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玉從書生那裡瞭解到朱世昌自從上午早朝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時,張玉知道,自己九成九已經被「好朋友」朱世昌「出賣」了。怪不得享天帝是那個態度,聽了自己甚是無禮的言語,居然也沒有翻臉。嗯!他們怎麼想的呢?
張玉心中明白,就算享天帝想不到留住自己的辦法,可是朱世昌絕對想的到。因為,朱世昌和他老子一樣,都是頭腦非常好使的人。就算某些地方朱世昌因為不如自己這個現代人看的遠,可是論機謀卻未必比自己差了,說不定自己還不如朱世昌這個小狐狸。想到這裡,張玉不由冷汗直冒。
不行,我得馬上走!
這就是張玉得想法!
可是自己在大理留下偌大的攤子,哪裡是說走就能走的?於是,張玉只好找到自己的另一個老朋友書生!
「什麼?你要離開大理?那這麼多事怎麼處理?」書生聽說張玉要走,非常驚訝!難道這麼多事就不管了嗎?這可是關係到北上大業啊!只聽書生道:「不知張兄為何走得這樣匆忙?鋼鐵廠剛剛步入正軌,其他的產業也正要起步,如果張兄一走了之,這,這些事業怎麼辦?咱們可是投資了上百萬兩銀錢了。」
原來,張玉財大氣粗,把八十萬兩白銀全部投了進去,可是書生一家也不示弱,竟然投了三十多萬兩到新型的產業中去。當時張玉就笑書生道:「你不是不言利,只有仁義麼?」書生卻笑道:「那也要吃飽了飯再說!」
聽書生問起自己為什麼走的匆忙,張玉差點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為你的寶貝兒子!
可是這畢竟只是猜想,張玉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再說了,張玉如果講給書生聽,書生多半會覺得好笑,甚是還會讚揚朱世昌,然後取笑自己「逃婚」。之後,書生就會給自己分析娶了三公主的好處來,一切要以戰略眼光出發嘛!
戰略眼光?這詞還是書生從張玉口中摳去的。可是書生卻天天掛在口邊。這時候。張玉也顧不得考慮什麼戰略眼光了,無論什麼事,只要降臨在了自己身上那就全變了樣。因此,只聽張玉道:「這個……,我突然想起中原還有些要事沒有做完,大理的事就只好先交給子柳兄了,有什麼事你先和林過之對付著辦!再過一段時間。等教眾的光明右使陳立來了就好了。」
書生對於張玉所說的,什麼中原還有要事沒做完之類的鬼話自是不信,不過張玉似乎鐵了心要走,書生也甚是無奈,只好道:「好吧!不過你是不是先和過之說說?」其實書生心中隱隱有些明白,張玉之所以要走。多半和享天帝賜婚有些關係,但是為了什麼弄得非走不可,書生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難道結個親就真的那麼可怕?如果自己再年輕個二十年,自己恐怕早就蹦著去了,還能有張玉的份兒?可是看到張玉這個樣子,書生又不好直問,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吧!張玉這一走。卻是二人緣分未到。不能強求!書生跟了一燈這麼久,很多事也不免講究起一個「緣」字來。
張玉道:「這個自然。我會給過之說的!嗯!我看我明天就去,到時候就不來跟你告別了!對了,替我向皇上還有劉大人他們說一聲,就說張某十分抱歉……」說著,張玉歎道:「算了!這話怎麼說還是你來想吧!總之,一切都拜託了!」
聽了張玉的話,書生默默的點了點頭!
皇宮內,享天帝正對一個美貌十分的少女道:「雲兒啊!這次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若是他真的走了,可就一去不復回了。為了你終生的幸福,也為了咱們大理,你可要牢牢把他抓住!」那少女道:「可是談婚論嫁這種事一向都是男方來求女方的,為什麼讓我去求他?再說,讓我跟著他,這成什麼了?我不去!他要走讓他走好了,難道我段如雲還非要求他不可麼?」
原來,這少女正是大理三公主段如雲。此時,享天帝正在「開導」如雲!
只聽享天帝微笑道:「雲兒,你不是喜歡他嗎?既然喜歡他,就不能讓他獨自離開,若是他走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難道你就一直等下去?依父皇來看,你還不如跟著他一起闖蕩,等你們在外面玩夠了,那再回來成婚不遲嘛!你不是說早就想出去走走麼?不跟他去,難道你想跟父皇去……?」
段如雲低頭想了想道:「若是他喜歡我,他自然會來找我?若是他不喜歡,我求他有什麼用?父皇,您說過,做人要有骨氣!你讓我一個女孩兒家死皮賴臉的纏著他,這像什麼話?」
享天帝急道:「他當然喜歡你,所以才沒有來找你!難道你不知道?他有多大的事要辦,怎麼忍心讓你受苦呢?」說著,享天帝搖了搖頭,歎道:「其用情之深實是讓人感慨萬分,可是我的女兒是什麼人?又怎麼會怕這些困難?又怎麼會忍心讓心上人受苦而不分擔?所以,他雖然沒有來找你,可是你一定要跟著他去,去幫他,幫他分憂、幫他解決困難……」
聽了享天帝的話,段如雲臉上一紅,嬌嗔道:「爹!你怎麼說得這麼肉麻?難聽死了……」享天帝得意道:「怕什麼!你爹雖然是漢人,可是你娘卻是白族人,你也算的半個白族人了,當年你娘那是多麼熱情?你娘喜歡我時,哪裡有你現在這麼害臊?你娘若是像你一樣,現在哪兒還有我的乖雲兒?去吧!為了你的幸福,也為了大理……」
段如雲睜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道:「如果……,他不願我跟著他呢?」
享天帝笑道:「雲兒,你要知道,那張玉是一匹烈馬!性子執拗的很,你這次去不是要求他,而是去馴服他。記住了,是馴服!」說著,享天帝豎起一根手指,道:「你要記住一件事……」
段如雲奇道:「什麼事?」
享天迪肅道:「就是不能表露你喜歡他,若是什麼事都遷就於他,他不免看輕了你。要知道,張玉這個人看似十分隨和,可是骨子裡卻倔強的很,也驕傲的很,若是你沒有主見,他怎麼會看得起你?因此……」
聽了享天帝的話,段如雲驚道:「父皇,這樣成麼?萬一他討厭我怎麼辦?」享天帝正色道:「你放心,當初你娘就是這樣,我才深深愛上你娘的,可惜你娘去的早,我這個當爹的又不能好好教導於你,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說著,享天帝輕撫著段如雲的頭,哽咽道:「不過你很好,比你娘還要出色……」
段如雲一雙美目流出了淚水,撲進享天帝懷中,泣道:「爹……」
段如雲走後,享天帝在庭院中來回度著步子。好一會兒後,享天帝喝道:「來人!有請朱丞相和劉妃!」
「世昌,你出的主意我都和雲兒說了,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像是在算計我自己的女兒一樣?」
看到享天帝難看的臉色,朱世昌縮了縮頭,道:「陛下,這怎麼叫算計?您女兒和張大人可是兩情相悅,現在陛下這樣做,只不過是促成二人的好事而已啊!」朱世昌口中這樣說,心中卻不免暗罵:「他媽的,當初不知是誰讓我出主意的,現在主意出了,到怪起我來了……」
享天帝道:「可是張玉並沒有表態,你讓我女兒跟著他,是不是有些委屈她了?剛才我才跟如雲說,張玉那小子是喜歡她的。可是如果張玉不喜歡她的話?那我女兒豈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對於享天帝的責問,朱世昌並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劉妃嬌笑道:「陛下,張玉雖然沒有說喜歡雲兒,可是也沒有說不喜歡啊!先前,咱們早就分析透徹了,只要雲兒這次一去,一定會讓張玉喜歡上她的,而且兩人的感情也會變得牢不可破。就算陛下這次小小的騙了一下雲兒,可和她將來的幸福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說著,劉妃又望向朱世昌道:「這只能叫善意的謊言,又怎麼能叫算計?你說是不是,朱相?」
朱世昌擦了擦額頭的汗,趕忙道:「正是!」
享天帝摸了摸臉上濃密的鬍鬚,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讓朱世昌感到模稜兩可的話:「可惜!如雲她娘去的早了……」
張玉策馬飛奔,手中握著偷天劍,而馬後卻是簡單的行李。他要向林過之告別,交代完在大理的事後,張玉有個打算:到福建去,帶著元性訓練出的少林僧兵立刻北上,再也不停留。只有那裡才是男兒揮灑熱血之地!也有那裡,才能讓自己胸中豪氣盡情奔湧……
可是,當他看到笑瞇瞇的享天帝和站立在一旁英姿颯爽,但是臉色卻微微發紅的段如雲時,張玉徹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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