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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別了,桃花島 文 / 堅硬的核桃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該怎麼辦。郭靖傻傻的愣在那裡,一時不明所以,張玉腦袋一團亂麻,暫時處於當機狀態!只有洪七公最為焦急,好好的美事,最後居然攪和成這般模樣,這個老頑童實在是不知所謂,可黃藥師含怒離去,這桃花島這麼大,又怎麼找得到?旋又對剛才老頑童所說充滿疑惑:靖兒怎麼可能這樣做,這中間一定有古怪!

    過了一會兒,一啞僕過來,打著手勢,引眾人出島;老頑童拉了昏昏噩噩的張玉,又對不知所措的郭靖道:「兄弟,我們走吧!這桃花島玩也玩膩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又對洪七公道:「老叫花子,你來不來?」說完徑直跟著啞僕去了。洪七公無法,雖然滿是疑惑,可現在黃藥師避而不見,沒得去自討沒趣,遂也跟著去了。

    七拐八拐之下,眾人來到海邊,海浪拍打,海風撲面。張玉「啊!」得一聲驚醒過來,急急拉著老頑童道:「不行!周大哥,現在不能走!你要給黃島主解釋清楚,不然,你這就是害了三弟!」

    洪七公一聽,大驚道:「怎麼?」

    老頑童見洪七公吃驚,呵呵笑道:「這黃老邪真笨,我騙他的,他居然信以為真,呵呵!」

    洪七公驚道:「什麼?你騙他的?」他本來就覺得郭靖天性淳樸,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其中一定有誤會,可一時難以索解,心中好生焦急!驚問道:「你是說靖兒根本不知道?」

    老頑童道:「他當然不知道了,要是他知道了是九陰真經,還會學麼?呵呵!」他一想到郭靖茫然無知地學了九陰真經,事後大吃一驚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洪七公道:「老頑童啊!老頑童!你好不曉事,這事兒也開的玩笑麼,這下靖兒可被你害苦了!」

    老頑童平生,你打他,罵他,他都不生氣,可最怕人說他無知、不懂事。當下氣道:「不就是害得這小子沒娶到老婆麼?有什麼了不起!要我說啊,這女人碰不得,最好面也不見,不然得罪了朋友,又對不起師哥……」

    張玉道:「好了,周大哥,不要說了!七公,我看現在還是趕緊找黃島主解釋才好!」

    洪七公拍頭道:「對!對!」說著揮手,對啞僕示意,帶他眾人回去!島上陣法厲害,他們出來時,全靠啞僕帶路,不然任你武功再高,不識得道路,也會迷失在內!

    只有老頑童嘀咕道:「有什麼好解釋的,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說著生氣不理眾人!

    啞僕咿咿呀呀,就是不走,張玉等人急得比手畫腳,好不容易,啞僕懂了,可面露驚懼之色,不斷搖頭,被逼得急了,居然跪下連連磕頭,不一會兒已是血跡斑斑。張玉暗歎,拉他起來,對洪七公道:「這人也是可憐,我們不要再逼了!」

    洪七公道:「哪現在怎麼辦?」

    張玉歎道:「現在,還是先離島吧!我看我們就是等在這裡也沒用!」

    洪七公也歎道:「唉!也好這樣了!」說完讓啞僕帶眾人上船,那啞僕看眾人不在相逼,連連點頭,就去擺弄船隻!

    老頑童正在生悶氣,見眾人不理他,越發生氣的厲害,這會兒見啞僕擺弄船隻,顯是要走!他眼睛亂轉,看見不遠處,有一艘新船,也不與眾人招呼,跳將過去。

    張玉眼尖,見老頑童跑了過去,大聲道:「周大哥,你做什麼?」

    老頑童道:「我不和你們在一起,我要坐新船!」

    張玉一驚,他看那艘船顯然是才涮過漆,裝飾的華麗非凡,暗道:「莫非是……」

    正驚疑不定,見老頑童在解纜繩,連忙過去阻攔道:「周大哥,我看,你還是和大家一起,坐那條船好了!」

    老頑童道:「不要!我就要坐新船!」

    洪七公見這邊有事,和郭靖一起過來,問道:「怎麼了?」

    張玉解釋道:「周大哥非要一個人坐這條船走,我正在勸他和大家一起走!」老頑童道:「你們自己坐那條船好了,我就要坐新船!」

    洪七公道:「老頑童,你不要胡鬧了,還是和大家一起坐那條船好了!」哪知他這次又說錯了話,那老頑童是人來風,見洪七公也來相勸,頓時坐在地上,一邊踢腿,一邊哭鬧道:「我就要坐新船!我就要坐新船!你們都不是好人,黃老邪小氣的很,拿艘破船給我們坐,我非要坐新船不可!……」

    洪七公無法,道:「好!好!我們陪你坐新船好了!」說著與郭靖就要登船。只見張玉拉著他,鄭重道:「七公,我怕這船不妥!」

    洪七公奇道:「有什麼不妥?」

    張玉道:「七公,我看這四周船隻不少,唯有這艘,似忽從來沒有出過海,而且華麗非凡,只怕……」

    洪七公笑道:「一艘新船沒有出過海,又有什麼稀奇的,我看你這娃兒平時到挺機靈,現在卻在這事上疑神疑鬼的!」

    張玉也不好說自己懷疑這是艘陪葬的喪船,不然很難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除非說自己是神仙,可那也太不可思意,何況停泊在岸邊顯新的船不少,也未必就是這艘。想了想只好道:「我只是有不好的預感,似忽這艘船不祥!」

    「乓乓乓!」老頑童停止哭鬧,站起來拍了拍堅實的船體道:「這麼好的船怎麼可能不祥,老叫花子,咱們別聽他的,這小子平時就神神道道的,他不願上來,讓他去坐那艘破船好了,我們坐新船。」說著不理張玉,拉了洪七公和郭靖上船。張玉苦笑,搖了搖頭,也跟著上去了,心想:或許是我疑神疑鬼吧!但願不要出事才好,就算自己猜測成真,好在自己也可先作準備,不會到時候措手不及!

    眾人揚帆,風力一鼓,船身破開萬道波濤,駛離桃花島!此時艷陽高照,海面金光燦然,天空海鷗翱翔,待海風一吹,眾人精神一振!似忽一天來的所有陰霾均一掃而空!老頑童哈哈大笑,在船頭跳來叫去,十五年了,終於離開了桃花島!張玉看著這個生活了兩年的島嶼距自己越來越小,心中不禁感慨萬分:多麼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舊世界似忽離自己越來越遠!影子逐漸模糊至細不可查,而新世界撲面而來,它是那麼生動活潑,明媚燦爛!似忽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從哪裡來得,或許只是一個有著古怪經歷的夢!

    船乘著海風緩緩向北而去,到時候在轉而向西,自可回到大陸。桃花島漸漸的已不可見,洪七公來桃花島時,心中焦急,也沒有仔細看過什麼風景,此時看到海上壯麗的風光,心情大好,呵呵笑道:「呵呵!老叫花子這輩子也沒怎麼出過海,淨在江河裡瞎撲騰,想不道這海上風光別有一番滋味啊!」

    老頑童道:「虧你老叫花子自稱什麼高手,連這也沒見過,真是孤陋寡聞之極!」

    洪七公道:「怎麼?你常來往於海上麼?」

    老頑童道:「那是自然,這海上,一年四季,一十二景,我是常常見到的,那也不用多說!」其實他在島上十五年,天天呆在山洞裡,哪見過什麼十二景?十三景的?可他**吹牛,當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張玉雖然見多識廣,可自小生活在北方內陸,那裡能戳破老頑童的牛皮?郭靖生活在蒙古,那更不用說了。三人聽得津津有味,均是信以為真,老頑童見三人聽得認真,越是把牛皮吹上了天!待他說道什麼夜晚有海妖,專門找海上渡夜之人時,張玉、洪七公人均是不信,都道:「那多半是愚夫愚婦的傳言。」只有郭靖,將信將疑!老頑童賭咒發誓說他真的見過,張玉笑道:「那好吧!我們相信就是!」說著和洪七公哈哈大笑。老頑童見他們發笑,也知他們不信,當下道:「若是不信,哼!到時候有你們好瞧得,晚上海妖興風作浪來捉你們!」二人見他恐嚇,越是大笑起來!

    郭靖道:「周大哥,不會真有海妖吧?」老頑童一本正經道:「那自然是真的!」郭靖點頭道:「嗯!我們蒙古也有雪山仙女的傳聞呢!」

    老頑童奇道:「哦?那你給我講講!」郭靖道:「古老相傳,在雪山之上……」

    洪七公見郭靖和老頑童一個講,一個聽,認認真真,津津有味。也不打擾他們,自和張玉到船頭說話。洪七公問道:「小子,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張玉想了想道:「大的打算,現在沒有,可能就是四處看看吧!我想先去臨安瞧瞧!」

    洪七公道:「男兒志在四方,你這樣想也是很好啊!那以後呢?」

    張玉喃喃道:「以後?是啊,以後怎麼辦?」想了想,當下老實道:「以後我沒有想過!」他這是老實之言,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一直在桃花島,平時除了練武,幾乎沒有任何活動。偶爾想想外邊的世界,可一來沒有見識過,二來對於歷史也不甚清楚,甚至不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可就算知道今年是公元哪一年,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公元哪年哪月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索性不去管!今日聽得洪七公相詢,不由皺眉思索起來:「是啊!以後我怎麼辦?」

    洪七公見張玉苦苦思索,當下也不過多打擾,只說:現在天下紛亂,黎民苦難,希望張玉多為黎民著想,不要辜負一身武藝才好!

    是夜,眾人用過飯後,海上忽起大風,船身搖晃的厲害,張玉兀自苦苦思索:「以後怎麼辦?」仍沒有從人生的迷惑中走出來。

    夜空中,幾道閃光,頃刻間,海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電閃雷鳴!船身響起「卡卡」的聲音,張玉被雷聲驚醒!見老頑童、洪七公不住鬥嘴,老頑童一會兒說船要翻了,大家都要去見龍王爺,一會兒又說洪七公、張玉得罪海妖,所以大家都遭了報應!洪七公則大罵老頑童盡說些不吉利的話。張玉見郭靖臉色蒼白,關心的問道:「三弟,你怎麼樣了?」郭靖疑惑道:「二哥,你說,是不是海妖要來了?」張玉道:「世上哪有什麼海妖……」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已被一顆巨雷打斷,這雷好不厲害,但聽得雷聲滾滾,似忽天也塌了下來!洪七公也面露驚色,他雖是武學大高手,可也暗自震驚於這天地之威!只有老頑童暗叫:「不好!不好!莫非老頑童一言成真,這世上真的有海妖麼?」

    又過了一會兒,郭靖臉色更是難看,張玉正擔心,心想:「難道他真的怕什麼海妖?」只見郭靖「哇!」的一聲,吐將起來!船艙內頓時腥臭難當!張玉暗自鬆了一口氣,心道:原來如此!可他本來也不舒服,聞到這個味道,實在是忍受不住,於是也「哇!」的一聲……

    老頑童內功高妙,本來不會有事,可晚飯他吃的最多,這時船身搖晃的更是厲害!他肚裡本來翻江倒海,看張玉、郭靖嘔吐不止,頓時一陣陣噁心湧了上來,再也忍不住,吐的一塌糊塗,他吃的最多,當然也吐的最多。張玉、郭靖見他如此,更是把清水都嘔了出來!

    唯有洪七公運功苦苦忍受,三人嘔吐的聲音,和一陣陣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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