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殘酷,冷血,對於一直奮鬥在傷兵營裡的約翰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只知道,他體內的光元素早已耗盡,現在他還能用的,只有兩把染滿了鮮血的手術刀由於獸人帝國的突然襲擊,使得救贖軍的戰線不斷後移,只是這裡沒有長城,也沒有和長城一樣長的大城,只有簡陋的防禦器具和戰壕,而這些防禦器具和戰壕,已經被獸人的屍體所淹沒,剩下來能夠抵擋獸人的,只有一具具**
幸運的是,由於知道這幾天羅丹尼就會進攻獸人大營,所以救贖軍一直處於戰備狀態,突然的襲擊並沒有讓他們失去了分寸,只是不斷用生命去抵擋另一方的生命這本來就是一場早就預定了的戰爭,只是所有救贖軍的將軍都知道,他們抵擋不了多久了
後勤軍的戰鬥力可想而知,雖然還剩下大部分的正規軍隊,但是這本來就是一場消耗生命的戰鬥,唯一的區別就是有些生命價值高點,能夠抵消對方的兩三個生命,而那些價值高的生命,往往是獸人
儘管如此,救贖軍方面依然不計傷亡地攻擊著,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獸人投入的戰力越多,那邊獸人大營的防守力量就越弱,只要再堅持,哪怕是一時,一分鐘,一秒,他們就有可能反敗為勝
歐斯文在大營中有條理地下達著一個個命令,他不知道,今天他面對的只是獸人大軍而已,如果是面對角島那群妖孽,他這個所謂的名帥,下達什麼命令都沒有用而奇怪的是,角島雖然在這場聖戰中擔當著重要的角色,但除了半獸人軍隊外,根本就沒有派什麼人參戰
而在獸人大營裡,獸皇內曼賈的身前,是一個跪在地上的將領,作為一向號稱永遠都不會低頭的獸人,這個將領卻是滿臉淚水不斷地叩著頭,也不說話,砰砰的叩頭聲與帳篷裡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內曼賈依然沉默,他既沒有讓那個將領起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軍營之外,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羅丹尼的行蹤已經被他知道了,只是現在救贖大軍只離陣型不到1公里,滾滾的黃沙肉眼都能看到了,不要說那如同實質般壓在人心上的殺氣
獸人這次出擊了過七成的軍隊,在獸人大營中只剩下不到十萬大軍,而其中還有不少是受了傷不能上戰場的獸人大營雖然有一定得防禦措施,但是他很肯定救贖軍也同樣帶來了大批的法師
雖然能夠確定對方不會動禁咒,不然就不用出動大軍了,直接一個法師團就行了但是,哪怕只是普通的法術攻擊,對於防禦措施來說,也是毀滅性的,這裡不是獸人帝國裡的城池,雖然有防禦魔法的專屬設備,但是卻沒有大量的魔晶能源,要防守,就不能用進攻的魔法設備了,也就是說,他們要用那些木造的簡陋圍牆來抵擋二十萬大軍
那跪著的獸人見內曼賈依然沒有反應,而二十萬大軍已經快到了,大吼道:「陛下,救贖軍如此一搏,前線的軍隊一定兵力不足的,只要陛下先行撤退,哪怕是我們全死了,這場戰爭我們也贏了,雖然陛下神勇無比,但是萬一有什麼意外,我們贏了戰爭又有什麼意義?」
內曼賈終於把思緒收了回來,對那獸人將領道:「派人去通知前線的部隊,全力進攻,不用回防至於大營這裡,我內曼賈征戰一生,難道還會怕了區區的人類大軍就讓我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攻破我內曼賈的陣型」
「陛下」「不必多說了,這是命令」內曼賈打斷了獸人將領的說話,鼓足鬥氣,大吼一生:「只有站著死的獸人,沒有跪著走的懦夫」「吼」聽到內曼賈的聲音,所有獸人都吼叫起來,他們只覺得自己體內的鮮血已經開始沸騰,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些人類雜碎殺死,甚至連身受重傷,躺在床上的獸人都掙扎著走了出來,要與人類一決死戰
「既然如此,除非躺在我的屍體上走過去,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陛下的」這個獸人將領也是跟隨內曼賈多年的親信,在當年的獸皇爭霸戰中也不知為內曼賈擋過多少次明槍暗箭,只是這次,內曼賈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了
「我能相信你嗎?」內曼賈沉聲對著獸人將領問「獸神的光輝與陛下同在」獸人將領雙手交叉在身前,單膝跪下道內曼賈抽出了佩劍,準確地在獸人將領的眉心處劃了一道血痕,這在獸人禮儀中,是生死之托的重禮
「聽著,馬上給我回去,在我們所奪取的領地中,在我們的故鄉里,給我傳達我,還有獸神的意志」在獸人將領眼中,內曼賈此刻如同獸神附體一樣,雖然眼中儘是不捨,但依然重重地點了點頭:「請陛下吩咐」
「從今天起,獸人與各族同治三大陸,永世不會仇敵」
「三大陸從今天起,要變了」
遠離西大陸戰場十萬八千里的角半島,天坐在城主府的書房裡,把手中的信箋慢慢放進一個紅色的錦囊裡,默默地道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他那如同神般的師兄所預料的方向展,所有的棋子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揮著不同的作用,包括他自己
書桌上一個放著十個錦囊,每一個錦囊中都有一張信箋,每一張信箋上,都寫著陳軒與亞當這段時間離開以後所生的大事,有些事被世人所知道,有些只有寥寥幾人在密謀,而這些決定三大陸走向的事情,無一例外地出現在十個錦囊中
「老師,師兄,你們來得及來觀看這場聖戰的終幕嗎?」天的手裡還有三個錦囊,而當最後一個錦囊被打開的時候,就是這場聖戰結束的時候,也是他們角半島成為三大陸主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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