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幾段都是風神秀的回憶,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他離開雲夢山的時候,盛夏的蟬兒正拚命的撕扯著它的嗓子,但當他到達那片被武林中人稱為最神秘和最美麗所在的神女宮時,第一片葉子已經開始飄落了,這神秘的所在,即使神通如他,也費了好久才找到入口。但在那玄秘莫測的奇陣入口前,他竟然徘徊了好幾天,最後一怒之下,他竟來到了一處幾乎陡峭的呈90度傾斜的危崖前,看著那光滑的崖面,他的氣勢剎那間攀升至最高點。在經過著幾天的觀察,他終於發現除了那個奇陣入口外,就只有這個高聳入雲霄的危崖了。在那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那危崖頂就是那傳說中的神女宮了。
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移動的,風神幻影的速度在別人的眼中那是永遠的神話。於是在他施展出他那天下無雙的絕世輕功時,一個個風神秀如同夢幻般的出現了,如果此時有武林中人在場,他絕對會懷疑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因為那一個個風神秀是如此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但那只是風神幻影那舉世無雙的速度所帶起的幻影。
一閃之間,他已經出現在離地幾十丈的崖壁上,凌空飄飛的衣擺把他存托的有如畫中之人,即使憑他如此強橫的修為,也無法凌空飛越這不知幾許高的危崖。
就在此時,他的眼中暴起一股神芒,雙手虛空一抓,一道長形銀芒出現在他的手中,皎潔的銀色光芒即使那高懸的皓月也不由黯然失色。噗的一聲傳出,那長形的銀色光芒竟硬生生的插入了那堅硬的石壁之中。那絢麗的光華倏然閃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柄散發著微弱的爛銀色光芒的長劍,正是武林傳說中位列神兵榜第三位的銀河神劍。
傳聞昔年大澤之中有一銀龍,修真千年,苦苦等待著飛昇的良機。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遭遇天劫之時,銀龍由於一時不慎,竟被一道七彩天雷所劈,眼看千年道行就要毀於一旦。恰時正逢三清之祖太上老君駕五彩神牛而過,老君念其修真不易,平素又無大過,故此即以道家無上至寶九幻神鼎將銀龍納入鼎中,再以三昧真火助其煉化。銀龍出鼎之日,銀色龍影盤空,銀影之中七彩光華四射。銀龍向老君三叩首後,隨即化為一道銀芒破空而去,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九九八十一ri之後,銀龍現空之處,竟泛起一股沖天劍氣,劍氣所至,七彩環繞其中,武林中人莫不蜂湧而至搶奪神兵,最後終被一代奇人超然老人所得,而這柄銀河神劍也因此名列神兵榜第三。
經過幾次的騰越,風神秀那俊朗的身形終於出現在那稀薄的雲霧之間,如朗星般的瞳孔中射出了令人目眩的神光,他知道現在離崖頂只有幾十丈了。在自己以龍隱天下的絕頂真氣全力施展出風神幻影時,只需要再一次騰越就能到達那神秘的所在——神女宮。風神秀拔出了深入崖壁之中的那柄自小就一直陪伴自己的銀河神劍。散發著盈盈神光的臉龐不由仰天一陣長嘯,風神幻影的絕世身法又幻起幾十個人影,當那些人影還未消散的時候,風神秀那修長的早已站在那雲霧稀薄的崖頂了。
看著那漸迷人眼的雲霧散發出來的攝人寒意,風神秀全身的神識竟然不由的聚集起來,一陣極其古怪的感覺漸漸襲上他的心頭。但這種古怪的感覺僅僅維持了一段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的時間,風神秀就將他的目光罩向了左前方那迷夢的雲霧之中。崖頂的寒意使的那稀薄的雲霧之中漸漸的閃現出了一個清晰的人影,一個雄壯至極的男人,高大熱烈的身軀使的那些在他附近的雲霧的紛紛的融化了。
風神秀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原本視一切如無物的他此時也不由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戰意,彷彿眼前的這個男人能燃起那種令人不能自主的狂熱戰意。而且,強者的氣息,這個人竟然又能給風神秀一種強者的氣息,他整個人的氣勢凌厲至極,凌厲的就像一把戰前出鞘的刀。不錯,就像一把刀,一把無堅不摧,一往無前的刀。他的身體,他的全身各處,彷彿就像一把狂意四射的狂刀。
「刀聖」狂刀,風神秀在此時竟閃過了這六十年前十大高手之中的六聖之一的刀聖狂刀,那雄壯的身軀,堅毅的面容,還有他身旁那把攝人的黑色巨刀所散發出來的狂熱戰意,使他幾乎毫不猶豫的就能肯定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隱跡江湖將近六十年的刀聖。
「刀聖,紫冰蠶在哪?」即使面對如斯對手,風神秀的臉上依然找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淡漠而又清朗的聲音清晰至極的傳入了刀聖的耳中。
刀聖那粗獷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極端的驚異,此人竟能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還真是不簡單。自己本來是到這塊連神女宮中人也禁止前來的禁地練刀,卻發現崖下傳來一陣令他不由戰意澎般的氣息,不由注目以待,看看來人究竟是誰,竟有凌空飛渡這幾百丈高崖的絕世輕功。
但當他看到來人竟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英俊青年時,他不由驚呆了,這是何等的身法啊?這是何等的輕功啊?即使他自己要凌空飛渡這幾百丈的高崖,也要大費一番手腳,而這個神秘的青年竟能臉不紅,氣不喘,這怎能不讓他驚異異常呢,但深埋心中將近六十年的澎湃戰意也在剎那間攀升至最高點。
「想要紫冰蠶,就先聖過我手中之刀吧。」一陣洪烈的大笑聲伴隨著一片隱含墨黑光彩的刀影所帶代替,攝人的刀意一閃之間就砍向了前方的風神秀,天地之間彷彿俱被這一刀所代替,攝人的刀意在剎那間竟激起了一圈如流金般的刀氣,封死了風神秀的全部退路。面對這威勢攝人的一刀,風神秀的腦中閃過一段話:「狂刀之威,在於其勢,若能三閃其勢,則立不敗之地」風神步配合著風神幻影那絕世的速度,風神秀在那刀影間不容髮的空隙之中飄逸的不帶一絲火氣,稀薄的雲霧之間,那股凌厲至極的刀氣將四周的雲霧刮的四分五裂。
「好厲害的刀意,看來這一代刀聖已經離超越刀意的境界不遠了。」風神秀憑著風神幻影那舉世無匹的速度,腳下的風神步幻化起的虛影在那片黑亮的刀形巨影之中紛紛的粉碎。雖然如此,但不得不承認那刀氣每次攻到的僅僅是一個個的虛影,而風神秀的真身每次似乎都快了刀聖一步。
「好,已經有六十年能擋老夫這一招了,小子,你真是讓我太高興了,看來你那個師傅真是個了不起的師傅,竟能教出你這麼個出色的徒弟,有機會我定要會會他,哈哈……」sāo聖在攻出一招後竟突然停了下來,虎目之中竟釋放出一股濃濃的熱情。
「師傅……」風神秀的嘴角閃過一絲自嘲,「我師傅當然了不起,不過,刀聖,今生你可能沒機會見他老人家了。」
「沒機會,怎麼會呢?莫非他已經找閻王爺聊天去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老夫今年都已年近九旬,可是還沒活夠呢。」眼前的中年大漢竟有九十歲,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看來刀聖的內功修為已經達到了反璞歸真之境了。
「閻王爺,他算什麼東西,要聊天也是我師傅找他來聊,哪還輪的到他找我師傅啊。」風神秀的眼中倏然閃過一絲狂傲之色,對於刀聖這種級別是高手,即使平靜如他,也不由戰意澎湃。
「哦,哈哈……好狂的小子,沒想到好有人比我年輕的時候更狂,好小子,你那師傅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神通,老夫隱肌江湖三十年,還真不知道江湖中何時出了這麼個人物呢?」
「哈哈……刀聖,我看你六十年未出江湖還真是老糊塗了,大戰之機,你竟還有心對敵人刨根問底,不用你去會我師傅,我就足夠了,剛才那一擊我是看你為前輩,才禮讓一招,接下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風神秀的眼中暴起一股神芒,全身上下竟隱現一片龍形光華。
刀聖感受著眼前的年輕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一種怪異至極的感覺在他的腦海中升起。眼前的男人彷彿就像一個傲嘯宇內,無堅不摧的主宰者,恍若一座高聳入雲霄的山峰,又恍若一片浩瀚的汪洋,竟使他平靜六十年的心道出現了一絲微乎其微的缺口。
就在這一刻,那柄泛著爛銀色光芒的銀河神劍突然虛空浮現在風神秀的手中,爛銀色的光芒中一條似有若無的銀龍竟在劍身上不住的翻滾咆哮。
「劍心合一」刀聖那剛正堅毅的臉上終於閃過了一絲的震驚之色。
就在他一怔之間,那柄彷彿來自天際、之外的銀色光芒突然幻化起千萬柄銀色劍影,如天馬行空般,飄忽的不帶一絲的痕跡,瘋狂的罩向了刀聖。看著那漫天飛射的劍影,風神秀的臉上也不由浮上了一絲傲然之色。自從這一套威力巨大的劍法創立以來,風神秀使用它的次數絕對不會超過十次,因為當今武林之中,已經沒有多少人值得他動劍了,更不必說這威力巨大的星河劍式了,而剛才那一招正是第一式「星河碎空」,點點的劍芒彷彿撕裂了時空一般,凝聚起來的碎空壓力即使強橫如霸絕江湖六十年的刀聖也不由調動了全身的功力,同時使出了自己橫行江湖六十年的獨門絕學「狂刀九式」。
「狂刀一出,萬夫莫擋」,這句傳誦武林達六十之久的歌謠在此時終於顯示出了它那狂霸天下的威力。點點的劍芒在狂刀的刀氣之間紛紛的潰散,貫月般的刀影呼嘯著斬向了風神秀。但從風神秀手中使出的絕世劍招又豈是如此易於之輩,點點的劍芒在被刀氣震散之後,竟然又不可思議的重新凝聚成形攻向了刀聖的前胸。迫不得以,刀聖那狂霸的刀式還未來的及斬向風神秀就回擊那些劍芒,刀氣一卷之間,一片片的刀影紛紛擋住了劍芒的去處。
這一回合又是不分勝負,但雙方的眼中卻又各自多了一些驚訝之色。「星河碎空」劍式那快捷無比的速度,風神秀是絕對知道的,而刀聖竟能在一招之間分兩次間斷的阻擋了那些劍芒,這也不得不讓他收起了狂傲之心,對於這六十年前即已震懾江湖,被武林中人視為刀的最高境界的存在,風神秀的心中終於回到了一片平和之色。
而在刀聖心中,多的不僅僅是一絲絲的驚訝,更多的是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撼,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他剛才所施展的劍招之中,若論詭異與速度,即使自己昔年的老友,與自己同時並列六聖之一的劍聖可能也要自歎弗如啊,更令他震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是如此的年輕,卻可以和他深達百年的修為硬拚,而且可以絲毫不落下風,這未免也太有點駭人聽聞了。
於是,在這人跡罕至的崖頂,雙方都靜靜的站立當場,蓄勢等待著對方那至強的一擊。
在這被神女宮中人列為禁地的絕崖頂,兩個人影之中,其中一個竟散發出了一層似有若無的五彩光華,而另一個則散發出一層幽幽的紫光,詭異的如同一副神魔之圖。
「銀河長瀉」,已經好久沒有如此酣暢一戰的風神秀,終於使出了自己足以傲視天下的星河劍式中的第二式銀河長瀉,層層的劍影恍若一條銀色的長芒,滔滔不盡的傾瀉著無窮無盡的銀河之水。天下至柔莫過於水,然而天下至剛也同樣莫過於水啊!四周的空氣之中彷彿湧進了一股水氣,並且不斷的擴大著,水是永遠不會停止的,如果停止了,它就會成為一潭死水。
水氣無窮盡的蔓延著,當刀聖發覺那股層層纏繞的水氣之時,他的全身彷彿已置於一片汪洋之中。眼前的景色雖然仍是如此,但刀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片汪洋的無窮盡。就彷彿不會游水之人,面對那層層湧來的水浪。
不束手待斃,就得破浪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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