
她的肚子忽然咕嚕嚕叫了一聲。
劉盈笑道,「你餓了吧?我去吩咐給你做一碗參羹補補身子,再燒一份熱水過一會兒洗浴。」
張嫣尷尬不已,只怕他們二人剛才那動靜,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他們幹了什麼好事了吧?不由自暴自棄道,「我現在不想見人,你不准讓那些侍從們進來。」
劉盈悶笑,知道她面子最薄,說起來,他自己也並不願將阿嫣如今這份嬌懶的樣子示諸於人,於是應道,「好。我便服侍服侍嬌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門扇喀拉一聲打開,廊下候著的宦侍見了如今見了皇帝隱隱帶著一絲滿足與喜悅的笑容,紛紛跪拜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劉盈點了點頭,又吩咐道,「明日見了娘娘,你們都如常日便是,不要太顯眼驚著她。」
「諾。陛下對娘娘那是體貼,」管康笑著恭維道,又道,「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當不當說。」
「什麼事?」
「特別隊那個叫小刀的小兵一直侯在門外,似乎在等娘娘回去。」
劉盈愣了一下。
他曾經見過那個叫小刀的勤務兵,看地出他對阿嫣存著的一分也許連他自己都未必知曉的癡迷。
戳。好容易把這場寫完了。
俺還是繼續走我的路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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