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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弟二十二章 小谷論武 文 / 堅硬的核桃

    還是這個幽靜的小谷,張玉、元性二人已在此近一個月了。二人在小谷勤練武功,收穫均是極大。這天,天還沒有亮,二人就開始拳來腳往的交手。不一會兒,元性就堅持不住了!只見元性跳開大叫道:「停!停下來!」張玉收手笑道:「怎麼了?我看你還可以堅持幾招的!」元性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道:「這裡還沒有好,我看還是算了!待會兒我琢磨琢磨再來打過!」原來元性臉上有一大塊烏青,卻是和張玉比武時被打的!張玉笑道:「好,你再想想,我看你的般若掌已經有些火候了!只是還不圓熟,再過兩天,我看就差不多了!」

    自從那千年人參被二人吸收後,二人功力均有了長足進步,張玉已突破易筋鍛骨篇的第二層,開始練第三層了!本來他第三層也可以迅速練成的,可他發現似忽有點不對,於是刻意壓制著功力的提升,雖然功力沒有一時爆增,可也使他功力更加圓熟、靈動!而元性這一段時間更是易筋經有成,功力大長,一套般若掌耍的甚是滑溜!

    張玉見元性到一旁苦苦思索。也不打擾他,獨自走到一邊冥思。這是這一段時間,他們常採用的方法!每次交手完後就各自思索比武的得失,然後再次交手;張玉覺得日子彷彿又回到了桃花島,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練武!二人均在不知不覺中快速成長!

    張玉兩個周天下來就停止了練功,心中暗道:「奇怪!體內明明還有一股真氣,我怎麼調它不動?」但覺這股真氣微弱之極,但偏偏明明白白的藏在自己的丹田里,與自己的真氣運行互不干擾,任自己如何運功,如何搬運,它就是一動不動!張玉苦思不解,心想:或許只有周大哥或是七公他老人家來了才能搞清楚!可是兩人已逝,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答案了。儘管黃藥師和歐陽峰可能知道,但張玉卻不想去問這二人!

    他苦思不解,當下又煉起易筋鍛骨篇來,練得一會兒,張玉收功醒來,只覺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振!這易筋鍛骨篇與元性所練的易筋經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能易筋鍛骨,增長功力!可張玉卻發現自己練易筋鍛骨篇,彷彿效果不甚明顯,至少沒有元性改變那麼大……

    原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筋脈早就在桃花島上被老頑童鍛煉過,之後又在無意中強練易筋鍛骨篇時被天地元氣洗刷、從新鑄過,早就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了!而現在練易筋鍛骨篇,改造的餘地就不是很大了,最多使他增長功力而已!

    張玉收功後見元性還在苦想,笑了笑,又思索起太極拳來,這太極拳自己練了甚久,甚至和赤焰龍王交手時,還用太極拳救了自己性命!可是張玉總覺得很遺憾,因為自己一直對太極拳模模糊糊,沒有一個系統的瞭解!當初和老頑童討論時,老頑童就說過,張玉會的只有一套架勢和幾句殘破的口訣,而沒有系統的拳經,更沒有與之配合的運功方法。雖然憑著一套拳法和幾句口訣,打起來可以似模似樣,但這太極的威力不免大打折扣!當時老頑童也曾經試著從自己所學中推出太極功來,可是推來推去都不甚滿意,最後,他結合空明拳拳理和那幾句太極拳口訣,推了一個半成品出來!勉強可以抵用著!當時老頑童就說:這個創出太極拳的人,實在了不起,要我老頑童把它全部琢磨透,可實在沒有那個能耐!如果我師哥在,說不定可以做到!若是讓我老頑童多想個二三十年,說不定我也可以!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於是張玉練的一直是老頑童想出來的代替品!

    此刻,張玉就在結合空明拳拳理,來琢磨太極要義!他心中隱隱有那麼一點感覺,可是細想之下又彷彿什麼也不知道!

    不一會兒,元性思索完畢,走過來對張玉笑道:「大哥,我們再來試試!」張玉見他面帶笑容,顯然已經想通了一些東西,於是欣然道:「好!」說著擺出空明拳的架勢!元性道:「小心了!」說完拍出一掌來……

    張玉見這掌輕飄飄的彷彿沒有半點力氣,可心裡卻明白,這掌實已達到了外勁內收的境地,不可小視!當下一拳打出,拳勁虛虛實實,吞吐變幻不定,二人拳掌相交,只聽「啪」的一聲大響!元性「哎喲」一聲,跌坐在地上!張玉吃了一驚,趕忙扶他起來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元性苦著臉道:「本來我已經想通了,自覺大有收穫,可沒想到你的拳勁變的更古怪!把我的掌力全彈回來啦!大哥,你到底練的什麼功夫?難道不是空明拳嗎?」張玉聽他如此說,心裡一震:「我明明就是用的空明拳啊?」見元性還要問,張玉道:「你先歇歇,讓我想想!」說著獨自到一邊思考去了,後面元性叫道:「大哥,你想通了要給我說啊……」

    剛才張玉覺得自己打出的明明就是空明拳中的一招「空無一人」,自己又沒有使上多少內力,按說,最多只能把元性的掌力抵消了,怎麼可能把它全部反彈回去?張玉想了想,又打出幾拳,頓時醒悟:這卻是太極拳的功夫!

    原來張玉剛才一直在想太極拳,和元**手時,招術用的是空明拳,運勁的法門卻無意中用上了太極拳的!現在張玉使的太極拳中很多道理是從空明拳的拳理中衍生出來的,用出太極勁來,原也不奇怪!拳腳反而有意想不到的威力。想到這裡,張玉心中一動,在空地上練起拳來,先是空明拳,而後又變成了太極拳,反反覆覆,不知練了多少遍,最後也不管是空明拳還是太極拳,一招招使將出來!從日出到日落,竟是練了一整天,直把元性瞧得目瞪口呆……

    終於張玉停下了拳腳,臉不紅,氣不喘,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元性見他如此,知道他必有所得,於是跑過去笑道:「恭喜大哥,神功大成!」張玉笑道:「你這小子就會拍馬屁,什麼神功大成?還差得遠,只是有些眉目了!」元性道:「我看大哥把兩套拳合為一套,可是創出了一門新的功夫麼?」張玉搖頭道:「不是,我可沒那個能耐,只是對這兩門功夫瞭解更深了一層,反而把它們分得更是明白了!」元性奇道:「可是我明明見你把它們合為一體,像是打出了一套全新的拳法?」張玉笑道:「你現在武功還不到,以後你就明白了!要說創出新功夫,唉!我還差的太遠!好了,我們再來試試你的般若掌!」元性見他要比,當下笑道:「今天還是算了吧!剛才我看你練武,現在實在沒什麼信心!」張玉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我說來就來,剛才我想出一點東西,正好你幫我試試!」說著一拳打了過去,元性嚇了一跳,連忙出掌相迎!二人這一交手,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往往張玉在能把元性打倒時就住手不打,停下來思考!片刻後,又讓元性來攻,儘管張玉已經手下留情了,可是元性還是被打的渾身疼痛!最後元性實在受不住了,道:「大哥!明天,明天在繼續吧!」張玉本來還想打,可看到元性的樣子實在比較淒慘,遂無奈道:「好吧!」

    接下來幾天,張玉天天找元性過招,這下可苦了元性,雖然張玉過招時一直指點著元性,要元性注意這樣,注意那樣!可是只一會兒,元性就被打的頭昏腦漲了,那裡還能記住這些?每天下來元性都覺得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終於聽得張玉說:「行了,不用打了」!元性立刻就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那是說什麼也不肯再起來了!

    張玉見了他的樣子,笑道:「這才幾天?你就受不了啦?當初我這樣可是差不多兩年!」元性呻吟道:「我的媽!兩年?兩年你還不如殺了我!」張玉笑道:「好了,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就把我相通的道理傳給你!想必對你大有幫助!」元性立刻翻身起來,狡猾的眨了眨眼道:「可是要把空明拳和太極拳傳給我?」張玉笑道:「空明拳不行,沒有大哥的同意,我不會教給你!太極拳是可以的,不過我怕你就算學了,武功反而也沒有什麼長進!」元性奇道:「怎麼會?」張玉疑惑道:「武功練的種類多,並不一定武功就高,只精學兩三樣的話……,這個……,你師傅沒有教過你麼?」元性笑道:「師傅自然教過,可我不是看你太極拳厲害嗎?」張玉也笑道:「你易筋經,般若掌,金剛掌,袖裡乾坤幾門絕學練好了,未必就比我差!只是你貪多嚼不爛的話,這武功終究不能大成!」說道這裡,張玉正色道:「要說絕學,我這裡還有不少,未必就比太極拳、空明拳差了!可是我一樣都還沒有練,就是怕影響到我武功的精進!如果樣樣都練,那我武功遠遠不能達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只有等現在的武功練好了,那麼,那些武功才不妨練練,參考一下!」說著,不由想起了那本九陰真經!

    元性笑道:「大哥,我明白的!呵呵!我菩提院那麼多武功,我只撿了三套,師傅就說我練的太多了,怕我練不好,本來我也不信,可這些日子來,我不得不信了,呵呵!那麼多武功我一樣都沒有練好!說來真是慚愧,這般若掌還是在大哥你的指點下才摸了些門道,可另外兩門,那就更不要提了!唉!」說完又是一張苦瓜臉。張玉笑道:「你也別喪氣,明天我先把我想到的道理講給你聽,助你練功!想必這些東西對你大有用處,等以後你功夫有成,我再教你太極拳!」元性喜道:「真的?」張玉見他如此好武,搖頭笑道:「當然是真的!」

    果然,第二天,張玉就早早的把元性叫了起來,細細指導元性功夫,又把自己這幾天想通的拳理全部傳給了元性,並教他如何在自己武功中發揮出來!這一個教一個練,又過了十來天。這一下,元性得到的好處就大了,不但自己的三門武功練的似模似樣,而且還生出諸般巧妙柔勁來,本來元性武功走得是純剛一路,這些武功要是被他練到了極處,自然可由剛變柔。可是要達到這樣的境界,非得等到以後元性武功日高,功力日深才能領會!但就在這短短十來天,元性卻在張玉的指導下領會了。本來,少林寺也有不少武藝超群的高僧悟到了這個地步,但是他們精通的都外家的拳腳功夫,基本都武功練到深處才能由剛而柔,他們自己雖然悟出,卻講不清這些道理來,就算自己講的出來,可是弟子都是練外家拳的,卻怎麼也體會不道那種境界!那像現在元性,有張玉這樣精通內家拳的高手指導?元性見自己在拳腳中漸漸體會到了柔勁的妙用!大喜之下不住道謝!

    張玉笑道:「你我兄弟,也不必這麼客氣,只是這諸般法門,不是你自己悟出來的,所以你要好好思索其中的妙處,平時練功時也要多加體會才行,切不可忘乎所以,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不然,我就是害了你;以後,只要你勤修內功,刻苦練習,武藝自然一日千里!」說道這裡時,張玉已是一臉嚴肅之色!元性唯唯諾諾的點頭,表示記住了!張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啦!去練功吧!這幾天我也從你這裡瞭解到不少外家功夫的道理,我也要好好想想才行!」元性點頭答應,他也明白,自己確實還需要花功夫好好消化一番!

    於是,二人又各自在小谷中不知疲倦的練起武來,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明教的青面狼王正到處找他們,可是始終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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