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玉和一燈苦思為黃蓉療傷之法,最後兩人卻找不到任何辦法,畢竟人力有時而窮。可是最後終於被張玉想到,憑借九陰真經總綱的辦法來。張玉希望真經總綱內有一種法子,可以使一燈在運功療傷的過程中不至於油盡燈枯。雖然世上沒有什麼神功可以使人快速增長功力,但是迅速回氣的法門還是有的,至少張玉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知為何,他的真氣就可以以極快的速度運轉,也可以迅速恢復。不然,張玉不可能以極高的速度使出天罡北斗陣,也不可能維持如此消耗巨大的陣勢那麼久。從他自己為黃蓉療傷時,他就切身體會到了自己真氣的妙用。為黃蓉療傷時,他早就感到油盡燈枯了,可是不知為什麼,體內卻源源不絕地生出大量真氣來支持他運功。而療傷後,他累的話也說不出,可只調息了片刻就恢復了一二成。當天晚上,他一宿沒睡,不斷的思考兵法,可是第二天就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這不能不說他真氣萬分神奇。
可是,他也搞不清自己真氣是怎麼練來的,因此卻也沒有辦法告訴一燈。不然,以一燈的功力,若是會了張玉的練功方法,那麼為黃蓉醫治當是沒有任何問題。
於是,張玉和一燈商量後,決定先安頓好郭靖、黃蓉兩人,再翻譯經文,推敲用什麼辦法來醫治黃蓉。
一燈帶著張玉來到他平時練功的靜室,此時,郭靖、黃蓉二人早已在此等候一燈了。而一旁卻是束手而立的書生。見到一燈攜張玉進來,郭黃趕快站起身來向一燈行禮。一燈上前扶著二人道:「二位不必拘禮,適才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見量。」郭黃二人連道:「不敢」
只聽一燈溫和地笑道:「黃姑娘以後就在這靜室歇息,至於郭小友,就在靜室對面的房間休息吧,這樣也方便照顧黃姑娘。」說著轉頭對那書生道:「你把對面整理出來,好好照顧二人。」
那書生道了一聲:「是!」就轉身而出,臨去時狠狠地瞪了張玉一眼。張玉微笑以對,心知自己現在必被四人所恨。不過他自己倒是不在意的,反正以後也不會和四人打交道,一錘子買賣而已,誰管你對我怎麼看?
只聽一燈又道:「黃姑娘的傷勢頗為複雜,我還需要再觀察一些日子,而且還要問張小友當時療傷的情形,以便參詳。因此,現在卻不忙為黃姑娘醫治。不過你們放心,對於黃姑娘的傷勢,老衲心中還是有底的。」
郭黃二人聽得一燈如此說,不禁都望向張玉,張玉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一燈大師說的是是實情,再觀察幾天,這樣治起來也更有把握些。你們總不想醫治後留下什麼後患吧?」說著對郭靖笑了笑。
郭靖聽到張玉也如此說,不禁放下心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這是關心則亂……」,張玉笑道:「是啊,如果我也有這樣如花似玉的老婆,自然會關心的不得了的!」
郭黃聽張玉又在取笑二人,不禁臉色一紅,忘記了剛才的擔憂。只聽張玉繼續道:「你們好好歇息吧,我這就和一燈大師聊聊去。」說著對一燈打了個眼色。一燈會意,開口道:「你們放心,等我和張小友商議好了就立刻過來給黃姑娘療傷!」
等一燈和張玉去的遠了,黃蓉對郭靖道:「靖哥哥,你說我的傷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說著,不禁皺起了眉頭。郭靖寬慰道:「蓉兒放心,剛才一燈大師和二哥都說了沒有問題,一燈大師是得道高人,想必不會騙咱們。二哥一向機智無雙,做事穩重,算無遺策,咱們也是信的過的。」黃蓉笑道:「一燈大師是得道高僧不假,但是你二哥哪有你說的這麼好?我看呀!他機智無雙是假的,狡猾奸詐卻是真的!」郭靖責怪道:「蓉兒,你怎麼能這樣說二哥?二哥辛辛苦苦帶咱們上山,又求得一燈大師為你醫治,再說了,二哥做事又有哪一件辦砸了?我看……」
黃蓉掩住郭靖的嘴,嗔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二哥是好人,我又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我總覺得你二哥有什麼事瞞著咱們……」
郭靖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不肯相信黃蓉的話。在他心中,張玉幾乎是萬能的,從來沒有任何事是他做不到的,既然他說能,那麼就一定能了。因此,聽了黃蓉的懷疑,郭靖不斷搖頭,只是不信。
黃蓉見郭靖不信,卻也無它法,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在她心中,她也只盼張玉說的是實話,可是又隱隱覺得張玉有什麼東西瞞住了二人……
另一間廂房內,張玉不停的哼著歌兒,而一燈卻在揮筆記錄著什麼。如果有人在此,一定會發現張玉的歌聲曲調怪異,歌詞更是不知所云。
張玉在一燈的要求下哼了一邊遍又一遍,若是周伯通和郭鏡在此,自能聽出張玉所哼赫然是那真經裡的怪文。
張玉現在越哼越是難受,連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好不容易,一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了聲:「可以了!」張玉總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喝乾。心中暗道:「看來以後要好好學學唱歌才行,不然唱出來全是左聲道,連自己都受不。」
一燈此時卻沒有管張玉在想什麼?只見他拿著幾頁記錄下來的經文,雙手顫抖,神色激動。剛才記錄時,他聽著張玉鬼哭狼嚎般的聲調,自然耳朵全被張玉的歌聲佔據了,如果不是身負記錄經文的重任,一燈早就掩耳而去。他心中只盼快快記完,哪知越急越不是辦法,張玉聲音難聽,調子又怪,很多地方一燈聽得摸不到頭腦,只好要張玉重新來過。於是,一燈的耳朵狠狠地被張玉的歌聲清洗了一番,當然不可能體會到經文的妙處所在。現在,張玉歌聲停了,一燈精神為之一振,一句句經文在心中流淌而過,他乃武學大高手,經文的意思自然是一見就懂。看過之後,一燈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以前很多武學上不解的難題,彷彿都能在經文上找到答案。
於是,一燈又細細看了幾遍,終於點了點頭,喜道:「應該沒有錯誤了,我這就把它翻譯出來。」說著鋪開幾張稿紙,對照著張玉哼唱出的梵文翻譯起來。
張玉見那梵文扭扭曲曲,自己卻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些像藏文,但絕對和藏文不同。不禁伸了伸舌頭,知道若是讓自己學,可是絕對學不會的。不過念出來肯定是那「昂理納得,朵西彌咐侖吃,哈虎文缽英」之類的東西。
見一燈翻譯的仔細,張玉並不打擾,只是坐下來望著房粱出神。心中卻想著一會兒經文翻譯出來後,二人能不能從中找到醫治黃蓉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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