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真好!
神弓手的考核完畢了,令人咋舌的是考核通過的僅僅四人,這是一個很委婉的數據,參加神功書考核的大多都是在第三關被刷下來的,太難了,三環套月不說,最後還得射中草人靶子,所以僅僅四人通過,分別是柴八狗、海布,海布就是那個大個子。
還有隆啟木和賈仁義,最後這個賈仁義是個白面書生,長的挺文弱的,人如其名,給人一種假仁假義的印象。三少爺對此無語,看過這個賈仁義的面相,還算是可以的,不是那種刻薄的人,只是這名兒挫了點,他爹要是姓甄就好了。
神弓手考核完後天色已經暗黑了,沙場上燃起了一堆堆火把,入選的新兵們也換上了軍裝,三少爺換上軍裝之後顯的確實有點小小的英姿,長的確實俊俏了點,軍隊中不時有幾個猛男向這邊瞄過來,三少爺的身板兒不是很厚很高大,所以被某些有特殊嗜好的男人總是看做小受!
飯是大鍋飯,是那些女兵做的,反正油水挺多的,柴八狗這玩意拿了四雙筷子,每雙筷子上都插著四個饅頭,看他那沒命的樣子,是要把這饅頭都給吃完了,不過比他飯量大的還有兩個,柴八狗和三少爺和他們相比,那絕對算是吃貓食的那種。
由於剛才陳山鷹照顧了海布一下,海布這孩子挺實在的比完後就跑來柴八狗這邊了,他對柴八狗示以仰慕態度,他其實一點也不傻,就是想找機會看看八狗哥能否大發慈悲將那入雲箭法教教他不。
通常射箭的都管射箭叫箭術,這一技能幾乎是沒有太多固定的技能,而都是弓手自己琢磨出來的一套適合自己的習慣,而柴八狗用的這men箭術已經不是箭術了,創立者已經明確的告訴後人了,他叫箭法,箭術已成道法的法!
四人一鍋菜,裡面有白菜有豬rou有豆芽等等,典型的大鍋菜,還有一些鹹菜啥的,三少爺四人圍著一個火堆,一邊吃飯一邊閒聊著,屬陳山鷹吃飯最快,這傢伙比柴八狗的飯量大一倍,三少爺情何以堪吶,三少爺自己才吃四個饅頭,三少爺都不知道自己這頓飯是怎麼吃下去的這四個饅頭,由於陳山鷹等下要考核馬上戰鬥,所以他吃的比較快。
三十六個饅頭。情何以堪吶情何以堪,三少爺看著呢,四口一個饅頭,一個辣椒,一口鹹菜,一筷子大鍋菜,這就是陳山鷹的吃飯速度,本來以為自己吃的夠快的柴八狗都呆了,這是個什麼貨色。
還有就是海布這個混蛋,他就是一個飯桶,由於軍隊裡饅頭與米飯隨便你吃什麼,海布這傢伙選擇了米飯,因為他本來就是吃米飯長大的,他的表現不錯,盛飯的當然特許了。
四人圍著的這個火堆明顯比旁人的大不少,還有這一鍋子rou菜,海布這孩子實在,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一木桶的米飯,就在他懷裡抱著,別人用筷子吃米飯,他用木勺子,而且是舀湯的那種大木勺,他吃飯的揍相兒也不咋地,恨不得把腦袋扎到木桶裡,三少爺貢獻出來的那罈子醃辣椒被幾人快吃完了。
沙場上的新兵口味重,大部分都喜歡吃辣的,臨近三少爺這邊的一些人還都很不客氣的站起來往這邊要辣子,整整一罈子辣子,連醃辣湯都木有剩下,三少爺最喜歡這種風味的醃製青椒,就這麼沒了,讓他情何以堪吶!
三少爺傻兒巴嘰的控著罈子,四個饅頭下肚其實他還沒怎麼飽呢,如果有一個辣子,他能在吃四個饅頭,有些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還在狂吃的陳山鷹,道:「你媳婦兒教你怎麼醃青椒了嗎!」
語氣很淡定,三少爺發誓,他一點也不心疼,尼瑪就是有點蛋疼,辣子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尼瑪至於剛才都來那麼搶嗎。
「那都是娘們才會整的東西,我哪會!」
陳山鷹一邊狂吃,跟搶飯似的,還扭頭伸脖子看了看後面監管兵是否打考核的旗子信號,一邊隨意的敷衍著三少爺。
三少爺看陳山鷹的狂嚼海吃的樣子恨不能用罈子砸死他王八日的,將罈子放在一邊使勁猛推了陳山鷹一把,陳山鷹沒來得及防備,身軀後仰來了個倒栽蔥,小腿向前一伸,把鐵鍋裡的菜湯蹬翻,鐵鍋正好扣在海布扎進飯桶裡的腦袋上。
反正三少爺和柴八狗吃飽了,海布嚇了個激靈,菜湯子都倒在了海布的脖子裡,陳山鷹也特別狼狽,吃的太多了,被三少爺這猛然一推,嘴裡的飯菜都噴了出來,噴出的飯菜砸的自己滿臉都是。
接著,陳山鷹還想坐起來跟三少爺練練,誰知柴八狗這傢伙將三少爺身邊的辣椒罈子拿起來便扣在陳山鷹腦袋上,臨跑的時候還敲了一下,這時候三少爺早就起身向別處撒丫子了!
海布見陳山鷹被nong的如此狼狽,吼吼的大笑起來,完全沒在意自己脖子裡全是菜湯,陳山鷹有點暈了,問題是罈子口套進去容易,拔出來難了。
陳山鷹滿目氣憤的四處掃視著三少爺與柴八狗那兩個混犢子,一邊很是狼狽的將卡在自己額頭斜到後腦勺的辣椒罈子,好像怎麼拔都拔不下來,情景可想而知,陳山鷹被四周的人笑的是老臉通紅,怎麼使力都拔不出來了,眼見吃飯的時間也快到了,可恨的柴八狗!
三少爺與柴八狗一塊跑到了圍場外面的木架子上,這算是哨兵站崗的地方吧,架子很高,但沒有人在上面站崗,因為這個架子是進營地的第三道關口,平時都沒有哨兵,只有軍隊進入緊張狀態的時候才用的。
三少爺與柴八狗爬了上去,一人坐在一邊,將腿腳搭拉在下面,看著遠處一堆堆火光,看著陳山鷹那將罈子好不容易拔下來的狼狽樣,柴八狗的笑聲還沒有停止。
「真好。」柴八狗見三少爺也緩衝著笑意,呲著牙笑著說了倆字。
三少爺看了看柴八狗,嘴裡也不知道啥時候叼了一狗尾巴草,單手搭在柴八狗肩膀上,看著遠方,微風劃過兩人的臉頰,都沒有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