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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 先天真氣 文 / 堅硬的核桃

    尹志平演完劍法後,張玉見他面有得意之色,心中暗笑,不過他確有得意的本錢,武功學自全真頂尖高手丘處機不說,又在同輩之中算是拔尖的。可張玉是什麼人?他見過的黃藥師、洪七公、歐陽峰、老頑童無一不是天下絕頂高手,就是和自己教過手的赤焰龍王、青面狼王亦是武藝超絕,見尹志平這點武功就沾沾自喜,心中頗覺好笑,不過他亦是年輕人,對這種心裡甚是理解,當下思考片刻道:「很好,練的不錯,平時我對劍法沒有深研,談不上指點,我先給你演演,咱們再交流。」張玉這話到不是謙虛之言,平時他一般只練拳法,劍法練的很少,主要是覺得一下子都練的話,可能精力不夠,未必能練出什麼成效來,還不如先練好拳再說。

    尹志平聽張玉要演示劍法,趕忙把劍交給他,有心要看看這個新來的師叔武藝如何。元性則睜大了眼睛,心中竊喜,他和張玉在一起時從來沒有見過張玉用兵器,但是從張玉拳腳的厲害來看,想必用兵器亦有獨到之處。自己雖然不用劍,但見見總是好的。

    張玉接過劍,掂了掂份量,覺得大概有五六斤重,可比自己以前練劍用的樹枝重多了。但見他挽了兩個劍花,劍尖斜引,一劍刺出,劍身「嗡」的一聲震響,劍尖顫動不已,顯然內力直達劍尖。一路劍法慢慢展開,或輕如鴻毛,或重似泰山,劍光閃閃,慢慢的,張玉身周竟形成一股白濛濛的霧氣……

    過了一會兒,張玉越來越投入,早就忘記了演示劍法給尹志平看了,他自己已沉浸在這劍法之中;只管自顧自的練著,心中偶有所想,隨即加入到劍法之中,劍式更見奇幻。尹志平此時不要說觀劍,就是人影都看不清楚,只有張玉劍式偶爾一緩才能看得清人,但旋又被白濛濛的劍霧所掩。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頭昏眼花,眼看就要跌倒,突然身子被人一扶,轉眼看時,卻是自己師傅。尹志平正要開口,丘處機卻阻止他,低聲道:「先回去休息,你功力不夠,看不得。」尹志平點了點頭,心中暗叫厲害,回屋去了,只覺這小師叔可能比自己師傅還要厲害的多。

    張玉現在完全投入在劍法之中,渾不覺丘處機已來,只覺劍法越使越順手,不知不覺把領會到的太極功融入了劍法裡。開始還不覺的什麼,可慢慢的劍式中竟生出一股吸力來,張玉心中一動,劍法變成太極劍,這下吸力更大,彷彿四周空氣都在向劍影裡流動。白霧越盛,這時連丘處機、元性都看不見張玉的劍式了。丘處機本來是找張玉商量事情的,無意中見張玉練劍,於是把事情放到一邊,打算看看這小師弟的劍法。哪知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只覺張玉劍法似忽尤在拳法之上,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他可不知張玉給七子演示拳法時故意收斂,而不像現在全力施為。

    開始時,丘處機還能看清張玉劍式,可後來劍式越來越快,竟然升起白濛濛的劍霧,丘處機眼力雖好,可也看得甚是吃力,後來張玉以太極功運劍,劍法變幻莫測,似忽已超出全真劍法的範疇,丘處機就再也看不清劍式的來龍去脈了,而劍圈中生出吸力,別說見過,就連聽也不曾聽過,丘處機越看越是駭然,不知道這小師弟從哪兒學到如此驚世駭俗的武藝,顯然不是周師叔所教。

    過了一會兒,白霧消散,張玉收劍閉目而立,待睜開眼睛時卻看見丘處機、元性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他兀自不覺發生了什麼?尷尬道:「原來丘師兄也來了,咦!志平呢?」丘處機苦笑道:「他功力不夠,看不得你練劍,我讓他回去了,張師弟啊!你還有多少秘密?你武功這麼好,怎麼不早說?這種劍霧,當年我只在先師身上看過,你這到底是什麼劍法?」元性心中暗道:「好厲害!好厲害!大哥不練劍則已,一練劍卻是比拳法還厲害,虧得他還說自己劍法不行。」

    別說丘處機和元性,這是怎麼回事連張玉自己也不知道,只覺開始還好,後來用上了太極功,原來體內那股一動不動的異樣真氣就突然動了起來,當展開太極劍時,異樣真氣被完全調動,隨身流動,越來越快,似忽每運行一周天就增強一分,到後來張玉自己也能控制了。他以這異種真氣使出太極功來,劍法領會越來越深,自然劍式就變得越來越奇,而劍霧也越來越強。張玉只覺過去練功時重來沒有這樣的現象,待收功後,他閉眼片刻就是默默控制這股真氣,使它遊走全身,待確定自己已經能控制後才睜開眼睛,沒想到卻看到了丘處機。

    聽了丘處機的話,張玉尷尬道:「師兄,這是我另外學的武藝,以前也和周大哥琢磨過一些,這……」丘處機見張玉似有難言之隱,既然不是全真武功,也不用管,反正張玉武功高是好事,他乃灑脫之人,當下道:「好啦!好啦!既然這樣就不要說的,你如此武藝,實已為我全真第一人,以後你要多為教中分擔重擔才是!」張玉拱手道:「是!」丘處機點了點頭,深深看了張玉一眼,告辭離開,竟然忘記了要和張玉說事。

    元性看著丘處機走出小院,喜道:「大哥,你這是什麼功夫,怎麼這麼厲害?我看很像太極功,但又不像。」張玉思索了片刻,道:「我使的是太極功沒錯,不過真氣確實有古怪,我也不清楚。」元性拉了他回屋,掩上房門,道:「你自己的真氣,你怎麼會不知道?這次你一定要給我說說。」張玉坐下道:「我真的不知道,這股真氣原來就有,不過我不知道怎麼來得,似忽是離開桃花島以後的事情。不過平時一直藏在體內,我調它不動。不知為何,今天使出太極功時它自己動了起來,於是我試著指揮,沒想到真的可以,後來我使出太極劍時,它似忽越來越貼合了太極功了,也增強了不少。」

    元性問道:「哪現在你能調動麼?」張玉道:「能!」想了一會兒又道:「你幫我護法,我再運功試試。」說罷脫靴上床,盤膝而坐。元性見他要練功,應了一聲,走出屋外,把房門掩上,站在門口為他護法,遠遠看去,卻像個怒目門神!

    張玉閉目運動,只覺那股真氣活潑潑的,彷彿自己就要動起來一般,知道現在功力不純,還不能完全控制,於是默默運動,引導那股真氣遊走全身,只覺真氣所過之處涼浸浸的甚是舒服;幾個周天下來,張玉又引導真氣回到丹田,此時這股真氣雖弱,但卻平平穩穩的待在了丹田里,再沒有了剛才的浮躁。

    張玉睜開眼睛,試了試運功到掌,只覺那股真氣和其它真氣一起極快的到了手心,似忽合在一起,又似忽涇渭分明;他看了看手掌,對著床沿輕輕一拍,「啪!」床沿表面沒有什麼反應,張玉輕輕用手一抹,床沿表面二分厚的地方卻變成極細碎末被張玉抹了下來;張玉暗驚,沒想到這真氣如此厲害,輕而易舉就把這堅硬的木料震成碎末。現在自己功力不深,運掌時掌力內斂,因此只震碎表面;如果今後功力深厚了,掌力外放,不知是何等景象?憑自己原有內力,雖然也能做到震碎床沿,可絕對不能控制的像現在這樣精確,也不能把床沿震的細如粉末。這到底是什麼真氣?

    想到這裡,張玉對門外的元性道:「元性!你快來一下。」元性推門而進,笑道:「怎麼樣,大哥?好了沒有?」張玉點了點頭,指著床沿道:「你看。」元性蹲下細看張玉所指的地方,又用手摸了摸,捻起一撮粉末細看,片刻後抬頭驚問道:「你弄得?」見張玉點頭,又滿臉驚色道:「好厲害的勁力,你是怎麼做到的?據我所知好像只有先天……」,話還沒有說完,元性自己駭的張大了嘴巴,結巴道:「你……你怎麼練成了先天……先天真氣?」張玉奇道:「你說什麼?什麼先天真氣?」元性舉起一小撮粉末湊到眼前道:「這般控制入微的霸道功夫,除了先天真氣還能是什麼?」張玉奇道:「我不知道,這是先天真氣麼?」元性凝視著手中的粉末,片刻後又疑惑道:「我也是聽說,據說先天真氣極難練成,但是練成後威力又極大,就我所知,現在世上沒有一個人會,不過當年王重陽練的就是先天功,他以此練出了先天真氣,不然又怎麼會奪得天下第一?我看你練出的恐怕就是先天真氣,不過這方面全真七子應該要比我清楚……」

    張玉心中暗暗驚奇,自己什麼時候練出先天真氣了?他心中甚是疑惑,當下對元性道:「你等等我,我去問問丘師兄。」說罷推門而去。

    當張玉找到丘處機時,丘處機正和馬鈺在一起;原來他見了張玉劍法後,一直心中疑惑,張玉劍法之強那是不必說了,但是那劍霧卻給丘處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急急忙忙跑來詢問馬鈺。馬鈺聽他述說後,也是迷惑不解,當下道:「我想來想去,除了先師的先天功,實在想不到還有哪一種武功能有這種效果,張師弟武功學自周師叔,可連周師叔也不會先天功啊?我們由於資質所限,就更不要說了,當世除了南帝,有誰還會先天功?難道張師弟見過南帝,蒙他老人家傳授先天功?」丘處機搖頭道:「絕計不是,先不說現在南帝去向不知,張玉剛從桃花島出來沒多久,又怎麼能到萬里之外的大理?」

    兩人正疑惑間,就見張玉推門而入,也不見他行禮,就聽他急忙道:「掌教和丘師兄都在,那太好了,小弟有一事請教!」馬鈺笑道:「哦?你有什麼事?」張玉道:「方纔我練功發現些古怪……」於是張玉把自己體內如何產生異樣真氣,又如何不能控制,到今天方在練劍時顯露出來說了一邊。

    馬鈺和丘處機都靜靜的聽著,待他說完,馬鈺道:「你以前不能控制,想是功力尚淺,力所不及導致,隨著你功力加深,自然能夠控制了,這也不是什麼奇事!」張玉又把剛才房中之事說了,連同他元性的對話一起告訴馬鈺。馬鈺深思片刻,伸出手來,道:「我試試!」張玉小心的運功把那異種真氣渡了過去,在馬鈺體內打了一個圈兒又退了回來,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馬鈺。馬鈺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這確實是先天真氣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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