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是誰洩漏了消息。整個學生會傳遍了我和會長墮了的消息。
炸雷般的消息將無聊中的學生會成員們攪入了混亂的旋窩。
消息洩漏,讓我周圍多了無數鬼祟的目光,尤其是會長出現在我面前時,那鬼祟的目光呈幾何增長,想忽略都難。
那眾多異樣的光芒中,無極是不是也在其中呢,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曇伈,會不會生氣,失望。
自己還是背叛了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錯誤,一場遺失了自己心的錯誤。
背叛了無極,對會長也是同樣不公平。
十多天之後,我幾乎要重新變回最初的那個我,最初那個有自閉症狀的我。
目睹著我的變化的方絡雅幾人也對我束手無策。
最後,會長單獨在實驗樓裡找到我,對我說了一句話。
「去找無極,說清楚,做下你最後的決定,我不會阻攔。」然後完全的屬於我,無度數的眼鏡一閃,聶文晟的眼底有憐惜和不忍。最後還是硬下心來丟下這句話,離開了實驗樓。
待會長離開之後,我呆立的許久,然後才將失敗的肥劑小心的清理。
「去找無極……不阻攔嗎」我無言著,將實驗器材丟在水槽中,落寞的kao在牆面上,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找無極?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經墮了,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
好怕他會生我的氣,更怕看到他傷心失望的眼神。
去吧~
去將一切告訴他,我不可以這麼自私,讓他一直蒙在鼓裡,真的夠了,不要在逃避了,自己也該擔負一些東西了,承擔自己種下的惡果。
眼眸徹底死灰的將實驗室內後續的東西清理好,拖掉了實驗用的外套掛在牆上的掛鉤上,離開了實驗樓。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看到遊戲倉臉再次白上一份,卻不再遲疑的跨入遊戲倉,因為自己逃避的已經夠多了。
看到眼前出現的一片綠意的景色,那麼的美好,卻絲毫傳遞不到我的感官中。
將好友面板拉開,看到了無極亮起的名字,輕喘了下,點開信件發送,一切做完之後,我再次頓住。因為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
而另一邊,荒原深處,野怪們邁著悠閒的步伐在呆坐在安全區的無極和逸先兩人三米之外遊走。
逸先看著那只能遠觀暫時不可褻玩的野怪們,無聊的徹底,又看了眼不知道將注意力集中在哪的無極,又鬱悶了,雖然這裡的景色不錯,但他一點也不想在這裡陪著一個大男人發呆啊,如果是個美女他到能考慮考慮,終於忍受不住的逸先一拳頭砸過去,不忘道:「我說,從剛才上線起,你就一直坐著發呆,做什麼那?」
「暫時別來煩我。」無極重心往後一倒,避開了那拳頭,乾脆的躺在草地上,繼續盯著自己的好友列表,然後猛然間,他等候多時的名字亮了,刷的一下坐起,面容嚴肅。
其實他此刻也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等待。或許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丫頭心底到底是什麼位置,為什麼只憑未來岳母一句話,就改變了心意,拋棄了他,連申訴的機會也不給他。
雖然他也不知道得到答案他又能怎麼樣,兩個都是他,但此刻他卻不知該如何去權衡了,或許他可以不理會臭老頭的約定將自己的身份坦言,但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就是不想這麼做,或許他只是想知道他在丫頭心裡能不能勝過未來的岳母吧。
自嘲的抓亂自己的頭髮,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彆扭什麼,真是的,算了,不管丫頭的回答是什麼樣,他決定向丫頭坦白了。
信件標誌在自己眼前飄過,無極有些急切的將信件打開,然後看到一條極為簡短的訊息。
「丫頭,這就是你的選擇嗎?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有些失望呢,不過和未來的岳母大人爭寵本來就不是明智的吧。」自言自語的無極再次倒在草地上,聲音卻帶著濃濃的失落,靜靜的看著重新暗淡下去的名字,眼底一片陳郁,引來逸先的側目,連連追問。
無極關掉代表結束鬧劇的簡訊,無所謂模樣的將一切向逸先坦言。
逸先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很久。而後突兀的一笑,說道:「聶文晟啊聶文晟,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的好,我第一次覺得愛上你和被你愛的人真慘,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出現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話,越早將真相向那個女孩坦白越好,否則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啊,我知道,我已經決定去和丫頭攤牌了。」雖然有點失望啊,自己在丫頭的心裡沒有未來岳母重要。
逸先聳聳肩,不再說什麼,都這樣說了,那自然是最好。
現世
退出遊戲倉的我靜靜的坐在床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遊戲倉。
靜坐了良久,我飛快的站了起來,走到我的光腦旁,輸入了ip地址,靜默等待,很快便接通了。
「這個時候怎麼聯絡我,是實驗上又碰上了什麼問題嗎?」百里延的聲音自光腦旁的擴音器中傳出。
「不是的,爹地,我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問。」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說吧。」沙沙的翻書聲伴隨著話語聲傳出。
我緊張的抿了抿唇。踟躇了片刻,方道:「爹地,如果……如果我讓媽咪失望了,會接到什麼懲罰?」這一句話說完,彷彿用盡了我一身的力氣。
「如果讓你媽咪不傷心,我也不會要一個讓我妻子傷心的女兒。」百里延隨意著語氣,雖然有袖張,但卻是下意識的說法,他的注意力自聽到不是和實驗相關的東西後便直接轉移到書本上去了。
「我……我知道了,爹地,再見。」我臉色雪白的將通訊掛斷。
果然是這樣嗎。
媽咪是爹地的一切。這一點我從小就知道了,爹地也說過,我會被生下來也是為了守護母親用的,所以他百里延的女兒不可以忤逆他妻子一絲一毫。
而她,連一絲一毫的怨懟都升不出來,因為他們是自己的父母。
雖然媽咪做的許多事都並非我所願,但媽咪確實是愛我的,爹地也只是太愛媽咪了,所以才沒有容納我的餘地。
無聲的安慰著自己那抽痛的心,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爹地輕描淡寫的警告,但這一次,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快要窒息了,是這裡太小了嗎?所以才會呼吸困難。
我摁著心口,穿上鞋子走出了宿舍,尋找著最空曠的地方。
不知不覺中,我走出了t大,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無神的雙眼注視著前方,街道上的路燈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亮起,我卻依然找不到讓我能夠緩過呼吸的地方。
腦海中一片混沌,只感覺到自己好難受,好難受。
「咦?」一個剛從我身邊擦過的人驚訝的頓著步,然後轉身,詫異的看著我的背影,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吃個飯也能碰到熟人,這世界真小,不過她怎麼會在這,看著有點不對勁啊。」思索了片刻,男子取出了小巧的手機,熟練的撥通了號碼,然後鬼祟的對這電話嘀咕了一陣,然後不動聲色的尾隨。
我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只是悶頭的往前走,將世界隔絕在意識之外,只想找到能夠讓我重新舒暢呼吸的地方,因為窒息的感覺。真的真的很痛苦。
一步一步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蜿蜒的河邊,站在了拱橋之上,看著水面,盯著那波紋,心不知不覺的平靜了下來。
水面的波紋一道一道,清涼的感覺撲面而來。
單手一撐,輕巧的跳上的高高的橋墩,看著那溫柔的河流,眼底多了一抹神采,自己是該清醒一下了,此刻的我完全忘了這裡是公共場所,也沒有看到身後跟蹤了我許久的那人眼中的驚秫,緩緩的合上眼簾,輕輕一縱,投入河流之中。
「有人自殺啦,快來人啊,有人自殺啦。」尖叫聲一起,噪雜的聲音頓時聚攏而來。
「該死的,怎麼就跳下去了,混蛋,我怎麼就不會游泳,誰水性好,快下去救人啊。」那跟蹤的男子看著河面望而卻步,急的抓狂,話音剛落,一條黑影快如閃電的跟著跳入水中。
那跟蹤的男子頓時啞了聲,什麼話沒說了,而是鬆了口氣,喃喃道:「幸好趕上了。」
沒有絲毫抵抗,安靜的飄在水中,心一點一點的安靜下來,果然清醒了,不過為什麼這麼吵,自己這是跑到哪來了?游泳池嗎?我困惑的看著水面。
視線迷濛著,我困惑的偏了偏頭,有人過來了?
記憶突然間混亂了起來,彷彿自己看到了為保護自己昏迷在水中的無極……真的好像,是你嗎?
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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