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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進鄴城後,沒去武德王府,逕直奔城守軍中軍駐地,去尋孫威。等來到城守軍大營他才知道,孫威不在。熟悉的衛士告訴石青,今日豫州牧冉遇啟程回返豫州,鄴城上至武德王,下至張艾這等校尉,大大小小將官校佐都去了南郊,為豫州牧餞行。
「終於升為豫州牧了。張遇這個姓改的好啊,因禍得福……」石青自失一笑,出了城防軍駐地,轉道向南門走去。
石青很識相,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也就不去湊熱鬧。來到南門,直接上了上馬道。城防軍中有很多知道石青這個人,憑借和孫威交好的關係,石青暢通無阻地上了城牆,從垛口向南眺望。
濁漳水北岸,人頭湧動;萬餘豫州軍沿著浮橋向南開拔;為豫州軍踐行的鄴城文武官員極其隨從護衛也有萬餘,東一堆、西一簇,撒在浮橋北端,亂哄哄的像個大市集。
冉遇辭別李閔和一眾故交好友,縱馬回到豫州軍中,隨大隊一起南下。
周方打馬趕上,靠近冉遇,小聲問道:「使君沒在武德王面前彈劾毒蠍和新義軍?」
冉遇陰著臉搖了搖頭。
「為什麼?」周方頗為不解。
「目前時機不好,彈劾未必有用。武德王正四處尋求助力,若知道毒蠍的實力比看起來的更大,不僅不會怪他欺瞞,還會提拔重用,以收其心。」
提到毒蠍和新義軍,張遇顯得很煩躁,話語中帶著一股暗火。「大半年時間,毒蠍就打下這麼大一塊地盤。這樣下去,如何了得。周先生,今後向青、兗多派些斥候,將新義軍給本使君盯緊。」
周方應了一聲。
冉遇哼了一聲。悶聲問道:「周先生。你不是跟過毒蠍一段時間嗎,以你看來,他有何異處?憑什麼撫平青、兗兩地?」
「周方跟毒蠍之時,只覺得這人愛出神,對人隨和,甚至有些優柔,和毒蠍之號有些不符,除此之外,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異處……」
周方回憶了一陣,想到石青短短時間創下這麼大的基業,又有些怔忡不定,思慮半響,他蹙眉說道:「使君。你說天兆會不會是真的?毒蠍手中的槍是周方所送,很普通的一桿鐵槍,到他手上怎麼就能發出霹靂雷電,怎麼就能呼風喚雨呢?還有,他那夢兆……青色的石頭?不就是玉麼,這玉會不會是傳國玉……」
「狗屁!」冉遇惱怒異常,也顧不得禮賢下士,厲聲斥罵周方:「虧汝出身名門,怎地如那山野村夫一般,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石青聽不到冉遇的罵聲,他矮身躲在城牆後,從箭孔向外瞄,在回轉的文臣武將中搜尋孫威。他看見了王泰、看見了劉群、看見了王基、看見李農、看見周成、也看見了李閔……這些人一路說笑,無不臉泛紅光,很高興的樣子,似乎冉遇返回豫州同遠征軍大捷回師一般,是值得慶賀、令人興奮的大事。
隨後石青看見了孫威。孫威和張艾說笑著,跟在李閔身後。
石青讓親衛下去守候,悄悄招呼孫威上來,他懶得下去一一見禮,便在城牆僻靜處躲了起來。
一會兒,孫威在親衛的引領下,走了過來。看見石青,孫威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裂了裂嘴道:「兄弟。上次你把哥哥灌得也恁狠了。」
「孫大哥。不要埋怨小弟,以後想喝也沒了。呵呵,新義軍斷酒了。」
和孫威打了個招呼,石青踱到垛口,下頜沖南方一揚,納悶道:「至於嗎?不就是回任麼,用得著都來相送?」
「兄弟錯了。冉使君此次回返,可不僅是回任那麼簡單。」
孫威跟著走過來,趴在城牆箭孔上向外瞄來喵去,口中解釋道:
「兄弟應該知道,更改國號後,各地州郡響應武德王的只有青、兗、豫、徐四州,這四州對鄴城來說,非常重要,不容有失。目前,青、徐、兗三州尚且平靜,豫州就有點問題。與豫州西北相鄰的陽城屯有司州刺史劉國的大軍,與豫州東北相鄰的陳留屯有段龕的幾萬鮮卑部民。另外,聽說大晉也有些動作,意欲趁機北伐;豫州南部與大晉揚州、荊州接界,一旦有事,便首當其衝。可以說,豫州四面是敵,處境非常艱難。冉使君此番說是回任,不如說是出征更恰當。」
「原來如此。」石青點了點頭,難怪鄴城對此這般濃重。
「確實算是出征!」孫威肯定地說著。
「冉使君此次拔擢為牧守,不僅因為改姓,更重要的原因是,武德王希望冉使君不僅保有豫州,若有可能,還要冉使君兵出陽城,剿滅劉國,為朝廷取下司州;然後出兵陳留,誅除段龕。武德王對冉使君寄予厚望,當然要給冉使君一個牧守之職,以便使君便宜行事。」
「哦?」聽到這裡,石青來了興趣,從垛口上收回身子,不再向城外張望,只盯著孫威。
孫威也不再瞄來瞄去,神情凝重地說道:「兄弟這幾天沒來鄴城,有些事情不知道。眼下局勢已然如此惡劣,鮮卑慕容若再南下,形勢便非我等可以掌控。青、兗、徐、豫、司五州相互溝通,沃野千里,出產豐富,南有江淮可守,北有黃河天險。武德王有意在五州經營以為將來根基之地。如此,進可攻,退可守,鄴城守不住,朝廷可以移往河南,與鮮卑慕容隔河對峙,以待轉機。」
「有這事?不錯啊!」石青驚異地吸了口冷氣。隨即又沮喪下來。歷史上,冉閔還未來得及經營河南五州,五州俱反。鄴城成了一座孤城。即便因為自己的原因,歷史事件不會在青、兗重演,依然會在徐州、豫州、司州上演。再好的策略也難以奏效。
漸漸的,踐行的人都已回城;城門附近冷落下來。
石青向孫威問道:「孫大哥。姚弋仲不是有兩個兒子還在鄴城嗎,孫大哥識得嗎?」
「兄弟。你想幹什麼?」聽石青動問姚弋仲的兒子,立刻警惕起來。他深知石青對胡人的仇視,只怕石青是想找兩人的晦氣。當下鄭重警告道:「兄弟。哥哥告訴你,這兩人可動不得!」
孫威如此劇烈的反應讓石青感到很奇怪,不由得問道:「為什麼?」
「下面有一些縣城塢堡的官吏豪雄響應殺胡令,這段時日,往鄴城送了不少首級。這些首級有丁零人、有匈奴、有羌、有氐,還有鮮卑、烏恆……甚至還有許多相貌像胡人的漢人,讓武德王大為頭疼。武德王的殺胡令,殺得是禍亂中原的羯胡,還有以前禍亂過中原、現今死心塌地跟隨羯胡繼續為害的劉氏匈奴,並非是所有的胡人。譬如羌人、氐人,和漢人編戶一般無二,也是從家鄉被強遷至中原,受羯胡和劉氏匈奴盤剝……」
難怪後世的殺胡令有兩個版本,一個稱為「殺胡令」,一個稱為「殺羯令」。原來原因在這裡。石青饒有興趣地繼續聽孫威敘說。
「……灄頭羌人姚弋仲實力不可小覷,他對是敵是友,尚且未定。武德王不希望和他發生衝突,因此將姚弋仲長子姚益拔擢為嚁武將軍,三子姚若拔擢為武衛將軍,以暖其心。兄弟千萬要分清利害,萬萬不可前去尋事。」
石青一笑,道:「孫大哥誤會了。小弟不僅不是去尋事,反倒是想和他們結交。呵呵,算是替武德王暖姚弋仲的心。嗯,孫大哥,這二人駐軍何處?小弟這就去會會他們。」
「結交?」孫威沒有回答,狐疑地望著石青,等他解釋。
石青撇撇嘴。「孫大哥放心。小弟是想先認識一下姚氏兄弟,摸摸他們的底;心中有算後,會去武德王那裡交代。」
孫威展顏一笑,很熟絡地為石青介紹,道:「姚氏兄弟來鄴城為質,隨身帶了兩千為大趙效力的羌人。這次雖然被拔擢為將軍,武德王卻沒給他們增添兵馬,他們那點人馬算不得軍主,因此不得獨立領軍,依舊駐軍西苑,在車騎將軍張溫麾下奉差。」
「這麼說。孫大哥識得他們?」
「打過一兩次交道,只是認識,並非很熟。」
「太好了。孫大哥若是無事,可願陪小弟走一趟西苑,見識見識姚氏兄弟。」
「今日無事。陪你走一趟也無妨……」
石青、孫威兩人說說笑笑,步下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