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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五章 福建(2) 文 / 解語

    辜無傷睇視著這個六弟目光涼默無比四年四年間他看著這個曾經什麼都沒有的六弟一點點成長直到如今有資格威脅到自己的地步曾經扼制曾經破壞卻還是讓他成長到了這個地步是能力使然也有運氣的成份在裡面還有……想到這兒辜無傷忍不住抬頭去望建德帝沒想到恰好被建德帝的目光掃到他心中一凜忙低下了頭。

    父皇他是有意在給六弟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與他們幾兄弟公平競爭的機會也許……這個六弟會成為他爭位路上最大的障礙。

    想歸想卻還是有些不確定據傳言辛貴嬪是可能謀害太后的最大嫌疑人這樣的人所生的兒子又怎麼有資格奪位呢?

    辜無傷自忖聰明卻也猜不透建德帝的心思無奈之下只得重又將注意力放回到如今的事上來只見建德帝負手自御座之上走下越過文武百官徑直走到乾清宮門檻前仰頭看著外面的天空那裡除了刺目的陽光外沒有一絲雲彩:「無惜既然你有心要給幫助百姓那朕給你這個機會去福建該查的查該安撫的安撫朕給你便宜行事的權利但是機會不是白白給的你明白嗎?」

    無惜轉過身來叩了個頭道:「兒臣明白兒臣此次若不能平定福建之亂兒臣便自請削去郡王之位再不涉足政事!」這是一場賭上所有榮耀與前途的賭博不走生便走死。贏了會有什麼還不知道但是輸了就是一無所有而無惜已經無路可退只能不斷走下去。

    「好記住你說過的話。如果辦好了此差等你回來朕便給你與無傷一樣地親王之位!」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親王在建德帝的兒子中被封為親王的只有辜無傷一個眼下無惜也得到此允諾。雖說能不能成還是未知之數但至少有這個機會。

    如果這次辜無惜能辦好差使回來那麼他將與辜無傷站在同樣的高度上個人的人脈關係權利或者還有差別但是在建德帝心中地位置卻是一樣了這對辜無傷及他那一派來說絕不是件好事。

    一直沒有什麼表現的太子聽到這話時臉上閃過幾絲慌亂與害怕嫉妒與恨意的目光射在無惜身上。恨不得將他灼出幾個洞來。

    「無悠與無惜一起辦過差做的還不錯這次你也跟著罷另外……」涼風捲起建德帝鑲著金邊的袍角:「無傷。你與無盡去一趟台灣那裡的局勢也有些問題如果東瀛有異動而福建又不能及時反應的話台灣便成了我們最重要的一道防線無傷你們一定要穩住台灣地形勢。」

    打仗……想到這個詞建德帝的心便沉重萬分。大昭才剛剛經過一場三年的戰役如果真要再打的話結果會如何真的很難預料而且東瀛進犯必然是從水路而來水上戰役……柳逸這個將軍會精通嗎?而且戰船……

    「太子!」建德帝突然出聲喚太子。倒把太子嚇了一大跳。慌著從御座旁下來在下階梯時不小時踏空了一階。摔了個五體投地樣子極為不雅諸官員先是一驚隨即個個都憋著笑能當朝瞧見太子出這麼大個洋相可是難得的很。

    建德帝閉著眼只當沒瞧見深吸幾口氣後方道:「你立刻督促工部兵部準備召集工匠建造中大型的戰船以前的船隻都老化了能用的沒幾艘不論東瀛會否來犯我們先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儘管已經盡量將語氣放地柔和但還是能聽出一絲火藥味。

    「皇上可是這銀子……」戶部尚書小聲的進言深怕惹了建德帝一個不悅就人頭不保然這話卻是不得不說不然工部兵部來戶部要錢他掏不出就要倒霉了上次可是試過一次苦頭了。

    建德帝歎了口氣道:「先備著吧東瀛還沒有要開戰的意思讓底下的人密切注意一旦有異動馬上開始造戰船至於銀子秋徭地賦稅就快到了還有下旨給尚欠著賦稅的幾個省府告訴他們朕最後給他們一次機會如果今年之內還不能將賦稅補清便等著問罪的旨意吧不只他們的烏紗連命朕都不會留著!」

    如此終是商定了辜無惜與辜無悠去福建辜無傷與辜無盡去台灣太子坐鎮兵工二部餘下幾位皇子也或派了差只是不像這幾位來的重罷了。一路看

    這一次幾乎是所有成年的皇子都領了差幾可看做是建德帝對所有皇子能力的一次考核連太子也不例外是成是敗端看他們自己的能力與造化了毫無疑問最出色地那個人將會提升自己在建德帝心中的位置。

    諸皇子出京的日子定在十一月初欽差的行頭備下來總是要點時間所以各皇子皆趁著這段時間安排留在京中的人員與情報雖說有能力的皇子都出京了但京城依然是敏感之地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帶來預想不到地影響。

    無惜也同樣想到了這層所以他與上一次一樣將嚴世留在京中負責收集邸報與大大小小地情況如此他雖在外地也可以做到耳目通靈。

    卻說阿嫵在得知無惜要去福建的消息後先是極喜隨後卻是無比地失落皇子出京辦差是為朝廷要事按理不可攜帶家眷她沒理由跟著去只是離家四年有餘她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娘。張氏不將她當做女兒她卻依然認她為娘張氏也是她唯一的至親之人。

    這般的猶豫與矛盾終是讓阿嫵難有笑顏見了無惜幾番yu說但終是忍了下來她是那樣的在乎無惜怎麼忍心讓他為難呢!

    這日她看完阮梅心的女兒回來倚在窗邊看著外面艷紅似火的楓葉又是一年秋天紅楓再開院裡的紅楓已經由原先的一株變成了眼下的四株再有幾天又到生辰想必紅楓又會增加一株年華漸逝嗎?她已經十九了雖然依然可說是青春韶華這顆心卻已不再年輕甚至有些滄桑三年前失去了孩子始終是她心中的最痛而她一直到現在都未能再有身孕說不定便是老天對她的懲罰懲罰她當初沒有保護好孩子。

    容兒你一個人在天上要曾害怕與寂寞?

    垂華髻婉轉在頰邊明珠翡翠串成的珠釵貼著髻墜下來幾要碰到她握在手中的彩瓷杯那裡盛著的是清酒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了喝酒每次難過或是想到不開心的事時她都會喝上幾小杯不醉只是喜歡帶著些微辣意的酒自喉間穿過那一刻彷彿真能消去幾分不開心。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可她還沒入到宮門便已覺這潭子水比海更深千倍萬倍阿嫵低頭看著映在酒杯中的自己容顏依舊心卻是冷了許多唉……

    端起酒杯剛送到唇邊便被一隻手給攔了下來有人從背後擁著她貼著耳垂呵氣:「又不開心了嗎?」

    阿嫵微微一驚後便已然聽出來人是誰放鬆了身體倚在來者的身上:「六郎為什麼這麼說?」

    無惜取過她的杯子一飲而盡將空酒杯隨手放在窗邊的小几上那裡還擺著一盆秋海棠:「傻瓜你我做了四年的夫妻難道我連這些小事都沒注意到嗎你本不喜歡喝酒只有遇到不開心之事的時候才會略飲幾杯!」說罷他放開了阿嫵將她扳過來面對著自己:「告訴我是不是想家了?」

    阿嫵眼中閃過幾分淒涼面上卻是強帶了笑顏道:「剛才是有那麼一點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六郎不必多心。」

    「到底是我多心還是你不願說?」無惜並不願就此放過這個話題他歎了一口氣撫著阿嫵低垂地臉道:「這幾日見你看你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我便已經猜到了想家乃是人之常情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阿嫵淒然搖頭:「雖然妾身是真的很想隨六郎去福建瞧瞧爹娘但是妾身也知道六郎身為欽差是不可以攜帶家眷的妾身不想給六郎添麻煩。」

    她的話全是自肺腑不帶一絲矯揉造作聽的無惜大是感動:「傻丫頭你說都沒說又怎麼知道一定會給我添麻煩呢實話告訴你吧今日入宮去向父皇奏稟備辦的事宜時我已經向父皇提過你的事了想你嫁入府中這麼多年卻一直沒回去看過家人也是時候回家省親一趟了。此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與我一道去福建一來多些人保護你可以安全些二來你父親是福州的知府此次去福建查事他自然避不了你與他是親父女有你在有些話也好說些。」

    阿嫵得知無惜不僅瞧出了自己的心思還向建德帝請旨心田如有暖溪流過幾欲落淚軟軟地叫了聲六郎接下去不知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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