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笨拙的安慰。卻讓我在那樣的安慰下一點一點哭出聲來,深深的埋進那個思戀已久的懷裡,明明是這麼熟悉的感覺,為什麼我竟然沒有發現。
好高興~真好,真的太好了。
一直壓在我心底的東西一點點消散,心底的鬱積也隨著淚水噴發了出去。
聶文晟從開始的無措,然後一點點放開,輕輕的攬住哭的這麼用力的我,沒有再說話,只是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我的脊背,眼底帶著心疼夾雜著歉疚,和憐愛,這樣就可以了,好好的哭一場吧。
一室的氛圍從先前的凝重和緩了起來,變成一室溫馨。
有聲的哭音一點點變成哽咽,最後終趨於無聲。
聶文晟鬆開抱著我的雙手,將我微微推開,看著我哭花的臉,失笑了一下,看著我紅腫的雙眼,心疼的擰了擰眉。將我臉上殘餘的淚痕擦去。
「丫頭也有變成楔貓的一天啊~」聶文晟寵溺的ru亂我的頭髮。
我赧然的看著他重新報廢的衣服,尷尬無措。
聶文晟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失笑了一下,然後掏出電話,撥通了號碼:「你吃夠了嗎?吃夠了再幫我帶件衣服上來。」完全沒有給對方說第二句話,啪~的一下掐斷了電話,然後衝我痞痞的晃了晃那薄薄的電話。
我輕輕抿了下唇,眼底滑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沒多久,屋主便回來了,一進門第一件事便是查看屋內的氣氛,看了眼屋內良好的氣氛,當下欣慰的笑了,:「喲,都解釋清楚啦?」
「啊,坦白了。」聶文晟點點頭,經他這樣一說,先前那種後怕的情緒再次湧上來。
屋主點點頭,下一秒,突兀的惡狠狠的踹了聶文晟坐的沙發一腳,咆哮:「你小子過河拆橋很行啊,啊~給你,衣服,……啊那個,你叫百里伈對吧,見笑見笑,你還不認識我吧,我叫房逸先。很高興見到你,我可是久聞大名啊。」後半句已經是一臉和顏悅色了。
我愣愣的看著他,呆呆的頷首:「……嗯。」
「無關緊要的人不用太理會。」聶文晟拿了衣服,便轉進房間,離開前還不忘扔下一句這樣的話。
我偏了偏頭,抿唇不語,看了眼那個房逸先,他應該是無極的朋友吧,無極的朋友這是自己見到的第一個,雖然相處模式很奇怪,不過無極和他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
「嗯……那個,你之前……。」房逸先不知道在想說什麼,猶猶豫豫的,讓我莫名。
「你想說什麼?」我困惑的看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的人,體貼的詢問。
「就是……就是你之前跳河……,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希望以後你能夠多給文晟那小子多點時間,你今天的舉動,他應該嚇壞了,雖然我一直沒有見過你,但你的事。我卻從他嘴裡聽到很多,他對你很看重,我希望如果你下次再遇到什麼承受不了的事情,能夠和他商量。」房逸先終於鼓起勇氣,認真而懇切的對我道來。
「跳河……自殺嗎?」我看了眼主臥室的門,眉瞬間擰起,原來自己無意識的舉動竟然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歉疚的垂下腦袋,正要解釋,聶文晟便從臥室裡出來了,顯然他聽到了房逸先的話,徑直的走到我身邊坐下,並順手的將我攬入懷裡:「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所以是我的問題,以後這樣的問題我不會讓它在發生了。」堅定的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心底湧起暖暖的感覺,再次開口:「其……」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真是狗咬呂洞賓,切,誰願意管你的閒事,也不知道是誰,在人失蹤的時候,一副不正常的鬼樣子。」房逸先不氣的調笑。
聶文晟完全不理會他的調笑,直接將他當作空氣,衝我道:「這是最後一次了,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嗯。」我點點頭,心底彷彿吃了mi糖一般甜,不過我沒有忘記之前要解釋的話:「其實我並沒有要自殺。」
「不用說了,不論怎樣我都……等等,你剛才說什麼?」聶文晟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我,同樣表情的還有那個房逸先。
「我沒有要自殺。只是覺得很難受,想冷靜一下,我……以為那裡是游泳池,而且……我會水性。」說道最後我心虛的垂下了頭,雖然這個誤會真的很烏龍。
聶文晟和房逸先頓時愣住了,死死的瞪著對方半天後,聶文晟猛的kao在沙發kao背上,全身無力,不可置信的道:「也就是說我們完全誤會了,丫頭,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嚇死了。」憤怒的咆哮,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然後猛地一探手重新把我抱緊,無奈的歎道,「以後不要再這樣嚇我了,不過你沒有那樣的想法就好。」
「……嗯。」歉疚的在他懷裡點點頭,遲疑了一下,伸手回抱。
而一邊被忽視的房逸先則錯愕的看著相擁的兩人,抓狂,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他這麼大一個人,不是蚊子,喂喂。你們忽視我忽視的太徹底了吧,這裡還一個單身啊單身~
但他心底的吶喊沒人聽得到。
這件事過後,我和無極,哦,不對……應該是聶文晟,一起回到學校,見到我和會長一起回校,方絡雅等人是滿臉古怪的看著我,尤其是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時,甚至一臉她明白了的衝我點點頭,只是對於她的那臉明悟。我則是一頭霧水。
等到聶文晟將我送回房離開口,沒多久,方絡雅一行四人全數到齊,那架勢顯然是準備拷問。
我雖然沒打算隱瞞,但聶文晟在回來的時候便叮囑過我,不可以將他是無極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即使是方絡雅她們也不行,身份的事情告訴我就已經違背了他和老師的約定,所以我也只能隱瞞。
所以對於她們的提問我只是沉默,或者告之一句:「以後會全部告訴你們的,但現在不行,對不起。」
好在方絡雅四人也沒有追根到底,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了很久後,便放過了我,離開了我的宿舍。
對此我很感激,只是現在自己真的不能將聶文晟的事情如實相告。
但這件事之後,感覺敏銳的方絡雅等人明顯察覺到我和聶文晟之間的氣氛多了一絲戀人之間的氣息,驚訝、震驚,她們的第一個想法是:會長的魅力這麼強大,這麼快就把小伈給騙到手了
但下一秒她們整齊一劃的甩開了這個想法,畢竟她們瞭解的團長可不是這樣容易變心的人,而且對於愛情之類的東西,自家團長反而出乎尋常的難以接受,不輕易碰觸,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展開一段新戀情。
「我有一個非常震驚的聯想。」坐在休閒廳一角的蓼敏突兀的瞪大眼,看著另外三名姐妹。
「其實我也想到一個。」千弱穎面容扭曲,一張很有欺騙性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而聽過無數的歌功頌德的鄭曉凌則嘴角抽搐的點頭。
「看樣子大家都想到了。」方絡雅一臉沉重的做出總結。
「那麼大家一起寫出來吧。」蓼敏伸出食指點了點茶水,看向三人。
方絡雅三人點點頭,重複著蓼敏的動作在她們圍坐的玻璃茶几上寫上四個字。
四人的默契很好,都是同樣的字,赫然寫著「會長」、「無極」。
「開玩笑的吧。」千弱穎糾結了。
「除了這個,我想我們想不出其他更加合理的解釋。」方絡雅依舊滿臉沉重的一下一下的扣著玻璃茶几。
「不過為什麼小伈不願意告訴我們。」鄭曉凌不解的問。
另外三人面面相覷,然後皆是搖頭。
「保密吧,既然小伈不想我們知道,那她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們尊重就好了。不過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鬆口氣了,小伈的幸運女神一直在嘛。」鄭曉凌雙手環胸,嘴角掛著自內心發出的微笑,欣慰。
「我想大家想的應該是一樣,就這樣吧,這裡,他只是會長。」方絡雅嫣然一笑,扣板定論,另一隻手扣上茶杯,一點一點倒在茶几上。
蓼敏嫌惡的皺眉退開,揮揮手:「那麼我去約會了,不要打擾我,拜~」說罷,搖曳的轉身離開。
鄭曉凌無語的扶額,心底低咒,這個女人當著下屬的面光明正大的說去約會嗎,太可惡了。
「咳咳,我那裡還有一堆的文件要處理呢,那麼,我也走了,總算沒有了那塊大石頭,輕鬆啊輕鬆。」千弱穎眉眼彎彎的緊跟著閃人,至於那污染了的茶几,權當沒看見。
「我也走了,學期快結束了,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呢。」方絡雅優雅的起身,柔柔的沖鄭曉凌一笑,那模樣好像之前那破壞衛生的舉動跟她完全沒乾洗一樣。
鄭曉凌目送著三人一個一個閃人,最後抽了抽嘴角,撇了眼茶几,望天,找
了人示意對方清理一下,然後同樣事不關己閃人。
總的來說,這一天真是和諧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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