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半響的兩人,在許久之後,決定實驗一下現在無以走出這裡。
然後即高興又鬱悶的發現,無極成功的在非月圓夜下走出了那廟宇,既然可以出來,那他們在那個廟裡浪費的那麼四五個時辰是做什麼,早知道直接試不就好了。
「現在我們去哪裡?」我看向無極詢問。
無極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滿臉詭異之氣的道:「當然去找那個變成我的人了,這麼明顯的提示如果不去找未免太蠢了。」
我眨了下眼,轉開視線,點點頭,沒有告訴他,他現在這樣笑著,在夜裡其實很嚇人。
刷的一下,兩人身形飛快的消失在了廟宇的門口,沒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深山之下荒野中襯得孤寂的村落,似乎也隨著夜色沉睡,而我們將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去打破那片安寧的沉睡。
或許該說,該實現自己諾言的時候了。
嗖嗖如鬼魅般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落在了山神村的村口。
「嘖,這裡還真是破敗。」無極用夜視打量著這裡周圍的環境,嘖嘖有神的評價。
我沒有理會他,逕直的朝那村長的家走去,無極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對於我的不給面子已經習以為常了,完全興不起反抗的情緒,乖乖的跟在了我後頭。
兩人在月色下拉長著身影一路走過。停在了村長家那緊閉地門扉外。
看了眼門旁邊那比人高上些許地圍牆。然後轉頭看向無極:「敲門嗎?」
「丫頭。你覺得我這幅模樣敲門會出現什麼後果。」無極雙手環胸。一口寒意森森地獠牙亮了出來。我經不住緊了下唇。立刻打消了敲門地念想。
「太不給面子了。真是個壞心地丫頭。」看了我那細微地表現。無極小聲地嘟嘟囔囔著。擺明了就是說給我聽地。
我自動地過濾。走到旁邊地圍牆。蹲身。猛地一個發力。身輕如燕地落於圍牆之上。輕輕一跳。單腳點地。落於地面。然後走開幾步。轉回身。便看到無極從牆頭跳下地身影。
「你說地那個客房在那?」無極輕拍了拍手上沾地灰。打量了一翻村長家地模樣。
我順手一指,收回手,微微惑的開口:「為什麼你確定他還會在那?」
「為了等你啊,嗯……或許應該說為了等我們才對。」無極再次詭異地一笑,那副表情再陪上那副尊容,實在是除了脆弱一點的人直接昏厥外再沒有其他效果。
我明智的不將視線落在那張青色地臉上,認真的看著路,走向客房處。
在門前站定,輕輕伸手推搡了一把緊閉的門扉,發現從裡面鎖上了,下意識的看向無極。
無極輕輕拍了拍我地頭,示意我讓開,走到門前,血刺一瞬間鎖在他那青筋畢露的利爪上,我暗自點了點頭,這就是說,就算人會變,武器也不會變了。
再次將視線落柱在他的身上,便見到他極為熟練(?)的跳開了門栓,然後手輕輕一推,閃身進去了,我警覺的跟上,無極小心的看了眼門外無異常,無聲息地將門再次關上。
而我在他關門的這一瞬間飛快地進入了潛隱狀態,邁著無聲息的步伐接近了偽無極地床鋪,輕輕的挑開簾子,發現他果然在,只不過卻沒有睡覺,而是在冥想。
眼睛輕輕地瞇了一下,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寒光,手腕輕轉,快的肉眼撲捉到的速度將影刃貼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同意瞬間將潛隱解除。
脖子上的冰涼成功的讓那偽無極從冥想中驚醒,吃驚的瞪大眼,見到我脫口而出:「翠亞,你做什麼?……不……不對,你不是翠亞,你……你是曇!你不是……你不是……」震驚變成駭然,因為他注意到了我身上的喜服。
「她不是被送給山神做新娘了嗎?你是想這樣說對嗎?」調侃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輕輕的側了側身,讓無極也出現在偽無極的面前,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點頭嘎然而止的偽無極。
「山……山神,你……你竟然和山神勾結在一起。」貌似義憤填膺的聲音從偽無極口中脫出。
「呵呵,繼續,繼續演,神情挺到位的。」無極笑的邪氣(森氣?)十足,硬生生的讓那偽無極哆嗦了一下。
我淡淡的掃了無極一眼,沒有理會他突然的插話,轉向偽無極道:「你是誰?」
「什麼我是誰,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丫頭……!」唰的破空聲尖銳的響起,帶出一抹璀璨的紅芒,無極真正意義上森冷的盯著那偽無極,指上的血刺取代了我影刃,更近一步的貼緊那偽無極的脖子,一滴鮮紅的血色從他的脖子處緩緩滑下。
偽無極膽寒的看著無極,額頭上密密
冷汗冒出,凝聚,流下,完全不做偽的恐懼。
我詫異的看向無極,卻聽他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丫頭是我專屬的,你不配染指,不要挑戰我話中的真實性,嗯!?」偽無極咕咚一聲嚥下吊在自己喉嚨中的唾液,顫抖的點下頭。
我淡淡的掃過偽無極,冷然道:「別用這張臉做這樣的表情。」說罷,便轉開視線,不去看無極那詫異中帶著欣喜的目光。
「咳……這才對嘛,這位嗯……未知生物,來介紹一下,你到底是哪位。」無極利索的收起自己眼底的由衷的喜悅,恢復了他一貫不正經的模樣,血刺也收了起來,青面獠牙的臉貼上了偽無極。
偽無極飛快的往後縮了縮,眼睛不斷的轉動著,就是不敢看那張太驚悚的臉,磕磕巴巴的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誒,不知道嗎?演戲這麼好玩,兄弟啊,我和我家丫頭都已經互相認出對方了,你的信息不會這麼封閉吧,早應該知道了才對。」無極哥倆好的和偽無極勾肩搭背的,好像他們不是什麼敵人,而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讓我忍不住側目,不明白無極這是玩哪一出。
那偽無極一愣,不確定的看了無極一眼,然後再看了我一眼,我回以淡漠的視線。
偽無極突然垂下頭,片刻之後抬起,卻已經氣勢大變,變得威嚴:「你們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他這麼一副恐怖的模樣你都認得出?你這麼一副漂亮的外貌他怎麼會相信。」
無極和我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底看到了名為信任的詞。
無極道:「我們心有靈犀,無論丫頭變成什麼樣我都能認出。」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有一度懷過自己的直覺,而且很該死的被眼前這個假無極給說中了,看到相貌漂亮些的人就直接否認了對方是丫頭的可能,絕對不會承認。
「哼,你們運氣倒是好,早知道,我便不將你送到他面前了,什麼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欺騙,裸的欺騙。」啪∼!威嚴好比氣泡一樣夢幻,此刻的偽無極更像一個小孩。
「誒,誒,你恢復你原本的模樣,順便最好把我們也給恢復一下,這樣說話很彆扭。」無極摸摸自己青面獠牙的臉,忍不住提醒。
「哼,早知道就不送了,哼哼,直接讓你們一直誤會到最後時限多好。」氣嘟嘟的偽無極一邊說著一邊砰∼的一聲伴隨著滾滾煙霧變成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氣鼓鼓的模樣煞是可愛。
我和無極身上也在他甩手一揮下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看了眼無極成功的恢復回來,這才將視線轉到那少年身上,淡淡的開口否定:「不會誤會到最後。」
「什麼意思,怎麼會不會,大神給了我那麼多讓男女之間產生誤會的資料,怎麼可能不會,你在懷我的能力。」氣呼呼的炸起,被無極一手就給按老實了。
「因為你不是他。」淡淡的道出這一句,但那少年對我話語的理解能力很是欠缺,一頭霧水的看向無極。
「咳,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是誰先叫出對方的名字吧,小鬼頭。」無極雖然有些詫異偽無極盡然是一個這麼小的小鬼頭所幻化,不過想到他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是她啊,等等,難道你很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了?」少年面露懷之色,怎麼可能,明明他演的那麼像。
「氣味,習慣,動作,還有身法,你太弱了。」我淡淡的一字一句的道出他的紕漏,看著那少年呆滯的模樣,想了想再加了一句,「你次牽我手的時候我就確定你不是了。」
那小少年傻乎乎的眨了眨圓滾滾的大眼睛,回憶般的喃道:「次牽手,次……啊!剛見面就知道我是假的,怎麼可能……怎麼會……怎麼……」無限循環加糾結的少年皺著正太臉被這更進一步的打擊些神經錯亂了。
「說了,你太弱。」牽自己手的無極從來是出手速度快的令我反應不及,換句話說從來都是強制性被牽住的,所以憑這一點就能斷定了。
「呵呵,丫頭,原來你的嘴也這麼毒哈哈……太可愛了。」無極壓抑的狂笑,在一旁狂拍木板床。
我和那少年整齊一劃的將視線落在他身上,我困惑,正太少年咬牙切齒。
嗯……話說,考驗結束吧,該回去鳥,現世呢毛小為感覺好久沒回現了的說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