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聲止,臉上冰涼的觸覺讓我全身不能克制的變得
「誒∼!真是麻煩啊,真是個變態的地方,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一樣,有沒有危險。」小聲的嘀咕著,因為聽力沒有完全恢復,如蚊納的聲音我只能聽得一片模糊,只覺得那聲音嘶啞難聽,比起那個山神村的老頭的聲音還要難聽上數倍。
「又要當搬運工了。」這一次我倒是聽得分明,聽到這句話我微微錯愕,難道這個人不是所謂的山神嗎?為何好像很不情願的模樣。
想歸想,卻依舊不敢動彈,因為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重新被自己所控制,面對未知的敵人,這樣的做法絕對是不智的。
「不是我不憐香惜玉,是我不想發生什麼奇怪的誤會,我也很為難,你就先委屈一下吧。」那人說完這通話,然後將我扶起,利索的將我扛在肩上,好像扛麻袋一樣。
被扛在他身上的我依舊不動聲色,任由自己已經可以活動的手無力狀的垂著,一晃一晃的感覺告訴我,自己要被帶走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將要被帶到哪裡去,但我並沒有感覺到危險,似乎,這個將我搬走的人不會對我有不利。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青色,披風?金色的鞋後跟?
看不到正面,視線動了動,佈滿青苔的階梯,幾步之後,猛的一股衝力,地面與視線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我詫異的眨了下眼,他要帶我去哪裡?
以極快地速度在夜色中飛掠。一顛一顛地感覺讓我不適地擰緊了眉頭。「」
很快。出現在我眼前地是平整地青瓷板地面。我困惑地擰了擰眉。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被帶到什麼奇怪地地方了?
身形出現異動。警覺地重新合上眼簾。立刻感覺到自己被放倒在冰涼地地面上。
「呼∼!累死了。」嘟嘟囔囔地聲音。漸行漸遠。此刻卻沒有了腳步地聲音。我心底湧起了一股淡淡地詫異。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丫頭到底被送到哪去了?」無奈地自語。
我一震。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心。期盼他說更多地話。可是。耳邊卻重新歸於安靜。
忍不住抿緊了唇。
「咦!」輕微的驚疑聲,讓我忍不住束耳傾聽,腳步聲微乎其微,但確實走近了。
我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嗯?」氣息靠近,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呵呵,新娘子,你醒了吧,別裝睡了。」帶著調笑意味地話語讓我忍不住更加繃緊了神經。
「你還是個在消失之前清醒過來的新娘,別擔心,我不是什麼山神,嗯……好吧,目前我也應該算是那個所謂的山神,誒也有些說不清楚了。」顛三倒四的話語,我終於如他所言的睜開了雙眼。
猛地瞳孔一縮,青面獠牙,經典的寫照,離得這麼近,即使我的承受能力再好也忍不住心臟一縮,警惕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不過他似乎也愣住了,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道,「嚇著你了?」山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往後退了退。
我輕輕抿起了唇,不發一言地看著他。
那人古怪的看著我,有些恍神。
我輕抿了下唇,淡淡的道:「你是山神?」
「啊?哦,那個……目前是的。」那青面獠牙的山神有些尷尬的點頭。
聽了他的回答,我忍不住擰起眉頭,目前?:「為什麼是目前?」
「咳咳……兼職,兼職,不用在意這麼多啦,不過,新娘子,你怎麼會突然醒來。」十分好奇的看著我,那模樣,讓原本猙獰的青面獠牙也變得有些順眼了起來。
我誠實的搖搖頭。
「呵,你和我認識地一個人真像,眼睛像,連個性也這麼想像。」輕輕的笑了笑,抬起手,似乎想做些什麼,忽然又止住了。
我猛地瞠大眼,眼波輕輕地晃動了起來,最後歸於沉靜,啟唇:「無極。」
「啊,什麼事……嗯?」那青面獠牙的人猛地一呆,刷的將視線投注到我的身上,詫異至極的看著我。
「丫……丫頭?」不確定地伸手碰了碰我的臉。
我輕輕地抿起唇,眼底蕩出一抹淺淺的喜悅,確定了。
「怎麼會,你怎麼變成新娘子了?」明明是問地口氣,但那露於表面的表情卻已經告知了他地喜悅和毫不懷。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被另一個你下藥了。」
「另一個我?」山神……哦,不,是無極面容扭曲的重複了一遍我的話。
我堅定的點下頭。
「太奇怪了,為什麼我們兩個人都會變成不同的模樣,而你身邊甚至出現了另一個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考驗,未免太……嗯……。
曲了一陣,卻還是沒有將變態兩個字吐出。
我沒有說話,微微垂下眼簾,同樣的沉思。
「丫頭,跟我說說,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極摩擦著下巴,將視線投注到我的身上示意著。
我輕輕頷首,將從來到這裡那天起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的向無極訴說了一遍。
聽完這些話,無極先是尷尬的訕笑,隨後石化,聽到最後那個無極向我說的那句話後,無極完全灰化了。
我看著完全僵住的無極,眼底滑過一抹笑意,微微垂下眼簾。
「丫……丫頭……不是的,那不是我說的話啊,你可不能因為那個冒牌貨誤會我,誒,丫頭,你要相信我。」反應過來的無極焦頭爛額的揮手擺頭,慌亂的解釋著,最後成了笑話而不自知。
聽著他慌亂的解釋,我輕輕的抿起了唇,心底躺過絲絲縷縷的甜意,直到他詞窮。
「嗯,我知道不是你說的。」淡淡的一句話,讓無極從方纔的焦急中脫出,微微發傻的看著我。
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他那依舊的青面獠牙,眼底閃過一抹困惑,旋即道:「為什麼你是山神?」
「啊,壞心的丫頭,你盡然嚇唬我。」齜著牙就要撲過來的咬人的架勢,讓原本就端著張恐怖的臉的無極更加的猙獰。
我淡淡的看著他,偏頭,沒有閃躲,無極有些無力的垂下張牙舞爪的手,摸著自己此刻的那張尊容,鬱悶的道:「不對啊,我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很嚇人才對,為什麼丫頭你一點都不害怕。」無奈的再次看了我一眼,鬱悶的坐在地上,正了正神色,將這幾天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他的經歷很簡單,直接就被傳送到這個破損的廟宇,直接就是頂著這幅尊容,並且強制性的接下了一個任務,每當月圓時,必須去祭壇接一個新娘回來,順便殺殺莫名其妙的衛道士。
聽完他的經歷,我輕輕頷首,淡淡的道:「你殺過衛道士?」
「是啊,好像定時的怪一樣,一下子一批,一下子一批,如果沒有他們,我肯定早就無聊死了,平時這裡又不能出去。」無極枕著自己的手臂,悠然的道,完全看不出他會無聊死。
我微微偏頭,眼底閃過一抹惑:「只收從山神村來的新娘嗎?」
「好像是的。」無極摸著下巴,點頭。
「你帶走了幾個新娘?」同樣淡淡的語氣,又一個問題拋出。
、6個的樣子,我沒有去算,反正每隔幾個鐘頭,我就要去接一個回來,在這裡才兩天,就度過了5、6個月圓ri了。」說到這裡,無極的語氣中也多了抹怪異。
原來如此,山神廟宇的時間被壓縮了,而廟宇之外的時間卻在我們到達那村子的那幾天,看了無極一眼,依舊是那青面獠牙,我和無極都相互認出對方,面容卻沒有絲毫變化,顯然想要過這個考驗,認出對方並不算過了,還有,那個一直跟在我身邊的無極又是什麼人呢?『連情環』所化?這也是有可能的。
「……丫頭,丫頭……你又在想什麼呢。」遙遠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實,更是在我耳旁響起,拉回了我神遊天外的思緒。
我抬了抬視線,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考驗是什麼。」繼續思考
「嗯?」無極先是不解,隨後便反應過來我在思考這『連情環』的考驗會是什麼。
無極看了眼重新神遊的我,笑了笑,儘管那笑容並怎麼好看,呃……應該說是非常難看。
抬手在我頭頂上一陣狂揉,完全沒有理會我頭髮上綁著的諸多喜慶色澤緞帶,直接將那些人為我精心編製的髮辮給毀為一團,成功的召回了我的魂。
莫名的看向他,卻聽他道:「丫頭,那對夫婦不也說了嗎,一切順其自然,用心就好,這是考驗真心,該來的總會來。」雖然他依舊還是有些忐忑,並不是說他懷什麼,只能說,這是戀愛眾人都共有的,智商為負,安全感更是為零。
我微微愣住,看著他,良久後,輕輕的點下了頭。
似乎真的是我思考太多了,既然被拖到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那『連情環』無論如何也會給於我們一個答案才對,不過在那之前,最好應該先離開這裡吧,我不認為在這樣一個只有兩柱人眼的廟宇會有所謂的考驗線索。
感覺腦袋混混的啊,小為也不知道自己碼了什麼的說,鬱悶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